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揚州百越墓2
眾人把程沇的父親的遺體安葬了下來,和程沇的母親合葬在一起,因為程沇家裏沒水也沒有電,而且還有人潛伏/在周圍,溫白羽就讓程沇跟著他們回去,先住一晚再說。し
程沇本身打算在家裏住幾天,就回北/京的,他的小鋪子還要繼續開下去,不然怎麽糊口。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地方住不了人了,不管剛才那個黑影是誰,都很詭異,住在這裏並不安全。
程沇怕打擾了溫白羽的兩個叔叔,溫白羽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畢竟他叔叔家真的很大很大,客房那麽多,多一個人住也不會擁擠。
萬俟景侯開車,眾人就往溫磊的宅子趕回去,等三個人一進客廳,溫白羽差點嚇一跳,他大叔叔溫磊正坐在沙發上,客廳的燈開了一盞,有點昏暗,但是的確有人坐在沙發上。
溫磊聽見聲音,回過頭去,說:“回來了?”
溫白羽“嗯”了一聲,連忙介紹說:“這是我朋友,他今天在這邊借宿一晚。”
溫磊點點頭,說:“讓人收拾一下客房,時間太晚了,趕緊去休息吧。”
溫白羽說:“小叔叔呢?”
溫磊說:“你小叔睡了,小家夥也在他房裏。”
溫白羽點點頭,客房很快就收拾好了,程沇也累了,就進了客房,洗了個澡,很快倒在床/上睡著了。
溫白羽撲倒在臥房的沙發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了,累的不行,想要立刻睡覺,但是他渾身都是土,剛才又挖墳又挖土的,總不能不洗澡就上/床睡覺。
溫白羽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架在沙發的扶手上,一條胳膊搭在額頭上,晃**著自己的腿,感覺這樣還挺舒服,馬上就要睡著了。
萬俟景侯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溫白羽賴在沙發上,說:“起來衝個澡,把髒衣服脫了,去睡覺。”
溫白羽側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像個老媽子一樣。”
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一邊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邊大步走過去,低下頭來,啃了一下溫白羽的嘴唇,說:“誰說呢,膽子變大了?”
溫白羽耍賴說:“不行不行,我累得全身沒勁,懶得洗澡,我今天在沙發上睡。”
萬俟景侯說:“明天就落枕了,睡沙發你身/體受得了嗎?”
溫白羽說:“懶得動。”
萬俟景侯一把就抄起他,把他往浴/室抱,說:“那就老實別動,我伺候你。”
溫白羽真的老實的沒動,萬俟景侯把他抱到浴/室裏,讓他坐在旁邊等著,自己過去給浴缸放熱水,趁著放水的時間,洗了洗手,回來給溫白羽把頭發綁起來,在腦後綁成了一個小髽鬏,以免頭發濕/了。
溫白羽閉著眼睛,坐著就要睡著了,給他梳頭發他也不動,萬俟景侯笑了一聲,看水要放滿了,就開始給溫白羽脫衣服,溫白羽還是不動,上衣很快脫掉了,然後把他的褲子也拔下來。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伸手摸/著溫白羽的細/腰,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腰,說:“白羽,抬點腰。”
溫白羽嘴裏發出“嗯?”的一聲,迷迷糊糊的就抬了抬腰,萬俟景侯順勢把他的內/褲也給扒下來,然後將人一抱,抱起來放進浴缸裏。
“嗬——”
溫白羽嚇了一大跳,感覺自己差點“淹死”,立刻就醒了,雙手抱住萬俟景侯的肩膀,死死的不撒手。
萬俟景侯輕笑了一聲,說:“嗯?這麽熱情?”
溫白羽這才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赤/裸了,還熱情的摟著萬俟景侯,就像要邀吻一樣,實在太羞恥了。
溫白羽趕緊鬆開手,萬俟景侯上身是光著的,幹脆也把褲子脫掉,很瀟灑的扔在一邊,然後跨進了浴缸裏。
溫白羽嚇得往後縮了縮,說:“你個頭那麽大,別進來,進來水就灑了!”
“呼啦——”
他的話還沒說完,萬俟景侯已經坐進來了,水一下漫出去,“嘩啦啦”的流個不停,萬俟景侯的身材太高大了,坐進來之後兩個人感覺有些擁擠。
萬俟景侯見他一副受氣包的樣子,距離自己遠遠的,縮在角落裏,伸手把他拽過來,讓溫白羽靠坐在自己懷裏,說:“過來,你不是累了嗎,我給你洗。”
溫白羽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發現萬俟景侯沒有什麽小動作,才放鬆/下來,放鬆的靠近萬俟景侯懷裏,兩個人疊著坐,這樣浴缸的空間還大一些,萬俟景侯懷裏特別溫暖,像是靠在沙發裏一樣,雖然這個沙發肌肉太發達了,有點太硬……
萬俟景侯給他身上打著泡泡,輕輕/按/摩著溫白羽的脖子和肩膀,舒服的溫白羽哼唧了一聲,頭向後仰,靠著他就睡著了。
萬俟景侯輕笑了一聲,吻了吻溫白羽的嘴唇,看他睡得那麽香,也就沒有打擾他,很快給溫白羽洗完了,就抱著他出去了。
溫白羽睡得特別香,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感覺神清氣爽的,側頭一看時間,竟然十點半了,差點就可以直接吃午飯了。
溫白羽伸了個懶腰,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鑽進被窩裏一看,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
他一動,旁邊的萬俟景侯也醒了,翻過身來摟住他,拍了一下溫白羽挺翹的屁/股,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笑著說:“醒了,嗯?”
萬俟景侯還帶著輕微的起床氣,聲音特別沙啞低沉,聽得溫白羽耳朵直發/麻,但是他忽略不掉萬俟景侯也是渾身光溜溜的狀態。
溫白羽趕緊從被窩裏跑出來,隨便抓起衣服就穿,說:“你睡覺怎麽不/穿衣服啊,這裏可是我叔叔家。”
萬俟景侯一臉正義的說:“你也沒穿。”
溫白羽:“……”
溫白羽心說自己那是睡著了!
溫白羽匆忙的穿上內/褲,萬俟景侯側躺在床/上,用手支著頭,一派輕/鬆慵懶的樣子,輕笑了一聲,說:“白羽,那是我的內/褲,你穿著有點大。”
溫白羽:“……”
溫白羽聽到“嘭!”的一聲,那是自己腦袋冒煙的聲音,他的臉徹底通紅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內/褲,的確有點大,但是也不能這麽羞辱他男人的自尊心!
溫白羽立刻扒下來,扔過去,同時大喊著:“你去死吧!”
萬俟景侯接住,然後翻身起來,慢吞吞的開始穿內/褲,一邊穿一邊說:“今天天氣停暖和,一會兒出去走走?”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然後耳朵尖的聽到了“嗷嗚嗷嗚~”的聲音,立刻穿好衣服,連刷牙洗臉都沒做,就直接衝了出去。
溫白羽一衝出去,就看到了小狼寶寶,小狼寶寶穿了一身粉色的兔兔裝,粉色的帶帽衫,還有兔耳朵,下麵是粉色的小褲褲,腳上踩著一雙頂著胡蘿卜的小靴子,小褲褲的後麵還有個圓溜溜的兔尾巴。
小狼寶寶在地上跑來跑去的,滴溜溜的跑,速度特別快,頭頂上頂著兩個尖尖的白耳朵,圓圓的小屁/股上還甩著一條短/粗短/粗的白尾巴。
溫九慕在客廳裏跟小狼寶寶在玩,看見溫白羽起床了,笑著說:“睡得好嗎?你大叔叔去做午飯了,隨便吃點墊墊肚子吧,馬上吃午飯了。”
溫白羽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感覺真是起得太晚了,小狼寶寶看到溫白羽特別親,立刻跑過來,“吧唧”一下抱著他的小/腿晃來晃去。
溫白羽把小狼寶寶抱起來,小狼寶寶特別喜歡被人舉高高,憨憨的笑了好幾聲。
溫白羽驚訝的說:“啊,你是不是又長個兒了?變沉了啊。”
萬俟景侯這個時候從臥室走出來,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滿麵清爽,還帶著微笑,一臉好女婿的標準微笑。
小狼寶寶看到了萬俟景侯,立刻“嗷嗚嗷嗚~”的叫,蹬著小肉腿讓萬俟景侯抱抱,溫白羽那叫一個不服氣,小狼寶寶似乎更喜歡萬俟景侯。
難道是因為萬俟景侯會衝奶粉?
萬俟景侯把小家夥抱起來,對溫白羽說:“去洗臉。”
溫白羽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房間去洗臉,出來的時候去了客房看看程沇醒了沒。
程沇其實早就醒了,在客房裏坐著,有點局促,就沒有出來。
程沇在看火車和飛機票,想要回北/京去了。
十一點的時候就開飯了,溫磊圍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那樣子看起來特別“賢惠”,看的溫白羽直想笑。
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溫磊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是為人還不錯,溫九慕則是溫柔的類型,程沇剛開始有點緊張,但是後來也不緊張了。
大家吃了飯,決定出去走走,正好帶著程沇散散心。
溫磊說:“我和你小叔下午有個剪彩酒會要出席,馬上就走了。”
溫白羽好奇的說:“什麽剪彩?”
溫九慕說:“就是一個拍賣行。”
溫磊和溫九慕以前都是道上的人,而且是高輩分的,但是很早就退隱了,他們退隱之後也沒有其他生技,唯一能做的就是古玩這個行業,不過古玩現在發展的不錯,剛巧溫磊和溫九慕眼光不錯,也沒有走眼的情況,所以發展的還不錯。
溫磊新開了一家古玩的拍賣行,其實就像是私人會所一樣,專門拍賣一些高檔的古玩,之前開過幾家,生意還不錯,除了拍賣,很多富商會聚/集在這裏喝/茶聊天,消費當然也不低。
溫白羽從來沒過問過兩個叔叔工作上的事情,其實他也蠻好奇的,就想跟著去看看剪裁。
溫九慕笑著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說:“那就去換身衣服,你這樣會被保安攔下來的。”
溫白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休閑衣/褲,就算不能說帥的天昏地暗,但是也不至於被保安攔下來吧!
大家都分頭回去換衣服,溫磊拿給溫白羽和萬俟景侯兩套西服,溫白羽的體型和溫九慕差不多,正好能穿。
一身黑色的西服,最正規的那種款式,看起來中規中矩,領帶是蛇紋的。
溫白羽穿起來正合適,感覺特別合身,把自己的領子扣係好,又係好袖口,照了照鏡子,都要被自己迷倒了,真是太紳士了。
溫白羽照著鏡子,就看到萬俟景侯也穿好了,溫磊的西服,藏藍色的,顏色很深很正統,但是因為溫磊沒有萬俟景侯高,而且別看萬俟景侯並不壯,但是身上肌肉很多,萬俟景侯穿起來有點小,但是看著並不顯小,隻是能看到一股濃濃的悶騷之氣迎麵撲來。
溫白羽嫌棄的看著萬俟景侯,能把藏藍色西服穿的這麽騷氣的,萬俟景侯還真是千古第一人!
萬俟景侯一邊給自己打領帶,一邊轉過頭來,笑著看溫白羽,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勾住溫白羽的領帶,把人拽過來,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笑著說:“白羽這麽穿,特別禁欲。”
溫白羽:“……”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小狼寶寶都穿好了,一身黑色的小西服,還帶著小禮帽,小禮帽其實是為了遮擋他的小耳朵用的。
小狼寶寶穿著小黑皮鞋,在地上跑來跑去的,樣子可愛的不行。
程沇也準備好了,眾人就出了門,溫磊開車,大家往會所趕過去了。
剪彩是在下午,剪彩之後會有酒宴,一直連到晚上。
大家到了會所,直接把車開了進去,來的人非常多,進門的地方有很多安保。
他們從專門的通道進去,很快就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迎了上來,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估計年紀還在溫白羽之下,剛剛大學畢業的樣子,但是長得真的很高大,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來特別有活力,臉上都是老實的模樣,看起來是個很實誠的人,大步迎過來,笑著說:“磊爺、九爺!”
溫磊給大家互相介紹了一下,說:“這位是拍賣行的經理,牧冬。”
牧冬有些局促,看起來挺緊張的,他是新官上/任,據文磊說,牧冬其實剛剛大學畢業,他大學的時候在溫磊和溫九慕的公/司裏做實習生,為人特別老實,而且很能吃苦,就被溫磊給相中了。
今天這裏開業剪彩,牧冬就被提拔到這裏做經理了,牧冬剛剛大學畢業,總是笑著,說:“別這麽說,我就是磊爺和九爺的夥計。”
溫磊介紹說:“這是我侄/子,溫白羽。”
牧冬笑著說:“白羽大哥。”
溫白羽美滋滋的,牧冬長得這麽高,還要管自己叫大哥,那感覺還挺不錯的。
溫磊又介紹說:“這位是萬俟景侯……”
溫磊還沒有介紹完,牧冬突然一臉興/奮,老實巴交的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光,立刻上前一步,說:“您就是景爺?萬俟先生,真是……哎,我是您的粉絲,能簽/名嗎?那個……握手可以嗎?”
溫白羽:“……”
溫白羽瞬間就像捂臉,怎麽哪裏一提到萬俟景侯,都是一臉幸會久違的表情……
萬俟景侯微笑的伸出手去,牧冬趕緊伸手跟他握手,一臉的興/奮,傻笑起來。
萬俟景侯笑著說:“你好,我叫萬俟景侯,是你白羽大哥的愛人。”
溫白羽:“……”
溫白羽心中一陣呐喊,偷偷踩了萬俟景侯一腳,萬俟景侯這個小心眼,隨便就昭示主/權,隻是叫了一聲大哥而已。
牧冬瞬間就愣住了,一張臉上滿臉都是驚訝,兩三秒之後才說:“啊?道上都沒有聽說,不過真的很般配,恭喜恭喜。”
溫白羽終於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臉。
溫九慕笑著說:“沒事,牧冬這孩子口風很緊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就是天生少根筋。”
溫白羽看出來了,真的少根筋。
很快來了很多貴賓,本身是衝著溫磊和溫九慕來的,但是溫磊有心培養牧冬,就讓牧冬去應付了。
眾人跟著兩個叔叔上樓,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建築,看起來特別的高檔,跟他們之前去的高檔會所差不多,溫白羽是來瞧熱鬧的,但是讓他裝/逼他不在行。
兩個叔叔也知道溫白羽的個性,就把他們帶到了包間裏,說:“一會兒下麵會剪彩,你在這裏看也行,剪彩之後酒會在後麵開,我們先過去了,剪彩之後會讓牧冬來領你們去酒會。”
溫白羽點了點頭,讓兩個叔叔趕緊過去,別遲到了。
眾人在包廂裏往下看,下麵特別壯觀,人山人海的,看樣子穿的都很高檔。
大家坐了一會兒,溫白羽喝/茶有點多,下麵剪彩開始了,溫磊正在致辭,看起來還有很長時間。
溫白羽讓程沇幫忙看一會兒小狼寶寶,自己和萬俟景侯去趟洗手間。
他們從包間出來,洗手間就在不遠的地方,走過去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竟然鎖了!
溫白羽轉了轉門把,說:“在打掃衛生嗎?怎麽會鎖了?”
萬俟景侯說:“裏麵有人。”
溫白羽好奇的把耳朵貼在門上,立刻就聽到了動靜,裏麵似乎有人在呻/吟。
一個聲音笑著說:“紅兒,乖乖的,嗬——你要夾死我了。”
另外一個聲音“憤怒”的說:“姓平的你死定了,別!哎……”
溫白羽嚇得趕緊後退了一步,裏麵那兩個人準保沒幹好事,而且這稱呼怎麽聽怎麽有點耳熟?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說:“是平先生和紅爺。”
原來是紅梟和平先生,這兩個人也來了,不過說起來也是,紅爺在江南一帶也是有頭有臉的,平先生是做生意的,這種場麵估計都會出席。
算一算溫白羽好久都沒見過紅梟和平先生了,還有點想念,但是這個時候好像不太適合敘舊。
萬俟景侯帶著溫白羽去了別的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洗手間還鎖著門……
剪彩很快結束了,牧冬過來找他們,笑著說:“酒會要開始了,這邊來吧。”
溫白羽說:“酒會有好吃的嗎?”
牧冬愣了一下,隨即說:“當然有好吃的,我看菜單上有荔枝蝦球,白羽大哥喜歡不喜歡吃蝦,這個最好吃了……”
他說著笑了一下,撓了撓自己後腦勺,說:“之前在酒會上我吃了一大盤子荔枝蝦球,磊爺還說我丟人呢。”
溫白羽忍不住腦補了一下牧冬在酒會上吃蝦球的樣子,尤其這個人長相很高大,雖然和萬俟景侯那種百分之二百惹人的臉沒法比,但是牧冬的臉長得特別正,五官端正,也算是帥小夥一枚,關鍵是年輕,還是個小鮮肉。
這樣的牧冬端著一大盤子荔枝蝦球,溫白羽實在不能腦補,忍不住笑了起來。
牧冬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讓白羽大哥笑話了,不過……不過真的挺好吃了,白羽大哥和景爺一定嚐嚐。”
溫白羽覺得,老實人還挺好玩,牧冬給人的感覺跟唐子挺像的,不過是以前的唐子,原來唐子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這讓溫白羽很扼腕,自從知道唐子深藏不漏之後,都不能欺負老實人了。
眾人跟著牧冬下了樓,進了酒宴的宴廳,也是古色古香的設計,人很少,還沒有過來,果然看到了荔枝蝦球,造型特別漂亮,牧冬趕緊拿了幾個盤子,盛滿了荔枝蝦球遞給他們,說:“先站幾張桌子,人太多一會兒就沒地方坐了。”
牧冬給他們說經驗之談,幫他們找好了桌子,放好了荔枝蝦球,然後又端了幾杯酒來,這才笑著走了,說:“我要過去了。”
溫白羽看著牧冬熱情的幫他們弄了一大桌子的東西,夾了一個荔枝蝦球放進嘴裏,說:“好久都沒看到這麽實誠的孩子了……”
宴會廳人很快多了,牧冬跟在溫磊和溫九慕身後一直在應酬,溫白羽很享受的抱著小狼寶寶吃著荔枝蝦球,萬俟景侯坐在一邊,疊著腿托著一個酒杯,看起來很瀟灑的樣子。
溫白羽笑著說:“你吃嗎,這個真的超好吃。”
萬俟景侯輕笑了一聲,欠起身/體來靠過去,然後張/開了嘴,示意溫白羽喂他。
溫白羽有些無奈,因為萬俟景侯的顏值,很多人都往他那邊看,溫白羽真的不想吸引炮火,但是沒辦法,隻好夾了一顆放在萬俟景侯嘴裏。
萬俟景侯吃了蝦球,笑著評論了一句,說:“沒有白羽的嘴唇甜。”
溫白羽:“……”
“溫白羽?”
溫白羽聽見有人叫他,回頭一看,真的是紅梟。
紅梟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服,從遠處走過來,笑著說:“溫白羽,真的是你啊?”
溫白羽都不好意思說,他剛才就發現紅梟和平先生了,隻是沒辦法上去打招呼。
溫白羽說:“平先生呢?”
紅梟指了一下後麵,說:“那邊應酬呢。”
平先生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人群裏,手中端著一杯酒,正在和人說話,溫白羽突然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也是一個見過的人,但是並非是熟人,給他印象挺深刻的。
那個男人三四十歲的樣子,嘴角有淡淡的皺紋,看起來非常溫和溫柔,有一種成熟的魅力,他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紅色的半古長袍,更襯托著高挑的身段,手中也托著一杯酒。
那個男人似乎發現了溫白羽驚訝的目光,側過頭來,兩個人眼神立刻對在了一起,溫白羽瞬間有些尷尬,趕緊錯開目光。
那個男人卻不覺得尷尬,對溫白羽笑了笑,還稍微舉了一下酒杯。
萬俟景侯的手突然伸過來,摟住了溫白羽的腰,溫白羽嚇了一跳,說:“幹什麽?”
萬俟景侯很自然的說:“幹/你。”
溫白羽:“……”
萬俟景侯淡淡的說:“我發現白羽也學會沾花惹草了。”
溫白羽說:“我冤枉啊!”
兩個人正說話,溫磊和溫九慕走過來了,說:“白羽。”
溫白羽趕緊站起來,萬俟景侯也很自然的跟著站起來,溫白羽翻了個白眼,心說在叫我,也沒叫你。
溫白羽走過去,溫磊和溫九慕旁邊站這牧冬,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剛才溫白羽注意到的那個紅衣服的男人。
溫磊給兩邊介紹,原來著紅衣服的男人叫“九爺”,真名字不知道到底叫什麽,一直和溫白羽的兩個叔叔有生意上的來往。
九爺的聲音很低沉,但是並不沙啞,透露著一股溫柔的暖意,聽聲音也知道是個很溫柔的人,笑著說:“溫/家小公子的大名一直如雷貫耳。”
他說著,側頭看向萬俟景侯,笑著說:“還有景爺的大名。”
溫白羽有些沾沾自喜,竟然還有人聽過自己的名字?他也沒有多想什麽。
九爺笑著說:“我今天過來也沒帶什麽好的見麵禮,這個就當送給溫小公子的見麵禮,千萬別嫌棄。”
他說著,身後的人就拿上來一個小盒子,盒子的大小也就正方十厘米,不是很大,但是一看就是很值錢的木盒子,雕工很精巧。
九爺沒有多停留,很快就走了,酒會結束之前就不見了。
溫白羽在酒會上停留了一會兒,也漸漸覺得沒什麽意思了,因為他吃飽了,吃了一大盤子的荔枝蝦球!
牧冬抽空走過來,笑著問他們荔枝蝦球夠不夠吃,再讓後廚做一些上來。
溫白羽真是盛情難卻,決定打包一盒回家去,小狼寶寶表示也特別喜歡吃,萬俟景侯有些無奈,但是並沒有阻止他們打包。
溫白羽坐在沙發裏,有些無聊,就想起了剛才那個九爺送的禮物,把盒子拿過來,準備打開看看。
盒子打開了,裏麵隻有一個玉飾,圓形的結構,上麵雕刻著幾何花紋……
程沇坐在旁邊,一眼就看到了這種花紋,驚訝的說:“這玉?!”
溫白羽也嚇了一大跳,酒醒了一大半,看著那玉佩後背直發汗,說:“那個九爺送來的?”
萬俟景侯皺了皺眉,把盒子拿過來,把玉從裏麵拿出來,盒子墊的很高,萬俟景侯的手指輕輕一勾,盒子下麵點著的絨布就勾起來了,底下還有夾層。
夾層裏放著一張名片。
是九爺的名片,上麵有聯/係電/話……
萬俟景侯皺眉說:“這個九爺,是故意把玉佩送過來的。”
溫白羽說:“他到底什麽意思?”
程沇說:“他知道這種圖案的意思?”
溫白羽覺得有太多的疑問撲麵而來,實在不知道到底什麽意思。
溫白羽拿出手/機,說:“咱們給他打個電/話?”
萬俟景侯按住他的手,說:“不要著急,這個九爺顯然是有備而來,咱們抻一抻他,否則就太被動了。”
溫白羽和程沇都是一臉佩服的看著他,這種時候還這麽鎮定。
這下程沇也不能回北/京去了,畢竟他父親的遺體裏麵發現了一個玉扣,而這個玉佩和玉扣上的花紋一模一樣,他想要搞清楚這件事情。
而且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讓程沇也很介意。
那就是那天晚上出現的黑影到底是誰?
剪彩之後溫白羽向兩個叔叔打聽了一下九爺這個人,溫九慕也叫九爺,但是九爺並不是名字,而是道上的一種稱呼。
可是那個紅衣服的男人不一樣,道上的人隻知道他叫九爺,姓什麽,叫什麽,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溫九慕說:“這個人也是最近才在道上走動的,以前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但是手裏的資金似乎特別多,出手也很闊氣,這半年做了不少生意。”
溫磊和溫九慕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九爺沒有一個固定的住處,總是天南地北的來回跑,沒人知道他下一刻會去什麽地方。
九爺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完全可以說是個大叔級別的人物,但是這個九爺看起來挺不甘寂寞的,竟然喜歡跟著下鬥,從鬥裏淘些新鮮熱乎的老物件。
溫白羽他們對九爺這個人,完全一無所獲,隻剩下那張名片了。
按照萬俟景侯說的,溫白羽抻了九爺三天,其實也把溫白羽和程沇抻到極限了,真是好奇的受/不/了/了。
然後打電/話的人是萬俟景侯,號碼撥過去,很快就接了,對方的聲音很溫柔,笑著說:“溫白羽嗎?”
萬俟景侯說:“我是萬俟景侯。”
九爺笑著說:“原來是景爺,我已經等了好幾天了,恐怕再等幾天,就要來不及了。”
萬俟景侯皺了皺眉,沒有馬上說話,九爺笑著說:“景爺真是沉得住氣,讓我不得不佩服。”
他說著,又說:“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枚玉佩是我從一幫土夫子手裏收/購來的,我想景爺和溫小公子也在尋找這些東西。那些土夫子在沿海一帶發現了百越墓葬群,這枚玉佩就是從墓葬群裏出土的,我已經和他們約定好了,三天後出海,由他們帶路,繼續去尋找那些百越墓葬群。我算是出資人,可以帶一些打/手,不知道景爺和溫小公子有沒有興趣,賣我個麵子,做做打/手?”
萬俟景侯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把揚聲打開了,溫白羽挑了挑眉。
原來這個玉佩是九爺收來的,而那些土夫子要繼續去探那個墓葬,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他們在賀祈的手/機裏看到,這些奇怪的幾何圖形和青銅大鼎有關係,而現在九爺免/費提/供了他們一個尋找九鼎的機會。
萬俟景侯說:“為什麽要找我們,九爺想要找打/手,很簡單吧。”
九爺笑眯眯的說:“各取所需,不是嗎?”
萬俟景侯沉默了一陣,突然說:“碰麵的地點和時間,發到手/機上。”
九爺笑了一聲,說:“景爺真是爽/快人,那就說定了。”
萬俟景侯掛了電/話,說:“看來咱們又要忙一陣了。”
溫白羽想要把小狼寶寶送回北/京去,但是時間太緊了,根本來不及,他們這次竟然要出海,碰麵地點也不在金華。
溫白羽隻好帶著小狼寶寶,還是老樣子,把小狼寶寶放在了大背包裏。
溫白羽萬俟景侯和程沇三個人,如約到了港口,當然和兩個叔叔說的是回北/京去了……
九爺已經在了,還是那樣一身紅色的半古長袍,在咧咧的海風吹拂下,看起來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九爺的皮膚很白,配合著紅色的衣服,看起來溫文儒雅,又透露著一種難以說明的氣質。
九爺一個人站著,沒有帶任何打/手,三個人很快走過去,九爺笑著說:“時間剛剛好,那邊的人也差不多要來了。”
九爺先給他們介紹了一下,對方是一幫沿海的土夫子,但是並不是太出名。
道上的土夫子分為兩撥,第一波是比較講道/義的,第二波就像土/匪一樣的人物,很巧他們合作的就是土/匪一樣的那波。
領頭的大哥叫屠三,手底下領了一幫打/手,一個個看起來都五大三粗的。
屠三很快就來了,帶著很多人,還有很多行李,從貨車上下來,指揮著人把行李搬到船隻上。
船隻是九爺準備的私人船隻,看起來相當豪華。
屠三走過來,因為九爺出手很豪氣,屠三完全把他當冤大頭,但是臉上相當和氣,笑著說:“九爺您來了,這道買賣準成,那片兒,我跟你說都是墓葬群,就是遠了點,要出海,您肯定賺發了。”
他說著,吆喝著打/手趕緊搬行李,溫白羽他們老老實實的當打/手,老實的站在後麵,突然看到一個人從貨車上跳下來,拎著行李往船上走。
那個人非常眼熟,他身材很高大,長得一副雅痞的模樣,很招異性緣的那種。
竟然是賀祈!
賀祈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真的是賀祈,連傷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而賀祈就像不認識他們一樣,拎著行李上了船,然後又下來繼續搬運行李上船。
溫白羽也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萬俟景侯,萬俟景侯迷著眼睛打量。
程沇則是最沉不住氣的,立刻追上去一步,說:“賀祈?”
賀祈看到程沇,眼睛裏露/出一種思考的表情,說:“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吧?”
程沇被他說得都愣住了,不光是長相,臉上的傷疤,連聲音都一模一樣,但是賀祈卻否認了自己。
屠三走過來,笑著看著程沇和溫白羽,說:“九爺,這怎麽回事兒?您的打/手怎麽都是小白臉兒啊,一個比一個長得水嫩,不是覺得咱們出海悶得慌,給大家找來解悶兒的吧?”
九爺笑了一聲,說:“三爺,您說笑了。”
屠三笑著,沒當一回事,伸手過去,想要摸溫白羽的臉,溫白羽向後退了一步,想要躲開,結果這個時候,萬俟景侯出手如電,一眨眼的功夫一把抓/住屠三的手腕,看似輕輕一捏。
“嘎巴!”一聲,屠三頓時嚎叫了起來,差點疼的跪下了。
其他打/手全都衝過來,圍著他們,屠三“嗷嗷”大叫著,說:“放手!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捏我?!”
萬俟景侯甩開手,冷笑了一聲,用冷冷的聲音說:“屠三爺久違了。”
屠三爺剛才就忙著看溫白羽了,覺得溫白羽長得溫柔,還梳著長頭發,又是個打/手,九爺雖然長得好看,也是長發,但是他是個有錢的老板,還是出資人,沒拿到錢之前不能得罪,所以就把壞心眼打到溫白羽身上了,根本沒注意看旁白的人。
現在一看竟然嚇得魂不附體,顫/抖地說:“景……景爺?!沒……沒沒想到九爺這麽大麵子,竟然請了景爺出山,剛剛……剛剛真是得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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