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第十章（1）正義與卑賤
教攻城，西方二教守城，雙方投入的人員陣容都是超，豪華的陣容，但卻幾近相似的實力，一個個都是身經萬戰的老狐狸，無數隻老狐狸會在一起，在這種大戰中還真不容易犯錯誤。
兩方都不犯錯誤，這一場實力相近的戰鬥一直在打著，由春天一直打到秋天，足足打了六個月之久。隻是縱是六個月過去了，仍然沒有分出高下，仍然是每天攻城守城。
莊萬古也覺得無聊啊，六個月的攻城戰，相當之枯燥，死亡的士兵也越來越多，雙方加起來死亡的精銳士兵隻怕不下於五十萬之眾，但是厲害的卻一個未戰死。
什麽叫拉鋸戰，眼前這就叫拉鋸站，莊萬古坐在以法力搭起的宮殿當中，坐在門前，端著熱茶，門下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秋天的雨啊，正是秋風秋雨愁煞人。
地圖都不必看了，對於地圖、戰局的熟悉已經不用太多分析了，喝了一口茶，茶卻是相當不錯的好茶，清香怡人。身前空間一陣晃動，戴著青赤鬼麵具的修羅倚在門上，伸出手出，以手接著那秋雨，秋風吹得其衣袍輕拂。
“哦，你居然出現了。”莊萬古微微有些吃驚，自從與羽翼仙那一戰後，修羅就失蹤了，也不知其失蹤後向何方而去，事隔六個月之久，修羅才再度現身。
“和雲覆月那老家夥鬥了一場。花了半年時日。”修羅倚著門，頗有些倚樓聽風雨之勢。
“說起來，聽說你一直攻不下這皇城？”修羅隨口問道，袖中一揚，居然出現幾張麵具，永遠不知道修羅身上到底藏了幾張麵具。
“然。”莊萬古回道：“三大準教主守城地城池，哪有那樣好攻。”
“既然攻不下，我們進皇城去看一看、逛一逛如何？”修羅言道：“說不定進皇城逛一逛。還可以發現這三位準教主守的皇城可有缺陷一類。”修羅並不懂攻城之道，也沒有掌過大軍，隻是一法通萬法能，世間之事本來就是此理。
“這……”莊萬古微微疑遲，不過修羅遞過來一張相當逼真的麵具時，莊萬古還是順手接過了。此時的三教有兩個統帥，一個是莊萬古，另一個自然是趙公明，兩位統帥遇事自然要多交流一番。
聽到莊萬古欲前往皇城一探，趙公明輕輕的咳嗽一聲，秋風秋雨秋天的冷天氣下，趙公明的身體似乎又差了一些，更容易咳嗽了，鮮豔的血濺在純白地絲巾上：“你放心去吧，你下落未明。又有我這副病身體在這撐著，皇城裏的那三位。隻怕雖然聯手也不是真正完全合作，應當是沒問題的。”
冷風吹過。趙公明的咳嗽越發的厲害。
一天後，紫微皇城靠南的鬼宿城旁地一座無名山脈上，兩位騎在白馬上的人立在無名山脈的半山腰間，莊萬古與修羅這等修為，要越過紫微皇城並不是大事，可以輕易的潛過。此時的莊萬古戴著一張長得相當一般的中年男子麵具，頭上載著鬥笠，此時正是秋雨煞煞。雨水由鬥笠邊上沿著渾灑而下，還那好鬥笠夠大。沒被雨水浸在身上。
修羅騎著馬在莊萬古身邊，他戴的卻是相當粗豪的中年男子麵具，同樣的戴著鬥笠，兩人並未直接前往紫微皇城，以他們的實力要潛入紫微皇城也並不難，隻是修羅另外掌握了一個情報，所以才未直接前往紫微皇城，而在此處等待。
基本上，就是菩提教要增援紫微皇城，自然是怕紫微皇城有失，但是依據修羅掌握地情報，並不僅僅是因為此，因為增援的雖然有金箍仙這等高手，但是，真正地前往紫微皇城的是寧采臣、燕赤俠，所謂地金箍仙隻是寧采臣、燕赤俠兩人的保鏢，看來是須菩提祖師想鍛煉一番寧、燕二人，選的地點就是現在一直在打仗的紫微皇城。
在立在半山腰的莊萬古與修羅的注視之下，山腳下一行車馬終於出現，看清楚了，果然是寧采臣一行，其中的高手少得可憐，隻有金箍仙一人，但是南方全須菩提祖師的地盤，故而隻有金箍仙一人護駕，基本也可保無事。
莊萬古與修羅從來沒有打算取寧采臣地性命，隻是，莊萬古微微一笑，與修羅同時開始行動，以微小的法力改變一些山脈內部結構，當下轟地一聲，山上大片的泥石滑落，正是人造泥石流是也。山下的車馬一陣驚動，馬長嘶，暫停了向前行動，金箍仙更是小心翼翼，出得馬車來，任雨點灑在身上，細細的檢查，看是否人為。
隻是莊萬古用極細微的法力做的手腳，並不是金箍仙可以查探得到的，當金箍仙查探完畢時，莊萬古與修羅已經擊倒了馬隊當中的兩人，早就確定好是這兩人，麵具都早準備好了。
李代桃僵，借之入城。
而且這兩位早就準備好的，名字也很有些意思，一名張三，一名李四，莊萬古此時的名字即是張三，修羅的名字則換成李四。對視微微一笑，兩人居然成了張三李四。
“金箍師兄，沒事吧。”傳來寧采臣的聲音，不得不說，經過須菩提的鍛練，此時的寧采臣已經頗有些貴公子的氣息，和原來的落魄書生根本無法比，聲音也極有味道，貴公子氣息渙散。
“沒事，應當是自然的滑坡。”金箍仙言道：“沒有一絲法力存在的痕跡。”
“此處盡是我們菩提教的地盤，應當也沒有哪個有膽做亂。”寧采臣悠悠然的道，隻是眾人還沒看見，其實轎中的他此時居然還在舞著扇子，這種大冷天的也不知他冷不冷。
當下一行車馬直往紫微皇城駛去。這一行車馬雖然是須菩提祖師派下來的，但是因為幽冥教主的原因，這行車馬前來並未受到重視，幽冥教主未和這行人馬為難便是大喜事了，寧采臣金箍仙心中此時的想法便是如此。
了皇城當中，此時的皇城，有三方重兵壓在此處，飛、幽冥士兵，整個城池關鍵地方很肅靜，隻是一般的地方，卻是亂到極點，幽冥士兵把喜歡打架殺人的習慣，帶到了皇城之中，隨處可見得打架與叫好聲，連飛騎都參加了這種打架打毆，唯有佛兵仍然是每日出陣殺敵，爾後回來之後便念經，除了被洗腦過無數次的佛兵，當兵的哪個受得了這種枯燥生活，求的不就是一個刺激嗎。
紛亂的皇城，無時無刻沒有流血。
知道自己並不受幽冥教主的歡迎，寧采臣並未前去宮殿，而是找了一間客棧的上等廂房住下，其間也碰到挑畔的，但都被金箍仙出手給鎮住，沒有哪個敢亂來的，金箍仙堂堂的吞天級哪會鎮不住這些家夥。
“本大爺再要好酒三十壇。”醉酒醉得迷迷糊糊的羽翼仙言道，卻沒有想到在這裏看到了羽翼仙，寧采臣法力不行，但是被灌輸了各種思想理念情報，自然認出這位是羽翼仙。
羽翼仙身旁的小黑星君對著客棧的老板吼道：“還楞什麽，還不立即把三十壇美酒給搬來，知道我家主子是哪個嗎，說出名頭來嚇死你。”小黑星君，威名遠揚，老板夥計，全部嚇倒。
寧采臣識得羽翼仙，當下想結交此人，手一拱道：“在下寧采臣，見過羽翼仙前輩。今日得見羽翼仙前輩，發現前輩果然是豐神玉潤，一表人才，天人之資……”
他還正待說，羽翼仙卻揮揮手：“不要喊我前輩，所謂地前輩，不就是給主角灌輸功力的嗎？”為什麽前輩的作用就是給主角灌輸功力，寧采臣與小黑星君都沒有明白。到是在旁看戲的莊萬古一明二白，一清二楚，聞得此言，不由宛爾。
“你叫寧采臣是吧。”羽翼仙醉熏熏的搖了搖手：“我記起來了，很好，很好。聽說你是代天封神之人，不錯，不錯，可惜你不是主角，隻有我才是主角。”
“就算你是代天封神之人，以後也隻能當我的小弟，嗯，不過不委屈。”羽翼仙仍然在發著酒瘋：“不過不但是你，以後要當我小弟的人多了，什麽三清聖人都是我的小弟。西方二教主，是被我打地。對了，孔宣。孔宣這孔雀，一定要收來當徒弟，這年頭不收孔宣當徒弟，豈不是白來洪荒世界神魔界一趟。”
寧采臣聽得抹汗，太恐怖了，這是什麽人，對聖人語有不敬這自然不用說，十重罪。天無可赦，堂堂的孔宣。逼得幽冥教主都無法出幽冥界一步的孔宣，五色神光無物不刷的孔宣，居然想收這樣的人為弟子，癡人說夢，大白癡，這是寧采臣對於羽翼仙的定義。
這種狂人、白癡，不結交也罷，寧采臣正要想如何退走，這種狂人結交不起，羽翼仙已經一隻手按住寧采臣地肩頭，醉熏熏的言道：“你是不是專程跑過來給我當小弟的。”
寧采臣心中暗罵，隻是臉上還謙遜無比，正待說話，羽翼仙身體一搖，已然醉倒，不醒人事。寧采臣心中一陣輕鬆，雖然羽翼仙是狂人、白癡，但好歹法力恐怖，再加上是燃燈佛的手下，能不得罪自然極好。
小黑星君小心翼翼的扶著羽翼仙，扶其回宮，動作小心翼翼，羽翼仙張嘴吐出來，吐在小黑星君的身上，小黑星君毫不在乎：“在下主子的醉酒之態，還望諸位不要見怪。”
雖然囂張小人，但到是個忠仆，這是寧采臣、金箍仙的一致評價，莊萬古亦不得不歎一聲，小黑星君的演技真是一流啊，想到他反手擊殺益算星君之態亦不能不感歎。
此間事了，寧采臣等一人暫時住在這家客棧，住在上等廂房當中，莊萬古與修羅假扮的張三李四，到不算多麽厲害地近侍，加上這間客棧的房間不夠，安置在旁邊地客棧中，對於此莊萬古、修羅都極滿意，相當的自由啊現在。
這間客棧當中，莊萬古與修羅住在同一間，對於這樣地侍衛來說，兩人住一間客棧也差不多了。
“你似乎知道羽翼仙的怪異事情。”修羅抱手於胸前，憑著與莊萬古的熟悉，憑著直覺修羅問道。
莊萬古正扯掉麵具，還是不太習慣麵具，一頭銀發重新現出，聞得修羅此問，搖搖頭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也。”
修羅很想扁莊萬古，因為莊萬古此時的唇角滿是壞笑，不過亦知莊萬古打定主意不說的，是不可能套得出來的，莊萬古的口風可是相當的緊：“最近半年我在找我那尊敬無比地師尊雲覆月打架，說起來，有墨非的消息沒有？”說到尊貴無比，刻意加重，可見其深沉地恨意。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為了讓徒弟修練一門功法，就把徒弟的全家都殺光。
“墨非，最近在找尋解決紅衣墨非人格的辦法，那個人格不消失掉，碰到幽冥教主隻怕就要吃大虧，幽冥教主的大夢今日方覺曉對付多重人格的，其效果簡直就是恐怖。”莊萬古隨口回答道。
莊萬古戴回了麵具，與修羅一起，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這便是攻城六個月仍未攻下的紫微皇城啊，三股勢力交錯，紛亂無比的皇城，昔年紫微大帝戰天皇大帝，也是在此處。
正是重回舊地。
幽七尺跪在幽冥教主的身下：“寧采臣來了，護駕的是金箍仙，顯然須菩提要為鍛練他而來。”
黃泉在幽冥教主身邊不敢說話，幽冥教主直立如山，唇角劃過冷笑，寧采臣這個小螞蟻也配和自己下棋，想在紫微皇城這一役得到鍛練，怎麽可能。幽冥教主是不可能給機會給寧采臣鍛練的。
而且，為了幽冥教主自己的正義，幽冥教主此時會做的事情隻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