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五,那麽我隻能等到下個星期了。

到了周一,早自修一結束我就被王雪琪拉到了一邊。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我的性質就來了,不知道這個一中包打聽又要爆什麽猛料,而且,還隻能讓我知道。

“什麽事啊?雪琪。”我問。

“潘雪,我跟你說。”王雪琪回答說:“你的梁歡哥哥,被人打了!”

“什麽?被人打!?”我很難想象這個溫暖陽光的大男孩怎麽會被人打,也很難相信什麽人會去打一個校長的兒子。於是,我問:“你沒有聽錯吧?哦,不,你是聽誰說的?”

“我周末的時候去參加補習班,聽班上的人說的。”王雪琪說:“有同學跟梁歡他們住一個小區,看到梁歡纏著繃帶了。”

“啊?真的假的?”我大吃一驚,說:“纏著繃帶也不一定是被打啊。你那個同學是不是看錯了。”其實,我知道,並不是隻有被人打了才會纏著繃帶,可是不管是被人打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既然有人看到梁歡纏著繃帶,這就說明梁歡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這個事情,不管是被人打還是其他什麽的,肯定是比較嚴重的,會讓人擔心。

“啊呀,那個同學聽到梁校長他們講話了,所以他就知道了。”王雪琪說。

我沉默了,這是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話,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很有可能就是王雪琪說的那樣,梁歡他被人打了。

“總是要看到人才知道真假。”我回了她一句,就往重點班走去。

“哎,我說的都是真的。真是。”王雪琪喊了一句,也跟過來了。

我心急如焚,思緒麻亂,小心髒“砰砰”跳著,非常緊張。我加快了腳步,恨不得馬上飛到梁歡的身邊。

結果,我和梁歡在半路上碰了頭。原來他也正要來找我。

隻見梁歡真的跟傳言裏說的那樣,額頭上纏了紗布。

“梁歡。我正要來找你。”我說。

“我也是,潘雪。”梁歡說。

“梁歡,你頭上是怎麽了?”我問道。

“潘雪,我找你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梁歡說。

接著,我就知道了梁歡被打的經過:

在上周四晚上,市一中放了學。因為梁校長有事情,梁歡就自己回家了。經過寬窄巷的時候,雖然說是康市最繁華的地方,但在一個繁華的地方裏總有冷清的路段,寬窄巷也是這個樣子。梁歡在走到冷清的地方的時候,就被人給攔住了。

他警惕心比較高,想要找機會逃脫,但是他們人比較多,個頭又比他大,他被他們裹挾在中間,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樣,隻能被動地跟著他們走。

結果,梁歡被他們帶到了寬窄巷裏頭的一個更偏僻的角落裏。

梁歡覺得莫名其妙,因為這些人在把他帶走的時候,什麽話也沒有說,在劫持他的時候,也就問了一個他的名字,他當時腦

子裏在進行一個極為複雜的運算,糊裏糊塗地就答應了他們。在被他們裹挾期間,他也不停地想找機會逃跑,可是,全都失敗了。

正在他想要問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了,那就是王明坤。

原來王明坤是這夥人老大,這夥人最先要做的就是把梁歡從街上給帶回來。

“王明坤,你為什麽捉我?我跟你無冤無仇。”梁歡問道。

“無冤無仇?嗬嗬。”王明坤冷笑著說:“梁歡,你還真天真啊。你被潘雪利用了,知道m嗎?”

“潘雪?你抓我是因為潘雪?”梁歡驚訝了,說:“說,這跟潘雪有什麽關係?”

“梁歡,梁大公子,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王明坤說。

接著,梁歡就知道了他被王明坤抓來的原因了。

原來,那天在寬窄巷誣陷我的人是王明坤的手下,王明坤一次害我不成,還要來害我第二次。他知道我是小偷,就借著江湖上這“黑吃黑”的謠言盛行的機會,把我給困住了。

可就在他們要成功的時候,梁歡出現了,並且幫助我脫離了困境。“梁大公子,這件事情,你本來可以不用管,如果你不管了,今天這苦頭你根本就不用吃。”王明坤威脅道。

“王明坤,你欺負同學就是不對的,更何況是欺負女同學。”梁歡說。

“艸,老子是在幫葉小萍報仇!你他麽的懂什麽啊!”王明坤吼道:“你他麽的幾次三番壞我好事!真當自己是梁老頭子接班人啊?!”

“王明坤,你們這些江湖情誼我是不懂,我也算不上是我爸的接班人,但是,我看不慣你欺負女生!”梁歡絲毫不讓步。

“你丫的還挺強,真他麽的跟梁老頭子一個樣!”王明坤說。

“王明坤,你買進來還不好好讀,天天想著打架報仇,我可心疼你爸花的這些錢。”梁歡不依不饒。

“草泥馬勒戈壁。梁歡,我他麽的看在梁老頭子的麵子上叫你聲梁大公子。你們學校的圖書館裏的書還是我家捐的呢,你他麽的別給我狂!”王明坤非常囂張,對梁歡說:“本來我倆井水不犯河水,你他麽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你他麽的別怪我不客氣了。”

梁歡心下裏覺得不好,可是前後左右全被王明坤的人堵住了。無奈,梁歡隻能應戰,他少時學過跆拳道,但後來因為學業繁忙,梁校長又特別在意他的分數,初二以後,梁歡就再也沒有練過跆拳道。

現在,他被這麽多人圍攻,無奈之下,隻能呼喚起潛藏在心底的洪荒之力,喚醒童子功,用來應付隨著王明坤的一聲令下便撲麵而來的拳頭。

可是,跆拳道的練習畢竟已經暫停了這麽多年,雖然有童子功在身,但畢竟年代久遠,他已經忘記了很多招式,僅記得的幾個招式也因為多年不練而變得非常不順手。

更何況,雙拳難敵四手,梁歡隻有一個人

,可是王明坤他們有5個人,梁歡寡不敵眾,很快他的右眼就挨了王明坤的一個拳頭,他一陣暈厥,倒在地上,很快就敗下陣來,被王明坤他們合著打。

等他們走後,梁歡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本想給叫個救護車過來,可是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在剛才挨打的時候被王明坤他們打壞掉了。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晚,梁歡隻能硬撐著自己站起來,扶著牆,拖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大馬路上,然後招呼到一輛出租車,回到家裏。這是唯一能值得慶幸的地方,因為王明坤他們是為了報仇而來,所以並沒有拿走梁歡的錢包。

梁歡回到家中,梁校長本來就打算出去找他了,現在見到梁歡一瘸一拐地回來,渾身是傷,眼睛還腫了一隻,馬上就著急了。

梁校長二話不說,立刻開著小四輪,帶著梁歡去了醫院。

“我在裏麵住了兩天院,醫生說是有腦震**和軟組織挫傷。”梁歡說。

“啊!”我驚叫道:“那你怎麽就出來了?你現在還好嗎?”

“我擔心把課落下,就回來了。”梁歡說:“也不是特別嚴重,不然醫生也不會放我走,還叫我隔天去趟醫院複查。再說,你看,我不是還可以跟你講話嗎?”

“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你爸爸是校長,課等你好了以後也可以補上的。成績的話,像你基礎這麽好的,等身體好了拿高分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嗎?”不知為什麽,我突然動了怒氣,我覺得很生氣,為什麽梁歡會為了成績這麽不愛惜自己,難道成績比身體健康還要重要嗎?

“潘雪,你這是為我擔心嗎?”梁歡笑道。

“我真不知道你這樣還怎麽笑得出來!”我叫到:“你都腦震**了!”我的頭曾經被葉小萍用花盆砸過,那之後,醫生也診斷我是腦震**,就算是出院了以後,我有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裏,老覺得頭暈暈的,直到後來,我自己按照醫生給的意見好好鍛煉了很久才慢慢恢複過來。“你不知道腦震**有多痛苦!”我說。

“看到你這麽關心我,我就不痛苦了。”梁歡輕描淡寫。

我哭笑不得,是關心也不是,不關心也不是,隻好歎了一口氣,說:“算了,反正你老爸是校長,肯定能還你一個公道的。”

“嗯。”梁歡微笑著,應道。

在後麵幾天,我就一直等著王明坤被處分的消息,但奇怪的是,一個星期過去了,王明坤還是在教室裏囂張,上學遲到,上課從來不聽,隻是睡覺。自習課的時候,別人做作業,他在那邊跟洪一輝、葉小萍、任雨婷他們打牌。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事也是蹊蹺,葉小萍找我打架,結果被處分了。洪一輝找陳宇飛打架,結果不僅洪一輝被出分了,陳宇飛也被處分了。

不是說,打架是市一中的高壓線嗎,怎麽,現在校長自己的兒子被出分了,肇事者反倒不被處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