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之下帶著壓製的隱隱殺意。
但是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她似乎默認允許了自己站在她跟前。
低著頭，自顧消化著那些情緒。
他眸子漆黑，再次不怕死的靠過去。
隻是這次小心了些。
伸手。
拉住了她手。
摸著她的手，冷冰冰的。
再沒了原來的白皙。
被汙泥沾染。
髒兮兮的。
向來那麽愛幹淨的軒轅永灝竟然沒嫌棄。
還雙手把那隻手包裹住。
聲音和緩，靠近她耳邊
“還要再咬兩口嗎？不要把自己憋壞了。”
蘇煙眼神又凶又冷，見自己放過他，他還不走，話都沒說，張嘴就又咬了過去。
他悶悶的一聲，任由她咬著自己的手腕。
一句話也不說。
滴答滴答，血滴落在倆人的衣服上，滴落在地上。
綻開一朵朵血花。
她越來越用力，一點都不留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煙終於鬆開來。
滿口的血，頭發淩亂。
這幅樣子，怕是要連小孩都要嚇哭了。
軒轅永灝漆黑的睫毛顫了一下，嘴唇泛白。
好久之後。
他才開口。
聲音和緩無害，傳入蘇煙的耳朵
“被誰欺負了？”
蘇煙看著自己被自己咬傷的地方。
那塊皮肉很難看，快要被她咬爛了。
卻是奇異的，心中那股子煩悶被壓抑住了。
她踉蹌一步，這身體本就虛弱。
睡了這麽久，醒來到現在就吃了兩塊糖。然後便是這麽一大頓動作。
這還哪兒撐得住？
她卻忽而被一隻手撐住了，站在那兒，安心又有力量。
蘇煙一直警惕的肩膀垂了下來，不知道是太虛弱了所以比往日都要容易打開心房還是怎樣。
很久之後，她聲音蒼白淡淡，
“很多人”
莫名其妙的三個字，讓軒轅永灝動作一頓之後，摟著她的力道更用力了。
蘇煙小聲的自言自語一般
“他們說我是妖怪。”
“你不是”
他在她耳邊和緩的說著這三個字。
不是鄭重的宣布，卻讓人輕而易舉的相信他的話。
蘇煙又怔了一瞬，側頭想要去看他。
卻被他伸手捂住了眼睛。
蘇煙眼前一片漆黑，他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
卻是很久之後，聽蘇煙一句
“他們都死了。”
軒轅永灝卻是笑了，該是如此的。
“恩。”
應了一聲，再也沒有說其他的。
蘇煙瞧著他，忍不住咬了咬唇。
一直垂立的手抬了起來，拉住軒轅永灝的衣角。
似乎······那股煩躁自己可以控製了。
隻是目光瞥向門外，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她皺了一下眉頭，腦袋嗡嗡嗡的那股煩躁勁兒好像又回來了。
連聲音都帶上了一抹焦躁
“討厭下雨天。”
軒轅永灝聽到此，這才從她肩膀上移開，望著外麵的雨天，再看著她皺眉的樣子。
眸子裏快速閃過一些什麽。
原來症狀在這兒。
是下雨天才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
他看了一眼已經潮濕的棉被，伸手從她身上扒了下來。
將身上的絨毛鬥篷解下來，將她整個人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