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龍架大輦 娓娓而談鬧嬌氣.遭遇刺殺 女王欲奪傳國璽

怎麽會有這樣的感歎?王鍾也停下步伐,眨眨眼睛,這裏不好麽?無拘無束,你掌握生殺大權,再不用看人的臉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難道還不好麽。”

“那倒不是這樣。”呂娜一笑,眉毛彎起來百媚俱生,突的又歎了一口氣,顯出幽怨的神色來:“隻是我殺人都殺得手軟了,還很累很累,每天都敢有絲毫的放鬆,四麵強敵環繞,我立在這中間,就好象被群狼圍住的羊,稍一放鬆,那些惡狼就會把你撕得粉碎。是心力疲憊了。這一點,是和現代不能比的。而且,我不屬於這個時代,無論怎麽都無法融入,根本找不到代入感。”

“最重要的是。”呂娜停頓了一下,又把一雙美目盯著王鍾的眼睛不放:“你又不在我身邊,我是個女人,總要找個依靠的。你說是不是?”

“你的確不容易。”王鍾仿佛嘴裏含了一根黃蓮草,細細的品味著苦澀的味道,“當年是我不受現代的容納,卻連著拖累了你。”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而且並不後悔。而且現代細細想來,也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現在倒是可以重新做回自己了。”呂娜搖搖頭:“我隻是很累,想找個可以傾訴的人罷了。”

“這路修得不好,泥濘重,我們還是坐轎吧。”呂娜看見前麵的石板路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寬闊的土路,隻是四麵地積雪開始融化。弄得道路處處泥濘。

伸手招了招,幾個遠遠跟隨在後麵的侍女立刻會意,不出片刻,一頂寬大足足有二十四人抬的明黃大輦簇擁著過來,後麵還有人撐起巨大的雲龍華蓋。

呂娜拉著王鍾同坐了大輦,三層珠簾蔓帳垂落下來,把寒風完全的擋在了外麵。輦全部是用黃綢包裹,又寬又大,踏腳前麵還放了一尊小鼎,裏麵是燒得旺盛的獸炭,兩人坐上去,頓時暖洋洋溫暖舒適的感覺湧上心頭。

最後,大輦在二十四人地抬動下,緩緩前進。而前麵更有一隊身穿虎皮錦衣,短寸頭,虎皮帽腰懸短刀的精銳衛士開路。

“這樣的享受。就算現代也是沒有的。這可是皇帝的待遇。我開春過後,就立國稱王了。”呂娜突然覺得十分開心,咯咯笑了起來,一刹那間,王鍾覺得她還隻是個小女孩:“在現代,有這個財力,也沒有這個膽子上大街上遊啊。”

“哈哈,哈哈。”王鍾也開心的笑了,“在現代,這的確不可能。”

“有你在。他鄉也是故鄉。所以我才說直把他鄉做故鄉嘛。你知不知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感覺輕鬆了許多,就算有天大的危險。也是你先幫我頂著,這就是所謂男人的安全感吧。”呂娜眼神看著王鍾無比溫柔。“可惜,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你能告訴我嗎?”

“這樣地日子,能持續多久,我也不知道。”王鍾突然歎了一口氣:“不過你放心,隻要我不隕落,你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我最想做的,你和你在一起。”呂娜微笑著毫不羞澀的道:“你能答應我麽?”

“我如今已經修成地仙業位。煉就身外化身,自然能夠答應你,不過現在這具身體並不是我本體,是唐代那倒黴道士司馬承楨的,如果和你在一起。你心裏會不會有抵製啊?”王鍾一本正經的微笑。

“啊!”呂娜仿佛踩了尾巴的貓突然尖叫起來:“你不要碰我,離我遠點。”

這一下。可把外麵的侍衛,抬輦人嚇了一大跳,那些侍衛紛紛圍了上來,抽出腰刀,一股淩厲的殺氣頓時彌漫開來。

“不要慌張,做好你們的事情。”呂娜地聲音傳出,四周立刻安靜了,大輦繼續抬起平穩前行,侍衛們也恢複了正常的行走。

“哼!”呂娜冷冷的看著王鍾,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聲,“快快叫地本體來,化身滾開。”等看見王鍾的樣子,突然又撲哧笑出聲來:“你剛才的摸樣,又好象是我們最初見麵的時候。和現在差別好大。”

“是啊!我自從踏入仙途以後,人的情感越來越淡。”王鍾也正起顏色道:“不過這隻是煉氣士必經的路途,不堪破萬丈紅塵,哪裏那麽容易接近大道。”

“那麽我問你一個問題。”呂娜也凝重的道:“如果我和你妹妹日後被人用來威脅你,你會怎麽選擇?還有,如果我突然有一天和你做對,你會怎麽樣對我?”

“你還不了解我麽。”王鍾的微笑一如不變:“無論是過去地我,還是現在的我,都隻有一個選擇啊。”

“哼!”呂娜再次冷哼一聲,眼神裏閃過一絲失望,但隨之就消失得一幹二淨,“我好不容易放鬆一下,你就不能哄哄我麽!”

“你也逐漸走上了這一條路,也會明白真意的。這樣下去可是不行,日後第三次天劫中的魔頭,還是要自己以定力戰勝的,本心千萬不能動搖,否則稍有差池,就會萬劫不複。煉氣士本來就是一條孤獨寂寞地路。不過你若參悟不透,我也有辦法,把你的意念再送到現代選世輪回千萬次,總有一次能堪破地。”

“唏噓!”呂娜做了個很不雅觀的手勢,“你不是常說大道三千,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道,我的道就是你。”

“輦架回城!”呂娜顧做惱怒的說了一句,那明黃大輦便轉了過來,朝城裏緩慢行去。

就在這時,王鍾突然一把抓住了呂娜。

“幹什麽!”呂娜本能的一甩,“說過要碰我隻能本體碰!現在休想!”

“好家夥。居然瞞過了我的六識,實在是厲害!”王鍾話音還未落,哧哧聲突然出現在這大輦之中,與此同時,大輦地縵帳珠簾全部似豆腐渣一樣的粉碎,被風一吹,四麵揚揚散散。

隨後出現的是一點精亮的槍尖直向呂娜眉心的祖竅穴。

王鍾左手扯開了呂娜。右手朝前一抓,不差毫厘的抓上了槍尖,兩兩碰在一起,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種情況就仿佛聲音傳播不出去一樣。

王鍾抓住槍尖後猛一拉,頓時一大半槍身都顯現了出來,槍身之後的虛空也同時出現了一個人。這人皮膚略黑,個子也不大,典型地南方沿海人士。卻是個少年。正是袁崇煥!倚仗了傳國玉璽何氏壁影響天地元氣,蒙蔽天機的無上威能。前來刺殺!

傳國玉璽何氏壁乃是天地之間最為神奇的寶物之一,否則也不會用來當做是天命帝王的象征,曆朝曆代都爭奪不休。

一個最為普通的煉氣士,擁有了何氏壁之後,就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引動的元氣甚至連地仙業位的高手都無法奪走!對敵起來,這是何等的優勢。

除此之外,佩帶何氏壁的人更有蒙蔽天機地作用,無論你的術數之道怎麽精深,都無法感應出了佩帶何氏壁人的任何行蹤。

自從當年崖山兵敗。陸秀夫等人砸玉碎璽沉海底,但是本源卻保留了下來,被袁崇煥得到之後,煉進了元神。與心神合一,更見威力,所以那日袁崇煥才能一舉擊殺天山劍俠淩宮山。其實如果拋開何氏壁不論,袁崇煥的修為還沒有淩宮山的精深。

畢竟這為天山劍俠乃是老一輩的宗師,隻差一步就要跨入地仙業位,隻是畏懼天劫,遲遲不肯引發而已。

不過現在的袁崇煥卻不同那日的袁崇煥了,那日他殺了淩宮山。收走元神,後來與戚繼光一並擺設下白虎吞天大陣煉化成為最精純的元氣,兩人吸收之後,法力都堪堪踏入了地仙業位,隻是沒渡三次天劫而已。現在戚繼光已然在一處秘密的地方閉關設陣渡劫。而袁崇煥卻另有一番打算。

袁崇煥狠狠地一抖槍身,整個銀閃光亮的長槍綻放出更為刺目的光華。王鍾隻覺得手一陣刺痛。知道這槍一件異寶,但憑肉身難以抓住,冷笑一聲,立刻鬆手,朝外一送,同時候掌心一點青色的雷光飛出正好碰在槍尖之上。

袁崇煥被這一送之力頓時推出了幾裏開外才穩住身體,剛剛要再施展玄功變化槍尖上地雷光已經爆發,一大片閃亮的青光綻放,砰砰砰……數以百計的悶響震得整個槍身如麵條一條軟了下來。

這是王鍾憑借司馬承楨肉身施展出的青霄神雷罡。有破魔震神的莫大威力。

“嗨!”袁崇煥見此情景,知道王鍾的玄功變化以入化境,詭秘異常,十分難鬥,不過他倒也並不放棄,大吼一聲如晴天放了個霹靂,槍上的白虎金氣再次大盛淹沒了青光。

王鍾卻容不得袁崇煥這樣一刹那的閑功夫,整個人一縱身,雙袖揮舞,就如一隻巨大地仙鶴淩空滑翔撲擊袁崇煥。人還未到,王鍾雙臂一震,無數團團白雲旋渦般的湧出又化為千百隻巨大的仙鶴,正是殺招“鶴乘九州”。

突如其來的刺殺,的確惹得王鍾十分不快,並且王鍾感覺到了袁崇煥身上有一股能夠威脅到自己地力量,這樣的人,當然是殺之而後快,所以王鍾毫不猶豫地祭出了最為猛烈的攻擊。

袁崇煥心靈警兆連連,剛剛以庚金罡煞撲滅青霄神雷,抬頭就見前麵白鶴飛舞直撲而來,剛剛還在數裏開外,眨眼就到了麵前,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最前麵的那隻白鶴尖銳爪子上的紋理和肉疙瘩。

再次怒吼一聲,袁崇煥已經知道這招十分難以抵擋,自刺殺不成,在王鍾猛烈的反擊之下,已經落入了下風,若來不扳回來,將有八九成會死在王鍾無休止的攻擊下。

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有料到王鍾就在呂娜旁邊,畢竟王鍾的修為已達到跨越時間長河的地步,除非天仙業位,否則休想知道王鍾的任何情況。

一輪明月似的青光揮灑出來,方圓數百裏的天地元氣全部凍結。這些天地元氣都似在朝拜著袁崇煥頭頂上那青光中的玉璽。

何氏壁出,天下臣服。並不是指人,而是指天下的元氣。

飛奔而來的白鶴被凍結的元氣阻擋了一下,但單純的元氣根本無法阻止凝練的白鶴真罡,一重重的元氣阻隔如鏡子般被撞碎,千百隻白鶴依然朝袁崇煥撲去。但是就這稍微的阻擋,已經為袁崇煥贏得了時間。

長槍再次橫掃,當空畫了個大圓,忽的停下,朝圓心中央一刺一抖,頓時千百點銀亮如電的精光從槍尖上飛出,又砰的爆散,散成白金之氣,飛快的凝結成一尊尊神將天兵似的虛影對上了破空襲來的千隻白鶴。

“天兵臨世”“龍蛇望月”

嶽王槍兩大殺招從袁崇煥手中奮力的施展了出來,那天兵和白鶴交纏在一起,隻幾個回合,天兵紛紛被擊潰。袁崇煥槍法又一變,如龍蛇吞吐,庚金之氣凝結成無數條似龍非龍,似蛇非蛇的形體,張開血盆大口,對著仙鶴撲咬。

兩兩爭鬥,不出片刻,都消散於無形。天地一片清明。

王鍾被白雲托著,漂浮在十幾丈的虛空,微笑的望著袁崇煥,但是渾身的氣勢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上攀升。袁崇煥雖然祭起了何氏壁掌控了周圍所有的天地元氣,但麵對王鍾不斷攀升的氣勢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感覺到王鍾的氣勢正在猛烈的衝擊著他的元氣封鎖。

“等等,你替我壓陣。讓我來試試他的槍法。他是來刺殺我的。”

呂娜的話打破了短暫的平靜,她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多了一杆鋼槍。

槍尖指向袁崇煥:“正好我要建國稱王,何氏壁就留下來做為我的印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