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發現了伊莎貝拉,她就在之前的城市裏……”

“她希望我們能夠安排人去救她,並且她還想和林奇先生談一談。”

國防部裏,人們看著這條消息有些意外,他們不知道為什麽伊莎貝拉會主動浮出水麵,也許她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也許是因為桑切斯現在正在走上坡路。

總之這是一個好消息,遠比他們安排人去搜尋伊莎貝拉更省事,隻是讓他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伊莎貝拉一定要見林奇。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曖昧的關係嗎?

真是一個令人嫉妒的混蛋!

處理這份文件的文職上校撇了撇嘴,林奇的私生活爛的就像是化糞池最底下的那層爛泥,是最爛最爛的!

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太多了,現在又要加上一個。

消息很快送到了黑石安全,緊接著有一支特別行動小隊開始朝著伊莎貝拉所藏身的地方前進,帶隊的以及隊伍裏幾乎都是二級外勤,用黑石安全內部的話來說,這些人都是精英。

在伊莎貝拉發送出消息的第二天晚上,她就看見了這些來自聯邦的精銳部隊——不,應該說是來自於黑石安全的精銳行動小隊。

確認了伊莎貝拉的身份之後,很快他們就帶著伊莎貝拉轉移了。

之所以能這麽快,還要感謝水網的發達,以及此時的河麵還沒有上凍,如果河麵都凍住了,就不會有現在這麽快!

看見這些人時,伊莎貝拉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以前她很厭惡聯邦人,虛偽且虛假的自由,那些令人惡心的價值觀,再也沒有比聯邦人更虛偽的社會了。

可此時此刻,她愛死這個國家了。

一周不到,大概五六天後的早上,林奇接到了國防部的電話,伊莎貝拉想要見他。

對於這個女孩林奇印象不算太深刻,畢竟上一次見麵隻是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就結束了對話,所以沒有那麽深刻的印象。

他略微沉吟了一會,才讓人安排車,前往布佩恩大酒店,並且在酒店的套房中,見到了伊莎貝拉。

“看起來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林奇和她握完手後坐下來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不在乎得罪誰,他隻是不習慣說假話而已。

明明看起來糟透了,還要說“你的氣色不錯”,這很讓人尷尬。

伊莎貝拉笑得很勉強,點了一下頭,算是承認了林奇的說法,“你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的情況不會太好。”

“我記得你和安委會已經達成了合作關係,你應該直接找安委會的人溝通,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在某些方麵並不能夠給你更多的幫助。”

這種看上去像是不等不問直接拒絕的說法讓伊莎貝拉又陷入到沉默當中,實際上她現在的地位,著實有點……麻煩。

之前安委會和她的合作是希望她能夠繼承將軍的權力,他們會想辦法幫她解決她那兩個兄弟,掃平其他障礙。

這需要有一個過程,而不是一下子就怎麽樣的。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的計劃還沒有正式開始呢,突然間的襲擊就讓將軍徹底完蛋了。

他一死,整個地盤都亂了起來,各個小軍頭都各自占據著手中的地盤,軍閥林立,她現在還想要做點什麽,未必能做到。

原因很簡單,人家沒有必要承認她的統治力,屬於將軍的統治已經結束了,沒有人會放棄手中現有的權力,轉投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女孩手下。

她的價值嚴重的縮水,安委會方麵似乎也有了一些其他的打算。

比如說桑切斯現在的發展勢頭更好,如果把資源和更多的精力放在桑切斯這邊,接下來的事務就相對簡單一些。

當然,這些都還沒有定論,所以伊莎貝拉有需求的時候,國防部會通過黑石安全安排人過去把她接回來。

但接回來之後怎麽辦,還是一個問題。

國防部內部有關於這個問題的討論,主要的想法是把她放在國內養著,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得上。

這個想法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並不是所有人都認為兩線開花是個好主意,特別是在他們經曆了一次挫敗之後。

集中全部的力量主攻一處戰場,這個戰略現在成為了主流。

伊莎貝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段時間以來聯邦人對待她的熱情快速的冷卻,從一開始的驚喜,到現在的不管不問。

甚至是外麵的特工都少了不少,她開始感覺到一絲害怕。

如果聯邦人冷處理她,她……突然間一切都變得茫然,而她也把希望,寄托在林奇身上。

在沉默中,伊莎貝拉權衡著自己的幾個選擇,大約沉默了有十多秒,她才說起自己要見林奇的原因。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們的安全委員會和國防部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些變化。”

林奇來之前,安委會那邊就和他聯係過,告訴了他安委會和國防部的想法。

此時聽到伊莎貝拉說出這樣的感覺,林奇絲毫不覺得奇怪。

你沒有價值了,在這個國家裏就和死人是沒有區別的。

如果持續的時間再長一點,可能人們就會逐漸把你遺忘。

他沒有說話,還是保持著沉默,這讓伊莎貝拉的心也在往下沉,“林奇先生,我需要幫助,你們承諾過會幫助我的!”

她拿上一次見麵的事情說事,林奇微微搖頭,他翹起腿,點了一根煙,“你沒有明白現在的狀況,伊莎貝拉小姐。”

“從你的身上我看不見人任何的價值,幫助你去做某些事情,你比如說拿下一些地盤,組建一支軍隊之類的,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你沒有錢,我相信將軍手裏的現金,財寶之類的應該已經消失在那場襲擊中。”

“他銀行賬戶的密碼你未必清楚,而且考慮到各個國家的繼承法的內容不同,你可能無法成為那些賬戶的繼承者。”

“其次你沒有政治價值,你不是什麽皇室成員,也不是馬裏羅政府的總統或者總理之類的,更不是什麽大家族的代表。”

“你隻是一個軍閥的女兒,而且還是一個死掉的軍閥的女兒。”

“請原諒我說的比較直接,我不善於說謊,此時此刻你已經沒有那麽大的利用價值了,聯邦政府並不打算在你的身上再浪費納稅人的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以前的她就像是大地主的孩子,隻要大地主死了,她就能繼承地主的產業和土地。

控製住她,就等於控製了這些財富和土地。

現在地主破產了,她和外麵的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為什麽還要關注她?

伊莎貝拉低著頭坐著,她在思考著,思考如何改變目前的境地。

“桑切斯可以做的,我也能做,而且我的形象會比桑切斯更好。”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我是一個女人,我有優勢。”

從某方麵來說的確是這樣,桑切斯這樣一個劊子手去提倡什麽友愛和平,種族大融合,的確有點……和他畫風不對勁。

他應該提出的是大屠殺和種族淨化。

可有些事情已經有人做了,再安排別人做同樣的事情,不會得到雙倍的收獲,隻有兩倍的困擾。

林奇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國防部的安排,但我知道短時間裏他們沒有考慮過換人的問題。”

“桑切斯配合的很好,對於我們的也不抗拒,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他接受了自己傀儡的身份,也不會搞什麽小動作,在沒有出現意外之前,我們不會輕易的換掉他。”

伊莎貝拉心裏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灼燒她的靈魂,她焦急的充滿了毀滅的欲望。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間想到了什麽,“林奇先生,我想如果我能說服一些人跟著我幹,你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嗎?”

每個人在社會中都有不同的定位。

桑切斯在將軍這個軍閥陣營裏的定位就是劊子手,屠夫,殺人的惡魔,主要負責戰鬥事項。

伊莎貝拉則代表著智慧,她經常會貢獻一些方法為大家解決問題。

也許人們對將軍隻有畏懼甚至還有一些厭惡,但對她,態度則好的多。

軍閥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沒有什麽文化的人,他們對聰明的人,是十分的尊敬,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

伊莎貝拉懇切的看著林奇,“如果我能說服這些人重新團結在一起,那麽我是不是就具備了被利用的價值?”

林奇點了一下頭,“當然,你表現出了你是一個有價值的人,我們會歡迎有價值的人加入我們。”

“那麽你打算怎麽做?”,他翻了翻手腕,“你現在什麽都沒有,要說服他們很不容易。”

“哪怕是回去,都不那麽的容易,你又如何說服他們呢?”

伊莎貝拉向林奇這麽靠了靠,她低頭看了一眼林奇的手,林奇適當的換了一隻手去夾香煙,正好避開了伊莎貝拉的想法。

她隻能誠懇的請求道,“我需要你的幫助,林奇先生,我知道隻有你能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