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聽一聲,哢嚓。

長刀上被戳了四個指甲洞。

瞬間那隻手便抓著那侍衛的胳膊,指甲鑲嵌進了肉裏,那侍衛發出慘叫聲。

甩手,也給扔到了一邊。

蘇煙歪歪腦袋,臉頰上被鮮血沾染。

右手上的血跡順著手指滴答滴答留下。

不知何時,那指甲已經消失。

就是一隻普通的人手。

她臉上沒什麽殺氣,甚至單看臉還有些無害。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這些侍衛心慌膽顫。

竟是,竟是用手直接插穿了身體嗎?

這,這到底是哪裏來的怪物??!!

蘇煙扁了扁嘴,一句話都不說,就是朝著那些人走去,步伐還有點急切。

快點解決完,好吃飯啊。

餓了。

饕餮是凶獸,殺人對一隻凶獸來說,就跟平時吃東西那樣平常。

在蘇煙所傳承的記憶裏,祖輩那是連人都吃的。

隻是···,蘇煙腦海中劃過宇文旭。

唔,還是不要吃他的同類了。

但是他們欺負她,那就要打死他們。

就聽著,廳堂裏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奈何外麵的人都被調離。

無一人,也自然無法幫忙。

一炷香之後。

蘇煙看著屋子裏的景象。

一地的橫躺的屍體,有的興許死了,有的可能沒死。

但是無一例外,都昏過去了。

地上的血匯成一條綿延到門外。

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蘇煙的視線轉向了已經嚇得麵色慘白倒在那兒的梁月。

但是她好餓。

一步也不想走了。

蘇煙猶豫一會兒,下一秒,抄起了桌子上的瓷碗,朝著梁月的腦袋扔了過去。

啪!

瓷碗與梁月的額頭親密接觸,瞬間碎了。

血流淌下來,梁月往後一退,後腦勺磕在了牆麵上,噗通,倒在了地上。

蘇煙仔細的看了她一會兒,確認她昏過去了。

下一秒,拿起瓷勺,開吃!

就看著長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她也不挑,甚至吃的很有順序。

從離著自己最近的開始,什麽都不放過,一直把離著自己最遠的那一道菜吃完。

直至將那塊雞胸脯吃下去,終於,桌子上的菜洗劫一空。

她抓起一塊手絹,把自己的手擦幹淨。

坐在椅子上,又恢複了平時幹淨的樣子。

眨眨眼睛。

吃完了,該走了。

準備走的時候,注意力被自己跟前的酒盞吸引。

唔···,湊過去聞了聞。

一股香甜的味道。

倒是,從來都沒嚐過的。

宇文旭不喝酒,自然也不可能給她喝。

她眨眨眼睛,好奇的拿過那個酒盞。

給自己倒了一杯。

先是嚐了一口。

唔,好喝啊。

然後,一整個酒盞裏的酒都被她喝掉了。

小花看著,它記得,宿主不能喝酒。

一杯醉的酒量。

不過宿主繼承了饕餮血脈····應該沒什麽關係吧?

正想著。

咣當,蘇煙手裏的酒杯落地,臉色紅紅的,茫然的眨眨眼睛。

坐在了椅子上。

小花心裏咯噔一聲

“宿宿主?你可別睡啊。”

這還在人家的地盤呢。

就在擔心的時候,聽著蘇煙的嘴裏傳來痛苦的呻吟。

“唔~”

她捂著頭。

“痛”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往自己的腦袋裏鑽。

好痛啊。

無數從未見過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