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挨千刀的混蛋
三年前的一次不辭而別,三年後的今天才見到一麵,我以為自己心裏的那點怨氣在這麽長時間的過濾下應該早已經消失了,可我還是太高估了我自己的心理的承受能力,因為我根本沒辦法去忘記那段煎熬的日子,我更沒辦法去忘記當初他走了之後我媽是怎麽承受過來的,所以這一刻我覺得我不應該就這麽簡單的讓他走,做了違心的事當然得需要付出代價。
在聽到我的喊聲後,他站在電梯門口立即轉頭望著我,表情依舊很淡然。
我深吸一口氣,冷笑著說道:“既然來了,也別想這麽容易就走,有些東西總得有個交代。”
可就在這時候,張霜晨突然走到門口,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問道:“你爸去哪裏了?”
我沒說話,張霜晨很快就從我身旁走過,在看到那挨千刀的混蛋站在電梯門口的時候,她趕緊走過去說道:“趙叔,還是先進屋坐坐吧,至少也得吃完中飯再走吧,誌遠可能就是心裏一下子沒法接受,你跟他聊聊說不定就好了。”
在張霜晨跟他溝通的時候,我直接走進客廳就坐在了沙發上,反正是一肚子的火,我氣不過的是這挨千刀的老家夥在看到我之後竟然會表現的這麽冷淡,而且還說走就走,他當這裏是什麽了?真以為自己發達了就可以在別人麵前為所欲為了?
沒過多久,張霜晨就跟他一起走進了客廳,而且他還就坐在我麵前,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都沒誰開口說話。
張霜晨大概是受不了這種氣氛,她站起身說道:“趙叔你先坐會,我跟誌遠去廚房做飯,很快就好。”
這瘋女人說完就狠狠把我從沙發上拽起來然後跑到了廚房,她邊走還邊跟我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昨晚上竟然跑去蘇妖精那裏去睡了,你知不知道你老姐在家裏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一直走到廚房後,我才狠狠把她推開,張霜晨一把關上廚房的門,然後把我推到牆壁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問道:“昨晚上有沒有被那蘇妖精給占便宜啊?老實交代,你要敢騙我,我把你小JJ割了。”
我一陣心驚膽顫,下意識往褲襠下摸了一把,苦笑道:“你想多了,蘇寧那女人比你說的老實多了,我去她家裏之後就跟她聊了一會天,然後她就自己去睡覺了,我就在她家沙發上睡了一晚上,能有什麽啊?”
張霜晨眯起眼睛,冷冷道:“確定沒騙我?”
我狠狠點頭,“沒騙你。”
張霜晨冷哼一聲,似乎很得意道:“算你還老實,你要真敢跟她發生點什麽,我就把你們兩個狗男女都給綁起來,然後一起殉情,大不了我去自首就行了。”
我很汗顏道:“姐姐,咱能不能正經點啊,你還沒跟我說那混蛋怎麽來你家了呢?”
張霜晨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她邊洗菜邊說道:“還別說,蘇妖精那身材和長相還真跟你姐相差不了多少,你要真把她給弄到手了,那也算你的本事,而且她家裏還有錢,你要是傍上她那就更好了,嘿嘿。”
聽她在自言自語說個不停,我仰頭長籲一口氣,無奈道:“張霜晨,你要再敢瘋言瘋語下去,我保證立馬就走,而且這一個月我都不來這裏找你了。”
聽到我說要走,她立刻轉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跟我說道:“別啊,你要走了,姐姐那可就真的寂寞如大雪崩了。”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再次問道:“那你告訴我外麵那家夥怎麽來了?”
“什麽那個家夥啊?他叫趙迪賢,是你爸,你能不能稍微尊敬一下長輩啊?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爸啊,這個你是沒法否認的啊!”張霜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把我給教訓了一頓。
我靠在門邊上點了一根煙,冷笑道:“老子才沒這麽個挨千刀的爸,你告訴我吧,他這次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麽?”
張霜晨沒回頭,她依舊洗著菜,跟我回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對他有怨言啊?其實我以前也對他有怨言,雖然我沒那個資格去看不起他什麽,但每次一想到阿姨那段時間過得生不如死,我這心裏就恨他也恨得要死,可這幾年過去了,這心裏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其實仔細想想,也就那麽回事而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誰對不起誰並不是我們兩個做晚輩的說了算,可你也不要忘記了,不管是什麽事,多大的怨念或者仇恨都好,都敵不過一樣東西,那就是時間,我相信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媽肯定也徹底看開了,所以我覺得咱們兩個要做的並不是說去怨恨誰,理解就好了,何必總要把事情弄得那麽糟糕?”
我嗬嗬冷笑一聲,說道:“你心胸寬廣你當然能做得到,我心眼就那麽小,反正我是做不到去原諒他,更別說去理解了,老子就是死也理解不了他三年前留下一封離婚協議書拋下我跟我媽這件事實。”
張霜晨似乎覺得很無奈,她輕輕歎了歎氣,說道:“我沒說叫你去原諒他,我隻是告訴你別總是那麽固執,大人的事就應該他們自己解決,我們要是什麽都參與進去的話,或許就真的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我抽著煙,也懶得跟她辯解什麽,反正在這件事上任何人都說不動我。
兩人沉默了一會,在我手上那根煙快要抽完的時候,張霜晨突然跟我說道:“他過來這邊之前就已經回了一趟家了,不過阿姨並沒有見他,而他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也隻是想看看你而已,如果你認為自己還不算特別恨他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出去跟他聊兩句,兩個大老爺們有些事說出來,或許心裏就不會這麽糾結了。”
我皺眉問道:“你是說趙迪賢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去見過我媽了?”
張霜晨點了點頭,“對,但阿姨並沒有見他。”
我很幸災樂禍的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活該,我覺得我媽沒拿一盆水潑他身上都已經算好了。”
張霜晨滿臉的苦笑,似乎對我這種表現很無可奈何。
我雖然嘴上一直在不停的罵他挨千刀,但說著說著我還是走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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