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生事,或者妄圖找關係花錢救凶犯,我先抄了你們家再斬了你們!”
陳光蕊大喝著。
夫妻倆嚇得渾身發抖踉踉蹌蹌,跑得更快了是頭都不敢回。
周圍有人議論著。
那可是知州啊,收錢不辦事的狠人,還要什麽兒子,回家自己再生去吧!
此時的小趙立終於徹底慌了。
他又是無辜的哭,又是求饒的喊。
“大人小孩子知錯了……”
“求求你們了,我才十二歲,我大好年紀大好前程怎麽能死呢……”
最後直接麵目開始猙獰!
“殺殺殺!”
“沒錢的死農民死窮人給我家幹活,就該被我踩在腳下!!”
“你們都該死!我要殺光你們所有人!!”
小孩子惡毒地盯著江流兒,眼中全是殺意,連大人看了都不寒而栗,哪裏還有先前小孩子般的“天真無邪”。
“江流兒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小趙立被壓走了。
江流兒歎了口氣,本來他打算當眾殺了這小孩,震懾所有人的,可是又想到這種可能少兒不宜。
就打算私下裏殺了他,至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殺了他,而且不為人知。
但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弄他。
今天這件事滅一人等於救萬人!
喚醒全天下的犯罪孩童者,以及利用孩童殺人者。
“若是孩童殺人不犯法,那麽就會有人專門培訓兒童殺手!”
“孩子比你們想象中懂得多,也強得多!”
“孩童犯法與成年人同罪,這不好嗎?”
“霸淩者當被霸淩!”
“我們做這一切難道不值得嗎?”
江流兒看向四周大聲喝問。
無人應答,但他們低下去的腦袋已經是默認了自己之錯。
頓了頓,江流兒大聲道。
“我今天就是要給所有人提個醒,犯罪就是犯罪,與是不是小孩子無關!”
“我們做這一切難道不值得嗎?”
場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小師傅說得太對了!”
“我替全天下受苦的小孩子們,感謝你!”
場下,天酬湊到陳光蕊身邊。
“好好好啊你敢和陳知州,收了錢不辦事,你這個知州行啊!”
他故意把‘知州’喊得很重。
陳光蕊倒是嗬嗬一笑滿不在乎。
“本就該懲罰他們夫妻,這錢就用來抵擋他們的罪,他們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反正是惡人的錢,不拿白不拿,正義和錢我全都要。”
江流兒也是衝陳光蕊豎起大拇指。
後者撇撇嘴。
“不然你以為我哪裏來的錢救助百姓們啊,我那點俸祿哪裏夠啊。”
江流兒走到被害者父母身前。
從他們懷裏掏出來九十兩銀子。
“這十兩留給你們好好安葬孩子,其餘的充公了,本來這所有的賠償你都該拿著的,同時害你孩子的人也該死,但是因為你的無知和懦弱,這些錢你不配拿著!”
夫妻倆回想起兒子每天灰頭土臉身上有傷得回家,他們都是不聞不問,或者嗬斥孩子。
“你怎麽不敢打他們啊?是你自己弱!”
“你怎麽不敢告訴老師啊?”
“怎麽他就打你不打別人啊?”
他們蹲在地上抱著兒子痛哭流涕。
“兒子啊,我們錯了,爸爸錯了!”
“媽媽被錢蒙住了眼睛,對不起你……”
夫妻倆悲痛著走了。
“江流兒!”
方丈怒目圓睜指著江流兒。
但當他看到那些為江流兒叫好的人們,以及滿臉欣賞的陳光蕊。
他硬生生把要罵人的話咽了下去。
方丈渾濁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強迫自己換做一個嘴臉。
“過來嘛。”
笑嗬嗬的衝江流兒招招手。
江流兒壓根沒搭理他。
“不過來也行。”
方丈尷尬的咳嗽一聲大聲衝周圍人群喊道。
“江流兒做事果決,內心更是有我無上佛法的奧義,所以老衲宣布,我以金山寺第四代方丈住持的身份,禪讓三代弟子江流兒為新的金山寺方丈住持!”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那些和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方丈則是笑眯眯衝江流兒道。
“江流兒,接下老衲的衣缽吧!”
他回到禪房,從一大堆黃金缽盂中精心挑選了一個黃銅打造的缽盂。
回來後滿臉慈愛的就遞了過去。
“我不當。”
讓所有人震驚的是江流兒想都不想的拒絕了。
這麽年輕要是真的當了方丈,以後前途無量,更何況現在的金山寺那油水絕對驚人!
“你可不要後悔。”
“看清楚我有頭發,我是帶發修行當個屁的和尚啊!”
其實老方丈本來的意思就是先拿江流兒當替罪羊,讓他代替自己跟知州去皇宮。
不管他回不回得來,自己都是金山寺的‘太上皇’!
畢竟寺廟中全是自己的人,禪讓權宜之計,還讓世人以為自己多麽寬宏大量。
江流兒也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
“你不當也得當,你是方丈了,以後金山寺你是老大,什麽事你都要扛著,我看你今天做得就很不錯。”
“尤其是去京城,絕對能幫助陛下渡過難關。”
說著他還看向陳光蕊。
“阿彌陀佛,小僧已經不是金山寺的方丈了,我要禪修陪在我佛身邊,有什麽事情就去找信任的江流兒方丈吧。”
他哪裏知道江流兒從殺死凶手的那一刻起就看透了一切。
江流兒和陳光蕊對視一眼。
兩人很有默契地朝方丈走過去。
兩人一起把他按倒在椅子上。
“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
天酬適時的出現遞過來一根繩子。
“老和尚,讓你去京城普度眾生,你怕什麽,就在這裏斂財能有什麽功德。”
三人一邊說著,又一邊一起將方丈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
老和尚本來還嘴硬,被綁起來直接慫了。
“饒了我吧,我真不想去啊,我不想死,我隻想當個和尚啊……”
說著說著,方丈老毛病又犯了,更是哇哇大哭。
“嗚嗚……老衲就是個普通人沒有本事救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吹牛了……”
曾經的神秘感,曾經的威嚴、慈愛在這一瞬間**然無存。
周圍群眾都看呆了。
他們都是來拜佛求事情的,更是被監寺宣傳的神仙、尊者都來廟裏,方丈更是了不得的大師。
如今怎麽這般不堪?
膽小如鼠,不明事理還是個老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