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資助了四百多個孩子,可能全市統計下來會有更多的人!”

凱瑟琳坐在辦公桌後做著這些統計,她今天和林奇一起去了塞賓市木桶中學,這也是她邁向從政的第一步。

林奇成立了一個助學基金,這個助學基金和黑石保險並不屬於同一個機構。

保險公司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有需求的,需要回報的,而這個助學基金本身是沒有營利機構和能力的。

它完全靠一些富有愛心的社會各界人士捐款支持,無償的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為他們提供可以讓他們完成學業的幫助,主要是金錢方麵的問題。

捐助者目前隻有一個人,就是林奇,而這個基金會的主要負責人,則是凱瑟琳。

她可以決定資助誰不資助誰,目前這個天使助學基金隻能在塞賓市範圍內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失學青少年,最高隻支持他們讀到高中。

其實這個天使助學基金還有後續的一些工作計劃,比如說幫助高中畢業,有可能上大學的年輕人提供業務對接。

他們可以和黑石保險直接談成一筆助學貸款,拿到長期的分期貸款,讓他們不會為上學的費用擔憂。

不過這是後麵的事情了,現在要做的隻是找到合適的人,然後花錢。

這一切都是為了凱瑟琳的下一步計劃,就是成為塞賓市的市議員,在成為市議員之前,她的做出一些事情來。

“還有五個月的時間,選舉就要開始了,我們的時間不算太多,但應該足夠!”,林奇翻了翻那些名單,隨意的堆放在桌子上。

今天決定資助的這四百人對他來說大概就是八萬塊錢的費用,相當於……他不知道怎麽計算,反正就是一小會就能把這個錢賺回來的程度。

哪怕這個人數擴大到四千人,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太多的錢。

這隻是對他來說,實際上這筆錢對於一些正常的基金會來說,也不算是一筆可以輕易拿出來的錢。

特別是一些小型的基金會,沒有什麽人捐款,隻靠某個富翁或者某幾個人存在著,他們可能一整年隻能選出幾十個孩子來資助,而不是這麽多!

凱瑟琳要從政,第一步就要走的漂亮才行。

她隨著翠西女士在全國各地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女權運動,在媒體上有了足夠的曝光程度,現在再和資助學生的事情聯係起來,至少媒體沒辦法抹黑她。

接著通過一些政治交易,很容易就能讓她成為城市議員。

今年就是總統當選的第二年,年中開始城市內的一些機構就會重新推選主政者,像是市長,城市議會的議員之類的。

這些人的推選由本地市民投票推選出來,加上一些暗箱操作,凱瑟琳當選基本沒有任何的問題。

現在做的,隻是讓她成為議員的整個過程看起來沒有黑幕,僅此而已!

凱瑟琳放下手中的工作,看著林奇,“我有些擔憂,害怕自己做不好這些工作。”她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名單,以及更多的複雜的情況,有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下手。

隻有接觸到了,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有多麽的複雜,有時候資助學生上學並不隻是掏錢就行的。

你得考慮到交通情況,考慮到午餐問題,考慮到……很多的問題。

還有社會上一些人的刁難,做好事也會有刁難者,可能他們的想法隻是想要從這件事裏為自己攫取一些利益。

但他們做不到,然後人會變得狂躁,最終開始攻擊!

得不到就毀掉,總有些人的腦子不太好。

還有就是成為了城市議員之後,她的工作會變得繁雜且不具體。

聯邦的城市議員並不會像國會議員那樣,有什麽委員會並且有指定的常任工作。

他們的工作大多數來自於一些舉報信和牢騷,比如說有些人認為某個工廠的排汙不正規是他掉頭發的主要原因,議員接到這份信件之後就可以決定是否去調查此事。

也可以放棄。

又或是某人覺得現在城市的道路交通不那麽方便,議員可以在做了周密的調查後,在城市議會上和市長等官員討論,是不是要新建一些道路。

他們沒有明確的分工,不像是警察局長那樣,每天有固定的工作。

這也意味著他們會遇到很多令人頭皮發麻的挑戰,其中還有很多的陷阱,暗坑,一不小心不是和市民站在了對立麵上,就是和資本家站在了對立麵上。

在聯邦人們有一個共同的認知,城市議員如果想要做好很難,比當國會議員要難。

國會議員想要做得不好不壞,經常棄權就行了,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麽確切實際的事情。

但城市議員不行,最不好,或者做的不對,直麵他們的就是市民洶湧的抗議,大多數城市議員都幹不了太久,原因就在這。

你保護了某些人的利益,就必然要得罪另外一些人!

林奇走到他身邊,按著她的肩膀,“你隻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了,你不需要考慮資本家的想法,如果他們有意見,讓他們來和我談!”

凱瑟琳不知道什麽叫做霸氣,隻覺得林奇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她拉著林奇的手,用自己的臉頰摩挲著,“也許我會為你樹立很多敵人。”

“這裏貧瘠的市場養活不了我的敵人,所以你放心做吧!”

他的回答還是那麽的讓人心安,而且他的話,也不是狂妄的話。

現在想要撼動林奇的地位,不是一個什麽千萬級的資本家和企業就能做到的,沒有上億,上十億規模,不能和聯邦政府高層有密切的聯係,就別妄想著動搖林奇的力量。

可以好不誇張的說,他現在甚至可以不給州長麵子——這隻是舉例,實際上他不會那麽做。

聯邦的法律讓州長等於一個州的國王,他們甚至可以對聯邦政府和總統的要求置之不理,真正讓他們感覺到無法忍受的時候,他們的破壞力未必比聯邦政府高層的破壞力差多少。

即便沒辦法對抗那些大資本家,但至少能讓那些人從他們的地盤上滾出去!

第二天,另外一個學校,林奇和凱瑟琳坐在校長的辦公室中。

對於林奇和凱瑟琳的做法,校長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他們願意掏錢是他們的事情,校長從來都不會因為有孩子上學而困擾。

他們隻會因為沒有孩子上學困擾!

“我們這邊統計了一下,大概有接近三百名孩子因為交不起學費無法上學。”校長把名單遞了過來。

林奇沒有接,現在他隻是一個“隨從”,正主是凱瑟琳。

凱瑟琳接過名單看了看,微微皺著眉頭,“都是因為這場大雪?”

校長點了一下頭,“不完全是,但大多數都是這樣,現在塞賓市很多的工廠都陷入了停頓當中,我們這裏隻是一座小城市。”

“工廠一停,很多家庭就會失去保障,市政廳又開始發食品券了……”

發食品卷,就意味著城市內的問題到了沒辦法忽視的地步,意味著如果不發放救濟糧,就會有人餓死!

這不是小事情,而這也證明了這場大雪帶來的災難對塞賓市來說,是毀滅性的。

房間裏暫時的平靜了一會,人們似乎都在為這個糟糕的消息感慨。

“北方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一些……”,校長笑著調侃了一下更糟的情況,來襯托塞賓市其實還不算太糟。

凱瑟琳對北方沒有太大的概念,林奇倒是點了一下頭。

今年的寒冬和以往不太一樣,沒有任何預兆地從十一月底開始快速降溫,十二月初就開始下大雪,一直到現在,下了一個多月還沒有停。

通往北方的交通全部停掉,這也導致了馬裏羅那邊的工作沒有任何的進展。

物資過不去,新招募的新手也過不去,不過這給了他們更多訓練的時間和機會。

世界各地的溫度似乎都在降低,納加利爾的溫度創造了有史以來的最低,以納南為例,就在不久之前它的溫度降低到二十度以下。

很多納加利爾人因為天氣過於“寒冷”生病了……

在短暫的停頓後結束了這個話題,校長問道,“你們要見一下孩子們嗎,他們也很期待和你們聊聊。”

凱瑟琳收回心神,點了點頭,“是的,我們肯定要見上一麵,和他們說說話,到時候會有記者來,學校這邊方便嗎?”

“當然方便,我們會全力配合的。”

校長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也明白這些錢不是白拿的,凱瑟琳這邊有付出,肯定就要有收獲。

收獲的不是金錢,是聲望,是民眾的崇拜!

到時候媒體聚焦,肯定要先做好準備,讓一些會說話的孩子接受采訪,讓那些不會說話的成為背景牆。

凱瑟琳站起來,伸出手和校長握了握,“我們審核完名單之後就會把錢打到學校的賬戶上,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們再聯係!”

校長滿麵笑容的送兩人離開,對於他們的做法,校長沒有任何的不適。

學校拿到了幾萬塊錢的學費,學生們能夠上學,林奇和凱瑟琳收獲聲望,大家都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