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經濟學家遭遇車禍身亡》

早上,林奇運動完洗漱完畢,坐在餐廳裏享用早餐時,報紙中版的一條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仔細閱讀下去,才發現一名叫做……的教授,在外出時不小心遭遇了車禍,意外身亡。

報紙中沒有交代太多其他的內容,整篇報道隻有大約三四百字。

其中主要交代了一些這位教授發表的一些著作,然後就是對交通問題的擔憂。

聯邦交通事故率正在升高,每年死於交通意外的人數也在不斷的攀升。

有研究表明,車禍死亡率的升高和發動機技術的提升有明顯的關係。

車輛的速度越來越快,造成的車禍後果也就越來越嚴重。

報道稱建議聯邦相關部門早日成立新的法案,來抑製越來越多的交通事故。

一篇幾乎沒有任何亮點也沒有什麽明顯問題的報道,除了死的人令人有些惋惜之外,好像這就是普通的新聞。

但就在這篇普通的新聞裏,林奇嗅到了不普通的味道。

他認識這個在車禍中死去的教授,他十二月還作為特魯曼先生的特別顧問獲得授權,可以自由進出總統府。

作為研究經濟領域的專家,在特魯曼先生活著的時候,最後的時刻,他作為特別顧問參與了關於反壟斷法修正草案的內容起草。

他可能對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甚至“不存在”的人。

但對於特魯曼先生最後想要做的事情,卻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

但他死了。

就在特魯曼先生死後兩個月,以一起普通的車禍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

林奇相信,這是資本的複仇!

他們正在用這種方式警告一些人,警告一些勢力,甚至是赤果果的告訴人們一個真相!

他們可以殺死總統,自然也能殺死其他人。

可憐的家夥!

林奇的目光很快略過了這個問題,轉向其他的新聞。

《聯邦日報》的前三版都是時政類新聞,比較嚴肅的那種,到了中版就是相對緩和的一些社會新聞。

在這林奇又看見了一篇有意思的報道,占據了相對較大的篇幅。

標題為《明天我們該做什麽》,一篇……更有意思的文章。

報道中稱聯邦已經獲得了空前的勝利,人們都把目光放在了很多光鮮的問題上,卻忽略了聯邦的社會其實和戰爭爆發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整個社會運轉體製中存在問題的那部分,到現在依舊存在問題。

戰爭勝利隻是戰爭的事情,和人們的事情沒有什麽關係。

報道稱人們更應該把注意力從不切實際的東西上,放回到日常的生活中,關心那些迫切需要解決的事情。

而不是整天想著聯邦勝利,世界和平了之類的事情。

報道中提到了“戰爭孤兒”和“戰爭失獨”問題,地區性貧窮的問題等等一係列複雜又無法解決的問題。

在這篇報道中,聯邦一直存在,並且新增的問題都被曝光出來。

一下子讓不少人覺得戰爭勝利了,世界和平了,就可以不受窮,不受其他影響的人們清醒了過來。

報道的最後,提及了一些新總統上台之後推行的政策。

談到了總統府和國會以及地區民意代表之間的多方麵合作,用的一些詞,一些句子,很微妙。

特魯曼先生的功績太偉大了,以至於新總統上台之後都沒有什麽存在感。

不過從這篇報道來看,他應該快要彰顯自己的存在了。

盡管他的任期隻有兩年的時間,兩年後他就不得不麵對退休的局麵,但至少他還有兩年時間。

沒有什麽負擔的兩年,這兩年時間裏,他還能獲得大量的政治資源和資本家的人情。

不管以後是繼續從政,還是轉變職業成為掮客,這對他來說都是重要的財富!

而且,作為總統身份退休,他一樣可以享受到聯邦的各種福利待遇!

不需要承擔太多的責任,還能擁有掌權的時間,並得到各種本來享受不到的福利待遇,賺翻了!

報紙再往後翻,就沒有其他什麽值得林奇關注的內容了,都是一些娛樂方麵的新聞。

這些報道的尺度都不是很大,當然真想看下流內容的人,也不會購買《聯邦日報》來尋找那些內容。

不過話說回來,據說《聯邦日報》背後的新聞集團,剛剛收購了聯邦最大的澀情雜誌。

戰爭過去,享樂主義又回來了,更迅猛的回來!

根據非官方統計,聯邦各類成人業務在一月中下旬開始進入爆發期。

就連成人電話聊天服務,也出現了話務員不夠的情況!

人們都在消費,不管是什麽,他們都願意掏錢!

這對聯邦的資本家們來說,將會是一個最好的一段時間。

看完報紙,早餐也吃的差不多了。

林奇把報紙丟回到桌上,小女傭和小小女傭立刻迎過來,幫他整理儀表。

在確定沒有出現問題之後,林奇才乘車離開。

隨著天氣的轉暖,街上的行人變得多了不少。

沒有永恒的冬天,冬天也總會過去。

翠西女士約林奇見麵,離各州的州長選舉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

翠西女士已經連任過兩次了,這次的選舉,有些困難。

上午十點多,在布佩恩大酒店的商務套房中,林奇見到了翠西女士。

兩人見麵簡單的擁抱了一下,隨後就分開坐下。

讓林奇有些意外的是,蘭達居然也在這。

等簡單的寒暄結束之後,翠西女士談到了她約見林奇的目的。

“林奇,你知道,這一次選舉我不太可能能夠繼續連任,我的競爭對手不止一個,而且他們的力量很強!”

翠西女士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她已經連任過兩次,換句話來說她已經做了六年的州長。

想一想,也的確如此,她勝選州長的時候,特魯曼先生也正好勝選總統。

六年過去了,有人在為何去何從而憂慮,有些人則無憂無慮的躺在了地底。

聯邦的州長按道理來說可以無限連任,但問題是,沒有人能真正的做到這一點。

就像翠西女士現在麵對的問題,她所在的州的民眾們對她的“統治”有些……不耐煩了。

老實說翠西女士並不是一個優秀的政客,更不可能是一名優秀的州長。

她的上位是時代的原因,人們需要一個女州長來彰顯女權運動的正確性,也要體現出人們生而平等的寶貴特性!

但真正坐在那個位置之上後,就是另外一回事。

第一次連任,人們因為她的女性身份以及其他一些因素,可以繼續選她。

第二次連任,林奇帶來的就業崗位和教育改革試點,讓她得到了人們的支持。

但現在,她拿不出更多能夠吸引人們的東西了。

而且人們對她那套太有“女人味”的政治綱領,有些……膩味了!

他們需要換一個州長,這也是大多數地區的情況。

他們的忍耐性,容忍性並不特別高。

能幹個八年的州長都已經非常的厲害了,那些能做十年,十二年甚至更久的,更加的厲害!

翠西女士做不到這一點,六年是她的極限,她得謀求改變了。

如果說她以前沒有當過州長,或者說她隻當了兩年州長。

可能她的選擇會更多一點,畢竟沒有掌握過真正的權力,感受不到權力帶來的甜美。

偏偏她已經中了權力的毒,這就是她為什麽要找林奇的原因。

“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把我運作到國會裏麵去。”

“我知道這很難,但我們可以嚐試著那麽做!”

翠西女士的目標也很明確,那就是聯邦的至高政治舞台——國會!

蘭達雖然一直沒說話,但她緊握著手中酒杯的手,以及手背上的青筋,出賣了她內心的波動。

她把杯子放下,緊盯著林奇。

林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這種做法的可能性。

不過思考了好一會,他微微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翠西女士。”

“國會沒有這樣的先例,我們很難讓別人認同我們的觀點。”

“你知道,我們的社會,依舊是以男性為主導的社會,有時候擁有打破一切的勇氣,不代表我們就真的能打破什麽!”

翠西女士咬了咬牙,“你可以幫……運作到州議會裏,還是上議院議長,為什麽我們不再向前走一步?”

“我相信我們一定能行!”

她說的那個人就是凱瑟琳的幕僚,也是現在凱瑟琳所在州的上議院議長,聯邦第一位女性州議會議長!

她能坐上那個位置,林奇是花了大功夫。

一方麵是他需要在國會中表現一下自己的力量,另外一方麵,有特魯曼先生衝在第一線。

借刀殺人永遠都是最省力的辦法,所以他可以做。

但現在特魯曼先生也死了,新總統他還沒有談過,國會又回到了人民統治國家的狀態。

這個時候往國會裏塞女議員,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是說做不到,而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翠西女士支付不起讓他這麽做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