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陳的脾氣，要是再不給他多交點錢，我的日子估計就很難過了。”胡峰說：“阿飛，你點子多，幫幫忙，給我出個主意唄。”

陳宇飛灌了口啤酒，說：“你是說，陸心怡和陳才明搞仙人跳上位了？”

“是啊。”胡峰說。

“他們搞仙人跳的話，總得有人上鉤才行。”陳宇飛說：“他們不可能每天都能成功好幾次吧。”

“去小靜街的基本是去找樂子的，他們一天晚上隻要能訛到一個就發了。”胡峰說。

“你找幾個人去教訓他們一頓，本來小靜街黑吃黑就多，你認識的也不隻是福利院的人。陸心怡和陳才明本來就理虧，更何況在小靜街混，遇到的道上的人也是正常的事情。”陳宇飛建議道：“你自己再下邊的人多開幾個點擺攤、做單，多掙點。”

“這樣真的可以嗎？”胡峰表示懷疑，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不管他怎麽沒信心、怎麽懷疑，也隻能先這麽做了。

過了幾天，胡峰又來找我們，雖然還是滿目愁容，但是跟前幾天相比，他的神色明顯好多了。原來是他采取了陳宇飛的建議，讓人找陸心怡和陳才明的茬，並借機揍了他們一頓。他們果然收斂了很多。多開的幾個攤點也的確給他們增加了收入，老陳對他的態度也緩和多了。

“這是好事情啊。”我說：“恭喜你啊，胡峰哥哥，福利院老大的位置還是你的。”

“可是陳才明和陸心怡新上位的事實還是改變不了，他們在老陳麵前還是很紅的。”胡峰還是很擔心。我其實很理解胡峰的心情，畢竟老陳的愛好隻有兩個，錢和女人，不過兩者相比，老陳還是更喜歡錢。

因此，胡峰壞了老陳好事，老陳最多也就毆打他，不過胡峰這兩條大長腿一邁，跑得比陳宇飛還快，真的是一溜煙沒了影。老陳也不會追上去打。

但是如果胡峰少交了錢，老陳雖然也不會追上去打，但是會讓他處處不好過。所以，老陳最愛的還是錢。

胡峰對此的擔心真的不是多餘的。

“胡峰哥，他們也不過是紅一時。你知道的，陳才明喜歡陸心怡，他們這麽做，肯定會玩出火來的，如果碰到個強硬的人，把陸心怡給侵犯了。陳才明估計連後悔都來不及了。更何況，康市就這麽大，常來小靜街也就這麽幾個人，他們在小靜街混的時間一長，誰不知道陸心怡和陳才明是搞仙人跳的。康市除了小靜街，其它的煙花巷子都不成氣候。他們紅不了多久的。”我分析道。

聽了我的分析後，胡峰終於安心下來了。而之後，差不多據此快到2個月的時候，陳才明和陸心怡真的遇到了強硬的人，聽說，這個人是個康市地下團體的一個小頭目，算是個地頭蛇。這天他來小靜街找樂子，幾瓶啤酒下肚，小頭目想起了自己的初戀。

因為酒吧裏的

女子不合他的意，他就提著酒瓶子在街上晃**，一眼瞥見了滿身膠原蛋白的陸心怡，他不由分說就攬上了陸心怡，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初戀女友，絮絮叨叨說了一堆。

陳才明見時機差不多，就像以前一樣套路小頭目，結果小頭目的酒非但沒有醒，反倒掏出了半米多長的大砍刀。原來是他的初戀女友後來被一個黑老大搶走，他非但挽回不了還被那個黑老大的手下打了一頓。

於是他就火大了，做了這個黑幫老大死對頭的手下，並且混成了一個小頭目。

他把陳才明當成了他的情敵，借著酒勁砍了陳才明兩刀，還打電話叫他的手下來。要不是逃得快，陳才明現在就在棺材板裏躺著了。

這件事情大大地傷了陸心怡和陳才明的元氣，他們跟我、陳宇飛、胡峰一樣，都會存私房錢，但是沒有我們多。結果這麽一弄，陳才明住了院，他們的積蓄也都花光了。

陳才明出院後，心理陰影非常大，不管陸心怡怎麽勸他，他都不願意再去做仙人跳了。於是，陸心怡和陳才明又恢複成了小偷小摸。再也紅不起來了。

而胡峰，因為多開了攤點，又叫手下多做了單子，上交給老陳的數額也增加了，他在福利院的地位，不但沒有動搖，反倒因為這件事情，更加穩固了。

“阿雪，阿飛，你麽說的對。”胡峰開了瓶啤酒，一一為我們滿上，說：“他們果然是一時的。要想長久，果然還是要有正當職業來得穩妥。來，幹杯。”

“幹杯——”我們齊聲慶祝，他帶來的消息然我們全都心花怒放。

福利院的事情是這麽解決了。可我在學校裏頭還是遇到了麻煩，不，應該說，在學校裏頭，隻要葉小萍他們一天不走，我的麻煩就一天沒有到頭。

被梁校長處罰過後，葉小萍他們的確安分了一段時間。雖然這段時間，陸心怡給我造成了困擾，但還是順利解決了。

“現在終於可以好好準備考試了。”我這麽想著，心裏很開心，我覺得肯定是老天爺覺得我太倒黴了，現在同情我，終於開了運，我在這段期間發表了好幾篇文章，賺了點稿費。同是也參加了校際排球賽，幫助我們學校拿了一等獎。這種從未有過的自豪感讓我快樂，走著路都能唱出歌來。

同時，我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連續學習10個小時都不會感到累。

“阿雪，你開竅了啊。”陳宇飛說。

“總不能老被你說傻。”終於，我可以自行地回應陳宇飛的取笑了。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好。

這天，我訓練完回來，發現教室的門虛掩著。因為我訓練的時候一般都是飯點，來得時候教室裏頭總是沒有人，因此，教室門一般是關著的，但是如果有人來，門也會是虛掩著的。我沒有多想，打開了門。

誰知，在我推開門，剛邁進教室門的一霎那，

我猛地覺得頭上一涼，隨後我渾身上下都濕了，緊接著，一個臉盆扣到了我的頭上，我大吃一驚，原來是有人惡作劇，把一盆水放到門楹上頭了。

“哪個混蛋弄的！他麽的給老娘站出來！”我氣急了，大聲罵道。

“哈哈哈，潘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聽著這狂妄的笑聲，我知道了坑害我的又是葉小萍和王明坤。

已經降溫了，我剛鍛煉了回來，本來身上熱乎乎的，但是這樣一弄，我渾身發冷，直打哆嗦，“阿嚏——”我打了個噴嚏，把擱在頭上的盆拿了下來。

“臥槽！葉小萍，王明坤，你們他麽的有完沒完啊！”我火大了，拎著個盆子就衝了上去。

“哈哈，你來打我們啊！”王明坤和葉小萍笑著跑開了。

我穿過幾張課桌，直接跳到了葉小萍的前頭，想用盆子去砸她，哪知被她躲開了。她竄到了我的背後，拍了我一下，我惱羞成怒，一轉身就把盆子甩在了她的臉上。

“噢——”葉小萍慘叫一聲，閃到一邊去了。

眼見著表妹被打，她的表哥王明坤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潘雪！草泥馬！”他衝了過來,我剛一回神，就發現王明坤站在了我的麵前，他一巴掌甩了過來，我趕緊往後躲，臉雖然沒有被甩到，但是衣服被他扯開了。我瞬間感到胸口涼颼颼的，有一股冷風直接往裏頭灌。

“嗯？你沒穿內衣？”王明坤說，他的眼珠子都蹦了出來。內衣？這是什麽東西？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人跟我說過內衣的事情。

“哈哈哈，真是婊子生的，哈哈哈哈，大家快來看啊，婊子的女兒不穿內衣，哈哈哈哈——”王明坤一邊大笑，一邊走到教室門口，把一些同學招呼進來了。葉小萍也盯著我笑。

馬上，教室裏就有了十幾個人，我被他們圍在中間，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怪物一樣，被他們指指點點，人群中有男有女，男生的眼睛閃閃發光，就像是惡狼看到了小綿羊。女生在目光裏寫滿了“賤貨”，仿佛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們為什麽要對我指指點點？還有他們口中的內衣是什麽樣子？這些我都不知道。

“哈哈哈，婊子生的臭潘雪。把衣服脫了給人看看啊，哈哈。”葉小萍走上來要扒我的衣服，從葉小萍的話和他們的目光中，我低下頭，看到原本平坦的胸部有了兩塊凸起來的肉塊，上頭還有兩個小黑點。難道他們是在嘲笑我這個？我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捂住了胸口。葉小萍就開始拉我的手臂，要把我的手拽開來。

我死死捂住，不讓她弄開，她急了，就來扯我的頭發，我被扯痛了，就對著她的肚子踢了一腳。

“哦，草泥馬！臭不要臉的婊子，他麽的還敢踢我！”葉小萍捂著肚子，退後了幾步，嘴巴裏連續冒出了一堆髒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