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他的決定

?顧慕陽垂著眸子,好久才開口:“她就是我的命。”

謹歡點頭。

對於他的心情,她很了解。

她怎麽會不知道呢,當年,她離開時,薄錦言幾乎也是弄出病來。

後來她想想也是怕的,當時她怎麽會那樣絕然地離開了。

明明就知道他有多辛苦……明明知道他的不得已。

如果再一次的機會,她想或許她不會那樣堅持,隻要他一切安好。

或許是年紀大了些,想法都是不同了。

“不管怎麽樣,慕陽,希望你能幸福。”謹歡輕輕地說:“照顧好她。”

顧慕陽點頭。

老王開著車旁送他回酒店……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就是看著窗外。

他想到了那張影像……

下頜有力地繃起……

他何嚐不想帶著她到處檢查,如果是誤診那也是好的。

可是他知道,宋景初親自檢查的,不會有錯誤。

他應該……怎麽辦?

到了酒店,他踏著沉沉的步子走回房間。

她還在睡,一副人事不知的樣子。

小小的身子裹在被子裏,果出來的肌膚,滿是紅痕。

那是他這幾天放縱的,他想到了龍謹歡的話,心裏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占有她時,他是那樣的歡愉,而他的寵兒,很累很累。

可是他記得,她很累時,有時也會抬起小手,極力地去迎合他。

他想到這個,心痛得就難以複加。

手指伸著,去撫平她的眉頭……

低了頭,親了親她。

寵兒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見他,小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些依賴地問:“怎麽樣了?”

她一直是單純地以為,是在治她肚子疼。

顧慕陽的聲音輕而緩,“沒事,隻要好好地調理就行了!”

他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以後不許吃冷的了,也不許不吃東西!”

寵兒暖暖地窩在他的懷裏,聲音也有些低啞“知道了。”

他抱著她,心裏是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寵兒乖乖地伏在他的懷裏,像是小獸一樣,她打了個嗬欠,軟軟地說:“我又困了!”

他的心裏沉如水,親了親她:“那就再睡一會兒!”

她睡得很快,閉上眼睛一會兒就沉靜地睡著。

顧慕陽看著她,然後很緩地貼近了她的小臉。

“以後,不會再讓你這麽累了!”他低低在她的耳邊呢喃。

寵兒卻是人事不知。

他起身,走到了起居室裏,帶上臥室的門。

他是極少抽煙的,近來和寵兒在一起更是一支不抽。

他的身體也是不允許的,但是現在,他需要一支煙來麻醉自己。

在寵兒睡覺時,他抽了一包煙,又在她睡醒之前,將煙頭全都衝到馬桶裏。

刷了牙,不讓她知道。

寵兒醒來時,已經是夜晚十點。

他站在窗口,身長玉立,是她最喜歡的樣子。

她赤著腳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顧慕陽的聲音有些低啞:“醒了?”

她軟軟地嗯了一聲,小手抱著他的腰,還不安分地到處亂莫。

他看起來很瘦,但並不是沒有肉的,手感也很好……

特別是……

“寵兒!”他喘了一聲,有些驚著。

她的聲音帶著一抹綿軟:“你都不抱我,不親我!”

他啞然失笑,“像小孩子一樣!”

說完,就掉過了頭,捧著她的小臉,認真地親了過去。

她沒有穿鞋子,他皺了眉頭,伸手將她抱起,讓她站在自己的腳上。

低頭認真地親她,一點一點地親吻著她的小嘴,她的眉眼,她的小鼻子……

最後又回到小嘴上,她大概是被他逗得有些心癢癢的,竟然主動地探出小舌……

他的手臂一緊,深深地吻著她。

慢慢地,他自己都有些感覺到失控了,才打住,抱著她,臉埋在她的發絲裏喘息。

寵兒乖乖地伏在他的懷裏,小手在他的匈口輕劃著,“你……不想要啊?”

他的心顫了一下,這個小王八蛋。

他怎麽會不想要,是他不能……

歎口氣,直起身體,伸手莫了下她的小腦袋:“去吃點東西吧!”

她悶了一天了,他也決定帶她去吃些好的。

顧慕陽替她穿好衣服,又親自地帶了她洗了小手。

“爸爸!”她看著他,忽然抱住他。

什麽也沒有說,可是他的心裏是知道的,他的小姑娘現在心裏有些別扭,也有些感動。

“乖,走吧!”他牽著她,心裏已經是平靜了。

就是有病又怎麽樣,就是不能生孩子又能怎麽樣,大不了就當是女兒養了。

他點了她喜歡吃的,又陪著她在外麵走了走這才回到酒店……

次日,他們就回了H市。

寵兒去上班了,他沒有去阻止。

可是他也不是沒有作為的。

李延心驚肉跳地看著自己的BOSS,此時,自己的老板正在專心地看著韋搏的資料。

要知道,老板一旦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哪家公司就要倒黴了。

可是是韋搏?

他沒有看錯了吧?

擦了擦眼睛,還是沒有錯……是韋搏!

未來顧太太的公司。

“總裁,是準備向韋搏注資嗎?”他硬著頭皮問。

其實是白問了,他的心裏是最清楚的,怎麽可能呢……

顧慕陽的風格,他多少是了解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延是個聰明人,前兩天,總裁帶了顧小姐去了B市,沒有帶任何人去。

而B市……顧小姐的病?

他幾乎是肯定了,也大概是知道顧慕陽想做什麽—

“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他勸著。

顧慕陽修長的手指放下那份文件:“李延,將一個小型公司逼得走投無路,或者是吞並,我想你應該是很得心應手的,一個月,我要韋搏消失!”

他沒有表情,也沒有一絲的溫度。

寵兒的身體不能再去上班了……她得靜養。

而他不能直接說,他隻能側麵地讓她回來,讓她乖乖在家裏。

他也知道,謊言往往是很辛苦的,可是他沒有選擇。

他沒有辦法告訴她,他們不能生孩子,她如果想要孩子。可能會沒命。

她的性子,大概……連他也不要了!

他有多愛她,就有多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