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袒護

紫勳低頭‘吻’去‘玉’靈的淚水,見她一直哭泣著,便擔憂道:“靈兒可是責怪我瞞著你使用姻緣石,你要是怪我的話,就打我好了。︾樂︾文︾小︾說|”

‘玉’靈搖了搖頭,她哪裏有資格怪罪他,他待她如此好,她感‘激’都來不及呢。

紫勳欣喜不已,見她沒有反對,便是認可了他們的夫妻關係,他將她抱入懷中,紅‘唇’緊貼在她耳邊道:“靈兒,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我不在乎你做過什麽,我隻在乎你是否安好。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但對你,我隻會把我所有的愛都給你,隻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

“萬一,哪一天我負了你怎麽辦?”‘玉’靈傷心地哭泣道。

紫勳心口一怔,他堅決否定道:“不會的,我知道靈兒是愛我的,對不對?”

‘玉’靈沉默不語,她癱軟地撲進紫勳懷中,緊緊地抓住他的衣領默默哭泣著。

紫勳沒有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心中有那麽一點失望,眼角一行清淚滑落下來,他突然覺得心口痛得厲害,他愛撫著她的青絲,顫聲道:“即便有那麽一天,我也不會怪你,我隻希望你記住,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

倏地,他雙手一鬆懷中的‘玉’靈痛苦地‘抽’搐起來,她全身瑟瑟顫抖,他知道她心痛了,興許比他還痛,她一定是在責備上天,明明有了一個紫勳,為何還要有炫羽出現?

他深知就算有那麽一天出現,她也是身不由己,隻是能夠讓她身不由己的人,除了炫羽還能有誰?既然他答應炫羽的事情,就會盡全力做到。他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地跟他在一起。

紫勳在‘玉’靈耳邊囈語著:“靈兒明日審問時,就按照我跟你說的做,其他事情就‘交’由我處理。”

‘玉’靈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道:“這樣的話就太對不起孜然和那一百多名弟子了。”

紫勳輕撫著她的青絲道:“眼下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你確實是被金鵬‘操’控才犯下殺戮的,否則以你的修為是不可能殺死這麽多弟子的。那些弟子的事情,我自然會想辦法彌補,至於孜然這裏。隻有你受點皮‘肉’之苦來補償了。”

“那好吧。待事情過後,我想親自為他們超度,以彌補我的過失殺人罪。”‘玉’靈傷感地看著他。眼下他們有了同生石,除非紫勳死去她才會死,她必須好好活著才行,這樣等她修為上去了。便可當紫勳的擋箭牌,那樣才能確保他們兩人的安全。

眼看著天‘色’泛白。紫勳施法恢複了‘玉’靈身上的劍傷,以及地牢的原樣,他站起身便要離去,‘玉’靈卻抓住了他的衣袂不準離開。他微笑著蹲下身子愛撫著她的小腦袋道:“我再不走,要是被其他弟子發現可就麻煩了。”

‘玉’靈噘嘴道:“等一下受罰時,你必須把痛苦轉移點在我身上。有道是:同甘共苦,我不允許你這麽自‘私’!”

紫勳咧嘴一笑:“知道了。靈兒,我會與你一起分享痛苦的滋味。”說罷,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隱身離去。

來到紫荊仙‘洞’時,金鎏兒、紫銘、紫楓、田青和唐二牛已在那裏等候多時,大家見他出現便紛紛圍了上去,金鎏兒率先開口道:“‘玉’靈情況如何?”

“還好。”紫勳淡淡道。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玉’靈怎會突然殺害孜然呢?”金鎏兒追問道。

“不是說過了嗎?靈兒是被金鵬‘操’控的,金鵬栽贓嫁禍,死有餘辜!”紫勳輕斥道。

金鎏兒麵‘色’為難地看著紫勳道:“問題是現在金鵬死了,死無對證,就算有她‘操’控一說,孜家也不會輕易饒恕,雖然我們不在乎孜家的家族勢力,但就‘玉’靈和孜雪的關係,就不好處理。”

紫勳麵無表情道:“靈兒一直覺得她虧欠孜雪,這次我就會讓她如數還清。待會兒等孜家前來,我便會審問靈兒,待審問完就懲罰她挨三次打神鞭的鞭刑,那樣她就不用再虧欠孜雪,還可以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打神鞭?這怎麽可以?”一襲黑衣、麵帶玄鐵麵具的唐二牛急忙道:“那打神鞭可是雲洛十大仙器之一,威力非同尋常,三鞭下來靈兒必定魂飛魄散。”

紫楓也附和道:“我也反對,靈兒要是死了,主人必定會痛心疾首。”那樣的話他們修道成仙的機會就更加飄渺了。

紫銘的麵‘色’變得‘陰’沉起來,但看著紫勳一副自信的樣子,便知道他定不會做賠本的生意,他‘陰’笑道:“主人定是有了好的對策,才會出此險計。”

“不錯!”紫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掃了一眼眾人道:“我和靈兒有姻緣同生石牽製,定不會出任何差錯,打神鞭不過就是打得魂飛魄散嘛,我又沒有神魂隨便他們打幾次都無所謂!”

聽到他的話語,眾人皆是一怔,金鎏兒道:“主人,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的意思是你已經與靈兒成親了?”

“嗯。”紫勳點頭道。

紫銘惱羞成怒地看著他道:“主人你怎麽可以與‘玉’靈使用姻緣同生石,她不過是個爐鼎而已!”

紫勳不悅地皺起眉頭瞪著他,怒斥道:“你最好小心你的措辭,靈兒是我的‘女’人,不是什麽爐鼎!”

紫銘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便走到一旁不再看他。他心裏竄出一股莫名怒火,要是紫勳與‘玉’靈用了姻緣同生石,那麽以後‘玉’靈所受到的傷害就會全部轉移在紫勳身上。

紫勳是他的主人,而‘玉’靈呆在紫勳身邊也隻是為了拿到金鎏兒的血液,以便去救治炫羽,他想不通紫勳怎麽可以為一個‘奸’細去承受所有的傷痛?

紫銘深深地覺得自從‘玉’靈出現後,紫勳變得太多,以往冰肌‘玉’骨、超凡脫俗,不容侵犯的紫勳早已消失不見。

現如今的紫勳心‘胸’狹窄、‘陰’險毒辣、殺人不眨眼,哪裏像是一株不惹凡塵的紫荊仙草?他敢斷定。即便沒有魔毒染身,再這樣下去,紫勳早晚都是入魔的命。

可是現在如果要殺‘玉’靈,除非紫勳死去,可他是紫勳的戰寵,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主人去死?

他頓時心痛起來,看著牆壁上那些枝繁葉茂的紫荊‘花’。竟有一種‘欲’哭無淚的錯覺。他為自家主人感到不值。早知如此,當年他就不該聽紫勳的話,早日將‘玉’靈除掉。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紫勳瞪了一眼紫銘的背影,便看向其他四人道:“待審問完,我會讓小蠻替我監督行刑,而我會回到仙‘洞’裏來。由鎏兒、紫銘、田青和二牛為我護法,到時候就由紫楓使用打神鞭。並負責監視小蠻和靈兒,完畢後就將立即他們帶回仙‘洞’來。”

紫勳吩咐完後,便帶著五獸一起禦劍趕往‘藥’仙峰主殿。

雪‘玉’仙堂內,自從上次與‘玉’靈一別後。炫羽的獸毒再也沒有發作,隻是功力卻一直未能恢複,他重新擔當起雪‘玉’仙堂的賬房先生。仙堂裏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

孜雪也很滿意,他一邊為炫羽到處尋覓煉製碧黃丹的‘藥’材。一邊秘密調查著邊陲村鎮遭屠案的事情。

本來邊陲村鎮遭屠案已經結案,軒轅君皓也曾發詔書昭告天下,此案是天域國太子宇文狄與其戰寵饕餮所為。但經過炫羽的細心分析下,孜雪又發現了新的線索,一切矛頭都指向了紫勳。

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孜雪也不敢妄言,更何況,以軒轅君皓與紫勳的關係,就算那些事情真的是紫勳做的,軒轅君皓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掩蓋過去。

作為臣子的他,根本無力為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伸冤,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紫勳逍遙法外。

後來,他又在紫勳的安排下為軒轅君皓篩選秀‘女’進宮,除卻皇後是紫勳欽定的丞相之‘女’葉凝香外,其餘三千佳麗都是他親自篩選,那些日子看得他眼‘花’繚‘亂’,頭昏腦脹,就連炫羽都不忍心,勸他從中挑選幾名自己回家享用。

可他怎會選擇那些胭脂俗粉?他心裏隻有‘玉’靈一人,盡管‘玉’靈心裏並無他,但他也隻想默默地守護著她。

就在昨夜,軒轅君皓又安排他即刻前往青雲湖畔的紫荊島,指揮眾將士及天樞仙‘門’的弟子們為紫勳修繕行宮。可他剛到紫荊島不久,便收到了父親孜天明通訊‘玉’符,讓他立刻趕回孜家。

當他回到那個讓他感觸頗多的家,看到整個孜家的族人都悲傷地聚集在院落裏時,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他很少見到過這樣的陣勢,平身也隻見過兩次而已,一次就是紫荊仙尊選中他和孜然進入天樞仙‘門’時,所有族人都來歡送他們;而這次他看到的卻是所有人都在悲泣。

孜雪出現後,便聽到有家仆嘹亮的通報聲:“二公子回來了。”

聽到孜雪出現,人群中一陣攢動,一個身著錦衣,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出來,他一把拽住孜雪道:“雪兒,你可總算回來了。”

“爹爹,到底是怎麽回事?”孜雪因為從小在家受到歧視,父親孜天明又未曾阻止過,一直懷恨在心,多年未曾叫喚過孜天明一聲爹爹,但今日看到他神情極度悲傷,便有些於心不忍,遂開口叫喚。

人群裏擠出一個衣著華麗,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此人正是孜然的母親尹秀英,她雙眼紅腫,顫抖的雙手捧著一塊失去靈氣的靈石,擠到孜雪身邊便放聲大哭起來:“二公子,然兒的驗生石於昨夜突然失去光澤,他定是死於非命,求你為我然兒做主。”

孜雪震驚不已,他冷靜分析道:“大哥現在是‘藥’仙峰的總領事師兄,常年在‘藥’仙峰內煉丹,從不參與‘門’派的外出曆練,若是出了事情,那也是在‘門’派裏。”

孜天明點頭道:“天樞仙‘門’已經派人來告知,然兒就是在‘藥’仙峰內閣出的事情,聽說殺他的人是紫掌‘門’的愛寵‘玉’靈。上次紫掌‘門’來青雲湖畔時,我們就曾見過那個‘女’子,紫掌‘門’似乎對那‘女’子極為袒護,此次前去不知他會如何處理?”

“你是說‘玉’靈殺了孜然?”孜雪更加震驚,他完全沒有想到行凶者會是‘玉’靈,他‘激’動道:“爹爹,到底怎麽回事?”

孜天明搖了搖道:“我也不太清楚,隻是紫掌‘門’要我們今日參加‘玉’靈的審訊。雪兒,你說她可是紫掌‘門’的愛寵,懲罰輕了我們吃虧;懲罰重了,那孜家與天樞仙‘門’算是結下仇恨,往後還有誰敢接受孜家子弟去修煉。”

他左右為難地說罷,倏地,抬頭緊盯著孜雪道:“更何況,皇上與紫掌‘門’關係密切,若是真的得罪了紫掌‘門’,你的護國公恐怕也保不住了。”

孜雪平靜的內心猶如‘波’濤洶湧,澎湃不已,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孜然的事情,孜然是孜家的天子驕子,如今卻死於非命,又是死於他心愛的‘女’人之手。

說穿了,兄弟和‘女’人他真的很難取舍,雖然他從小便與孜然水火不容,但畢竟他們有著血緣關係,這層關係是無法磨滅的。

他心裏很是納悶,‘玉’靈在明知他與孜然的關係下,為何還會對孜然拔劍相向呢?難道是孜然知道了什麽驚天秘密?

尹秀英一把拽住孜天明的手臂,凶狠地瞪著他道:“老頭子,你這是什麽意思?然兒他可是孜家的驕傲,他死了自然要以命償命,我可不管什麽愛寵,我隻要我家然兒活過來。”

孜天明一把將她甩開道:“‘婦’道人家,哪知深淺?得罪了紫掌‘門’就是得罪當今皇上,到時候我們可是世代遭殃!我們現在已經沒有然兒的依仗,難道你要讓雪兒也失去官位嗎?”

尹秀英委屈地看了一眼孜雪,掩麵痛哭起來,她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一夜之間就沒了,她怎會不傷心?讓她更絕望的是,明知仇人是誰,自家的相公卻不主持公道,她覺得自己活得尤其可悲,還不如一死了之。

她哭鬧了一番,又覺得這樣死去並不值得,她要親自參加審訊,她相信大庭廣眾之下,紫勳也不會徇‘私’枉法,她一定要為孜然討回公道。

孜雪掃了一眼眾人,他低頭看向孜天明道:“爹爹此事事關重大,為了大局著想我們也隻能忍氣吞聲,至於大哥那裏,就看紫掌‘門’怎麽說?我想他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