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計劃是指對北方城市進行重新的城市規劃,為方便集中地由政府組織的供暖提供便利。
不過這個計劃在國會上隻是討論過,還不是一個成熟的提案,更別說立項了。
特魯曼先生附和著說道,“的確不容易,就算是企業和當地政府一同提出,要對整個城市的管網和城區進行改造,預算也太高了。”
總統先生也點頭支持這個觀點,一個城市的改造資金可能不太多,兩三億到三五億就夠了。
可是整個北方有多少城市,這些城市都需要改造,加起來這就是一筆聯邦政府都無力支撐的預算。
他把文件放下,隨後又歎了一口氣,“但是天氣問題……總得解決,誰都不知道後麵的天氣會不會越來越冷,如果……”
他說著說著就沒有繼續說下去,氣象學家認為如果按照目前的情況繼續冷下去,最多不超過十五年,聯邦除了南方城市之外,其他城市在冬天都會變得不適合居住。
現在馬裏羅最北方的天氣已經接近降溫到十度左右,最多九月份的月底,下個月月初,就會降到零度以下。
冬天時候有可能會降低到零下五十度或者更低,這個氣候別說人了,什麽東西都很難生存下去!
並且這種極端低溫天氣還在不斷的向南擴散,馬裏羅今年逃冬的人數比去年又多了不少。
去年還有些人天真的認為隻要在房子裏不出去,烤著火,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當人們發現即便烤火也會凍死時,他們就不再堅持留守自己的家鄉了。
這也使得今年邊境上的問題頻發,很多人想要偷渡到聯邦來,因此造成了緝私隊和邊境站出現了一些傷亡。
馬裏羅人逃冬除了帶著自己不多的財產外,還帶著槍。
當聯邦人不讓他們偷渡時,他們就開槍。
但這終究不是什麽解決的辦法。
“納加利爾那邊的建設速度要加快了,預防萬一我們不得已時……”,總統先生的聲音有點低沉。
實際上他本人未必能見到這一點的降臨,但是作為這個國家的總統,他總得為了這個國家的以後考慮。
一旦全球都進入冰河時期,除了赤道之外的地方都被大雪覆蓋,甚至赤道也很難避免,那麽遷移納加利爾就成為了最後的辦法。
實際上如果真的會有這樣的一天,也不可能是所有人都遷移過去。
首先是有錢人,然後是政客,名流,然後才是中產階級和社會底層。
這雖然很殘忍,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辦公室裏的氣氛有些壓抑,自然災害不像是戰爭,還有人力幹涉的可能,在麵對大自然爆發性的災難時,人們才能發現人類實際上和其他動物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們在麵對那種天災級的災難時,除了祈禱,瑟瑟發抖,咒罵之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過了會,氣氛有所緩和。
“極樂島的案子怎麽樣了?”
總統在表麵上一直沒有過問過這個案子,甚至都沒有給負責人打過電話,或者通過其他人詢問案件的進程,他就像是一點也不關心一樣。
可實際上他很關心這個案子,畢竟這關係到了鄧肯家族這樣龐大的資本帝國!
特魯曼先生抿了抿嘴,“進展比我們想象得多,他們已經抓住了一些目前對案件來說很關鍵的人物。”
“有些人專門在國內物色目標,然後通過各種方法把這些人送上島,他們正在做這些人的工作,希望他們能主動交代。”
實際上真正讓極樂島進入安全部門視線的原因是他們在國內也搜羅“商品”,這觸及到了聯邦政府的底線,同時還有一些其他的因素促使了這一切的發生。
極樂島表麵上是霍恩的產業,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利用了法律上的漏洞搞了一個國中之國,可實際上真正的幕後主使者就是鄧肯家族。
他們本以為這一次還會像以前每一次那樣,最終構不成什麽危險,但他們做錯了兩件事。
第一,他們居然讓國會絕大多數議員都站在了他們的這邊,推動了《保安法》的通過決議。
第二,就是他們把聯邦人送上極樂島。
這些都是非常致命的錯誤,前者已經引發了聯邦三大黨高層的極端不滿!
想想看,明明都是自己人,突然間如此統一的聽一個資本家族的命令,這不得不讓這些黨派委員會主席,領袖之類的思考一個可怕的問題。
如果鄧肯家族提議組建新黨派或者解散現有黨派,或者有一些更可怕的想法呢?
國會是不是還會如此統一的站在他們這邊?
也許一開始很多人隻是單純的看在他們送錢送禮的份上,給了一點麵子,但當他們發現事態的發展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時,鄧肯家族和聯邦執政黨,在野黨高層之間的裂隙就產生了。
其次,還是那句話,聯邦可能在很多時候在很多人看來不是一個適合生活的國家,但它至少還讓最底層的人們維持著自己最基礎的體麵。
他們做錯了兩件事,大錯特錯。
當然,這隻是比較顯性的原因,其實還有一些隱性的原因,隻是這些原因比較私密,一般人都不清楚。
總統先生聽完了特魯曼先生的描述後,忍不住叩擊了一下桌麵,“駭人聽聞,特魯曼,沒想到在文明社會裏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特魯曼先生則點頭表示認同,就好像他們在這之前根本不知道什麽鄧肯家族,也不知道這個家族是做什麽生意的。
“對了!”,總統先生突然想起了什麽,“前幾天傑魯諾說他和林奇關係不錯?”
特魯曼先生在沒有和林奇交流的前提下,一口否定了這種看法,“這是他釋放的煙霧彈,他正在誤導大眾。”
看著總統先生有些疑惑的表情,特魯曼先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忍不住的笑了兩聲,“如果說他和傑魯諾有什麽關係的話……”
他沉吟了一會,“我覺得他更有可能是希望能肢解這個家族,然後找到最肥美的一塊吞進去。”
“你瞧,他有什麽時候是處於一個比較被動的合作位置中的嗎?”
“不,沒有,所以這件事上我們不需要擔心林奇會站在鄧肯家族那邊!”
林奇現在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黑石安全,作為目前聯邦最大的私人軍事機構,一旦他和鄧肯家族進行緊密深層的合作,對所有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鄧肯家族有很多資源,加上林奇手裏的這些人,他們的組合會變得非常棘手。
但特魯曼先生了解林奇,他此時一定正在考慮怎麽從鄧肯家族身上撕扯血肉,而不是考慮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或許這就是天生的資本家?
在他們的骨子裏壯大自己永遠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你能這麽說我就很放心了!”,總統先生始終是笑眯眯的,他又想起了什麽,“我來的時候聽說港口那邊出了一起很嚴重的車禍?”
特魯曼先生點了點頭,“聽說司機喝多了……”
當天下午,總統辦公室簽發了一份提案提交給國會,關於飲酒後駕駛車輛上路應列入犯罪行為的提案。
盡管國會還沒有針對這個提案進行討論和決議,僅僅是總統辦公室新聞官透露給媒體之後,就得到了很多民眾們的支持。
聯邦沒有法律法規要求人們飲酒之後不能駕駛車輛上路,所以總有很多人會開車赴宴,這也導致了大多數人會在飲酒的狀態下開車返回,致使車禍事件頻發。
人們對於飲酒駕駛的行為也深惡痛絕,總統先生提交的提案非常的切合民意,得到支持也是意料之中。
他畢竟是聯邦的總統先生,一名優秀的,乃至傑出的政客,他知道如何利用這些小手段,去迎合人們的需求,讓民意倒向自己。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對那些孩子們來說每一天都是一年,但對他來說,每一天都快得像是一道閃電。
似乎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天就從剛剛開始放亮,到已經擦黑。
傍晚的林奇正在看新聞,小女傭有些局促的走了過來。
林奇關掉了電視,看向她,“有事嗎?”
小女傭看上去好像很緊張,她點了點頭,“我明天想……請個假。”
她為了讓林奇能批準,她還特意的說明了一下原因,“我需要去一趟醫院。”
林奇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他總是很關心自己身邊的人,“你生病了?”
“我認識一些醫院的人,你拿著我的名片去,他們會給你最好的醫療方案。”
小女傭連連擺手,“不,不必麻煩了,林奇先生,我隻是去做一次孕檢……”
她說著臉色有些羞紅,“我懷孕了,林奇先生。”
林奇聽完之後笑了笑,“下次記住別這麽說,說得好像是我的孩子一樣……”
“我批準了,不過你還是拿著我的名片去,就算是最普通的檢查,也有好的和壞的之分。”
“不用擔心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