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部 第十章 （2）聖人戰聖人
任何人想殺我，便要有被我斬殺的覺悟。這一刻，雖然莊萬古還在激戰，但是，一直在觀戰的伯樂，便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
雖然一直是在釣魚，雖然表麵上相當的悠閑，但是，伯樂卻絕對不會悠閑。這一次的計劃，是斬殺聖人，既然想斬殺聖人，又如何會太過於悠閑，說實話，伯樂表麵釣魚，其實心中一直在計算著，計算著莊萬古揮出的每一招每一式，衡量著莊萬古的真正戰鬥力。
以及，如何擊殺莊萬古，伯樂的大腦在飛快的思考著，如何能擊殺掉眼前的大敵。
“一直隻用宇宙裂和蒼天刃這兩招進攻，用石鍾山防守，那麽也便是說，他現在還餘下擊天八式的其它六式，不爭式、天魔解體這兩式沒有攻擊力量，可以不論，宇宙遊，宇宙疊這兩式最是強勁。”伯樂沉思著。
便在伯樂沉思的時候，那方的莊萬古已經是長笑道：“說起來，伯樂，想到了殺我的方法沒有。”
“沒有想到殺本真人辦法吧，不過，本真人可是想到了殺你的辦法。”莊萬古又彈出一指，射殺了一位吞天級，雖然是激發潛質百倍，但是麵對著聖人時，仍然是幾乎不是對手。
伯樂亦是回以長笑：“你能殺我，可笑。”
“如果真的認為可笑，那麽便試一試吧，且看本真人如何殺你。”在說話之間，莊萬古已經徹底的解決掉了最後一位敵手，九十九位激發百倍潛能的吞天級。全部倒下。
此時，隻有在水麵上地莊萬古，在高樓上的伯樂。
一對一。
“解決掉一些礙眼的人物後，便開始我們的戰鬥吧。”莊萬古輕輕的活動了活動雙手的關節，剛才的那場戰鬥，對於他而言，根本就連熱身也算不上。
是的，剛才那九十九位，對聖人來說，是算不上熱身。伯樂也沒有期望他們發揮太大的作用，本來也隻是希望。能多讓莊萬古使些招數，也使得自己可以多觀察一番。但是，似乎，讓伯樂失望了。
失望的伯樂站起身來。
莊萬古活動完了關節。
爾後，開戰。
在開戰地一瞬間，莊萬古整個人消失了，是瞬移，這是使得莊萬古號稱天上天下速度第一的功夫。這也是最讓莊萬古敵人頭痛地功夫，不用花時間，未知地點的瞬動，自然是麻煩之極。
但是伯樂根本就沒有甩，手中釣杆一揚，“砰！”地一聲。刀與釣杆交在一處，帶起火花來，而虛空當中。莊萬古的身形已經出現，劈向釣杆的則是大雪落雁刀，莊萬古的兵器一向都不會少。
“你的瞬移，似乎並沒有什麽作用。”伯樂言。
“有沒有作用，是問我自己，而不是問你。”莊萬古回答。
大雪落雁刀一滑，順著釣杆直削向伯樂，伯樂當下釣杆一變，動作簡單，卻最是實用，莊萬古的大雪落雁刀的滑式立即被阻，不過在此時，莊萬古地身體翻飛，刀由削之式轉為旋之式。
完美的削之式以完美的旋轉之式。伯樂的釣杆瞬間變成兩截，太長的釣杆並不適合這樣短距離的戰鬥。這時候地伯樂，已經意識到了，莊萬古現在在和自己比武藝。
武藝、法力、招式，這些都是各人實力的一部分，而到達聖人層次，其中的武藝可以說是最不重要地，但是，在聖人當中，武藝達到最顛峰的三人是通天教主、南華真人、伯樂皇帝。
到達最顛峰武藝的莊萬古，現在要與同樣到達最顛峰武藝的伯樂，在這一次的聖人比試當中，來比試一番，到底哪一位的武藝更強。
伯樂授萬人，為萬人師，懂萬種藝，自然也是了得，哪種武藝都是精通，本來釣杆使的是長兵器的武藝，這一斷化成兩截，使的自然是短兵器的武藝，而且使得爐火純青。
同時，在截成兩截時，甚至還把多餘的一些中間棍子，如同暗器一般的射出，伯樂的暗器可是非同小可，那一刻，精、氣、神合而為一，威力更超躍了趙公明的銅錢。
莊萬古仰著身避過，完美的旋刀式依然滾滾旋來，而伯樂的手一動，兩柄短兵迎向旋刀之式，旋刀式至精至巧，而現在伯樂做的，便是最粗最糙，以最拙的破最巧的。
旋刀式瞬間被破，莊萬古也不以為意，爾後刀鋒一轉，化為切字訣，在這上麵，莊萬古並沒有注入太多的力量，完全是技巧的比拚，看一看三位步入完美顛峰的聖人當中，哪一位聖人的武藝是最加的完美，那是完美當中的完美。
大雪落雁刀在用切時，隻化成一抹白雪，而再無刀，由刀境而化為意境，把實體化為虛體。
伯樂見得此招，也不敢輕慢，真正的武藝到達顛峰狀態，是相當讓人頭痛的，莊萬古把刀這實體，化成了虛體，伯樂卻根本不管虛體還是實體，手一拍，兩截斷成十六截。
同時操控著十六柄匕首，伯樂進行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匕首之舞，實體便是實體，管它什麽虛實，伯樂這一刻，又是完全的舍棄掉所謂的意境，以實對虛實相間。
切式之後是斬式，雪意驀然化成了血意，一直未動的伯樂，終於開始動了，十六柄匕首驀然的化成了大刀，以斬對斬，雙斬同時擊出，這是猛烈之極的對拚。
最簡單對最簡單，最猛烈對最猛烈。
隻是由於兩人都沒有加諸法力在其上，故而這一式，也隻是拚個平手。而且隻是爆出火星來，並沒有什麽能量狂暴，逸出之類的。
這是一場完全是技巧的交手，若是武道方麵站得高地，看到這樣的交手，隻怕會長歎出聲，既然是如此的精彩，或者會說出“朝聞道，夕可死”這樣的話語來。
若說在武道顛峰上，還有哪位立在他們之上。或者也隻有四劍流的通天教主一人而已，當然。隻是或者，或者有可能。通天教主也未立在其上也說不定。因為，他們都實在太接近武道顛峰的最後的一個點上了，高下難分。
說是高下難分，但是顯然，現在拋棄了聖人身份，僅就武道顛峰身份交手的兩人，現在就要分一分。到底哪一個，更接近完美武道，回歸混沌的武道。
就在這一式間，分個高下。
莊萬古持的大雪落雁刀，揮出了相當驚豔地一式，這一式。非削非切非旋非轉非斬，這一式的味道相當難以說明，這一式。便像是普通竹林當中地竹子，雨夜當中的細雨。
伯樂地釣杆重新恢複了極長的一根，隻是他這一式揮出，也已經超躍出了長與短的距離，簡單與複雜的差距，難與易的極限，對與錯的交界，這一式，揉合萬種，超躍萬種。
兩人都已經出手，而且沒有想過收回。
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這兩位武道顛峰者交手時的情景，其實，這一刻地情景，也不必用任何語言去形容，這種美的極致，是不需要太過華麗語言的，隻要靜靜的享受著那一刻便是。
隻是，這種絕美的享受，也會很快的過去，在這一彈指之後，莊萬古與伯樂地身形，交錯而過，爾後，莊萬古背對著伯樂，伯樂亦是背對著莊萬古，這兩人，到底是誰勝誰敗。
“沒有想道，這一戰。”莊萬古言道。
“居然是平手，無勝無敗。”伯樂接口道：“武道顛峰，居然沒有分出高下。”莊萬古的長袖被刺破，同樣的，伯樂地一截衣裳被大雪落雁刀斬去，確實是不分勝敗。
在說完這句話後，莊萬古回轉過身來，同樣的，伯樂亦是回轉過身來，莊萬古首先開口道：“說實話，若隻是一般的交手，交手到剛才那種地步，應當就停手了。”
“隻是，現在卻不同了。”仍然是伯樂接口：“這一戰，本皇是以斬殺你為目的，估計你也是以斬殺本皇為目的，故而，這一戰，遠遠還沒有到達終結的地步。”
“是的，遠遠還沒有到達終結的地步。”莊萬古正色言道：“現在，亦隻不過是，武藝的交手暫時的終止，結果是沒有分出勝負，那麽，從現在開始，不再是某個方麵的交手，而是真正的生死的交手。”
“隻分生死，不論勝負。”對於莊萬古這句話，伯樂相當讚同。
“很好，那麽，便開始吧。”
麵對的兩人同時翻手，莊萬古翻出祭出了石鍾山，而同樣的，伯樂探手取出了三叉探海戟，剛才的武道顛峰之戰，到達武道顛峰，飛花草木，無可不可兵，隻是那是武道之戰。
真正的生死之戰，還必須用真正的兵器，你真用石頭草頭花葉子之類的，被殺都是活該。在這種生死之戰中，大雪落雁刀與釣杆，自然早就收了個幹幹淨淨。
決戰開始。
伯樂的三叉探海戟極是不平凡，猶其是在有水的地方，伯樂飛快的在空中飛行著，爾後黝黑的神兵三叉探海戟插入水中之後，驀然的揚起，灑出千百點水珠。
千百點水珠，殺為千百道殺機，直攻向莊萬古，毫不留情，這千百點水珠，每一粒都蘊含有大法力，而且內中功法不一，殺機不一，千百點水珠，又組合成了不知幾千萬種殺法。
伯樂在成聖之後，各方麵實力大長，故而運用了自己懂得萬種藝的特點，形成了各種各樣的殺法，而這便是其中的一種，這一式，就是逼得莊萬古不得不接，因為整個城都在水中浸泡著，故而無論瞬移到哪兒，也會被擊中。
現在莊萬古是不得不麵對。水珠彈在石鍾上山上，石鍾山隱隱的震動著，這一刻，莊萬古知道了，在剛才伯樂便派九十九人攻自己的目地，不但是試自己的招，而且是在試石鍾山的防禦。
九十九人，有很多次機會，試探石鍾山的防禦規律，而現在。似乎是被伯樂給找到了，聖人就是這樣大能。猶其是伯樂這樣懂得太多太多的聖人，可以輕易的摸清一件法寶的波長、規律。
正是因為如此。在莊萬古還不太知情的情況下，千百點水珠，已經破掉了石鍾山的防禦，本來寶光流轉的法寶石鍾山，立即黯淡無光，在未重新祭煉過之前，這件隨著莊萬古時間相當久地法寶。是再也不能用出。
莊萬古心中暗道，這伯樂果然是了得，這還是第一位可以破掉自己法寶石鍾山的人。
但是此時，伯樂地攻擊仍然未絕，莊萬古身飛翻飛，同時十指疾射。一招接一招，既然你用千百水珠，莊萬古也不在乎的用出千百記宇宙裂。反正到達聖人之後，宇宙裂不再成為大招，而僅僅是小招，可以隨意用出。
水珠盡，宇宙裂亦盡。
“看來，本真人也應當努力一些，用些強招出來了。”莊萬古看向陰雲密布地天空，歎息了一口氣，爾後，便自一拳擊天，天空當中，隱隱有雷聲傳下，這看起來是相當平淡，相當普通的一拳。
宇宙疊加宇宙遊，這是一套組合招式，不停的空間傳遞，億億萬萬裏之間都可以能量直傳，在這點上，空間掌控者莊萬古，便勝過其它的聖人，同樣的，宇宙疊則是主動尋找大宇宙中，能把能量擴大的地方。
當時在亞聖時代，莊萬古便憑著這一組合招，形成了足以硬拚聖人準提的法力，直轟準提，曾經讓準提也是有些變色，當然，這一套組合招，除了麵對準提時，再也沒有用過，故而，伯樂在之前也沒有見識過。
而這一番，莊萬古終於開始動用這一招，這一式轟出來地法力之強，足以讓人汗顏，莊萬古的本身法力，在聖人當中，最多是中下層次，但是轟出來的法力，卻強到逆天，快要可以和接引道人相比。
這一刻，終於由正常的打鬥到達了聖人級別的打鬥，這注定了是一場激戰，伯樂確定了莊萬古終於拿出聖人級的戰力之後，也開始完全地認真起來，開始運用起聖人級的戰力來。
伯樂手中的三叉探海戟驀然開始加速旋轉，那個旋轉地速度快得驚人，每一彈指可以轉動幾千萬次，這是一種恐怖的速度，除此之外，伯樂並沒有在這旋轉之上附加其它任何的，因為根本不可能附加得上，這個速度太快了。
每一彈指便旋轉幾千萬次，那本身已經完全打破了常規，打破了常識，同樣的，伯樂本身的六個鴻蒙宇宙法力，也完全的附加在其上，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
是的，伯樂的本身是六個鴻蒙宇宙法力，比莊萬古還要多上一個，那是因為伯樂靠大功德成聖，大功德成聖者，授人火得一鴻蒙，授人建房屋又得一鴻蒙，授人……
如此如此，而得六鴻蒙。
如此，單論法力，伯樂勝過一籌，加上絕招“旋鋒卷”，而莊萬古法力弱上一點，但是宇宙遊加宇宙疊，確實是威力驚人，這樣的，兩大聖人，兩大聖人級法力對轟起來。
“滋”伯樂的旋鋒卷運用起來，躁聲大到極點，整個城池都被弄得嗡嗡的作響。
“轟隆隆”莊萬古的拳頭揮動，能量經過大宇宙的太多地點，來到這冀洲城上空時，能量微微有億萬分之一散出來，也是電閃雷鳴，因為那股能量，天居然下起雨來。
雨由天空落下，打濕了莊萬古、伯樂兩人的衣裳。
到現在為止，這兩位聖人如此精彩的交手，居然沒有一個觀眾。
宇宙遊與宇宙疊的威力加得差不多了，而旋鋒卷的旋轉速度，也快到差不多了，幾千萬一彈指。莊萬古與伯樂都在全心控製著自己手尖的這股能量，快要爆開了。
顯然，都感覺到對方的危險，都要轟殺對方，但是暫時的，都還沒有出手。
便在這時，一個炸雷，天一陰，爾後閃電，大亮。
在這一陰一暗之間，莊萬古與伯樂已經同時出手，宇宙拳頭和旋鋒卷的大戟同時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