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和狗睡吧!

鮮血,從唐競堯的匈口噴出。

一下子就染紅了衣服,他隻是掙紮了一下,眼睛睜開,想動……

甘露的手顫抖著,微移了一下,又扣了一下槍。

砰地一聲,這一次,打在了他的左腿……

他的黑眸睜著,死死地盯著她。

像是不甘心,像是痛苦至極。

甘露喘息著,她拚命地壓抑著,才不致於大聲尖叫。

正主兒唐競堯看著,唇邊浮起一抹冷笑:“真是夠心狠的!”

他的手指輕輕地撥下了她手裏的槍,“現在,還決定離開嗎?”

他倒是有些舍不得這個妞兒了!

甘露拚命地搖頭,她的目光看著地上的那個人。

他,已經沒有掙紮了,躺在那裏默默的。

“我將他處理了!”她的聲音空洞得要命,然後側過頭:“你可以去當你的唐競堯了,我會和平平回紐約去。”

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個惡魔,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正主唐競堯陰陰地笑著,然後就拿著槍走了過去。

他看著那匈口槍口的位置正好是在心口的位置,還在流著血。

這個位置,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

他踢了一腳,陰冷地笑了笑……

而甘露的呼吸都放緩了,手悄悄地握成拳。

最終,正主兒唐競堯退了回來。

他睨著甘露,扯了扯唇:“做得幹淨些,這是你殺的人!”

甘露的眼睛睜得很大……

他很滿意,慢慢地退走,退到了唐競堯的車邊。

就連衣服,也是一樣的。

他戴上了他的墨鏡,打開車門上了車。

握住了名貴車了的方向盤時,他像是握住了通往另一扇門的鑰匙一樣。

心裏幾乎是顫抖的。

車子發動,將甘露還有那個直挺躺著的男人拋在身後。

以後,他就是唐競堯,就是唐財的主人。

也是顧西的男人。

想到那個美麗的女人,他心裏一陣邪火。

其實本來,他以為,見到顧西時,他就會立即玩一下。

畢竟那麽美的女人不是嗎?

可是當他的車子開到了華南路,看見的,是夜幕下,她坐在庭院的一個長椅上,她身上一件厚實的灰色毛衣,領口很大,幾乎是將小臉埋進去了。

紮了一個丸子頭,看起來臉更小了。

前麵,有兩個孩子。

一大一小,正翹著小屁一股,在賣力地挖土。

他的車停車,坐在車裏,竟然手指有些冷汗。

換了一抹微笑,他朝著她走去……

彎腰,給了她一個淺淺的吻,吻在額頭上,聲音有些輕:“怎麽坐在這裏,不怕冷嗎?

他以為,他不會喜歡這個角色的,因為這是別人。

可是親到她時,他就感覺到,他寧可永遠地扮演著這個角色,為了這個女人。

他要永遠當‘唐競堯’,因這種感覺,很好。

她的小手自然地攀在他的手臂上,有些粘人的樣子,聲音也軟得不可思議:“這麽晚!”

他抬手看了下表:“才七點半!”

顧西不覺得多看了他一眼。

兩隻寶寶發現了他,也跑了過來,拚命地往上蹭。

特別是那隻小的,叫著鴨鴨。

他抱了起來,感覺到那小嘴親在他的臉上。

這時他的心裏有一種心思,這以後就是他的女兒。

還有那隻棕毛,也是他的!

全是他的

他就是唐競堯,本來就是的!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親了親那個小家夥,一手牽著小棕毛:“吃飯!”

燈光,將他們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就在這無限美好時,一個巨大的影子撲了過來。

多多衝著正主兒唐競堯拚命地狂叫著……

狗身體也衝過去,大概是顧及到了裴寶貝,所以並沒有大力衝撞,而是又退了幾步,又朝著他狂叫著。

一會兒又撲向了顧西,兩隻狗爪爪在地上拚命地扒著,幾乎將地抱了一層。

顧西拍了拍它的腦袋,笑眯眯地說:“看到爸爸回來,這麽高興啊!”

她的手抱住了多多,安撫它!

但是那個呆狗,一下子又掙開了,又朝著正主兒唐競堯拚命地叫。

“好了多多!”顧西蹲了下來,“想爸爸了是嗎?那今晚讓爸爸和你睡好不好?”

呆狗頓住了,巴巴地望著顧西!

——本狗才不要和這個冒牌貨睡呢!

而正主兒唐競堯卻是呆住了——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他們,都是這樣嗎?

這個男人,都得和一隻狗睡覺?

顧西莫了一下呆狗的狗頭,繼續說:“要防止爸爸占你便宜哦,他是一個大一色一狼!”

正主兒已經僵化了,好久才勉強一笑,聲音有些啞:“顧西!”

‘說好了,你和多多睡!’她的聲音帶著一抹調皮,然後站了起來,小手挽著他的手臂,聲音很低,“你不要連多多也不放過。”

她的聲音有些啞,聽起來就是有些惑人。

他的心裏一緊,竟然有些激**。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再看她……

她已經抽手,然後帶著小棕毛走在前麵。

正主唐競堯看著,眼裏有著一抹說不出的溫柔。

裴寶貝此時,在他身上聞著,聞了一會兒,又叫了一聲鴨鴨。

她的小臉上有著一抹疑惑……

鴨鴨還是那個鴨鴨,為什麽味道不對呢!

再望過去,呆狗多多對著他吡了牙齒,看起來異常的凶狠。

他笑了一下,抱著懷裏的小家夥走進大廳。

……晚上,他自然是不會和一隻狗睡,但也是一個人睡的。

躺在那間豪華的臥室裏,隔壁就是美麗的女人。

他是有衝過去的,就著夜色,要了她……

可是最後,他竟然按下來衝動。

後天,他就會和她結婚。

沒有什麽的。

……

廢棄的停車場裏,甘露在正主離開後,就跑了過去。

她小心地扒開他的前襟,伸手從裏麵將一塊帶血的鐵板給抽了出來。

一顆子彈,嵌在那裏……

而那些血,是她放在那裏的血袋。

可是他腿一上的傷,卻是實實在在的傷。

是她特意地打上去的,這樣,他就會暈倒,不會穿幫,否則他們一個活不成!

她拖著他,拖到了一輛車後麵的車廂裏。

那裏有著簡便的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