第六十九章 病危

冷澈的身下很快有一大堆暗紅的血液,慢慢擴大,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眼見冷澈危急,醫生、護士們都急忙朝她趕來,把她扶上手術床往手術房跑去。蘇藍呆呆的望著這一切,心中真不知道是喜是悲。

怎麽會這樣?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照這情況看來,冷澈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司徒宸也不會因為孩子而與她在一起!我真高興!

蘇藍靜靜的望著冷澈遠去的身影,輕輕一歎,卻覺得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了一般,無力的坐在了長椅上。她呆呆的坐著,手機卻突然響起。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接通了電話,電話中卻傳來高翔憤怒的聲音:“冷澈在哪兒?”

“什麽?”

“我問你,冷澈在哪裏!她今天找我你為什麽不和我說?你們現在在哪裏!”

“我們在聖瑪麗醫院。”蘇藍平靜的說道。

“在醫院?你們在醫院做什麽?”

“冷澈懷孕了,要墮胎,我陪著她罷了。這種事你不覺得你不方便插手嗎?”蘇藍冷冷的問道。

“什麽?冷澈她。。。。。。”

“是,她懷了司徒宸的孩子。高翔,你就當她沒有找過你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電話那頭,高翔沉默不語,然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蘇藍呆呆的握著手機,而醫生拿了一張紙送在她麵前:“這位小姐,我們聯係不到司徒先生,請您幫司徒夫人簽了手術的風險書,不然我們不好動手術。”

“為什麽要我簽?”蘇藍反問道:“我不是她的親戚,也不是她的朋友,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司徒夫人現在非常危險,如果您不簽字的話,恐怕。。。。。。”

“無論怎麽樣,我都不會簽字的。至於冷澈,你們看著辦就好。如果她有任何差池,相信你們可以預計後果。”

蘇藍輕鬆的說完絕情的話語,而醫生們都已經變了顏色。他們互視一眼,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冷澈,已經處在病危的狀態。

她的臉色蒼白,小腹的鮮血還不斷的湧出,但醫生們隻能束手無策的看著她。沒有簽風險書,誰敢給她做手術?但若她有任何不測,醫院該怎麽辦?到底如何是好?

就在醫生們心急如焚的時候,高翔趕到了。他淡然的環顧四周,最終把目光停留在蘇藍的身上。他深深的望著蘇藍,然後大手一揮:“我來簽。有什麽結果我來承擔。”

高翔飛快的在風險書上簽了字,而冷澈終於開始了手術。蘇藍眼見高翔這樣為自己攬事,冷哼一聲,從他身邊走過:“你這又是何苦?”

“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我怎麽傷害她了?我隻是順著她的意願罷了!她的跌倒也無我無關!高翔,難道你愛上她了?你居然愛上了你最尊敬的大哥的女人?你們可真是好兄弟!”

望著蘇藍探究的眼神,高翔也啞然了。他張張嘴,卻把滿腹的話語轉為輕歎。他輕輕摟著蘇藍的肩,堅定的說:“是的,我愛她。蘇藍,我們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不是嗎?隻是,我願意看著我愛的女子幸福,而你隻是自私的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放手吧。不然,大哥對你隻會有恨意罷了。”

“我不相信!”蘇藍淒然一笑,猛烈的搖頭:“我可不像你這樣軟弱無能!司徒宸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他!可是他為什麽讓冷澈懷孕,卻不肯讓我為他孕育子嗣?我跟了他那麽多年,就是比不過一個落魄的冷澈嗎?現在好了,冷澈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她也隨時可能喪命!司徒宸隻會是我的!”

“啪!”

蘇藍的臉上被重重打了一巴掌。蘇藍驚愕的望著不知何時出現的修羅般的司徒宸,忘記了言語。她的麵頰傳來陣陣疼痛,而高翔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司徒宸的渾身都是冰冷的火焰,一把揪住了蘇藍的衣領,惡狠狠的說:“冷澈不會死,我不許你詛咒她。”

“司徒宸!”蘇藍渾身一顫,眼中慢慢的蓄滿了淚水:“今天的事都與我無關,是她自己要墮胎的!”

“如果她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快從我身邊滾開。”司徒宸冷冷的說完這些,一把把蘇藍從自己身邊推開,好像怕弄髒了自己的手一般。他俊美的容顏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蘇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態的時候。望著這樣的他,蘇藍緊咬嘴唇,一跺腳還是離開了。她的淚落在了身上華貴的狐裘上,也落在了自己的心中。

司徒宸,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無論她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就算高翔喜歡她,你的心中還是向著她嗎?那我又算什麽?那麽多年了,我隻是見不得光的情婦罷了!我到底算什麽?冷澈,我詛咒你死!我詛咒你離開司徒宸,而司徒宸也永遠不會記得你!我詛咒你!

蘇藍發瘋似的開車離去,走廊裏隻剩下高翔與司徒宸二人。司徒宸望著亮著燈的手術室,心情焦急,卻還平靜的望著高翔:“你怎麽會在這?”

“我。。。。。我聽說大嫂有難,就來看看。”

“真是多謝你簽了風險書。隻是,風險書隻能是丈夫簽,希望你記住。”司徒宸冷冷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高翔望著司徒宸冰冷的眸子,想起冷澈的淚水,一氣之下有些口不擇言:“可當你的夫人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兒?你知不知道我不簽字的話她很可能就死?大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大嫂?”

“高翔,這些不是你該過問的。”司徒宸極力壓著火氣。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看到大嫂受傷!”

望著高翔激動的臉龐,司徒宸沉默了。在一片令人尷尬的安靜中,司徒宸突然說:“高翔,你管的太多了。你是不是喜歡她?”

“是。”高翔咬牙望著他:“但是我對大嫂的喜歡隻是一種敬仰與愛慕罷了!大嫂是個好女人,她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大哥,如果你不能保護她,隻能為她帶來傷害的話,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