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頓時後退,回到了隊伍中去。
這樣一來,無形中就是幫了陳海極大的忙。當然了,劉雲飛的心裏也是完全的沒有將單身一人前來闖關的陳海放在眼裏。
所謂軍神,並非是說你個人的功夫有多好,而是說的你帶兵打仗的水平怎麽樣。一個人多武功再強,不會帶兵打仗,那也是完全的稱不上軍神這個稱號的。
而一個離開了部隊,獨自前來的軍神,又能有什麽作為?在大軍的包圍之下,就算你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所以,暫時的放過陳海,實在是與大局毫不相幹!
邢飛也是完全的沒有想到,這劉雲飛會有如此舉動。看到所有的全都退了回去,邢飛也隻能是怒目相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邢飛到得此地,除了帶了一些親隨護衛之外,根本就沒有帶多少部隊前來,他的部隊此時全都在國內布置著,隻等時機成熟就立時發動進攻,這一次來到邊境,實在是因為他的父親梁親王想要早點將陳勇兩兄弟給殺死,這才派邢飛前來。
不過,對於劉雲飛的舉動,邢飛雖然憤怒,卻是並不驚慌,畢竟,邢飛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眼見得陳海越衝越進,邢飛轉頭輕聲的說了一句話後,就又開始麵帶微笑的看著越衝越進的陳海,在邢飛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擔心和害怕,相反,在他的眼神裏,反而有一種看戲的驚喜和渴望。
眼見得陳海越衝越近,而邢飛卻是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既不顯得慌亂,也不顯得緊張,眼神中的戲謔之色更甚。
陳海騎在火烈的背上,隨著火烈的起伏,陳海的呼吸平穩依舊,此時的陳海,眼神中除了邢飛之外,再無他物。
“殺!”猛然間,陳海一聲大吼,頓時間,就好像是在天地之間響起了一聲炸雷一般,震得人的耳朵生疼,許多實力相對較弱的士兵,紛紛都被震得雙手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呻吟著。
邢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芒,轉瞬即逝。
就在這一瞬間,陳海的槍尖已然是刺到邢飛的麵前。而這邢飛卻依然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難道,邢飛傻了不成?被陳海的那一聲斷喝給震住了?
邢飛的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神色,顯然是否定的。
隻聽得“叮”的一聲響,陳海的槍尖已經被人給挑飛了。
陳海心中雖然吃驚,卻是毫不慌張。火烈的速度快若疾風,既然已經都衝到了邢飛的麵前了,陳海自然是不會放過他。所以,槍尖被挑飛的瞬間,陳海已經是騰出了左手抓向了邢飛。
然而,就是這麽一瞬間的功夫,原本坐在馬上的邢飛已經是消失不見,此刻端坐在邢飛的座騎上的人,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換了。即使是以陳海的眼力,也沒有發覺這老母雞變鴨的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陳海知道不好,左手已經是來不及縮回。就在陳海心中感覺到不妙的時候,左手已經是被麵前的這個家夥給抓住了。一股大力傳來,盡是硬生生的將陳海從火烈的背上被拽了起來。
陳海自問一身本領盡可縱橫天下,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遇到如此詭異的情況。
陳海雖然被從火烈的背上提了起來,心中倒也不是如何的慌張,順勢雙腿連環踢出,全身的勁力全都集中在了雙腿之上,隻踢對方的麵門要害。
若是對方不撒手,那麽,陳海的這兩腳隻要踢實了,陳海還是非常有信心給對方造成巨大的傷害的,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若是對方避讓,則陳海的後招就能源源不絕的接上,即使不能傷敵,脫出對手的掌控則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的。
然而,令陳海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既不閃避,也不退縮,隻是輕輕的將手一橫,一把明
晃晃的鋼刀已然擋在了陳海的雙腿與他的麵門之間,速度之快,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這樣一來,若是陳海的雙腿還是繼續前踢,就等於是陳海將雙腿自動送向敵人的刀口去。
陳海猛吸一口氣,右手握著鋼槍使勁的往下一砸,快若電光火石,同時雙腳快速的縮回。
正在這時,隻聽的對方的座騎一聲長嘶,竟然是倒在了地上。坐在馬背上的那個人出其不意之下,抓著陳海左手的手竟然有了一絲鬆動,陳海如何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頓時就使勁掙脫了出來,腰間用力,遠遠的向邊上空地落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誰都沒有料想到。
原來,火烈感覺到陳海突然從自己的背上離開之後,竟然急速的停下了飛馳的腳步,如此迅疾的速度之下突然停腳,就算是火烈再是神駿,兩條前足也是不堪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竟是硬生生的折斷了。不過,在倒地之前,火烈的兩條後足猛然向後踢出,將邢飛的座騎的後退也給踢斷了。
這一切的一切,說起來費事,其實全都是發生在一瞬間。
陳海一瞥之間,已經是看清楚了火烈的情況,心中雖然是心痛萬分,卻是實在沒有時間分心。眼前的這個家夥,實在是一個勁敵,也不知道邢飛到底是從什麽地方找來這麽一個實力變態的家夥。
“三大軍神之一的陳海將軍,果然是名不虛傳。”對方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雖然口中說著恭維的話,但是語氣卻是相當的冰冷,令人感覺不到一絲感情。而那個家夥的臉色也是木然不動,看他的模樣,也隻不過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氣而已。
“閣下是誰?如此身手,實在令陳某佩服。”陳海對這人實在是起了絕大的好奇心。如此身手,當非無名之輩,可是在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客,自己雖說不是全都認識,至少也應該聽說過才是。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無論從哪一方麵來看,都與自己所了解的人無法聯係到一起去。
“山野村夫,原是入不得陳將軍的法眼的。”
“哈哈,陳海,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你看你,現在連座騎都沒有了,你能闖的出嗎?不要說此刻大軍將你包圍,就算是你麵前的這個人,你都無法對付。真是沒想到啊,我邢某人的運氣竟然是如此的好,剛剛到這裏,就能抓住你這樣的一條大魚。你放心,抓住你之後,我肯定是不會先殺你的,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到,我是如何對付邢靜這小妞的,哈哈……哈哈……”說道這裏,邢飛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是將靈郡主壓在身上肆意**一般,得意而又張狂的大笑著。
“是嗎?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陳海冷冷的應道。
對於邢飛的為人,水國和風國的人也是素有耳聞,雖然說他們也很是不齒邢飛的為人,不過邢飛在軍事上的才能卻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雖然鄙視邢飛,卻因為利益的關係,不得不與之相處。
劉雲飛倒是對陳海起了愛才之意,同時,那陳海與邢飛相比,陳海的為人要比邢飛不知道強到哪裏去,在軍事上的才能,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能將陳海拉到自己的陣營裏來,這邢飛,哪裏涼快就在哪裏呆著去吧。雖然劉雲飛知道,能夠勸降陳海的可能性機會為零。
不過,劉雲飛始終堅信事在人為這四個字。有沒有可能,總是要試上一試,否則的話,實在是太對不起眼前的這個機會了。能夠單獨困住陳海的機會,不多。
想到此,劉雲飛驅馬向前走了幾步,說道:“陳將軍,老夫水國劉雲飛,深幕將軍威名,今日之局,將軍若想順利得脫,實在是千難萬難。老夫愛惜將軍大才,所以鬥膽想請將軍加入我水國。若是將軍能夠答應,老夫願意退位讓賢,全力保
舉將軍為我水國兵馬大元帥,如何?”
陳海衝劉雲飛一抱拳,說道:“感謝劉老將軍美意。隻是,陳某深受靈國皇恩,不敢辜負。劉老將軍美意,隻能心領了。”
劉雲飛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陳將軍真的不再考慮?要知道,今天你若是答應我了,還有活下去的機會,還有反悔的機會。隻要將性命保住,何愁日後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陳海哈哈大笑,說道:“劉老將軍,你把我陳海看成什麽人了?若我是貪生怕死之輩,今日我也不會獨自一人闖到此處來。劉老將軍,勸降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今日,陳海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活!是生是死,殺一場再說!”
“好,很好。雖然是很是愛惜你的大才,不過,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麽,老夫也隻能是忍痛割愛了。哎,可惜啊!”劉雲飛歎息一聲,退回了隊伍之中去了。
“陳海,你今天的表現,倒是讓邢飛我對你有些刮目相看了。不過,可惜啊,可惜你今天注定是要落在我的手裏。廢話就不多說了,早早的收拾了你,我還要去尋找邢靜那丫頭呢。哎呀,想起邢靜,我都……”
“去死!”陳海如何容得這無恥之徒這般糟踐邢靜?頓時就是火冒三丈高,一躍而起,朝著邢飛就衝了過去。
先前攔截陳海的那個家夥立時動作,飛快的將陳海攔了下來。二人在空中槍刀相交,發出一聲巨響。
這一次,陳海有心防範,所以兵器相交之下,陳海倒是並未吃虧。不過,這一下碰撞,二人都是覺得有些不好受。
霎那間,這兩人戰在一起,翻滾騰挪,鬥的是激烈無比。
邢飛在一邊看著陳海與自己的手下竟然能夠鬥的旗鼓相當,心中不禁有些後怕。暗暗怪自己剛剛實在是太魯莽了。
一直以為,陳海的實力應該是不如自己的,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個觀點實在是錯的離譜。
靈國國內一直有一種說法,陳家三兄弟中,論武技,當以老二為最,論計謀,則是老大為最,陳海則是稍遜這兩位哥哥,但是又是兼二兄之所長。雖是計謀不如老大,卻是武技要強,武技不如老二,計謀卻勝。
因此,陳海這位能算能打的陳家三公子,綜合實力,卻是排在第一。
邢飛自認自己,無論是計謀還是武技,都是要強於陳海的。現在看來,陳海的武技,應該是在自己之上的。
“該死的,這陳老三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差點就著了他的道了。幸好我這次有所準備,否則的話,還真是要陰溝裏翻船了!”不過,這樣一來,邢飛倒是放棄了原先的打算,決定在此時此刻,就將陳海給殺死,夜長夢多的事情,邢飛是不會去做的。
“烏迪納,此人不可留。殺了他!”邢飛冷冷的吩咐道。
與陳海戰在一處的高手烏迪納沒有說話。
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這個時候被陳海逼的太緊。陳海是不管不顧的全力硬拚,而烏迪納的實力雖是要稍稍的強於陳海,卻是抵不住陳海的拚命的打法。一時間,烏迪納竟然是有些處於下風。
邢飛的臉色很難看。
一直以來,邢飛將這烏迪納奉為上賓,禮遇有加,實在是以為這樣的高手一出馬,什麽陳海陳勇,統統都是手到擒來,現在這才剛剛開始交戰,卻連一個小小的陳海都收拾不下,實在是有負自己的期望!
不過,再仔細看看陳海的武技,邢飛又覺得,這烏迪納確實是不錯,至少,陳海的打鬥方式,隻能是屬於爆發,絕對是不能堅持的太久的。隻要烏迪納將這段時間給堅持過去,那麽,勝利必然是屬於烏迪納的。
想到此處,邢飛的臉色又開始變的麵帶微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