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抓奸
楊美英跟容夏上了樓,帶她進了自己的臥室,立馬迫不及待地問起了靳家的事,“小夏,靳老爺子是在你們結婚前去世的,還是結婚後?”
“媽,您能別提這事兒嗎?想起來就心裏難受。”容夏垂著眼無奈地歎了口氣,外公去世這件事,一直也是她心裏一道小小的坎兒,“外公是在我們結婚當天去世的。”
“什麽?怎麽會這樣?靳老爺子是身體不好嗎?”楊美英聞言也是驚了一下,喜事變喪事,果真是不該問的。
容夏頹廢地點點頭,“是啊,外公本來就病得很重,肺癌晚期,一直住院治療,後來又被我們兩個一氣,就走了。”
“你這孩子,從小就調皮搗蛋,明知道老爺子病重,你怎麽還能氣他?權璽沒怪你吧?”
楊美英知道容夏從小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牙尖嘴利,小時候就經常把她氣個半死。
“我還想讓他怪我呢,這樣免得他一直在心裏自責,”容夏知道霍權璽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是會自責的,“要不是我們突然間決定結婚,外公也不會氣得從醫院裏跑出來,如果他不出來就不會這麽快就去世了。”
“這是什麽話?難道靳老爺子不同意你們的事?”楊美英更是聽得莫名其妙了,要說是靳老爺子堅持的,這事還靠譜,否則她怎麽都不信霍權璽這樣的男人會看上她家的小丫頭。
“這事說來話長,媽,你就別問了,反正我們現在過的好就對了,”要說到老爺子前後的態度轉變必定要扯到貝琳達跟容安身上,容夏不想讓楊美英知道二十幾年前她被丈夫背叛的事實。
“好好好,媽媽不問以前的那些事了,”女兒這麽多年不見,楊美英也不想說些傷感的話,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提的,“媽媽問問你以後打算怎麽辦?你們雖然辦了婚禮,可畢竟不受法律保護,霍權璽,是個可靠的人嗎?他會不會經常夜不歸宿或者常常出差不在你身邊?”
暈!楊美英怎麽不直接問她霍權璽會不會出軌,外麵有沒有養女人啊?
哼哼!霍權璽是誰啊?她容夏的老公好不好,她怎麽可能允許那種事情發生,“媽,你想太多了,他雖然是個商人,但他不喜歡應酬,所以除了我去上學他去上班的時間,其它時間他都待在家裏,要出門也是跟我一起出去,不會發生你擔心的那種事的啦。”
而且他們也正在找時間去英國注冊啊,隻是因為前段時間發生了槍襲的事,霍權璽說他在英國有仇家,所以近期都不方便回英國注冊。
“真的假的?我怎麽就這麽不信?”楊美英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容夏,她女兒長得漂亮是沒錯,但漂亮又成熟的女人多的是,“他怎麽就能看上你了?”
“哎,媽,”容夏瞬間板起臉等著楊美英,“你說這話就太傷我心了,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啊?你女兒我這麽年輕貌美,他怎麽就不能看上我啊?哪個男人不喜歡嫩的啊?我能看上他這麽大年紀就不錯了。”
……雖然之前霍權璽貌似是挺看不上她的,不過那段不堪回首的曆史已經被容夏直接刪除了。
楊美英想想也是,現在這年頭,年輕就是資本,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年輕的。
嚴正中跟霍權璽兩個人坐在大廳,除了聊點公司業務上的事,好像也找不到別的什麽話題了。
在嚴家吃過晚飯,楊美英想讓容夏住在嚴家,但霍權璽不怎麽樂意,他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住在一起,所以容夏就推辭了,倆人晚飯後就去住了酒店。
燒了一壺水,泡上一杯熱茶,容夏跟霍權璽麵對著窗口坐著,窗簾大開著,明海市的雪是越下越大了。
容夏在齊港市生活了十九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雪,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麽,她開口問道,“這麽大的雪,我們這幾天是不是都上不了飛機了?”
“不一定,這雪也許明天就停了。”
“別啊,我還想著明天去打雪仗呢,”容夏一聽霍權璽說明天會停雪立馬拉下了臉,要不是晚上實在是太冷,她早衝出去了。
別停別停千萬別停!容夏在心裏默念著。
直到他們睡覺前,雪勢依然沒有變小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容夏總算是可以安安心心地入睡了。
翌日清晨,容夏被自己的鬧鍾叫醒,她特意設置了八點鍾的鬧鍾,頭一次來明海市,絕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了。
興奮地下床跑到窗前,一拉窗簾,她瞪著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雪竟然真的停了!吖的!霍權璽這個烏鴉嘴!
她鼓著嘴回到**,狠狠擰了一把霍權璽的手臂,“烏鴉嘴,都是你,現在雪真的停了。”
“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下海跟龍王做朋友去了。”
“你怎麽不說上天跟嫦娥做朋友?”
“嫦娥是女人,我沒興趣。”
……
吃過早飯,容夏就照著安筱昨天給她發的地址找了過去。
離這裏一點都不遠,就十分鍾的車程,沒拐幾個彎就到了。
安筱也早早地打掃好了家裏,等著容夏他們過來。
“筱,新年快樂!”容夏一進門就給安筱一個大熊抱,接著開始在她這個兩室一廳的小窩裏轉悠起來,“筱,你這裏這不錯誒,比住在宿舍好多了吧。”
“是啊,住在外麵比較自由,你去看過你媽媽了嗎?”
“昨天就去了呢,我媽現在啊嫁了個有錢人,那男的對她也挺好的,果然這女人啊,隻要長得漂亮到了幾歲都不愁嫁,我昨兒個看到我媽,我覺得她就跟我姐似的,是吧老公?”容夏推了推一旁的霍權璽。
“嗯。”
他深深地覺得,他就不該配容夏一起來的,她們兩個女人紮堆地聊著天,他一個大老爺們坐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看電視,還不如在酒店睡覺蒸桑拿呢。
“咦?”容夏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盯著安筱的脖子,安筱下意識摸了摸,見容夏突然把頭伸過來,嚇了一跳,“怎麽了?”
“哎!安筱啊安筱!老實交代,你到底跟誰一起住在這裏,是不是男人?”容夏一開始沒看真切,仔細一看,安筱脖子上的這塊暗紅色的東西分明就是男人留下來的吻痕嘛。
容夏大眼眯了眯,衝著安筱賊笑著,擺出一副你都看到了你就認了吧的表情。
“我……”
“筱,你要是跟我還髒著掖著,那就太不夠意思了啊,我說你怎麽老不給我打電話,上大學能有什麽事這麽忙,原來是忙著找男人,趕緊的,給我看看他長什麽樣,我幫你鑒定鑒定。”
安筱臉紅了紅,她百口莫辯,隻能承認,“我就是在大學裏認識了一個學長,他對我挺好的,所以我們就交往了。”
“照片。”容夏攤開手,管他什麽學長不學長,容夏就是一個外貌協會專家,她隻能在外貌上幫安筱鑒定鑒定。
“我沒他照片,”看到容夏如此不信的眼神,安筱立馬再解釋道,“我真的沒他照片,他那人就是不喜歡拍照。”
“好吧,放過你了,”容夏打量了安筱幾眼,又開始色眯眯地笑了起來,那笑容特別的奸,看得安筱耳根子都發燙,“筱,”容夏看了眼霍權璽,趴到安筱耳邊,“你們肯定那個那個了吧?”
說沒有會信嗎?
就算別人會信,容夏也不會信的,安筱索性就點頭承認了。
容夏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霍權璽給了她一記白眼,又抽得什麽瘋?
“筱,連你都破了,這世上真的是沒有好姑娘了,要我去跟你母上大人談談嗎?”
安筱明知道容夏在開玩笑,但一想起自己嚴厲的母親要是知道她這些事,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顫。
噗!
“筱,你現在怎麽膽子越來越小了啊,我就開個玩笑,你還真嚇到了啊?”
“我……對了,夏夏,你們剛來明海市應該也沒去什麽地方玩過吧,我帶你們去明海市的城隍廟逛逛了,現在正是過年,那裏一定特別熱鬧,還有好多好多的小吃,你肯定喜歡的。”
安筱知道容夏好吃好玩,為了避免她再問下去,隻能先將她的注意力轉移。
果然。
容夏一聽到好吃好玩的地方,立馬將霍權璽拉了起來,嚷嚷著要出門。
安筱將容夏帶到城隍廟的街市上,在明海這個繁華的大都市裏,這裏是唯一一條保留著古色古香的街市。
街道兩邊都是原木搭建的兩層小閣樓,一樓開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店,連賣戲服的都有!
自從齊港市的老街被拆掉以後,容夏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來過這麽古色古香又小吃多多的街市了,才逛了幾家店立馬兩隻手都滿了。
又要吃又要提的,也是挺累的。
容夏拉著安筱在前麵走著,基本上每一個店鋪都要進去一趟,一進去起碼就五六分鍾,霍權璽才沒興趣跟在她們屁股後麵,自己找了個挺原生態的茶館,坐在裏麵品品茶消磨消磨時間。
坐了整整一小時,倆人終於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午餐,安筱帶著容夏跟霍權璽去了明海市一家比較有名的烤鴨店,下午又應著容夏的要求去了湯明海市最大最豪華最著名的遊樂場。
過年去這些地方,簡直就是人擠人,在遊樂場裏麵拍個隊就足足拍了一個小時,也沒玩多少東西,時間在花在排隊上了。
玩了一天下來,容夏累得要死,回到酒店洗了澡之後立馬就爬上床休息了。
之後的兩天,倆人除了又去了嚴家一趟,剩餘的時間都花在明海市各大風景點上了。
那叫一個累啊!
大年初五。
倆人訂了上午11點的機票飛回齊港市,這樣也有時間在當天跟楊美英還有安筱道個別什麽的。
——*——
王麗一直慫恿著楊瀟早點回宿舍,可楊瀟這個不靠譜的,明明答應她體恤她剛剛找到男朋友的不舍心情,可一溜煙兒,人竟然跟別人出國旅遊去了,不到正月十五都回不來!
王麗在電話裏碼了楊瀟一通後,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早點回去。
每天跟英朗通電話,男人在電話裏的情話那叫一個婉轉纏綿,說得王麗心都化了,恨不得立馬出現在他麵前。
就英朗那張巧舌笙簧的嘴,死的也能給說成活的。
春運不好買票,她直接在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
王麗知道英朗不是一個早起的人,所以她特意起了個大早,到湘墅灣的時候也才九點多,一般情況下,她還有時間給英朗做個早餐,等他起來就可以吃到。
提著行李箱,王麗拿出鑰匙,輸了密碼,開門走了進去。
果然,別墅裏一片安靜,英朗是絕對還沒有起來的。
王麗將行李箱放在門口,她沒有立馬上樓去看英朗,想著都九點多了,也該起來了,她就先去廚房煮點東西。
英朗最喜歡喝王麗熬得窩蛋牛肉粥,她從冰箱裏翻了翻,有牛肉,又有雞蛋,剛好可以做。
這冰箱裏的食材跟她走之前的那些貌似沒有多大區別。
聽見樓梯口傳開腳步聲,王麗沒有走過去,她想給他一個驚喜,繼續背著身攪動著手裏的勺子。
直到——
“你是什麽人?”
冷不丁冒出一個女人的聲音,王麗被嚇了一跳,她立馬扭頭去看,隻見眼見站著一個長發及腰,身材高挑火辣的女人。
她,她,她,這個女人竟然之披著一件薄薄的睡袍,連裏麵傲人的兩點都能夠隱約看得清楚。
“你,你是誰?”王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出來的話都變得顫抖起來。
那女人衝她勾唇一笑,從冰箱裏倒了一杯牛奶,她對這裏的熟悉度甚至不亞於王麗,女人喝了一口牛奶,抬頭睨了王麗一眼,“你是新來的?之前的何姨怎麽不在了?”
什麽意思?
何姨又是誰?
難道她當她是這裏的傭人?
“我……”王麗已然說不出話來了,她雙眼紅了紅,立馬摘下圍裙跑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