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能調動民眾的情緒!
當特魯曼先生用強硬的口吻要求馬裏羅政府必須給聯邦一個交代的時候,聯邦的人民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
一種身體裏充滿了力量的**!
他們麵對國際上一些其他國家對他們不公平的要求時,他們的政府不再試圖通過外交或者委屈自己的方式獲取別人的諒解。
他們開始反擊!
聯邦政府總是用“我們站起來了”這樣的話來形容此時聯邦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可以前的做法盡管看著……的確有一點強勢,但也隻是有一點。
更多的還是在借助外交方法來降低一些事情的影響,它並不是真正的強大,直到現在這一刻!
特魯曼先生在向馬裏羅政府提出了賠償要求之後,下午就在電視上發表了全國性的就職演講。
他站在聯邦國會大廈外的廣場上進行公開的演講,現場來了很多人,還有很多的媒體記者。
麵對如此之多的來賓,特魯曼先生並沒有什麽好怯場的,到了他這種層次,他們已經習慣了在任何場合發表講話。
緊張之類的情緒,早已經適應成為平淡。
在按照就職演講的流程感謝了選民,感謝了黨派,感謝了全社會之後,他談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有些話我並沒有想過會放在這樣的場合去說,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相信大家也十分的清楚了。”
“因為馬裏羅政府的無能,致使至少上百萬難民積壓在我們兩國的邊境線上。”
“馬裏羅政府不僅沒有想過如何安置這些難民,幫助他們重新回到自己的家鄉,反而對他們不管不問,放縱他們所有的行為。”
“這也隻是致使之前我們兩國邊境線上發生了交火事件的真正原因!”
特魯曼先生的表情有些憤怒,“他們襲擊了我們的巡邏隊!”
他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任何人都能夠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的憤怒!
“他們還襲擊了我們的巡邏站!”
“女士們,先生們!”
“那些孩子的父親,妻子的丈夫,就在一群暴徒難民的襲擊中,為了保護我們每一個人的平靜安全的生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本來他們完全不需要這麽做,但是馬裏羅政府可恥的不作為讓他們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在誣陷他們,抹黑他們,稱那些死去的人才是凶手,這是對他們最大的羞辱!”
他激動的臉色都有些漲紅,胸口也劇烈的起伏,整個國會大廈外隻剩下他一個人的聲音。
過了有那麽十幾秒,他的情緒似乎平複了下來,他深吸了兩口氣,閉了一會眼睛,才重新讓呼吸變得均勻,聲音也變回了正常。
“我,絕對不同意他們這麽做,用如此無恥的理由我羞辱我們的英靈!”
人群的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哪怕他降低了聲調,但是給人們的感覺反而變得更具有力量!
“那個家夥說我們正在發起一場戰爭,試圖用戰爭來嚇退我們,讓我們屈辱的承認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
“讓那些為了我們平靜生活和安全社會的英雄,蒙受冤屈,我絕不同意他們那樣做!”
“我要和他們一樣,用我堅不可摧的精神,無所畏懼的軀體,為聯邦和人民的利益抗戰到底!”
“他既然想要戰爭,我們就給他們戰爭!”
“三天之內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們的要求,那麽我們將向馬裏羅宣戰!”
“……”
與此同時,在賽多拉斯世界發展委員會總部,還沒有來得及回國述職的聯邦代表微笑著看著坐在桌子邊上的其他國家代表。
他一手托著咖啡杯的托碟,一手用調羹攪動著咖啡,慢條斯理又很具有紳士風度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們都是一體的,世界發展委員會是一體的,我們的利益,立場,都是一致的。”
“現在國際社會的局麵如此的混亂,如果我們不能緊密的團結在一起,那麽我們最終將會被敵人一點一點撕碎。”
“馬裏羅政府已經嚴重的侵犯到了我們的權益,試圖用戰爭破壞我們的和平,但我們不會畏懼他。”
“如果有必要,我希望我們能夠一同向馬裏羅宣戰,以此表明我們的態度!”
向馬裏羅宣戰絕對不是某一個國家自己的事情,這必然是整個世界發展委員會的事情,所有和世界發展委員會有關係的國家,也都應該跟隨聯邦的腳步,向馬裏羅宣戰。
蓋弗拉的代表有些猶豫,“如果現在就對馬裏羅宣戰的話,這有可能會打斷我們的一些計劃。”
“是不是應該再和國內聯係一下,確定是否真的要開戰?”
蓋弗拉的艦隊還沒有全部下水,如果真的要開戰的話,難免要抽調一支艦隊前往馬裏羅西側海域。
這樣蓋弗拉本土的防禦就成了問題,另外一支艦隊目前停靠在安美利亞的外海,預防蓋弗拉集團對安美利亞地區進行突然襲擊,也預防安美利亞原來的歸屬國,突然發動地麵戰爭。
所以一旦要抽調這支艦隊,蓋弗拉本土隻有一些不成編製的戰艦,對本土的安全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其他國家或多或少,也有這樣的擔憂,本來這裏麵有很多就是小國家了,國家軍事實力也就那樣。
搞搞防禦性作戰問題還不是特別的大,但是要搞進攻和入侵,就勢必會讓國內空虛。
也有小國家提出,如果要宣戰,希望能夠延期一段時間,讓他們再招募一部分士兵,組建一些新的軍團。
對此,聯邦的代表笑著表示完全不需要。
“你們隻需要表明一個態度就行,至於戰爭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當然如果你們也願意參與其中,我們也不會反對。”
“畢竟,我們才是自己人!”
他的話讓這些小國家或多或少的,都感受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有點羨慕,有點嫉妒,還有點畏懼。
蓋弗拉的代表反應非常的迅速,當他們聽說不需要自己出兵的時候,立刻就答應了聯邦代表的要求。
隨後其他國家也紛紛點頭答應,這種出不出兵都行,隻要一種表態的要求如果再不主動答應下來,那就真的沒有什麽意思了。
同樣,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馬裏羅大總統也陷入到了一種不安當中。
就像是勒馬爾大總統曾經做過的愚蠢行為,對馬裏羅人來說,聯邦人在他們兩國邊境上修建防禦工事,本身就是一種信號。
至少他們從骨子裏就沒有考慮過要和馬裏羅和平的度過這次戰爭,他們甚至還在積極的為戰爭做準備。
當你的鄰居開始用武器隔著窗戶瞄準你的時候,你就不應該露出笑臉,更不該主動把腦袋湊到對方的槍口前!
所以馬裏羅政府就死傷的難民開始刁難聯邦政府,同時彭捷奧人的貸款和第一批物資,也抵達了馬裏羅。
他們還送來了很多軍官,這些軍官正在為中央政府籌建一支屬於中央政府自己的陸軍。
馬裏羅遍地都是大小軍閥和武裝分子,從這些人裏找一些把他們變成正規軍,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情。
隻是……時間上有些來不及了。
“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馬裏羅大總統歎息了一聲。
他對聯邦人的態度再一次有了新的認識,蠻橫,粗暴,無理!
甚至這一次聯邦總統還透露出了他最真實的想法——戰爭!
可恨的是,麵對聯邦人強硬的要求,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辦法。
幾名彭捷奧來的軍官沉默不語,這樣的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的工作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裏,幫助馬裏羅人培訓出一支政府軍的骨幹,把框架搭起來。
至於馬裏羅政府自己內外事務,則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領隊以及外交官也沒有聲音,他們隻是安靜的看著大總統。
大總統緊抿著嘴唇,嘴唇有些發白,他本以為彭捷奧人會說點什麽,但看來,這些人也未必靠得住。
此時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渴望自己能夠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麽。
收拾好情緒,他看著彭捷奧那邊派來的外交官,“我打算承認錯誤,但是我沒有那麽多錢。”
外交官皺了皺眉,“你想讓我們出這筆錢?”,他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其實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隨後他就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我們沒有這方麵的預算。”
大總統的表情相當的冷漠,他盡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一旦全麵開戰,能夠以最快速度牽製聯邦兵力和注意力的,隻有馬裏羅。”
“如果你們不出這筆錢,我就徹底的投降,到時候你們將會麵對一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聯邦。”
“而如果你們願意幫助我們暫時支付這筆錢,我們先度過目前的難關,等戰爭開始時,我們就能夠給聯邦一個大驚喜!”
“如何選擇,不在我,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