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捕獲冷麵特工 029 命案啊!攤上大事了!

“結婚?!什麽時候?你瘋了?!”

“遲早都有這麽一天,具體時間還沒定,不過應該不會太久。”

“你想清楚了?”

英朗不太信,像他們這種人,是沒資格談婚姻這個詞的。

“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霍權璽下巴微揚,豎起眉頭盯著茶餐廳的方向。

楓港茶餐廳的門口,人流越來越密集,已經是晚上10點鍾,這完全是不正常的情況。

“可你想過沒有,你現在結婚無疑是挖個坑給自己跳,何必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兩個月前才去參加過前輩的追悼會,他們一家人的慘劇你忘了嗎?”

英朗與霍權璽都很清楚,多一個親近的人就會給自己帶來多一份牽掛,也會給黑暗中的敵人多一個攻擊他們的利器,他們常年獨來獨往,隱身在齊港市經商,等得就是全身而退的那一天。

“我沒忘,如果可能,我想我會考慮退出組織。”

雙眼危險一眯,窗簾咻地被拉上,霍權璽扔下話,腳步匆匆地離去。

“你瘋了?!退出組織的代價你不是不知道,隻要你熬到30歲就可以抽身了,你就差這麽兩年嗎?喂!喂!去哪兒?Win……”

英朗也在後邊跟了過去。

“英朗,你們,幹什麽去?”

羅拉剛打開房門準備下樓做SPA,就看見這倆人風風火火地往電梯走去。

“鬼才知道他幹什麽去,別理他這個瘋子。”

霍權璽進了電梯下樓,英朗站在羅拉的房門口瞪著眼睛氣結。

楓港茶餐廳門口圍滿了人,站在馬路對麵就能聽得到警笛發出的鳴叫聲。

走近些就能聽到群眾的議論紛紛。

楓港茶餐廳驚現殺人案!

死者是茶餐廳的一名員工。

員工?!

霍權璽突然眼皮一跳,擠進了人群。

“死者是誰?”

看到一個警察從眼前走過,二話不說就揪住對方衣服。

“你是誰?別妨礙公務。”

“我問你死者是誰?”他瞪著眼睛衝著警察吼著,咬牙切齒!

“小夥子,是這店裏的小趙死了,你認識啊?拿娘挺實誠的一人,竟然被人給殺了。”一旁稍微知情的群眾立馬又議論開來。

小趙,姓趙。

霍權璽鬆開那警察,也微微鬆了口氣。

“店裏其它人呢?這店裏有個打工學生,叫容夏,她在哪兒?”

“你是她家屬?”警察打量著霍權璽。

“對。”

“她在裏麵,你進去吧。”

容夏抱著膝蓋蹲坐在餐廳的牆角上,見到小趙慘死的那一刻,她真的被嚇傻了,就算她平時在學校再怎麽頑劣,也從沒見過一個原本活生生的人竟然躺在後門一個角落的血泊裏。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給附近的人送了份外賣,想抄近路回來,之後,之後就在後麵的花壇裏發現了她,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其它我真的不知道……”

長這麽大第一次對著警察做筆錄,她隻想說她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麽來的?”

“我,我看到有人躺在那裏,我就蹲下來推了她一把,但她身上都是血,我,我,就是這麽來的,她不是我殺的,我沒殺過人。”

容夏抓著警察的手臂,不停地搖晃著,她滿臉濕透,連淚水跟汗水都區分不開了,小趙倒在血泊裏死不瞑目的慘景還曆曆在目。

那麽殘忍,那麽血腥,那麽令人作嘔。

霍權璽跑進店裏,一名警察蹲在地上與容夏交談著,那女人抱著頭,一直,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找不到避險的窩。

“她可以走了嗎?”

容夏聞聲抬頭,一見是霍權璽,立馬跳起來撲到他的身上,“我沒殺人,我隻是看到了她的屍體。”

她雙腿發軟,若不是男人拖住她的腰肢,連站都站不穩了。

“她是第一目擊證人,需要跟我們回警局做進一步調查,你是什麽人?家屬嗎?”

“她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再接受調查,”霍權璽睨了一眼警察手中的本子,“該做的筆錄你都已經做了,再有什麽問題請你直接聯係張偉安律師。”

霍權璽在警察的本子上留下了張偉安的電話。

“容夏,容夏……”

霍權璽見她捂著嘴巴,立馬將她帶出了餐廳。

容夏趴在垃圾桶上狂嘔起來。

足足吐了三分鍾,就快連心肝脾肺腎全吐出來了。

雙腿無力,根本顧不得髒,容夏靠著垃圾桶直接蹲坐了下去。

桔色的路燈下,她攤開自己的手掌,鮮紅的血跡尤為刺眼,她拚命地往衣服上蹭都蹭不幹淨。

“起來,我帶你去洗洗。”

“為什麽會有人殺小趙?她,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跟別人作對的人,她為什麽死得那麽慘。”

容夏仰頭閉起眼,一想到這個場景她就頭暈腦脹。

血,血,她的腦子裏全都是那一灘灘血。

“起來。”

霍權璽將容夏拉了起來,抱回了酒店。

容夏身上汙穢不堪,他直接將她抱進了浴室裏,讓她坐在洗臉台的大理石上。

“啊!”

才一鬆手,容夏就驚叫起來,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身上,臉上,手上全是血跡斑艾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仰去,差點摔了下來。

“安靜點!死的人不是你,她跟你毫無幹係,你怕什麽?”

霍權璽將她按在台上,他厭惡這種驚恐失措的表情,他從來都不允許自己的部下流露出這種表情。

“你別碰我,我身上都是血,都是死人血。”容夏驚慌大喊。

“血怕什麽?隻要不是自己的血,都不可怕。”

霍權璽提起容夏的肩膀,瞪著她,直到她一雙黑眸裏,眼淚搖搖欲墜。

他豎了豎眉頭,將她鬆開,“先把身上洗幹淨。”

他將浴缸裏的開關打開,走出了浴室。

她不是他的部下,她也不是組織的人,她隻是個18歲的丫頭,她當然會怕。

想起自己20歲時殺的第一個敵人,就算他是軍校出身,受過專業訓練,他依然也會怕。

容夏趴在洗臉台上,大把大把地撩起水,用力地搓揉著自己的臉。

洗幹淨,一定要洗幹淨。

霍權璽給張偉安打去了電話,大概地交代了一下,讓他自己看著辦。

他站在窗口望著茶餐廳的方向,人群散了,現場也被清理了,警車也已經開走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容夏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