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山穀危機(1)
被稱之為義哥的男子話音剛落,便見八人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原來他們借助周邊的藤蔓與樹蔭遮擋身體。
“義哥,你是不是給我們帶什麽好東西來了?”一人猥瑣的摩拳擦掌,在這個荒僻的地界;最多的便是蛇,蛇膽是極其補的東西。
“各位兄弟,我回來的匆忙;忘記給各位兄弟帶禮物了,下一次一定帶。”義哥暢笑的說道。
而那名麵貌猥瑣的男子,將義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發覺他的手背於身後,邪邪的笑了“是在你的手裏吧?”話音剛落,便跳到義哥身後,當他眼角瞟到他手上的手銬時;他的身體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緊緊盯著義哥以及他旁邊的兩人。
其他人見此,不禁怒容頓現“你們什麽意思?”看了看義哥,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的喉管被一刀割破,血花不住的往外流動,不到片刻,便流滿他的整個脖子,看得出手法老道;一擊斃命,他們正是對義哥沒有任何懷疑,抱著信任,沒想到居然就著了道。
義哥看著他們聳聳肩,眼珠左右移動;幸存之人頓時警覺,而就在這時,幾道泛著銀白色光芒的刀子襲中他們的胸膛以及各個致命要害,連叫一聲的餘地都沒有。
便直直倒在地上,有人的手;還指著義哥,義哥的背也被嚇出了薄薄的密汗。
“帶路。”冷冷的說著,深邃的鷹眸陰沉無光;領著奉天譽與林峰從暗處走了出來,奉天譽抬手一揮“將這些人的屍體掩埋起來,留二十人在此掩藏。”
命令剛落,跟隨而來的數百名穿著便衣的男子,便開始收拾死去的八人的屍體;將他們的屍體拖到陰暗的地方,用藤條包裹起來,那綠嫩的綠蔭散發的氣息,掩蓋了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腥味兒。
“準備好了沒有?”奉天譽一聲底喝,立刻有人回應“都做好了。”冰冷的聲音傳來,奉天譽滿意點頭,繼續說道“掩藏在此的二十人,在周圍埋上炸藥。”
押著一個的兩位男子走在前方,沐寒墨與林峰、奉天譽提高警惕觀察周圍的動靜。
穿過陰暗潮濕的藤蔓入口,刺眼的光芒讓他們紛紛眯了眼;而這時,義哥掙脫身側兩尊瘟神的鉗製,他在這裏,畢竟是久居之人,對於這種光線已經能夠很好的適應,至少比他們這些少住之人適應的快。
沐寒墨三人感覺不對,猛然睜開雙眼;顧不得刺眼的光線,閃身於義哥身前,幸而沒有讓他走出這個庇蔭地。林峰一腳,便將他踹到在地。
“想逃?”沐寒墨抬起一腳,硬實的皮鞋;猛然踩在他的膝蓋之上,隻聽‘哢嚓’一聲,義哥想要出聲尖叫,卻被奉天譽用藤條堵住了嘴,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沐寒墨冷哼一聲“想逃,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話音剛落,便又聽見義哥一聲悶哼聲,他的另一隻膝蓋之上,插著一把匕首,直接貫穿膝蓋骨。
三人的動作一氣嗬成,不過三秒,便將義哥製服在地,而眾人這時,也適應了刺眼的光線。
而這時義哥,額頭上已經溢出滿滿而細小的薄汗,暈了過去。
“將他弄醒。”
奉天譽聽令,這裏沒有水;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唯一能夠弄醒的他的,便是以痛治痛。蹲下身,一把拔掉膝蓋上插著的匕首。
“嗯唔……”義哥全身僵硬,悠悠轉醒;噬心的疼痛,讓他兩眼一翻,又要昏過去。
“你若是昏過去,現在就將你閹了。”冷漠的聲音,讓義哥死死保留住了唯一的一絲清明;這些人太狠了,居然廢了他們的左腳,如今匕首刺穿的右腳是必定廢了。
沐寒墨冷眸扭轉,掃了義哥一眼“說吧!龍騰老將軍關在何處?”置於那些警衛,找到龍爺爺,一切都好辦。
奉天譽順手將他嘴裏的藤蔓取出,還他說話的自由。
沐寒墨身上散發著一股冷魅而嚴肅的氣息,不容置喙的語氣;讓義哥打了一個突,眼看前方來來往往的巡視人員,卻不敢出聲。
一來,有失臉麵,二來,若是他出聲喊叫,必定惹怒這尊瘟神。
“在首領旁邊的房子裏。”義哥不情不願的說著,雙眼的憤恨之意異常強烈;沒想到到了這個入口,居然還是沒辦法逃掉。
沐寒墨冷眼瞭望而去,便見房子修的很是嚴密;周圍無數的房屋,將中間那一棟圍在中間,這樣的布局,無疑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劍眉緊蹙,垂首“從哪裏進去,不會被人發現?”這麽嚴密的房屋與那些勤於巡視的人,恐怕想要無聲無息救出龍爺爺,是不可能了。
義哥臉型扭曲而蒼白,魁梧的身材微微顫抖;不知是怕,還是疼痛,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沒辦法,想要進去主樓,隻有一條路。”
“這裏又多少人?”沐寒墨不理會他的疼痛,直聲問道。
“一百多人。”話音剛落,便見沐寒墨的臉上綻放出邪肆的笑,那笑容好似從地獄之中出來的鬼刹般;陰冷而恐怖“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天譽給他裝個炸彈在身上;若是他膽敢騙我……”
故意留了下文,義哥的臉色更加蒼白;那偏黃的肌膚,也顯得蒼白無色“我說,我說;一共有三百五十人。”
沐寒墨這才滿意的點頭,居高臨下的瞭望下方的布局;心中開始盤算,而林峰已經運用電腦將這個山穀進行了勘察“老大,裏麵基本沒人,除了幾個頭目;其它都在周遭巡視。”
沐寒墨眼角瞟到一對大概有三十來人的巡視隊伍,突然目光一凝“林峰,帶人將他們解決了;一波一波的來,三百五十人,數量不大。”陰沉而信心滿滿的聲音,讓林峰堅定的點頭“是,老大。”
“六十人跟我來。”林峰話音剛落,自動自發的便出暗處走出六十人;跟在他的身後出了藤蔓的庇蔭,林峰做了一個趴下的手勢,眾人紛紛聽令趴下。
林峰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地形,四周皆屬平原;沒有山丘,四周也比較平坦,不可能不讓它們發現,而讓他們發現之後,那後果可想而知。
他們這裏一共八十人,怎可能敵得過那三百多人。
而那巡視之人,已經離他們漸進,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唯一可以隱蔽之地,林峰抬起頭,扭頭與暗處的沐寒墨對視一眼,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到的讚同。
林峰鬆了一口氣,率先繞過一側之人,看著那巡視之人漸漸近了;繞道他們後方,不能用槍,隻能用刀。
而走在後方的兩人已經差距到濃重的殺氣,轉頭停留之時;刀鋒已經抹過他們的脖子,倒地之聲,讓前方之人扭頭一看。
就這麽呆滯的一瞬間,隱藏在暗處的六十人;便紛紛從暗處翻滾而出,兩人對付一個,銀白的刀在陽光之上閃閃發亮。
“有人闖山穀。”一道高喊的喝聲,讓林峰冷了雙眉;閃身手一抬,便結束了他的姓名。
望著滿地的死屍,而最後死的人;站在他們的身後,見這麽多人,知曉法抗無效,而不反抗,他的命也沒了。
因此,方才走了下下策,喊叫出聲;希望山穀之中的人能夠留意。
這個山穀不大不小,容那三百多人絲毫不顯擁擠;那些巡視之人,能夠一目了然的看到,除了已經被環形的房屋遮擋之人,其它之人都暴露在刺芒之上。
聞聲趕來數百人,而此刻血跡已經隱沒,屍體也消失不見;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腥味道,趕來之人都看著這茫茫荒野,一陣沉思。
“去查查,是不是少了什麽人。”沒道理有人會做這種無聊之事,若是謊報,有人閑的無聊了;那也得想到後果,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一人離開,沐寒墨站在陰暗之處,收斂聲息;眾人也不敢喘大氣,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天譽,你測量一下,這裏又多少人。”
“一百二十左右。”奉天譽那吊兒郎當的影子也消失不見,有的不過是嚴肅與狠戾;這些人害他沒法抱著懷孕中的老婆睡覺,還讓他欲求不滿,如今這心情隻有他能領會。
沐寒墨出手沉思,鷹眸之中的情緒也盡掩在眼臉之下;一百二十人,想要悄無聲息的解決,那是天方夜譚,情勢越來越複雜了。
“老大,不如直接滅了他們,不然今天是不能救出老爺子了,今天這個機會難得。”林峰也在看著這些人,若是將這一百二十人滅了;山穀之中也就少了一百五十人,剩下的兩百人,應該不是問題。
沐寒墨抬起眼臉,深沉的目光在林峰臉上掃視了片刻;冷酷而堅定的嗓音傳出“不行,這樣犧牲太大,老爺子要救;損失也要盡量減到最小。”
林峰沉默了,這些兄弟,雖然不是與他們出生入死;可是,他們對於老大都是忠心耿耿,失去任何一個都是一種損失“老大,盡快下決定,不能再拖了,現在已經臨近中午。”
中午!沐寒墨猛然垂首,看著你重新被堵上藤蔓的男人;蹲下生,放沉嗓音“你們中午會不會午休?”鷹眸在這暗沉的光線之下,陰沉而詭光閃動。
義哥忍受那鑽心的疼痛,已經到了極限;感覺說話也難了,卻不得不開口,隻是語氣輕了許多“一個小時換一次午休時間。”
此話一出,沐寒墨那性感的嘴角,頓時夠了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很好!林峰、天譽;現在帶人原地休息。”三十人,想查到可不是容易的事兒,中午快到了,他們便會去用餐,而這樣一來;他們也就爭取了到了時間。
義哥兩眼一翻,便又昏了過去;奉天譽見此,抬手,便向他襲去。
“讓他休息一會兒,等一下,他可是能幫大忙的。”沐寒墨臉色邪魅的笑容掩藏,語氣而溫煦了許多;這麽多年來,沒人發現他與黑道老大不是人,隻因為他在商界是笑麵虎,而在黑道之上,又是另一個樣子。
他在黑道之上,性格不停變換;沒人能夠摸清他的底細,也很少有人見過,即使出去執行任務,也是極其隱秘。
奉天譽收手,冷眼瞟了已經昏死過去的義哥一眼,在他的身旁,就地坐了下來;他們穿著的衣服,雖然是西裝,而這西裝卻是極其方便的,不似其它西裝i緊緊綁住身體。
他們的西裝,擁有一定的彈性;這樣出任務,不會有人發覺,更加不會引人懷疑。
沐家,此刻正準備用午膳,龍哲林坐在桌前;打量著對麵兩個小美人,還有一個相貌不佳,還胖嘟嘟的女人,那人便是簡小白。
懷孕的簡小白,身材豐腴了許多;筆直剛認識奉天譽時,胖了很多,身材已經走樣了。
“表妹,怎麽表妹夫幾天沒回來了?”龍哲林眉眼含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兒在裏麵;娃娃抬起星眸,看了他一眼;親了親小辰楓那肉嘟嘟的小臉蛋兒,淡淡的說道“墨有事,出差去了。”
“表妹,表妹夫到那兒出差去了?不會是對你生厭了吧?”一個男人四天不回家,恐怕外麵不知養了幾個女人了;心底也開始犯愁了,若是莫娃娃被沐寒墨厭惡了,那他做的那些事,不就白費了?
娃娃嘴角微勾,泛起一抹甜美的微笑;他們天天通電話,會生厭嗎?可笑“我們夫妻的事兒,勞表哥操心了。”客氣有禮而疏離的語氣說著。
龍哲林無所謂的笑了笑,看了看娃娃那嬌笑的臉龐“表妹說的哪裏話,表哥關心表妹那是應該的;不知沐伯父和沐伯母怎得到現在還未下來?”
“表哥若是餓了,不妨先用。”嬌柔清脆的嗓音,傳入龍哲林的耳中;隱約能看到他那抽搐的嘴角,連臉上的肌肉也連連抽搐。先吃?說的好聽,連他做錯了位置,也要被他們說一頓,如何敢先吃?
玉晴沒心思理他,拍了拍扁扁的獨自;扭頭以關心的目光望著簡小白“小白,你懷著孩子,餓了沒有?”兩個人不比一個人時,一個人時還能忍耐,兩個人吃,可就沒那麽好商量了。
簡小白緩緩搖頭“沒事,還堅持的住,等伯父、伯母他們來了再吃吧!”肉肉的手,輕輕撫摸著隆起的小腹;滿臉幸福的光芒,掩也掩不住。
“小白,你等一下;我去叫黎嫂給你端些吃的過來,孩子不能餓著了。”娃娃抱著小辰楓,站起身;走向廚房。
一會兒的功夫,便見黎嫂端著一盤糕點走了出來;娃娃跟在她的身後,小辰楓的手中還拿著那甜甜的糕點,吃的津津有味兒,偶爾也喂他媽咪吃一口。
“小白啊!今天我可是沾了你的光,黎嫂見你們都來了;就做了綠豆糕,表層是綠豆,裏麵用的軟軟的果醬,很好吃呢!”娃娃一遍嚼著嘴裏的糕點,一遍跟在黎嫂身後走到桌前。
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小辰楓送上手中的綠豆糕;娃娃又咬了一口,小辰楓也咬了一口。
母子兩,吃的開心、滿足。
玉晴見此,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撈了一塊兒放在嘴裏;綠豆糕太大了,嘴塞不下去,而卻還是滾燙的,一下子又吐了出來。
手掌扇著風“好燙好燙,我還以為是涼的呢!”連連吸了幾口氣,嘴裏仍然有火辣辣的疼痛感。
黎嫂立刻倒了一杯涼水,遞給玉晴“玉晴小姐小心了,在微波爐裏溫了一會兒;這個糕點,要熱的才好吃。”
簡小白抿唇偷笑,用筷子夾了一塊兒放在餐盤裏;輕輕吹到適用的溫度,方才咬了下去“嗯嗯嗯,好吃,黎嫂做的東西都那麽好吃;大嫂好有口福啊!”唇齒留香,甜而不膩;果醬的香味兒混合著綠豆的醇香,簡直是一種享受。
娃娃得意的揚了揚小下巴“那是,嘿嘿……。”小辰楓一手拉著娃娃的衣襟,晃了晃油膩膩的小手“媽咪,沒了,寶寶還要。”鼓起肉嘟嘟的兩腮,摸樣煞是可愛。
娃娃疼愛的捏了捏他的小臉兒,拿去筷子;一連夾了幾塊放在餐盤裏,吹涼了,才送到小辰楓嘴邊,小辰楓一把從她手中拿了過去“媽咪,寶寶自己吃就好了;你也吃,黎奶奶做的好好吃。”甜甜的小嘴兒,讓黎嫂臉上的笑容;有增無減。
“玉晴、小白你們若是喜歡,可以常到別墅來陪陪我;到時候黎嫂一定做好吃的給你們吃。”娃娃笑意盈盈的說著,玉晴將溫的糕點放進嘴裏,連連搖頭“唔唔……才不要,你家那個醋桶老公;我們要是他搶,他鐵定給我們臉色看。”
“我家老公什麽時候成醋桶了?我怎麽不知道呢!再說了,他一天到晚都笑嘻嘻的,你們會看他的臉色?”娃娃絲毫不給麵子的拆台,她家老公確實天天笑眯眯的;要說臉色,也隻有她的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會擺臉色。
不過,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她也沒問,背部的槍傷,也已經好很多了,他再不回來,她就要帶著沐辰楓溜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