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在一次給人按摩的時候碰到了一個酒鬼,那個酒鬼見我的母親長得標致,又打扮得時髦,就起了色性。把我的母親給弓雖女幹了。完事後發現我媽是個雛,就甩給我媽一大筆錢。

“那個酒鬼一醒來就喊你媽寶貝,還要包養你媽,你媽雖然心裏很不願意,但是為了你舅,不得不答應了。”劉英說。

那個酒鬼馬上給我母親在城裏找了套房子,他一個星期來一次,每一次都會給我母親一大筆錢,而且次次給的都是現金。就這樣,我母親被他包養了一年多,這中間,我母親識了字。不過,為了他,我母親打過好幾次胎。

最後,我母親被酒鬼的結發妻子發現,在一次和酒鬼的**中,他妻子帶著一夥人,撬了門,把我的母親和酒鬼抓了個現行。

我的母親連衣服都沒有穿就被這夥人打了個遍體鱗傷,還被趕了出去,期間,那個酒鬼竟然一句話都沒有為她講。

“你母親又找到我,我帶著她去看了醫生。她傷好以後,到大浴場上了沒幾天班就辭職了。後來,她跟我說,她去酒吧坐台了。”劉英說。

因為我母親長得好看,被酒吧裏入行早的坐台女一**,馬上就成了酒吧的要錢樹。她酒吧裏頭是翻牌率最高的小姐。那個時候,她的錢袋子是一天天鼓起來的,也正是在這期間,我的母親供完了我舅舅的學業。

在收到我舅舅考上大學的消息以後,我母親高興了好久,還請劉英等小姐妹一起吃了頓大餐。我母親當時很想回去看看我舅舅,但是,因為小山村裏的人很保守,認為女子失了貞潔就是個破爛貨,更何況,我母親早就是破鞋了。回去,更加會讓人看不起。

在後麵的幾年,我的母親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她根本就回不去了。

“說來也是巧,就在我們為你舅舅慶祝的時候,你媽突然覺得肚子痛,還老是嘔吐,我們把她送到了醫院,經過檢查,醫生說她已經懷孕2個月了。”劉英說:“你媽媽當時很想要個孩子,恰好你舅舅又考上大學了。她把自己存著的幾乎所有的積蓄全給你舅舅匯過去後,就跟我們斷了聯係。我隻記得她最後跟我說的是要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養孩子。等再見麵就是7年以後的事情了。”

“你母親當時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她就告訴我她生了個女孩,然後就是叫我幫她找個工作了。”劉英繼續說。

“你為什麽不給我母親介紹一個正當點的工作。這樣她現在就不會死了。”我幾乎是哭著喊出這句話的。

“傻孩子,你當我不想啊。”劉英說:“我給她找過收營員啊、服務員這樣的工作,可這樣的工作是要身份證的。我一向你媽要她就拒絕了。我覺得奇怪,問了你媽好久她才告訴我她把你父親殺了。她手裏頭有人命,公安局都在抓她,別說

人家老板不敢要她了。就算是有老板不介意,要了她,你母親她自己也不敢去上班啊。”

我想了想,確實是這個樣子,我上個月見到她,我母親還因為我要讓她自首打了我,更別說是十多年前,我母親剛從我家裏頭逃出來的時候了。

“那又該怎麽辦呢。我沒辦法,就隻能讓她做跟我一樣的活咯。”劉英說:“畢竟她以前也是靠男人,張腿吃飯的。現在年紀大了,人家酒吧裏不要了,就隻能站大街咯。”

劉英講完了。我久久沉浸在我母親的經曆中,閉上眼,皆是有母親的畫麵:母親被我外公外婆鎖住了,母親剛從山裏頭出來,母親被人包養了,母親被酒鬼的妻子打了,母親成了酒吧的招牌坐台女,母親生了我,母親當著我的麵跟其他男人上床,母親失手殺了我的父親,母親離開家了,母親又在街頭被人打了,母親被流浪漢**了,最終,母親過世了,她最終成了墓地裏的一抔土。

我的母親被安葬在了舅舅住的城市裏的一塊墓地裏,因為按照他們家鄉的習俗,嫁出去的女人如潑出去的水,就是外家人了。可是我的母親謀殺了親夫,這是一個大不敬的行為,我不清楚我父親的老家是什麽個做法,但是在我母親的家鄉,如果一個女子做出了這種事情,她過世後肯定不能跟她的丈夫葬在一起的。更何況,這麽多年了,我已經不記得我老家的地址了。包括我身份證上寫的,也是我在康市福利院的地址。

但是,我的母親總還是要找個地方安葬的。而我舅舅所在的城市是最好的安葬場所了。“這樣也方便我去看看她,而且,你外公外婆也都在這邊。”舅舅說:“雖然很勉強,但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早就不恨我的母親了。而在聽了劉英的敘述後,我心裏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劉英阿姨、你能不能不要再 做這件事情了。”我沉默了良久,終於還是覺得我母親的悲劇源泉還是因為我的母親選錯了行業。

我的母親沒有了,但是她的小姐妹還在,我不願意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職業的關係橫死街頭。“劉英阿姨,你能不能別做站街女了,哪天被打死了都不知道。”

“嗬嗬。”劉英冷笑著說:“你以為我想啊,妹子。我這麽大年紀了,又不識字,也沒有什麽技能,我不做這個誰來養活我啊?”

“阿姨,你可以找個男人結婚啊。”我說:“像我媽媽一樣。我媽媽後來雖然過得很糟糕,但是在和我父親結婚、把我生下的那段時間,過得還是很穩定的。”

“嗬嗬,男人?”劉英的話語裏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淒涼:“要不是那個賤男人跟著小**跑了,我會做來做這個?”

“啊?阿姨您結過婚?”我震驚了,問:“那

你的孩子呢?他也不會希望你做這個職業吧。”

“孩子?”劉英的眼裏閃過了一種難以名述的悲傷,她說:“我常常想,如果我能給那個賤男人生一個,也許他就不會跟那個小**跑了……”

在我的震驚中,劉英告訴了我她的故事:

那個男人是劉英的老鄉,他和劉英同時從山裏出來,劉英一直就在城裏的浴場打工,從普通的按摩女一步步變成足浴技師。又因為她長相普通,在浴場的時候也沒遇到我母親的那種情況。浴場倒閉以後,就去了一家足浴店,此時的劉英已經是高級足浴技師了,她每個月的收入除了能養活自己以外,還能有結餘。她也能自己租得起房子了。

本來,她打算存點錢,以後自己開家店,結果,她碰到了這個男人。

男人是過來洗腳的,劉英剛好是他的技師。雖然有幾年不見,但畢竟是一起出來闖江湖的,兩人馬上認出對方了,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一來二去,兩個青年男女很快就

擦出了愛的火花,他們交往了一年,隨後就結婚了。

出了大山以後,男人在工地上打工,從普通的搬磚工開始做到了包工頭,兜兜裏有不少錢,在和劉英結婚後,他很快就買了房子。

起初,兩人生活在一起,就和所有新婚夫妻一樣,非常甜蜜。但是在3、4年後,兩人之間的矛盾就出來了。

原來,二人感情不錯,衣食無憂,但是3、4年下來,兩人就是沒有孩子。“那個賤男人瞞著我去自己去醫院做了檢查,發現他自己沒有問題。回來對我的態度就不好了。這還是他的那個小**說的。”說到這裏的時候,劉英的眼睛都紅了,語氣裏,她的怨念很深。

劉英敏感地發現了異常,就向他詢問,結果他怎麽也不說。於是,劉英就用了很多辦法來討好他,可是就像是一塊有了裂痕的布料,隻要輕輕一拉,就完整不起來了。

漸漸地,男人開始不回家了,而男人最常用的理由就是在工地上有事情。劉英相信了,因為男人是包工頭,在項目完成之前,常常要住在工地,有時,如果工地比較遠,他還得到外頭出差。管工地,男人還要對付各種應酬,他在跟劉英談戀愛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但在這幾年,外出的頻率更加頻繁了。

劉英剛開始的時候自然沒有懷疑,還以為男人出於事業上升期,接的活多了。“我當時就覺得,他出去掙錢,我就要把這個家守好,每天下班了就馬上回家,把家裏弄得幹幹淨淨的。我還拜了師傅,學了花藝,每隔斷時間就往家裏搬我做的插花。結果,沒想到,這個男人就和我的這些花一樣,是個花花腸子!”

劉英發現男人出軌是個偶然,那天,劉英下班了回家,她剛打開家門,就發現門口出現了一雙女士高跟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