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離開皇宮影院時,林奇三人還得到了一份紀念品。

一本《林奇曆險記2》的書,一個漂流瓶,裏麵有一艘小船,這是一個工藝品,一份禮券,以及一件……應該也算是藝術品的東西。

禮券是觀影券,持有禮券的人可以攜帶三人,在一年之內在任何影院免費觀看任何福克斯影業的電影,它的價值也許不是最高的,但誠意絕對到位了,而且很實用。

這兩年來福克斯影業每年都會上映約十到二十部電影,假設每部電影的票價是一塊九十九分,按照十五部來計算,這就是三十塊錢,加上三個人觀影,那就是九十塊錢。

其實它不止九十塊錢,它可以重複使用,就意味著這九十塊錢也可以重複的使用。

隻要皮足夠厚,它就值九百塊錢!

不過相信能進入這裏的人裏的大多數,都不會占這個便宜,他們要的是這張觀影券帶來的特權!

當別人需要買票時,他們隻需要出示這樣的觀影券就能進入觀看電影,這種待遇,足以讓所有影評人願意為福克斯影業寫上幾句好話。

這不正是他們追求的“尊重”嗎?

至於那份讓人有點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麽東西的玩意,實際上是用一塊錢麵額的紙幣編成的一匹騎著駿馬的西部牛仔,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它全部是由一塊錢麵額的紙幣拚成,大約有一百九十九張,你要說這是一種賄賂,那麽顯然它不一定是。

但你要說它真的就是一件藝術品,其實製作它的人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材料來代替金錢。

也許在有錢人的眼裏,在那些不會注意到這是一百九十九塊錢的人眼裏,它就是一件藝術品。

但是在那些無法不把它和金錢聯係在一起的人們來看,它就是一百九十九塊錢!

回到酒店後林奇和兩個女孩做了一會運動,躺在**吸著煙的林奇看著電視屏幕中播放的有關於今天晚上首映禮的一些報道。

躺在他右側的奈莉突然提了一個算是問題的要求,“我可以嚐試著當導演嗎?”她問。

她感覺得到,自己在表演方麵其實沒有什麽天賦,她不像佩妮,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隻要她看完劇本立刻就能夠進入到劇情中。

大多數和佩妮合作過的導演都稱讚過她,不是她的演技,是她的天賦。

有這樣的天賦,演技這樣後天的東西,完全可以通過努力獲得,她肯定能成為聯邦超一流的明星。

但奈莉自己不行,她沒有這樣的天賦,在這一次的電影拍攝中,她就感覺到自己已經“盡力”了。

從她自己的角度來看,她認為自己可以表現得更好一些,更有張力和感染力,但是她就是沒辦法讓自己具備這些素質。

她就在想,也許自己可以試一試當一個導演。

林奇點了一下頭,“可以!”沒有任何猶豫的。

不是他如此的信賴,或者寵信奈莉,而是這種小事情不值得他去思考。

他連動腦子的欲望都沒有,隻是一些小錢,那不重要。

奈莉得到了她想要的,臉上的笑容更多了,這樣她就可以幫一幫自己的前室友了。

也許自己也能在導演的這條路上,走出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而這一切,都因為林奇。

她悄悄的縮進了被子裏,吞吞吐吐,有些感謝的話說不出口。

在拉爾地摩玩了兩天之後林奇就重新回到了布佩恩,加上福克斯的掛牌上市,他也都需要回來了。

但他對福克斯的掛牌上市不是很在意,從目前的評估來看,福克斯影業掛牌上市之後總市值也不會超過一千萬聯邦索爾。

林奇持有的股份經過稀釋之後還剩下百分之十五,也不過是一百多萬,他對這些小錢,不是很在意。

在林奇回來的第二天,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也許是“世界的另外一半”彭捷奧和它的那些盟友察覺到了聯邦帶給他們的壓力,他們不僅抱團,還是做了一件非常特別的事情——提高了一些聯邦產品的關稅。

提高關稅這種事情,實際上就等於在告訴那些國際貿易商人“我說的這些東西別他媽的再往我們這邊送了”的意思。

提高關稅,成本增加,在市場中就不具備了競爭力。

這次被彭捷奧集團列入關稅調整名單的商品涉及到十三個分類,四十多種具體的商品,其中就包括了像是廉價的打火機和奢侈品打火機,還有汽燈油燈等日常照明設備,以及一些小型的電子化設備。

這不是針對某一個國家,而是針對整個世界發展委員會成員國的。

所以第二天林奇就以“聯邦安全委員會經濟安全辦公室高級顧問”的身份,參加了一場位於國際事務部的經濟安全會議。

會議開始前林奇在陽台吸煙,正好碰到了特魯曼先生,兩人又湊在了一起。

“這次他們的針對性很強,有可能我們會把世界分割成兩半……”他停下了話,掏出打火機點著,又為林奇點著了香煙。

林奇眺望著遠方,對於特魯曼先生的看法沒有任何的回應。

在沒有出現具有真正威懾性的戰略性武器之前,人類對彼此的敵意會毫不猶豫的表現出來,沒有什麽力量能讓他們閉上嘴,讓他們停下他們要做的事情。

所以世界其實從一開始,就被分成了很多份,隻是現在一些碎塊逐漸的融合在了一起,最終成為了如今的模樣。

一半是聯邦,蓋弗拉這些國家為首的聯盟,一半是彭捷奧以及其他國家的組織,世界已經完全對立了起來。

特魯曼先生彈了彈煙灰,“你覺得我們需要反擊嗎?”

林奇的表情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他扭頭看著特魯曼先生,一臉的驚訝,“難道有人打算就這樣算了?”

特魯曼先生回頭看了看陽台的門,門好好的關著,沒有人關注這裏,也沒有人靠近這裏。

他稍稍壓低了一些聲音,“你知道,總統先生對戰爭有點恐懼……”

林奇立刻明白了。

是的,總統先生,他差點忘記了這個人。

總統先生是一名政客,任何一名政客的政治綱領都是為了選舉而製定的。

就像保守黨的政治綱領也開始偏向於激進和強硬,他們在州選和地方選舉上開始談論主動性的問題,聽到那些話,誰還能想象得到他們這些人都是保守黨?

可他們就是保守黨,因為他們的政治綱領是團結更多的國際盟友,孤立國際敵人,這也能看做是一種保守,國際社會下的保守。

總統先生其實也是如此,進步黨中的保守派,而且他畏懼戰爭。

前些年的時候聯邦人過分的宣傳戰爭的可怕,以至於很多人都害怕戰爭,加上當時聯邦社會的不自信,人們厭惡戰爭的情緒達到了極致。

現在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很多人都轉變了過來,越年輕的人,轉變的速度越快。

老人們慢一點。

總統先生不希望因為兩個世界上最大的戰爭集團因為在貿易方麵的摩擦,升級到局部戰爭,這似乎有些不太劃算,也不夠安全。

“必須要回擊,而且要凶狠!”林奇終於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我們放任彭捷奧那些人在經濟上約束我們,民眾們會失望……”

民眾失望不失望的,其實政客們早就不在乎了。

就沒有誰是不令人失望的,政客們許諾民眾要做到的事情如果列出一個表格來,在這個表格裏至少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東西是沒有實現的。

民眾們一直在失望,也會繼續失望下去,這是必然的。

林奇真正想要說的“民眾”,實際上是那些大資本家,資本家們失望了,那麽那些被他們“代表”了的選民,也會失望。

特魯曼先生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你有什麽好建議沒有?”

“他們予我們的,我們也還給他們!”

片刻後,會議正式開始,林奇出席其中。

特魯曼先生把一些資料傳開之後,談到了這些事情,以及商討對策。

而這恰恰就是國際事務部的主要責任,它主要製定和應對一些國際變化。

基調從一開始,就確定了下來,那就是競爭,對立,對抗!

八月份的天空明明很晴朗,卻總是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像是……暴風雨就要來了!

兩天後,在賽多拉斯的世界發展委員會臨時辦公會議室中,聯邦的代表向所有代表提交了一份“敏感物資調控建議”的議案。

在這份議案中,聯邦羅列出了多個敏感的需要控製的物資,將不再對世界發展委員會之外的國家進行輸送。

作為世界發展委員會的第一份議案,全票得到了通過,在通過的當天,所有成員國開始針對性的停止某些物資的出口。

聯邦同時宣布了對彭捷奧等國家的輸入產品,最低增加百分之一百,最高增加百分之五百的保護性關稅!

隨後有記者拍攝到彭捷奧公使從國際事務部出來時臉上的不滿,他在離開前還對著國際事務部的大門大聲的咆哮,國內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