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總有人還債
顧敏疑似中了病毒的可能告之於眾後,眾人都是不敢置信!
病房裏麵,為了確保病毒不會傳染,所以眾人都不允許接近,隻能被隔離在房間外邊。
透過那透明的玻璃窗戶,可以看見裏麵安睡的她。
隔了一層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見,顧敏安然睡著的臉龐。
唐洛煥怒不可抑!
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是結束,誰能想到在救出顧敏,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唐洛煥盯著顧敏的臉龐喝道,“是卓凡!是那個姓卓的!一定是他的做的!”
還說什麽用賬本來換一人的安全,原來到了最後,他還是要拿住其中一人的命來做威脅!
可是為什麽,偏偏是顧敏!為什麽偏偏是她!
唐洛煥心緒煩悶,卻又無計可施!他咬牙切齒,心中的陰霾無法宣泄,所以他輪起拳頭來,一下猛砸在那牆壁上!
謝致遠沉眸道,“不管用什麽辦法,不管花多少的錢,一定要找到救命的辦法來!什麽病毒!能下病毒,就一定有解病毒的辦法!”
唐紫陌輕聲道,“現在醫生也還沒有確準,一切也隻是猜測而已,我們先冷靜下來,慢慢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唐紫陌扭頭一瞧,卻是發現唐洛煥的肩膀又滲出血來,可能是因為方才那捶拳的一擊!
“洛煥!”唐紫陌驚呼,“你的肩膀又流血了!你需要處理傷口!”
唐洛煥眯起眼眸,隻是看著顧敏,“這點小傷不算什麽!我要等她醒過來!”
“不行!一定要去再換藥!”唐紫陌拉住了他!
“我在這裏等她醒來!”
“你先回去休息,顧敏醒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唐洛煥不肯離去,唐紫陌勸說起來!
唐仁修佇立於那窗前,他凝視著病房裏的顧敏,隻是淡淡說道,“你要是想讓她醒來以後良心不安,那你就站在這裏等吧。”
良心不安!
這麽善良的顧敏,如果醒來後看見他肩膀的傷惡化了,那麽她又怎麽能安心?
這話語也仿佛是戳中了唐洛煥的要害!
他薄唇一抿,狠狠的抿緊著,最後他深深望了顧敏一眼,低聲說道,“如果她醒了,我要立刻知道!”
唐紫陌點了個頭,趕緊扶他回去!
此刻,回廊裏麵安靜了下來。
唯有謝致遠和唐仁修站在那玻璃窗前方。
一下子,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過後,謝致遠先開了口,他聲音低沉,“你早就不該去招惹徐氏!為什麽要拿假賬本去威脅富藍!你所做的這些,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一日!”
如果沒有徐氏,如果沒有這假賬本,如果沒有這些,那麽也沒有現在的一切!
那麽此刻,顧敏更不會躺在病房裏麵昏睡不醒!
唐仁修卻是淡淡揚起唇角,自嘲一般笑了。
是啊,沒有徐氏,沒有假賬本,沒有解除婚約,那麽也沒有結婚,沒有今日這一刻!
唐仁修並不應聲,隻是沉眸道,“我確實沒有想到,謝先生,你竟然是我妻子的父親!”
他的聲音有幾分森霾,謝致遠扭頭,隻見他的側臉沉靜異常!
他眼眸一凝,心裏亦是有幾分狐疑顧慮,末了他道,“她什麽都不知情,我是不是和她的父親,和她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謝先生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帶了丁成過來,這麽費盡心思周全了那麽久,怎麽還能說沒有關係?”唐仁修幽幽說道,眼眸也是一厲,“但是她的身體裏,可是留著你謝先生的血!”
謝致遠觸及到他的目光,唐仁修的五官是近似於其父唐望潮的,就連那雙眼神那雙眸,也是和唐望潮一模一樣!
“你的身體裏,還留著唐望潮的血!”謝致遠也喝了一聲!
唐仁修眼中更是深凝!
對視之中,謝致遠喝道,“如果早知道她是我的女兒,你以為我會把她嫁給你?我會同意?”
唐仁修輕笑了一聲,他溫漠道,“謝先生,你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你又有什麽資格說同意?你真的以為自己是誰?”
“就憑你是她醫學理論上的父親?”唐仁修輕聲問著,但是眼中有著冷意,有著憤怒,“你為她做過什麽?在她二十餘年的生命裏,你給了她什麽?憑空出現,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你那一點可笑的善心就被發現了?”
“還不是因為你孤家寡人一個,想要有人陪伴?在她孤獨一人的生命裏,從來沒有你出現過!在二十年後的今天,你對她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唐仁修的聲音越來越冰冷,刺骨一般!
“你又有什麽資格在她麵前以父親自居!向她奢求親情!你不配!”唐仁修一錘定音!
謝致遠被他嗬斥的一下了沒聲,他眉宇之間有著惱怒,眼中深鎖一抹內疚和自責,但是看著唐仁修,他仿佛麵對是唐望潮!他一下怒道,“我不需要奢求!她本來就是我的女兒!”
“我沒有資格,難道你就有資格?”謝致遠眼眸緊盯著他,“唐仁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對顧敏所做的一切,比我殘忍一百倍一千倍!”
謝致遠在得知顧敏是他與宋蕙的女兒後,他本不想去深知太多,也不想去探究太多。但是奈何,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沒有忍住,更想要知道一些關於她的過往。
謝致遠有去過東園村,打聽過顧家的事情,他知道顧家早先有外公有外婆,也知道了顧藍琴生前和宋蕙是好友,宋蕙死後,就托孤於顧藍琴收養。更知道顧藍琴也是單身一人,生下了一個兒子叫顧羽謙,隻是可惜,他們母子都先後因病去世。
在當年的記憶裏,謝致遠也見過那個叫顧藍琴的女人,當時從宋蕙的口中得知,也見過她和男人一起出現過,而那個男人,和港城莫家有關,叫餘光之。
也從東園村村民的口中得知了顧敏還有一個弟弟,在當年顧家外婆下葬的時候出現過,叫作莫語謙。
有些真相,就像是一條鏈條,一旦缺了一個口子後,就沒有辦法隱瞞!
比如說顧藍琴未婚生子,比如說宋蕙未婚生子。
又比如說顧敏,在她生母和養母都未婚生子後,她也走上了這一條路!
謝致遠雖然不知道這一段過往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他能夠料定,那一定是一段艱辛的歲月!
“唐仁修!如果我是不配,那你就是十惡不赦!她是欠了你嗎!”謝致遠冷眸喝道!
“我十惡不赦?”唐仁修笑著出聲,“那你呢?謝先生,你又好的到哪裏去?”
唐仁修的眼眸那鋒利的光芒,迸發出冷意來,刺得謝致遠心驚!
“誰欠了誰,你自己清楚!你所做的惡事,下了地獄全都知道!”唐仁修冷眸蹦出一句話來,讓謝致遠怔住!
他知道什麽?
他都知道什麽!
就在此時,有人匆匆趕來,那正是謝文!
謝文上前呼喊了一聲,而後湊近他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唐仁修目光一凜,他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視線又掃向了顧敏,定睛看了她一眼後,他一言不發而去!
謝致遠緩緩回神,他看著唐仁修離去的背影,發怔了好一會兒,才又收回了眸光。
最後,重新落在顧敏的臉上。
離開了醫院的唐仁修,卻是立刻前往警署。
因為趙警司那裏傳來的消息,就在警署裏邊,卓凡又是主動招供,他承認顧敏體內的病毒是他注入的!
趕往警署的路上,唐仁修皺眉聽著謝武查來的報告。
“卓凡,從小就被富藍董事長收養,他在徐家長大,成績優秀,雙碩士學位,在醫學科研方麵拔尖。大學的時候已經被招入研究所從事藥劑研製,他在回國之前,在加拿大的醫療研究機構從事相關科研工作,曾經他也是貼身照看富藍董事長的醫護之一……”謝武如實報告著相關的資料。
早就知道卓凡是徐家收養的孩子,也知道卓凡對徐怡靜不一般,這個男人能為了徐怡靜連命也不要!
但是卻也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麽一手!
在藥劑研究方麵的專業人士,他早就算好了這一手!
唐仁修猛的閉上了眼睛,他低聲道,“派人去加拿大,那家研究所裏和他共事過的人,都要盤查!”
“是!”
“還有國內的,大學期間一切相關的!”
“是!”
謝武應著聲,謝文抬眸看見前車鏡裏他皺眉閉目,不禁擔心回頭,“二少,您怎麽樣?”
唐仁修吐出幾個字來,“我很好!現在我就去會會這個卓凡!”
驅車抵達了港城關押卓凡的警署,聯係了趙警司,趙警司道,“唐先生,本來嫌犯是不允許探視的,但是這一次事關人質的生命安全,所以特別批準……”
那警司還要說話,唐仁修一下打斷,“少囉嗦!帶我去見他!”
趙警司一凜,見他神色沉重,他也是沒了聲音!
立刻的安排了房間,唐仁修便是先進去等候。
唐仁修坐著靜等著,不過多久,卓凡被扣押著推門而入了!
卓凡已經換上了警署被看管嫌犯的獄服,沉重的手銬白花花的烤在他的手腕上,因為是極其危險分子,所以腳上也套著手銬!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而來,但是那神情卻是坦然自在!
卓凡進來後,瞧見了唐仁修,他沒有詫異也沒有震驚,很是自然地走過去,在唐仁修的麵前一坐。
那獄警不是退到角落等候監視聆聽,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卓凡笑道,“唐總,無論到了哪裏,你還是這麽有本事!到了警署來探視,都搞的這警署像是你家投資的!這麽隨意!”
唐仁修神色漠漠,不似方才那樣的緊凝,他望著他道,“卓先生,我想你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
“我當然知道。”卓凡應了,他眉宇一揚,“隻不過,你覺得有這個可能?”
唐仁修這次過來探視,不過是為了那病毒的解藥藥劑!
“你開個條件!”唐仁修發話道。
“條件?”卓凡眼眸一眯,“唐總,到了今天這一步,你來跟我談條件了?你是來讓步了?那麽早些,你又做什麽去了?何必逼的這麽緊?”
唐仁修沉默,在一瞬後,他幽幽說,“如果說,不是我派人去富藍的呢?”
不是他?卓凡驚愕瞠目,這怎麽可能!
卓凡冷笑,“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親自派了下屬過來!”
“一開始不是!”唐仁修低聲道!
一開始?卓凡定睛,他細細一想,又是冷笑著道,“唐仁修,你是什麽人,你會安排不是自己的親信在總經辦?整個五洲總經辦都是你的人!你現在想要故弄玄虛!說這些話來誤導我讓我相信!你以為誰會上當?”
“嗬嗬。”唐仁修卻是笑了,他笑出聲來。
他突兀的笑聲在這間禁閉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驚心,讓人心裏更是驚亂!
卓凡凝眸,他不明所以,不明白他為何還能笑的出來!
在輕笑聲中,唐仁修漠然道,“這個世界上的人,似乎總愛相信別人說謊的時候。當你說真話的時候,反倒是不信了。”
“卓先生,你說可笑不可笑?”唐仁修沉眸以對。
卓凡回神冷聲道,“唐仁修,你在這裏多說無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惹下的禍造出來的孽!”
“你死不了,總要有一個人來替你還債!”卓凡的聲音很森霾,“她就是替你還債的人!”
“那麽你呢?”唐仁修神色沉靜,一雙眼眸深邃而炯亮,“卓先生,你現在欠下的債,又有誰來替你還?”
“我是不是該找一個人?你說,徐大小姐如何?”唐仁修也陰沉了聲音,卓凡瞳孔一縮!
“你敢動她!”
“我有什麽不敢?”
“你隻要動她一下,你的女人就隻有死路一條!”卓凡冷喝!
“她要是死了,我就讓你的女人陪葬。”唐仁修幽幽開口,他凝重的眼眸裏是冰冷的瘋狂,“她的臉上被劃了一刀,我就在她的臉上劃十刀,她今天受折磨,我就讓她受十倍的折磨。”
“不要再問我敢不敢!”他淡淡說著,沉靜的臉龐卻是如此可怖!
“到時候你就在地獄裏等著,你不會等太久!她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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