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鎏金麵具3
最前麵的穀雪聽到萬俟景侯的話,突然回過頭來,說:“他不是樊老?!”
“咚!”
穀雪回頭的一霎那,車子直接騎上了一塊大石頭,顛簸的個子高的萬俟景侯和萬俟流風腦袋撞到了車頂了。
人是穀雪找到的,現在找錯了,難免有些失態。
穀雪回頭瞪著那個“樊老”,樊老頻頻往後看,說:“那些人很快會追上來的,快開車。”
穀雪把手刹都落下來了,就差把車子熄火兒,說:“你是誰,你不說車子就不開。”
樊老又往後看了幾眼,其他人倒是沒有任何意見,感覺穀雪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按理說這個人都不是樊老,但是竟然害怕那些人追他,又往後看了好幾眼。
萬俟景侯這個時候淡淡的推潑助瀾,說:“那些人來了。”
他說完話,“樊老”似乎還有些不相信,過了幾秒之後,就看到後麵有隱隱的車形,正朝他們飛馳而來。
“樊老”立刻說:“我說,但是不能現在說,把他們甩掉之後我就說。”
穀雪聽了這話,才發動了車子,放下手刹,車子在一瞬間“蹭——”的一聲飛馳了出去,幾乎是蹦了出去。
溫白羽趕緊摟緊萬俟景侯的脖子,差點就有被甩出去了。
溫白羽仔細盯著那個“樊老”,心想著這個人都不是樊老,那怎麽辦,自己難道要這樣一輩子?不能夠啊,就算變成Вjd娃娃,好歹給個丁丁啊!
連丁丁都沒有了,簡直太不人道了。而且個頭這麽小,活動還不方便,馬上要過年了,能吃好多好吃的,結果娃娃張不開嘴,那要怎麽辦,一想起來就覺得太虐了。
溫白羽狠狠的盯著那個“樊老”,“樊老”似乎也發現溫白羽總是盯著自己,側頭看了溫白羽兩眼,似乎覺得溫白羽還挺新鮮的。
溫白羽看到“樊老”看自己的眼神,心裏頓時涼透了,這個“樊老”估計不會給自己弄回去的方法。
穀雪開車特別的帥氣,後麵的車子剛剛跟上來,就被他立刻甩掉了,不過就因為太帥氣了,眾人覺得都要顛散了,他專門往狹窄的地方鑽,而且車速特別快就直接鑽進狹窄的縫隙裏。
他們在狹窄的縫隙裏穿梭了一陣,幾乎開進了人家的村子裏,偶爾還能看見人煙。
溫白羽頻頻向後看,那些車子雖然跟得不近,但是一直跟著,就是甩不掉。
穀雪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嘖”了一聲,說:“太纏人了,你們坐穩。”
溫白羽:“……”
溫白羽一聽到穀雪讓他們坐穩,感覺就不是什麽好事,當即死死抱住萬俟景侯的脖子。
萬俟景侯伸手托住他,笑了一下,溫白羽揚一個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萬俟景侯見他這麽抱著自己,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
車子飛馳著從人家村子門口而過,好幾個村/民直往這邊看,很快的,他們又看到了比較平坦的公路,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
前方有一個公路出口,因為地表出現了一個大坑,所以這個出口已經被/封死了,似乎正在等待維修,不過這種小地方如果想要維修公路,還要當地出錢,估計就拖著了。
“樊老”往後看了幾眼,說:“快點加速,那些人追上來了。”
穀雪淡淡的說了一句,“放心”,他說著,車子陡然加速,就在路過公路出口的地方,車子突然左轉大死角,“嘭!!”的一聲巨響,把隔離的三角標給撞翻了,他們的車子車速很快,直接衝過大坑,躍進了公路裏。
溫白羽:“……”
溫白羽感覺自己一瞬間冷汗都要流下來了,他還以為他們要下車去推車了,結果車子直接就從大坑上飛了出去,看來如果有機會,溫白羽要好好像穀雪討論一下車技問題。
後麵的兩輛車見到他們的車從出口拐進去,立刻也跟著拐,但是車速不夠,第一輛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前軲轆紮進了坑裏,想要加速開出來,但是坑太深了,加速隻能越陷越深。
後麵的車一個急刹車,啃到了前麵的車屁/股,頓時又是“咚!!”一聲。
不過後麵的車比較頑強,立刻倒車,因為有前麵的車堵著出口,他們也進不去公路,隻好倒車進入了輔路,想要攔截他們。
溫白羽見那些車子不見了,立刻高興起來。
穀雪也鬆了一口氣,眯著眼睛從後視鏡看著“樊老”,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車子開始平穩的在公路上行駛了,穀雪知道那些人想要從輔路殺上來攔截他們,所以見到路口之後唰的就拐了,這樣那些人再殺上來,也會走了岔路。
“樊老”揉了揉臉,似乎也沒什麽好隱瞞的,說:“我的確不是樊老。”
於先生說:“我們對你是誰並不是太感興趣,隻想知道樊老在哪裏。”
“樊老”抬頭看著他,說:“你應該認識我的。”
於先生聽了之後,測了一下頭,似乎正“看著”那個人,但是始終不知道他是誰。
那個人突然說:“師父已經過世了。”
溫白羽:“!”
溫白羽不能說話,但是已經“唔唔”了兩聲,然後一下蹦了起來。
那個人看著溫白羽,說:“你認識我師父?為什麽哭的這麽傷心?”
溫白羽:“……”
溫白羽他不是想哭,他是嘴裏說不出話來,所以說什麽東西都是“唔唔”,但是現在的心情也跟想哭沒什麽兩樣。
樊老過世了!
過世了!
樊老不在了,那他怎麽辦,難道真的要做一輩子沒有丁丁的娃娃!
眾人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於先生皺眉說:“你說樊老是你師父?”
那個人說:“對。”
於先生說:“不可能,樊老隻有一個徒/弟,你是假的。”
他這樣一說,萬俟流風立刻戒備起來,用老虎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人。
那個人說:“我是真的。”
於先生說:“樊老的徒/弟我之前見過,不過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
眾人的目光都在那個人身上又走了一圈,六七歲大的孩子,那還是個小豆丁,就比蛋/蛋和小羽毛大一點點的樣子,而眼前這個人,易容成了樊老,六七歲大的孩子,怎麽能易容成樊老呢?
萬俟景侯在溫白羽探索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抓/住那個人的胳膊,那人“嗬——”了一聲,不過萬俟景侯並沒有為難他,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突然又收回手了。
萬俟景侯淡淡的說:“他可能真的是樊老的徒/弟。”
他這樣一說,眾人都吃驚了。
那人說:“我就說我是。”
萬俟景侯又說:“起初的時候,我以為是你的易容技術太差,所以一眼就被看穿了,但是現在看來,你的易容技術算不錯,畢竟你隻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要易容成一個老人,也不容易。”
萬俟景侯這樣一說,眾人全都震/驚了,原來眼前這個白發老者,竟然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易容成的。
“樊老”已經被看穿了,就不再裝下去,反而把自己的臉皮“呲啦”一撕,然後開始脫衣服一樣把外麵的“殼子”脫掉。
樊老的外殼脫掉,非常厚重的一個道具服,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從裏麵鑽出來。
隻有六七歲大,有點嬰兒肥的小/臉蛋,比蛋/蛋和小羽毛的體型大了不少,看起來在小孩子裏竟然長得很高,他的左眼上有一段傷疤,傷疤看起來就像碎裂的痕跡一樣,彎彎曲曲的,並不是劃傷,也不是挫傷,實在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弄傷的,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麽大一個傷疤趴在小孩子臉上,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疼。
那小孩子竟然是個帥哥胚子,這麽小顏值就爆表了,眼睛不算大,但是非常有型,棱角走勢淩厲,看起來是一雙非常有神的眼睛,鼻子很挺,有點鷹鉤的意思,嘴唇薄薄的,長大了估計是個高冷的帥哥。
溫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側頭看了看萬俟景侯,心想著萬俟景侯小時候難道也這麽可愛,又高冷又萌?實在太想抱過來蹂/躪一下了。
那小孩子眨著眼睛看著他們,全車的人都震/驚了,包括前麵的穀雪,穀雪開著車,差點撞到公路的護欄上。
萬俟流風知道於先生看不見,四周一片寂靜,突然安靜了下來,萬俟流風解釋說:“於……於先生,真的是一個小孩子。”
於先生也有些怔愣,說:“你是盤子?”
盤子……
溫白羽感覺自己的眼皮可以抽/搐的話,現在一定在抽/搐。
樊老真是個有個性的人,竟然給自己徒/弟取這樣的名字,如果他還有徒/弟,那應該叫筷子。
小孩子不開口的時候,感覺是一個高冷的小帥哥,不過一開口,竟然有些憨厚的感覺,盤子說:“對,我是。”
萬俟流風撓了撓頭發,說:“你怎麽叫這種名字?”
盤子也撓了撓頭,說:“我也不知道,師父給我起的,我從小就叫盤子。”
萬俟景侯說:“為什麽要假扮樊老?”
盤子又撓了撓頭,說:“師父兩個月前就去世了。”
溫白羽:“……”
這麽說來,之前把藥給錯的人,也是盤子,盤子一直都是假扮樊老的那個人,而樊老從始至終就沒有出現過。
盤子又說:“師父去世的時候說他的大限到了,讓我以後自己生活,但是要小心壞人,那些壞人喜歡搶盤子,所以讓我扮成他的樣子,還說於先生兩個月回來一次,讓我把做好的藥交給於先生。”
溫白羽這樣一聽,樊老去世了,那以後的藥怎麽辦?
盤子看了一眼溫白羽,說:“沒關係的,師父在去世前就已經教我怎麽做藥了,我做藥和做飯一樣順手,絕對沒問題的。”
溫白羽:“……”
說的他更不放心啊,一想到那種頂級的黑/暗料理,溫白羽不知道萬俟景侯這樣頑強的身/體素質,能不能頂/住盤子做的藥。
穀雪聽說他不是樊老,就沒有再說話,專心的開著車。
溫白羽心裏有些疑問,抓耳撓腮的說不出來,就坐在萬俟景侯的胳膊上,示意他把另外一隻手伸上來,然後用自己的小手在他手心裏寫字,讓萬俟景侯幫他問。
溫白羽寫了幾個字,萬俟景侯剛開始還在認真的看是什麽字,但是後來,因為溫白羽寫的輕,手心裏癢癢的,那種感覺實在太微妙了。
萬俟景侯實在沒忍住,一把抓/住了溫白羽的小手心。
溫白羽寫的好好的,結果被抓/住了,立刻拍掉萬俟景侯的手,然後抓/住他的大手掌,將他的手攤平,還責怪的看了一眼萬俟景侯,那眼神再加上粉嘟嘟的果凍唇,讓萬俟景侯想要狠狠的咬下去。
溫白羽終於把那些字寫完了。
萬俟景侯轉頭對盤子說:“你為什麽要突然離開北/京?”
盤子一聽這個問題,頓時就不回答了,隻是說:“我有事情。”
盤子一看就不適合撒謊,雖然長得高冷小萌臉,但是說話憨憨的,撒謊的時候眼睛來回擺,就跟擺鍾一樣,看的溫白羽直發暈。
溫白羽立刻從萬俟景侯的手臂上跳下去,然後跳到萬俟景侯的大/腿上,又跳到座位上,拉開巨大的背包,紮進去找東西,隨即抱出一個相對他身/體來說,無比巨大的盒子。
盤子一見到那盒子,頓時就驚訝了,說:“你們怎麽拿著它?”
溫白羽把盒子打開,裏麵有一張鎏金麵具,還有一塊玉盤碎片。
穀雪的目光從後視鏡裏一掃而過,看到那兩樣東西,不禁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把情緒調整好。
穀雪驚訝且熟悉的目光並沒有逃過萬俟景侯的視線,萬俟景侯淡淡的說:“你見過這些東西?”
穀雪說:“沒見過,但是乍一看以為見過,那張鎏金麵具是契丹族墓葬出土的,我以前見過其他的鎏金麵具,和這個樣子差不多。”
穀雪並沒有提到玉盤的碎片,似乎隻注意到了那張鎏金麵具。
萬俟景侯這才回答盤子的問題,說:“是樊老的紙人給我們的,讓見到你之後,把這些交給你。”
盤子接過盒子,仔細的擦了擦那張鎏金麵具,然後又把那塊玉盤碎片拿起來反複的擦,最後放回盒子裏,重新扣好,說:“我出來的太匆忙了,忘了帶這個盒子。”
萬俟景侯說:“盒子裏還有其他東西,讓你匆忙的出來,都忘了帶這個盒子?”
盤子似乎有些驚訝,睜著大眼睛看著萬俟景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萬俟景侯是怎麽猜出來的,瞪著大眼睛說:“你怎麽知道?”
萬俟景侯並沒有解釋,沒有得到解釋的盤子又驚訝的說:“你真厲害。”
溫白羽:“……”
盤子隨即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我有一個地方要去,但是我不能說。”
溫白羽歪著頭,好奇的看著盤子,那意思是為什麽不能說。
盤子剛要解釋,萬俟景侯說:“因為有人要搶盤子?”
盤子頓時又睜大眼睛,更加詫異的看著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說:“你剛才自己說過了。”
盤子點了點頭,說:“對,師父說有人好多壞人要搶盤子,要我小心謹慎,所以我不能說。”
溫白羽看了一眼萬俟景侯,現在的情況是,盒子裏應該還有另外一樣東西,估計是樊老留下來給盤子的信件一類,盤子看過之後就突然離開了北/京,然後來到了呼/和/浩/特,轉火車要去通遼。
樊老還讓盤子易容成自己,告訴他有壞人要搶盤子,或許樊老指的這個“盤子”,並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說的月亮玉盤。
盤子的手裏已經有一個月亮玉盤的碎片了,樊老可能指示他去尋找另外的月亮玉盤,所以有人才會來搶盤子。
別看盤子長得高冷小帥哥的樣子,其實憨憨的,而且不會說/謊,看起來很好懂的樣子。
盤子說:“現在有好多壞人要抓我,師父去世之前說過,你們是可以相信的人,也是不得不找盤子的人。你們能保護我去我想去的地點嗎?”
盤子說完了,掏了掏口袋,口袋裏隻有五塊錢外帶兩個五/毛的,一個一毛的鋼鏰了,他的錢都買了飛機票和火車票,剛才住旅館又有押金,出來的太急沒結房,錢也拿不回來了。
盤子臉上一陣發紅,說:“我沒錢雇/傭你們。”
他說著,又急切的說:“不過我會做飯。”
溫白羽本身被盤子的憨憨的模樣萌的不行,但是聽到最後一句,頓時臉色都綠了,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可怕的魚頭湯,簡直是黑/暗料理裏麵的頂級大餐。
萬俟景侯從盤子手上把一個一毛的鋼鏰拿起來,說:“成交了。”
盤子頓時露/出高興的申請,那張稚/嫩的臉露/出憨憨的笑容,幾乎要融化樣貌的冷峻淩厲,說:“那我就放心了,他們人太多,我真是應付不過來。”
溫白羽回想了一下,盤子的確挺厲害的,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外麵跑,雖然做飯不好吃,但是好歹自己能吃的下去,也餓不死,而且他在火車上逃竄的時候,也展現出了一定的武力值,看起來盤子也是從小練武的,而且體力非常好。
盤子對前麵的穀雪說:“這條路不對,我要去通遼,咱們方向錯了。”
穀雪回頭看了一眼盤子,說:“我可沒說和你們一起去。”
盤子頓時睜大了眼睛看著穀雪。
穀雪說:“我是來幫忙找樊老的,現在也算找到了。”
溫白羽環視了一圈,自己這麽小沒法開車,於先生眼睛也看不見,其他人不會開車,更別說讓六七歲的盤子開車了。
如果穀雪把他們扔下了,他們就要徒步走到通遼去了,估計要走好幾個月!
盤子站起來,從後座夠著前麵的駕駛座椅背,把那張最大的五塊錢紙幣拿出來,說:“我給你雇/傭金,你幫我把車開到通遼,可以嗎?”
穀雪一下被氣笑了,說:“雖然我也是才出道,但是你那五塊錢,還不夠加一次油的呢。”
剛才萬俟景侯接受了盤子一毛錢的雇/傭費,這簡直是曆/史新低,如果說出去,有人用一毛錢雇/傭了景爺做保/鏢,道上的人肯定會以為是幻想過剩……
盤子臉上有點紅,但是使勁一側頭,突然就愣住了。
穀雪本身隻是想逗逗他,並不是真的要跟他談錢的問題,盤子這個人有點反差大,本身臉長得冷硬淩厲,小小年紀還沒張/開就這樣子,以後估計就更是高冷,不過一開口憨憨的,所以讓穀雪想要逗逗他。
穀雪看起來很幹練,也不常笑,難得笑這麽一次,結果盤子一臉怔愣的看著他。
穀雪心中一凜,立刻收了笑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說:“我有什麽問題嗎?”
盤子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笑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不……不是,我覺得……你長得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溫白羽:“……”
穀雪一愣,隨即臉上也不知道是怒容,還是尷尬了,盤子才六七歲,也不能算是調/戲人,而且他說的很誠懇,好像真的讚美一樣,但是穀雪是個男人,並不喜歡人家這樣在讚美他。
溫白羽心裏立刻佩服起盤子了,盤子才六七歲!
盤子想要說服穀雪開車帶他去通遼,因為盤子的目光太專注了,穀雪實在頂不住壓力,就幹脆胡亂的點頭說:“我帶你去可以嗎,別再看我了。”
盤子撓了撓後腦勺,說:“可……可是你太好看了,我想看著你。”
穀雪一陣無語,猛地踩下油門,車子頓時飛竄了出去,盤子頓時仰在座位上。
盤子爬起來,幹脆雙手一撐,直接從座位上竄起來,猛地一番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盤子的動作非常淩厲,看起來功夫還不弱,看的穀雪有些吃驚。
盤子坐下來之後,就側著頭,一臉專注的看著穀雪。
穀雪:“……”
穀雪沒好氣的說:“扣上安全帶。”
盤子趕緊轉過去把安全帶拉起來,然後扣在自己身上,然後又側頭專心致誌的看著穀雪。
穀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有點像交通燈一樣。
溫白羽讓萬俟景侯把他抱起來,坐在萬俟景侯的肩膀上,提著兩條細細的小/腿,似乎在看熱鬧,這個高度看的最清楚了。
萬俟景侯見他的腿老是踢動,一下一下用腳後跟替在自己胸口上,麻麻癢癢的,忍不住捏住他的小/腿,低頭親了一下。
溫白羽:“!”
溫白羽差點跳起來,使勁踹了萬俟景侯一下,不過不痛不癢的。
穀雪忍受著副駕駛傳達過來的壓力,剛想讓盤子別看了,盤子突然說話了,很認真的說:“你叫什麽名字,能告訴我嗎?”
穀雪沒好氣的說:“穀雪。”
他說著,絲毫沒有解釋是那兩個字的意思。
盤子頓時詫異的說:“骨?骨頭的骨嗎?”
穀雪一愣,看向盤子,說:“哪有姓骨頭的,山穀的穀。”
盤子若有所思的說:“你姓穀啊,原來是這樣,師父說的是這個意思?”
穀雪沒聽懂,但是一提起樊老,似乎有些興趣,說:“你師父說什麽?”
盤子像模像樣的說:“師父去世之前,讓我去找自己的歸宿,他讓我找一截骨頭,不過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姓穀的人嗎?”
溫白羽突然聽到“一截骨頭”,就猛地想起了平凱手裏抱著的那截骨頭,而且還對著月亮膜拜那截骨頭,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樊老不僅提到了玉盤,還提到了這截骨頭。
之前平凱和皮子講述骨頭的事情,萬俟景侯是聽到了,但是平凱那時候是為了引/誘皮子相信自己,所以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的,或許完全是假的,所以沒有什麽可信度,他們對這截骨頭的認知還是零。
突然又提起骨頭,溫白羽倒是有些介意。
穀雪眼神晃了兩下,說:“說的亂七八糟的,聽不懂。”
盤子憨笑了一聲,說:“我也聽不懂,不過沒關係,師父說等我再長大點肯定就懂了。”
溫白羽坐在後麵圍觀盤子“調/戲”穀雪,盤子每次調/戲的都特別認真,穀雪是那種不苟言笑的人,看起來冷靜又幹練,結果被盤子弄得臉色變了好幾次,又非常無奈,最後直接不理盤子了。
溫白羽突然像想起了什麽,拽著萬俟景侯的手,又在他手心裏寫著,讓他去問盤子。
萬俟景侯笑了一下,就知道他想問什麽。
自然是問怎麽從娃娃變回去。
盤子聽他問自己,納悶的說:“為什麽問我?”
溫白羽簡直要暴跳如雷了,在萬俟景侯的大/腿上跳來跳去的。
萬俟景侯簡單的和盤子說了一下過程,盤子頓時醒/悟過來,說:“原來是這樣,那也太湊巧了,那個藥粉其實是師父研究來玩的,我裝錯了瓶子,結果被你們拿走了,其實藥粉還不怎麽成熟……”
溫白羽心說,我不想聽這個啊,直接告訴我結果!
盤子繼續說:“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不過沒關係,回北/京之後我可以幫你看看,說不定師父的那些瓶瓶罐罐裏有能變回去的藥。”
溫白羽:“……”為什麽要用“說不定”三個字。
溫白羽頹喪的坐在萬俟景侯腿上,一副生無可戀的靠著萬俟景侯的胸口,耷/拉著腦袋,脖子裏發出唉聲歎氣的聲音。
萬俟景侯見他這麽頹喪,親了親他的耳朵,說:“沒關係,白羽什麽樣子都很可愛。”
溫白羽差點蹦起來呸他,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從自己變成娃娃之後,萬俟景侯又買娃衣又買道具的,玩的還挺高興!
簡單來說,萬俟景侯就是個老流氓,沒有別的原因!
他們為了甩開追趕的人,拐了一個方向,兜出去很遠,然後才開始往回拐,準備去通遼的路上。
從這個地方去通遼,保守估計需要二十個小時左右,就算把車速提高,也需要十三四個小時。
萬俟景侯說:“要抓你的是什麽人?”
盤子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我來的這一路上,都有人要抓我,而且好像是不同的人,我試探過,那些人似乎不是一撥人,而且都是收錢幹活的。”
溫白羽心想著,一定是盤子有玉盤碎片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所以才會這樣,或者是那些人把盤子當成了“樊老”,樊老知道玉盤的事情,被別人知道,所以才會有人追著他們。
溫白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平凱,平凱上次損兵折將了,但是依照平凱的財力,不自己出馬的話,買一些雇/傭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看那些雇/傭來的大漢,都像是亡命之徒,跟土/匪一樣,似乎也不是什麽道上出名的人,就是狠,有錢就行。
他們從中午一直開到太陽要落山了,盤子指著旁邊的路標,說:“前麵幾公裏有個小縣城,咱們過去住宿吧?”
穀雪說:“你現在被這麽多人追,還敢去縣城住宿,一查就知道了吧?”
盤子認真的說:“我用的是假身/份/證。”
穀雪:“……”
溫白羽:“……”
就算盤子用的是假身/份/證,但是他的行蹤還是能被人查到,他們進入縣城絕對不明智,道上的人灑落在各個地方,說不定什麽人就會把他們出賣了。
萬俟景侯說:“開到偏僻的地方,咱們紮帳篷露營。”
盤子從來沒露營過,這麽一說還有些期待的興/奮。
穀雪把車子拐上了旁邊的小道,公路兩邊都是退化了嚴重草坪,看起來有點像黃土坡,被風一吹,“呼呼——”的刮沙子,零星的幾棵樹在土坡上,也並不管用,樹葉掉光了,樹枝都被刮禿了,根本沒辦法遮風。
穀雪把車子開始上小路,小路其實並不是路,隻是壓出來的車印,看起來之前有旅友在這個地方露營過。
穀雪開著車子,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天色一暗,風就打了起來,沙子“呼呼”的席卷,拍打著他們的車窗。
萬俟景侯看向一個地方,指著那裏,說:“那裏稍微可以擋風,就在前麵紮營吧。”
穀雪把車子停下來,熄了火兒,眾人全都跳下車來,萬俟景侯和萬俟流風從後備箱裏拿出東西來,開始準備紮帳篷,穀雪也是道上的人,對這些事情並不陌生,也過來幫忙紮帳篷生活。
於先生看不見,行動不方便,雖然他現在的耳力已經練得不錯,但是萬俟流風怕他磕了碰了,不讓他幹活兒,找了個地方,把毯子撲在土坡上,讓於先生坐下來等著。
溫白羽因為太小了,也沒有辦法幫忙,跳下車子後,就把自己小旅行包卸下來,放在那些大旅行包的旁邊,然後背著手,一副長官巡查的樣子,在他們周圍走來走去的,黑色的小靴子踏在土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溫白羽穿著一個短款的白色羽絨服,羽絨服鼓鼓的,領口全是白色的絨毛,羽絨服的款式很緊身,下麵是縮口束腰的,剛好到腰的部位。
其實溫白羽並不喜歡這種款式,因為羽絨服罩不到屁/股的位置,他總覺得屁/股涼颼颼的,溫白羽挑羽絨服/從來都喜歡從頭罩到腳。
不過Вjd娃娃的衣服,好像都透露著一股騷氣,這個款式很好看,就是不太實用。
下/身則是緊身的牛仔褲,牛仔褲太緊了,包著溫白羽的挺翹的小屁/股,溫白羽走來走去的時候,萬俟景侯看見牛仔褲緊緊包裹下的臀/部晃來晃去,最後沒忍住,打了他屁/股一下,說:“小心摔了,去那邊坐。”
溫白羽捂著屁/股,很不甘心的瞪了萬俟景侯一眼,不過還是去旁邊坐下來。
盤子頗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紮帳篷,說:“我也來幫忙吧?”
萬俟流風讓盤子幫忙從旅行包裏拿鋁杆出來,然後挖土,準備把杆子埋在土裏固定,這樣做成帳篷的骨架。
盤子立刻跑過去把鋁杆全都抱出來,然後拿著鏟子挖土,盤子的動手能力特別強,動作也麻利,特別的迅速,就把地上挖了一個小坑,然後把鋁杆埋進去。
穀雪在一邊幫忙,伸手整理著他們的背包,盤子抬頭一看,頓時有些看的怔愣,盯著穀雪的手,眼睛都錯不開了。
穀雪發現一股“炙熱”的目光,抬頭果然就看到了盤子,盤子則是不好意思的說:“我……我發現你的手也好好看啊。”
穀雪:“……”
眾人紮了帳篷,然後找了一些斷樹枝搭在一起,開始生火,然後拿出帶來的氣罐,把爐子搭起來,煮一些東西吃。
溫白羽坐在火堆旁邊,翻著白眼,看著他們煮東西吃,溫白羽已經好多天沒吃過東西了,雖然不覺得餓,但是人不吃飯,總覺得少了什麽,感覺特別不自在。
盤子喜歡做飯,這是他的興趣,盤子的手藝全是樊老教的,而且青出於藍,盤子想要搶著做飯,但是這些人裏麵,隻有穀雪沒領教過盤子的手藝,所以其他人都不讓盤子動手,讓他等著吃就行了。
萬俟景侯做的飯,他們中午就沒吃,所以這一頓一並全都吃了,萬俟景侯的手藝隻限於能吃,並不難吃,但是沒什麽香味,大家也是餓壞了,兩頓並在一起吃,也不講究什麽味道了。
眾人快速得吃晚飯,因為好幾天沒有正常休息了,所以都像趕緊去睡覺。
吃了飯之後,才八點鍾,收拾了東西,天已經黑透了,就全都鑽進帳篷裏去,準備睡覺。
盤子的自理能力很強,他在外麵收拾東西,收拾完了卻沒有立刻進來,而是在外麵待了一會兒。
溫白羽怕他丟/了,畢竟還是個孩子,穀雪說:“我去看看。”
他說著站起來,掀開帳篷,就看到盤子盤坐在地上,手裏拿著一張布,借著火光在看什麽,從背麵看過去,應該是一張地圖,或者是什麽圖樣之類的。
盤子非常警覺,聽到後背有聲音,立刻皺眉,“唰——”的一下把那張布塞/進了兜裏。
穀雪笑了一下,說:“防賊?”
盤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我還以為是壞人來了。”
穀雪說:“收拾好了就進去。”
盤子點了點頭。
穀雪又說:“那張是地圖?”
盤子又點了點頭,沒有隱瞞,不過說:“現在不能給你看。”
穀雪說:“我也不想看。”
他說著要走,盤子突然拉住他,仰著頭看著穀雪,說:“也可以給你看,但是……”
穀雪挑眉說:“還有條件?”
盤子臉上突然紅了,有些磕磕巴巴的說:“我……我想親你一下!”
穀雪:“……”
穀雪眼皮一跳,說:“我還是不看了。”
他說著,趕緊掀開帳篷,鑽了進去。
盤子趕緊追上去,說:“真的不行嗎?不可以嗎?”
穀雪臉色僵硬,說:“不行,不可以,快睡覺!”
溫白羽見兩個人進來,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一向冷靜的穀雪竟然臉色僵硬,而且非常僵硬。
盤子有些失落,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穀雪立刻說:“睡覺。”
盤子隻好點頭說:“哦。”
然後就鑽進了睡袋裏,不過睜著眼睛,側頭看著背對他的穀雪。
溫白羽摸了摸下巴,感覺很有料,但是當事人都準備睡覺了,似乎並不想說。
萬俟景侯將人抱過來,從溫白羽的小背包裏拿出小梳子,一點點的給溫白羽梳通頭發。
娃娃的頭發不是太好梳,再加上他們跑了一天,溫白羽的頭發更加難以梳通。
不過溫白羽覺得還挺舒服的,他就靠在萬俟景侯懷裏,好像靠在了一個巨大的電暖沙發上,暖和的不行不行的,萬俟景侯給他梳著頭發,簡直就像按/摩一樣。
溫白羽呼吸都拉長了,馬上要睡過去了。
萬俟景侯好不容易給溫白羽梳通了頭發,低頭一看,那人靠在自己懷裏,似乎已經睡著了,歪著頭,在帳篷的光線下,粉色的嘴唇一片水潤光亮,想讓人狠狠的舔兩下。
萬俟景侯低下頭來,輕輕/吻在溫白羽的嘴唇上,然後真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溫白羽的嘴唇。
溫白羽“唔”了一聲,迷茫的睜開眼睛,頓時就醒了,兩隻手“啪啪啪”拍了三下萬俟景侯的臉,左右開弓,他的手太小了,打得並不疼,不過聲音還挺大,盤子頓時瞪大了眼睛,轉過頭來看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溫白羽瞪著萬俟景侯,他們都在一個帳篷裏,還有小孩子在呢,萬俟景侯總是耍流氓。
萬俟景侯抓/住溫白羽的手,放在嘴唇上親了一下,還輕輕的含/住溫白羽的食指,用舌/尖滾動碾壓的撥著。
溫白羽趕緊把自己的手抽/出去。
萬俟景侯笑著說:“困了換衣服再睡,穿的這麽多睡覺,明天起床就冷了。”
溫白羽不情不願的站起來,拉開自己的羽絨服拉鎖,讓萬俟景侯幫忙把騷氣的衣服脫/下來,溫白羽想起了自己那件睡衣,堅決打死也不/穿。
最後沒辦法,萬俟景侯隻好把那套家居服拿出來,給溫白羽套/上了。
家居服還算正常,相對寬鬆版,但是也說不出來的騷氣,娃娃的衣服都這麽騷氣,簡直讓人情何以堪。
溫白羽換褲子的手,萬俟景侯還揪了一下溫白羽白色內/褲上的兔子尾巴。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捂住臀/部,轉頭去瞪萬俟景侯,萬俟景侯低沉的笑了一聲,貼著溫白羽耳朵,說:“白羽真可愛,真想咬你的小尾巴。”
溫白羽:“……”
溫白羽說不了話,臉上一下就紅了,使勁踹了兩下萬俟景侯的。
萬俟景侯抱著溫白羽鑽進了睡袋裏,睡袋很暖和,再加上萬俟景侯的體溫,感覺實在太暖和了。
不過帳篷有點漏風,也是外麵的風太大了,這邊天氣太冷,吹得溫白羽頭疼。
溫白羽心想,作為娃娃還會頭疼……
溫白羽就往下縮了縮,縮到睡袋裏麵,把頭也縮進去,然後雙手摟住萬俟景侯的腹肌,把頭埋在他的腹部上。
萬俟景侯:“……”
這絕對是一種折磨,溫白羽把頭靠在他腹部上,兩條細細的小/腿總是哆嗦,不停的撞著他的腿。
萬俟景侯伸手把他撈出來,溫白羽抗/議的又鑽了回去,結果剛鑽回去,哆嗦的兩條小/腿就被萬俟景侯夾/住了,萬俟景侯雙/腿有力,夾/住溫白羽的腿,一點也動不了,都抽不出來。
溫白羽使勁扭了好幾下,萬俟景侯就是不鬆腿,溫白羽被他箍/住,難受的厲害,對著他的腹部使勁打了兩下。
萬俟景侯這個時候有反應了,然而不是正常反應……
而是那個部位,慢慢的升旗了。
溫白羽一下就被頂/住了,嚇得不敢動,萬俟景侯把人從睡袋裏又撈出來,溫白羽睜大了眼睛,一臉驚嚇的表情,那表情特別的靈動。
萬俟景侯將溫白羽抱在懷裏,親了親他的嘴唇,笑著說:“知道害怕了?”
溫白羽瞪著萬俟景侯,萬俟景侯突然笑起來,貼著溫白羽的耳朵,聲音嘶啞的輕聲說:“白羽,我帶你騎馬,怎麽樣?”
溫白羽:“!!!”
溫白羽羞恥的臉色通紅,想也沒想,對著萬俟景侯下麵使勁踹了一腳,不過他這個時候動作不方便,力氣也不大,其實沒多使勁,萬俟景侯象征性的“嘶……”了一聲。
溫白羽立刻緊張起來,怕把他真的踹壞了,他忘了萬俟景侯其實是演技帝。
萬俟景侯皺著眉,一臉很疼的樣子,溫白羽有些手足無措,也不能說話,就像是犯了錯一樣,用目光詢問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借坡下驢,說:“有點疼。”
說完,突然“嘶——”了一聲,說:“更疼了。”
溫白羽隻是一時腦熱就踹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輕重,其實現在的溫白羽對於萬俟景侯來說,剛好撓癢癢。
萬俟景侯“嘶”了幾下,說:“幫我揉/揉。”
溫白羽:“……”
溫白羽狐疑的看著萬俟景侯,萬俟景侯繼續“嘶……”了一聲,皺著眉,好像很疼的樣子。
溫白羽看了半天,感覺萬俟景侯是真的疼,有點慌了,萬俟景侯壓低了聲音,又重複了一遍,說:“幫我揉/揉。”
溫白羽怎麽好意思去揉,但是看著萬俟景侯真疼,心裏又慌得不行。
最後溫白羽幹脆一咬牙,一閉眼,鑽進睡袋裏,伸手就要去揉,萬俟景侯這個時候挑嘴笑了一下,眯著眼睛,突然伸手按了一下溫白羽的後背,溫白羽當即貼了上去,整個人都貼了上了!
溫白羽:“!”
溫白羽/明白中套了,萬俟景侯是賣可憐,其實他根本不疼,不然疼怎麽還能這麽堅/硬無比!
萬俟景侯笑著說:“白羽,用腿幫我,怎麽樣?”
溫白羽立刻搖頭,當然不怎麽樣!而且這麽多人呢,雖然大家都在睡覺,但是肯定沒有睡熟,萬俟景侯簡直太流氓了!
萬俟景侯眯著眼睛,聲音非常蠱惑,說:“乖,白羽。”
溫白羽看著萬俟景侯放大的臉,頓時有點暈頭轉向,結果就被扒掉了家居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溫白羽死死抓/住萬俟景侯的手臂,萬俟景侯一下一下用有力的胯部撞擊著他。溫白羽幹脆用頭靠著萬俟景侯的腹部肌肉,雙手掩耳盜鈴的捂著臉,身/體不停的顛簸著。那滾/燙的東西穿在他的雙/腿之間,臀/部之下,感覺真的像騎馬一樣……
溫白羽嗓子有點疼,不知道是凍病了,還是壓抑呻/吟弄的,總之嗓子很不舒服。
萬俟景侯幫他整理了衣服,輕輕/吻掉溫白羽臉頰上的眼淚,溫白羽睜了一下眼睛,眼睛裏還有水光,一眨眼生理淚又掉下來了,不過他困得厲害,直接睡過去了。
萬俟景侯輕輕幫他擦掉眼淚,將人抱在懷裏,整理還睡袋,也抱著溫白羽睡覺了。
萬俟流風躺在睡袋裏,一動也不敢動,總覺得自己耳力這麽好,其實是不幸。
雖然萬俟流風知道叔父一直非常癡情太傅,而且叔父也終於和太傅在一起了,但是他也沒想聽現場版。
兩個人的聲音都很小,但是萬俟流風耳力那麽厲害,聽得是一清二楚的,覺得尷尬的要死。
他一翻身,就看到於先生側頭“看著”自己。
萬俟流風心髒騰騰的亂跳。
自從醫院出來,其實萬俟流風很少和於先生親/密,兩個人的關係絕對是情/侶,但是並不做什麽出閣的事情,好像相敬如賓一樣。
也不是萬俟流風不想/做,不過於先生是個男人,做完之後身/體不舒服,疲憊的不行,而且進入的時候似乎很疼,於先生疼的直抽氣,萬俟流風就不敢再做了。
萬俟流風看著他出神,於先生說:“還沒睡?”
萬俟流風“嗯”了一下,聲音有些嘶啞。
於先生一聽他的聲音,突然翻身起來,鑽進了萬俟景侯的睡袋裏。
睡袋雖然不小,但是兩個人擠進來,那就隻能貼在一起了,萬俟流風感受著於先生身/體的溫度,呼吸一下就快了。
於先生“嘶……”了一聲,說:“你身上好涼。”
萬俟流風笑了一下,說:“於先生,你忘了嗎,我身上沒有溫度的。”
於先生突然伸手摟住萬俟流風,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想/做嗎?”
萬俟流風聽見自己“咕嘟”咽唾沫的聲音,然後使勁點頭,說:“想,當然想,但是……但是我怕你明天走不了路。”
於先生笑了一聲,說:“輕點。”
萬俟流風再也忍不住了,在睡袋裏三兩下拽開於先生的衣服,於先生很配合的墊起腰來,讓他脫/下自己的褲子,主動纏上萬俟流風的腰。
萬俟流風忍得很辛苦,見到於先生這麽主動,好像心中的野性全都被激發了,按住於先生的腰,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於先生“嗬——”了一聲,說:“等,等等!”
他還沒說完,萬俟流風已經深深歎息了一聲,捏住於先生的下巴,抬起他的頭來,使勁親/吻著他的嘴唇,說:“對不起,我忍不住了,於先生……於先生,你真燙,別太使勁。”
於先生抽著氣,抱住萬俟流風的背,感覺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一早,萬俟流風神清氣爽的起床了,然後去燒熱水準備洗臉漱口,溫白羽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其他人都起了,於先生卻在懶床。
溫白羽隨便一暼,就發現於先生的眼睛腫了,嘴唇也腫了,下唇還破了一點,露/出來的脖子上有一圈牙印,是咬出來的,還很新鮮!
溫白羽摸/著下巴,這個時候萬俟流風從外麵端了熱水進來,說:“於先生,你醒了嗎,擦擦臉,你身上還難……”
他的話沒說完,於先生趕緊打斷了,說:“我自己洗臉就行。”
萬俟流風則是一臉傻笑,扶著於先生,幫他把外衣拿來穿上。
眾人起了床,萬俟流風燒好了熱水,不過他不會做飯,還是萬俟景侯做的飯。
眾人吃了早飯,就開始啟程了,把帳篷拆掉,收起來裝進背包,又把背包裝進後備箱裏。
還是穀雪開車,上了公路,繼續往通遼走。
車子行駛的很快,而且非常平穩。
盤子還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直盯著穀雪看。
穀雪雖然感覺壓力很大,但是已經有些習慣了,竟然可以無視了。
於先生累了,就靠著萬俟流風又睡著了。
溫白羽現在慶幸自己是個娃娃,萬俟景侯再禽/獸,也不能更禽/獸了,所以他身/體到沒有不舒服。
車子一直往前開,開了一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萬俟景侯的手/機響了,看了一下來電,竟然是時敘打來的。
萬俟景侯把手/機接起來,就聽見時敘的聲音說:“喂景爺,我跟你說,我那個朋友……”
他說到這裏,信號有些不好,開始反複的卡,出現電流聲,時敘說了兩次,萬俟景侯都沒有聽清楚,最後信號幹脆沒了,電/話就斷了。
溫白羽疑惑的看向萬俟景侯,萬俟景侯說:“時敘打來的,不過沒有信號了,一會兒再給他打回去。”
溫白羽點了點頭。
他們的車子又行駛了五分鍾,竟然都沒有信號,要不然信號剛出來就又沒了,沒時間打這個電/話。
溫白羽一看前麵,是個隧道,這回更沒有信號了,估計要走出這一段才會有信號。
隧道挺長的,他們的車子“呼——”一聲進入了隧道,四周暗了下來,旁邊一輛車都沒有。
一進入隧道,手/機信號就完全沒有了。
隧道很長,他們進入之後,發現隧道裏沒有行駛的車輛,但是旁邊竟然停著幾輛車子,而且那幾輛車子還是逆/行停的。
萬俟景侯突然眼睛一眯,說:“當心!”
他說著,就見逆/行停著的車子突然加足馬力向他們衝來,一瞬間穀雪快速的打輪,車子“嗖——”一聲斜著飛出去,但是旁邊還有車子,已經又超他們堵過去。
“嗬——!”
溫白羽使勁抽/了一口氣,就聽到“咚!!!!”一聲巨響,一輛車子迎頭撞上了他們。
穀雪在一瞬間打輪,用駕駛座一方的車頭迎上去,將盤子那一側讓開。
但是就在這刹那間,盤子卻突然解/開安全帶,一下竄起來,猛地抱住穀雪。
溫白羽一下栽出去,眼前猛地一黑,感覺頭很疼,撞在了什麽上。
車子撞得非常狠,機器蓋子翻起來了,他們的車不是好車,損毀非常嚴重。
溫白羽暈沉沉的,迷迷糊糊的,有些意識,但是意識在遊離,爬不起來,睜開眼眼前是黑的,有東西在一圈一圈的轉。
那幾輛車下來了人,幾個彪形大漢,手裏還拿著槍和繩子,衝著他們走了過來。
一個人說:“老大,他們都暈過去了,看來這次是行了!這些小崽子還想逃跑!”
他說著,拽開車門,車門撞得變形了,非常不好打開,壯漢看到了好多人,目光掃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他們要找的老頭。
大漢說:“糟糕了老大!沒有那個老不死的!怎麽辦?!怎麽跟丟/了!”
另外一個大漢走過來,說:“不可能!他們沒有分頭走,一共就這一輛車!再找找!”
大漢走過來,拽開後車門,一眼就看見了掉在地上的溫白羽,說:“喲嗬?這是什麽?娃娃?”
他說著,伸手要去抓起溫白羽,溫白羽眼看一隻大手抓過來,但是眼前發暈,感覺那隻手在打轉,使勁也站不起來。
“啪!”
就在這個時候,倒在座位上的萬俟景侯突然一躍而起,猛地抓/住大漢的胳膊。
大漢沒想到這麽大的撞擊,竟然還有人醒著,萬俟景侯額頭上有血,顯然是磕到了,眼神卻非常淩厲,一雙冰冷的雙眸盯住他,猛地一抓,就聽“嘎巴!”一聲脆響。
大漢同時“啊啊啊啊啊”的喊叫了出來。
其他人聽到聲音,立刻衝他們衝過來,舉著槍大喊著:“別動!我開/槍了!!”
萬俟景侯根本不理她們,猛地一踹,一腳將大漢直接踹出去,“嘭!”的一聲,砸在他們的車子上。
好幾個大漢麵麵相覷,眼看著萬俟景侯從車子上跳下來,一個人/大喊著:“草他娘!!開/槍!開/槍崩死他!”
“不行啊,雇主要活的!”
“管不了了!反正車上沒有那個老頭!”
他們說著,“嘭!砰砰砰!”一連串開了好幾槍,就在那些大漢覺得絕對沒有問題的時候,卻見鬼一樣看見萬俟景侯好端端的站在車子旁邊,還是朝他們走過來。
萬俟景侯抬了抬手,“嘩啦——”一聲,四枚子彈被他扔在地上。
幾個大漢看的目瞪口呆,隨即大吼著:“鬼!!他是鬼!草他娘見鬼了!老大咱們快跑!”
溫白羽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萬俟景侯已經用繩子把那些大漢捆了起來。
溫白羽搖搖晃晃的走下車子,那幾個大漢本身已經嚇壞了,在看到一個娃娃自己走下車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要暈死過去。
溫白羽看見萬俟景侯的額頭流/血了,趕緊指了指,萬俟景侯不怎麽在意,隨意抹了一下,幾乎不流/血了,馬上就要愈合了。
其他的人也都從撞擊的昏暈中醒了過來,後座的人受傷不重,最重的是前麵的兩個人,穀雪本身把車輪打過去了,這樣隻會有一個人受傷,結果盤子突然撲上來,現在兩個人都受傷了。
盤子在一霎那脫離了安全帶,腦袋磕破了好大一個口子,鮮血糊了滿臉,最主要是他的胳膊還脫臼了。
穀雪隻是流了血,都是皮外傷。
盤子艱難的從車裏爬出來,捂著他咣當的胳膊,盤子以前沒有脫臼過,還以為自己胳膊是骨折了。
穀雪看著盤子一臉血,捂著自己的胳膊,趕緊幫他清理了一下頭上的傷口,盤子忍著疼,一臉正經嚴肅的樣子。
穀雪拽住他的胳膊,然後用/力一推,盤子就覺得一陣巨大的酸疼,胳膊發出一聲怪響,直接就被接回去了。
接回去之後還是不能動,疼得很怪異,穀雪說:“這條胳膊別用/力。”
盤子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些大漢全都被綁住了,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看見他們就哆嗦。
盤子像模像樣的走過去,板著一張臉,他臉上還有血,再加上他本身長得就有些冷峻,板著臉的時候真有那麽點意思。
盤子說:“誰讓你們來的,你們的雇主是誰?”
那些大漢遲疑了一些,但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就是為了錢,在道上也沒什麽名聲,做了這單生意沒下單的人,立刻就招認了。
他們的老大說:“我不知道雇主叫什麽啊,不過姓平,姓平我知道!”
溫白羽一聽,姓平,那不就是平凱了嗎!
盤子不知道什麽姓平的,萬俟景侯皺眉說:“一個微胖的男人,頭發有些花白?”
那個老大使勁點頭,說:“對對,就是他,他給我了我們錢,讓我們抓一個老頭,同時還有好多人也收了錢,最後誰能把老頭抓回去,雇主還會再給一筆錢。”
盤子說:“他為什麽要讓你們抓人?”
那個老大說:“這我哪知道啊,我隻是收錢辦事,從來不問理由的。雇主隻說要抓活的,一定要活的,其他沒說。”
平凱要抓樊老,問題還是出在樊老知道玉盤消息這件事情上,不過樊老早就已經過世了,看起來平凱的消息還不夠靈通。
平凱還活著,不知道皮子怎麽樣了,黎家派了很多人去搜山,一直沒有結果,皮子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直不出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溫白羽想著,平凱都沒事,皮子的話,應該也還活著吧,隻是不知道他人在哪裏。
他們的車子報廢了,不過那些大漢的車子比他們的車子好得多,眾人把行李全都搬上大漢的吉普車,然後將那些大漢捆著,直接就上車走了。
那些打/手伸著脖子使勁喊,但是這條路很偏僻,一時半會之內應該沒有人會路過。
要追他們的並不隻是這一撥人,看起來還有一些人,而且還不止是一撥人。
溫白羽他們換了車子,感覺倒是好了不少,因為他們得到的消息都是一輛白色的大車,現在他們換了打/手的車,估計短時間那些人應該找不過來。
大家坐在車上處理了一下傷口,溫白羽不會流/血,但是他的額頭被磕掉了一塊,有一個小坑,很小的小坑,雖然不起眼,不過確實磕掉了。
溫白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據說這個娃娃很貴,還是限/量版的,不過萬俟景侯對著娃娃又親又摸的,溫白羽就算變回去了,也不可能再把這個娃娃還給冰鑒了。
絕對不可能……
萬俟景侯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灰土,溫白羽現在看見擦擦克林也覺得特別汙,而且特別猥瑣,完全不能直視。
中午眾人都沒有停下來,在車上吃的飯,穀雪把車子開得飛快,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們竟然已經到了通遼附近。
盤子坐在副駕駛上,瘸著他那隻胳膊,把布拿出來反複的看了看,皺著眉頭,抿著薄薄的嘴唇,那副認真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好像,像個小大人一樣。
穀雪側頭看了他一眼,說:“往哪邊走,不能往市區走吧?”
盤子有點看不懂地圖,說:“我也不知道,你幫我看看。”
穀雪挑了挑眉,說:“有條件嗎?”
盤子趕緊搖頭,說:“沒有。”
穀雪這才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把地圖拿過來看。
溫白羽好奇的厲害,踩著萬俟景侯的肩膀,抱著前麵的椅背探頭看。
一張布,上麵繪製著地圖。
說是地圖,但是溫白羽一看,頓時驚訝起來,因為這個地圖的大體形狀,實在太讓人驚訝了!
地圖的中間有一個大圓圈,旁邊圍著十二個小圓圈,這種布置有點像冰宮裏的聖池。
水池在中間,旁邊十二個月盤圍繞著。
穀雪的眼睛在地圖上快速的掃著,眼神快速的波動著,匆匆瀏覽了好幾遍,說:“這麽多目的地?”
盤子說:“不,咱們去中間那個。”
這個地址並不在通遼市裏,而是在附近,非常偏僻,基本沒有路,全靠車子翻過去。
天色漸漸黑下來,四周的植被慢慢變少了,已經全都變成了風沙土,遠遠一看像是個小型沙漠,地上的草稀稀疏疏的被掩蓋在沙土裏,枯黃的草,有的已經完全幹枯了。
空氣幹冷異常,風速非常高,車子關著窗戶,也能聽見“嗚嗚”的鬼叫/聲。
他們的車子在這種沙土下行駛了一段時間,突然就聽“剛當!”一聲巨響,溫白羽站在萬俟景侯的肩膀上,腳一錯,一下就掉了下來。
萬俟景侯趕緊伸手接住,將人抱在懷裏。
他們的車子突然下陷,一下陷進了一個沙坑裏。
這地方黑的厲害,穀雪一個沒注意,車子掉進了沙坑裏,他踩了一腳油門,沙土帶著雜草被刨了起來,但是車子越陷越深,根本上不來。
穀雪熄了火,停了車子,把安全帶解下來,說:“陷進坑裏了,我看今天晚上隻能在這裏過夜了,明天早上再走吧。”
眾人下了車,圍著車子繞了一圈,發現坑很大,有一種坍塌的痕跡,四周像中間凹陷,他們的車輪卡在裏麵了。
穀雪說:“要把車推上來。”
眾人走過去推車,溫白羽找到了機會,坐在駕駛座上,隻需要握著方向盤,都不需要踩油門和刹車,所以非常方便。
其他人在下麵推車,盤子也來幫忙,別看他年紀小,但是力氣很大,眾人將車子合力推上來,溫白羽過足了車癮,從車上跳下來。
溫白羽跳下來,差點就陷進沙坑裏,萬俟景侯一把將他撈上來,撣掉他身上的土。
溫白羽震/驚的看著車子上來之後,露/出的一個大沙坑,下麵黑/洞/洞的,似乎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坑。
萬俟景侯抱著他蹲下來,伸手摸了摸沙子,把沙子撥/開,看了看裏麵的圖,捏在手裏輕輕/揉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捏著土,沙土從他的手心裏手指縫滑/下來,那種蘇感讓人渾身麻嗖嗖的!
溫白羽疑惑的看著萬俟景侯,萬俟景侯說:“五花土,這是一個盜洞,下麵應該有墓葬。”
竟然是盜洞!
大家還以為隻是簡單的沙坑,結果是個墓葬。
盤子對著他的地圖看了看,說:“不是我要找的地方,這應該是旁邊的。”
他說著,指了指其中一個小圓圈,他們現在應該處於這個地方,離盤子要去的地方還有些距離。
就算是小圓圈的地方,那也和月亮玉盤有很大的關係,溫白羽覺得,這個墓葬絕對要下去看看才行。
眾人先把車子安頓好,然後搭起帳篷,生了火,吃了晚飯,然後準備了一下器材,萬俟景侯去查看那個盜洞,坍塌了不少,如果想要下去,也必須做點前提準備。
萬俟景侯在盜洞邊上勘探了一下,發現下麵確實是個墓葬,他拿了鏟子開始挖土,穀雪也來幫忙,萬俟流風雖然不懂倒鬥的東西,但是力氣還有的,幫忙挖土沒有問題。
眾人一邊勘探一邊把盜洞修複起來,用了兩個多小時。
盜洞的上麵因為是風沙土,所以塌陷的有些嚴重,下麵的土比上麵堅固的多,並沒有坍塌,挖下去的時候發現是完好的。
萬俟景侯把鏟子都收起來,然後背上裝備,把手電打亮,為了照明,穀雪還提了一個營地燈。
眾人開始往盜洞裏鑽,盜洞/口很窄,畢竟是坍塌了,時間來不及太仔細的修複,大家慢慢往裏爬,溫白羽第一次慶幸自己身材真麽小,別人都束手束腳的,他卻毫無壓力,稍微低著頭走就行了。
溫白羽手裏握著自己的小手電,小手電裝的是紐扣電池,袖珍版,仿真度非常高,還能調節光圈大小,但是這東西太不實用了,光線特別暗淡,實在太小了。
溫白羽從大背包裏掏出一個大手電來,雙手抱在懷裏,繼續抱著往前走,萬俟景侯看了一眼,笑著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而且笑的特別有深意。
溫白羽覺得莫名其妙,萬俟景侯突然笑的那麽毛/骨/悚/然,然後又抱著手電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萬俟景侯為什麽笑的那麽毛/骨/悚/然!
因為他肯定又想到了猥瑣的東西!
手電是圓棍狀的,相對於溫白羽來說很大,要雙手抱在懷裏,這簡直太邪/惡了。
溫白羽抱著手電轉過頭來,對著萬俟景侯的眼睛照,使勁晃他,嘴裏“唔唔唔”的,也不管萬俟景侯聽不聽得懂,反正罵了再說。
萬俟景侯笑了一下,摸了摸溫白羽的小屁/股,說:“白羽真聰明,我什麽都沒說,你就明白了。”
溫白羽:“……”
溫白羽打掉萬俟景侯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非常無奈的繼續往前走。
眾人順著盜洞往下走,盜洞直接打到了墓室裏。
而且是主墓室裏!
主墓室裏四周畫著彩畫,用青石磚整齊的堆疊著四壁,墓葬的大體形狀是穹廬形,和蒙古包相似,也是契丹族墓葬的一個標誌。
壁畫以打獵,射箭為主,看得出來契丹族的人十分彪悍驍勇。
墓室之中放著一個精致的棺床,漆紅色的棺床,還有小巧的通向棺床/上麵,棺床/上麵放著一個口漆紅色的棺/材。
溫白羽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因為這棺床和棺/材,都太小了,小的好像迷你的。
就像是給……娃娃的睡箱一樣。
或者說是骨灰盒一樣,反正絕對沒有這麽小的屍體,就算是他們之前看過的槐安國人,也不可能是這麽小。
別致的棺/材,上麵綴滿了金色的流蘇,棺/材上一隻金色的鳳凰,幾乎要從黑/暗中撲麵飛出來。
這是一隻鵷鶵,渾身金色的羽毛,一根根的,連羽毛內端的絨毛都描畫的非常清楚,金色的鵷鶵仰著脖頸,振翅而非,六條鳳尾有力的甩在空中,好像要騰起一團火焰。
小棺/材實在太精致了,無論是做工還是雕刻,或者上麵的刷漆和圖案,精致到讓人窒/息的地步。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那口紅色的古棺,金色的,那是鵷鶵,也是鳳凰中的一種。
契丹族的墓葬形式,多半受到了漢化,在最古老的時候,契丹族是采用風葬形勢,不過後來因為受到漢化,也開始采用土葬,甚至有些墓主的墓誌銘都是用漢書,而不是契丹書,契丹族也同樣受到了漢化,以龍和鳳代/表身份地位。
這樣一隻精致的鳳凰畫在棺/材上,那麽這個墓葬的主人,應該是一位女子,還很有可能是一位貴/族女子。
萬俟景侯環繞了一下四周,看了看那些壁畫,還有棺/材旁邊的陪/葬品,皺眉說:“這些壁畫和陪/葬品,和棺/材上的鵷鶵,好像有點出入,這墓主應該是個男人。”
溫白羽有些詫異,看到棺/材的時候,他也以為是女性,結果萬俟景侯說從陪/葬來看,應該是個男人,這就很奇怪了。
萬俟景侯說:“開棺看看就知道了。”
他說著,拿出龍鱗匕/首,準備過去開棺,棺/材非常小,就跟一個骨灰盒似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別人幫忙。
萬俟景侯正在檢/查有沒有機/關一類的東西,這個時候就聽到外麵有動靜,然後是穀雪的聲音,突然“啊!”的大喊了一聲。
眾人心中騰騰一跳,全都向外衝去,他們衝出墓室,沿著墓道快速的往前衝,但是什麽都沒看見,前方一片黑/暗,黑/洞/洞的什麽也沒有,剛才的聲音好像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一樣。
萬俟景侯皺著眉,突然說:“不好。”
他說著,突然折返回去,其他人還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萬俟景侯已經快速的衝回了主墓室。
溫白羽跟著跑進去,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破碎的營地燈,營地燈一直是穀雪拿著的,但是現在營地燈還在,穀雪不知道去哪裏了。
盤子倒在地上,似乎是昏迷過去了,完全沒有/意識,不遠處的棺/材被打開了,蓋子掉在地上,裏麵空無一物,不知道是原本是空的,還是已經被人拿走了。
眾人衝過去,把盤子扶起來,萬俟景侯摸了一下盤子的口袋,隻剩下一張五元紙幣,和兩個五/毛的鋼鏰,地圖不翼而飛了。
這個時候萬俟景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是時敘。
萬俟景侯快速的接起電/話,說:“你的朋友現在在哪裏,叫什麽名字?”
時敘被他突然問了兩個問題,有點發蒙,說:“他在幫你找樊老啊,不過還沒有消息。”
溫白羽聽見時敘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心裏突然有點發涼,感覺不太好,事情似乎有些脫軌了。
萬俟景侯說:“他是不是叫穀雪。”
時敘說:“什麽穀雪?哪兩個字,不認識啊?”
萬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掛了電/話,說:“咱們中計了。”
溫白羽心裏隻剩下了“果然”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