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要不是近距離地觀察,我差點就沒有認出來,這就是當年連好看衣服都不會買的陳阿美。
陳阿美的現實迷茫,緊接著她目光緊緊縮了起來,然後就像是花苞一樣,一下子綻放開來了。
“潘雪!”陳阿美非常開心,說:“你怎麽在這裏了。”
“我有事。”我補充道:“我來看看這裏的情況。”
“這裏的情況?”陳阿美的眼神往周圍瞟了瞟,接著,收了化妝盒,把我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坐下了。
“潘雪,你來看什麽情況?”陳阿美問我說。我就跟她把餘紛紛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陳阿美說:“不過,潘雪,我可提醒你,這裏的水很深。你最好別叫餘紛紛過來。”
“什麽?為什麽這麽說?還有,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被企業家收養了嗎?”我很驚訝,當然,其實對於我來說,更讓我驚訝的是陳阿美竟然會在這邊當鋼管舞娘。我觀察了下周圍,隻見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管我們這裏,眼前的陳阿美神色緊張,她示意我湊過去。於是,我便湊了過去,在她的低聲訴說中,得知了這個大賽背後的一切。
“這個比賽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娘舉行的。”陳阿美說:“她舉辦這個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新鮮 貨……”
這家店是康市風俗業的翹楚,近年來,因為打黃掃非,整個康市的風俗業都遭到了不小的打擊。雖然,在表麵上抓了很多人,這家店也受到了警告。但是,即便抓了這麽多人,還是有很多人有這方麵的需求,說說是掃黃打非,可也是治標不治標。
隻不過,飛翔國際的老板娘吃的是這碗飯,為了滿足那些人的需求,並且能在掃黃打非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她與其他幾家大夜總會的老板合計一下,用“模特大賽”來暗渡陳倉。
“為什麽把比賽地點設置在這裏。”我好奇地問。
“因為這家夜總會的老板娘上頭有人。”陳阿美說:“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個老板娘就是我們福利院院長,老陳的妹妹!”
“什麽?!”我大吃一驚,說:“你的意思是,老陳就是這家老板娘的靠山?”
“是這個意思。”陳阿美說:“她就仗著老陳那家夥是福利院院長,又是康市好人,在康市官場和商界都有很多夥伴就大張旗鼓地把比賽辦在了這裏。還有……”
陳阿美神秘兮兮地說:“這裏的很多大客戶,都是這兩個場的人,而且,在康市基本都小有名氣。她要滿足的,也是這些人的需求。”
“怪不得這樣的比賽第一名可以拿3萬,還把整個康市鬧得沸沸揚揚。”想到餘紛紛躍躍欲試的興奮樣子,再想想這個比賽的背後的真實情況,我吐糟到。
“潘雪,能見到你真是太
好了,你千萬別忘了跟餘紛紛說,讓她別來參加比賽,別讓她變得跟我一樣。”陳阿美說,跟剛才的情況不同,說這些的時候,陳阿美就像是一朵經曆了風吹雨打的花朵一樣,整個人都在風雨中凋謝了,她美麗的頭顱直直的垂了下來,萎焉著,一點精神也沒有。
“阿美,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就這麽幾年,你就來這裏了?”我很著急,問道。之後,我從她口中得知了老陳與那個帶她走的企業家之間的交易:
陳阿美被企業家帶走後,剛開始企業家還給她吃給她穿,還承諾要讓她去上學。陳阿美當然很開心,就待在企業家的大房子裏一邊吃吃喝喝,一邊等著企業家送她去學校。
漸漸的,陳阿美發現不對勁了。這個企業家雖然對她很好,但是不允許她出門,她唯一被允許的活動場所就是企業家自己大別墅的頂層樓。
這個別墅裏除了企業家以外,還有一個保姆,不過,與其說這是個保姆,倒不如說這是一個保安兼看管員。這個保姆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把飯送到她的房間裏頭來,然後打掃下她的房間,清洗下她的衣服。
她們之間唯一的交流就是有一次,陳阿美被困得難受,走下了樓梯,結果馬上被保姆發現了。那個保姆舉著個掃把叫囂著讓她回去,不然就打她,陳阿美怕被打,隻得乖乖回去,繼續待在上頭了。
“第一次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心情不好。但是後來我又嚐試下樓了幾次,結果都被這個老女人趕回去了。”
陳阿美說:“我也不許被外頭聯係,房間裏沒有電話,沒有鬧鍾,沒有電腦,更沒有手機,隻有一台電視。我每天就看著這個電視計算時間,估摸著我來這裏多久了,那個企業家什麽時候會帶我去上學。”
在陳阿美嚐試著下樓的第二天,噩夢就開始了。
那個企業家,也是老陳跟陳阿美講的所謂的“幹爹”來了。這個男人一進來就要陳阿美去洗澡,陳阿美還想問他關於自己上學的事情呢,結果剛一開口,就被男人甩了一個耳朵光子:
“給我去洗!”男人吼叫著,凶神惡煞地。
陳阿美嚇破了膽,夾著腿,趕緊小跑著進了浴室,正當她用柔和的水流安慰驚懼的內心的時候,隻聽“噴——”的一聲,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她驚恐的回頭,隻見那個所謂的“幹爹”光著身子,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把她給弓雖女幹了,陳阿美怎麽掙紮也沒有,而且她越叫,就被那個“幹爹”幹得越凶。於是,在“嘩啦啦”的水流聲中,陳阿美失去了她的第一次。
“後來,他時不時就過來弓雖女幹我,還不給我衣服穿,我一反抗他就打我,你看這裏。”陳阿美讓我看了她的手臂,隻見上頭有一條10公分長的陳舊性傷疤。
她說:“這是
一次他用鋼管打的,血出了好多。他怕我死,就把我載到衛生院,縫了幾針,打了瓶抗生素就出來了。後來傷口好了,他就不管我了,就連縫合傷口的線都是我自己拆的。”
“我被他打怕了,別說讀書了,就連下樓走走我都不敢跟他提。後來,我實在是受不了,就想著自殺,我絕過食、跳過樓,割過腕,還把自己泡到水裏去。可是,每一次都被他還有他家的保姆發現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房間裏頭裝了監控,隻要發現我不對,那個保姆就會跑過來。這時我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剛到樓梯口就看到那個保姆了。他們就把我綁在了**,每天把吃的喝的塞到我的嘴巴裏,我不吃他們就給我打針,聽說隻要這個針打下去了,人就不會死,潘雪,你看。”於是,我看到了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
“有一天,他把很多男人帶上來了,我被綁在**,動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糟蹋我的身子。”
說到這裏,成阿美紅了眼眶:“潘雪,你知道嗎。他們一個又一個,連著折騰我,我好痛,好痛啊,我不知道自己被他們糟蹋過多少回,我又暈了多少回。隻知道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方,我的身上、臉上全是黏糊糊的東西,很臭,很惡心。我的肚子好痛,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也沒穿一件衣服。那個地方好冷,沒有窗也沒有燈。我以為我就要死在這裏了,我好害怕,就抱著自己,一直哭。”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這個屋子的門突然就打開了。屋子裏進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夜總會的老板娘,她讓其他幾個人帶我去洗澡,洗完出來後還給我吃的喝的和穿的,我當時很感動,覺得她是個好人,她叫我做什麽我都答應。可是這樣的好日子沒過幾天,她就叫我去接客了。我反抗,結果她就叫一群男人過來,扒了我的衣服就打,打完後又叫一個老媽子給我帶飯,幫我處理傷口,還給我做思想工作。”
“潘雪,我真的是受不了,幾天下來,我早就成了他們的盤中餐了。”陳阿美眼淚汪汪地說:“在不知道第幾次不是被糟蹋就是被打,打了以後就洗腦子以後,我就答應他們了。我不答應不行啊,再這樣下去,我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在我答應他們以後,我每天要接十多個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錢。隻有他們送飯給我吃,剛開始,我跟被關了一樣,每天都待在屋子裏,要做的事情就是脫褲子,跟男人睡覺。後來,他們看我聽話,就允許出去走走,不過也是有一定範圍的,再接著,我在他們這接的客人多了,他們就不怎麽限製我範圍了。”
“那你現在怎麽在跳舞了?”我問道。
“因為有一次,他們引進了國外的娛樂項目,其中一個就是跳這個舞,因為隻要跳這個舞蹈,就不用接客,所以我就去了。”陳阿美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