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輿論壓一壓,別讓那些無知的廢物們把持了輿論!”

“這些看事情都不經過腦子的蠢貨們知道什麽?”

“媒體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他們的腦子難道都被狗吃了?”

“我不管,現在是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我不希望還把多餘的精力放在解決這些問題上!”

“財團每年給你三十五萬的年薪,不是讓你每天打電話告訴我‘先生輿論他媽的控製不住了’的!”

“如果搞不定,你自己滾蛋!”

啪的一聲,精美的聽筒狠狠的摔在了電話上,一個矮胖的家夥撕開了領帶,端著酒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步,一口飲盡。

一大群被流放的罪徒來到了聯邦之後並沒有在聯邦的南部沿海地區發現什麽大規模的礦藏,在和土著交易的過程中。

他們發現聯邦的礦藏主要集中於西北地區和北部地區,這裏有非常豐富的礦藏資源。

當工業開始發展時,當時的運輸能力有限,哪怕已經有了鐵路和火車。

但長途跋涉的運輸依舊會極大的增加運輸成本,為了把成本降下來,所以大多數需要金屬資源的工業企業,都集中在北方地區。

這裏各類金屬礦藏種類繁多,滿足了當時聯邦工業的發展需求。

工業的發展一旦形成了規模,就會越來越大,並且很難遷移。

隨著工業愈發的集中,以及最初的壟斷經營大行其道。

“北方”已經成為了資本市場中一股最特別的勢力!

你繞不開他們,隻要你和工業,特別是重工業有關的任何事情,都繞不開他們。

從壟斷,到無序的競爭,再到反壟斷法的開始實施,以幾個核心產業為核心北方重型工業集團就誕生了,並且一直持續到今天。

表麵上看,很多工業產品有不少供貨商,但這些供貨商以及他們背後的公司的組成裏。

都會有“聯邦北方工業集團公司”的影子,或者幹脆就是由他們持股。

他們在聯邦不如一些新生代的財團那麽的知名,但卻是最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從基礎建設比如說發電廠的火電機,水電機,到人們日常中隨處可見的汽車,巴士,大型遊樂設備。

再到各種農業機械,甚至他們還擁有自己的為軍方提供軍事設備的軍工企業。

這種情況一直到最近三五十年才稍微好轉,一方麵是因為國際貿易的興起。

很多基礎類金屬錠,甚至是合金,都擺脫了國內的限製。

同時外資和外來技術也打破了北方工業集團的技術封鎖,也有不少新興的重工企業開始茁壯成長。

隻是緊隨而來的,就是北方工業對這些新興企業的打壓以及並購。

資本壯大的過程就是一個不斷吞並的過程,大魚吃小魚的遊戲在任何一行都是存在的,並且會一直存在下去。

對於那些願意接受他們吞並的企業,他們也不會太吝嗇,反正有錢大家賺。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但對那些不願意配合的企業,就會想辦法的進行多方麵的打壓。

安科克工業和北方工業的競爭不隻是在汽車銷售方麵,在軍工方麵也有很大的競爭。

北方工業集團下的一家軍工集團同樣在生產坦克,也是安科克工業最大的競爭者。

雙方在軍工領域內的競爭雖然激烈,但分歧不是很大。

這句話聽起來很矛盾,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軍方和國會不會在同一家企業采購全部的同類產品,他們除了采購安科克工業的坦克外,還會采購其他企業的坦克。

無非就是數量的多少而已,大家都能吃到飯,隻是吃飽和吃撐的差別。

但在民用領域,安科克工業開始生產這些東西開始,矛盾便開始激化。

一方麵是“行業內約定俗成的規矩”,另外一方麵則是對安科克工業手中技術的垂涎。

所以這些矛盾,是無法化解的。

就算林奇不主動挑起來,最終他們也會碰撞到一起!

比起沒有準備的對抗,不如預謀好主動出擊。

這的確讓北方工業集團董事會焦頭爛額,房間裏正來回走來走去的矮胖子,就是董事會主席。

聯邦調查局和安委會已經帶走了一些董事會成員進行調查,雖然他們已經盡可能的想辦法洗幹淨自己身上的嫌疑。

可難免會有些預料不到的地方,集團公司平時都是子公司各自為政,自己幹自己的事情。

總公司就負責一個居中把控,製定整體計劃已經應對突發事件的作用。

大多數集團公司的總公司,是不會直接幹涉子公司運營的,至少絕大多數子公司的運營不會受到幹擾。

現在董事會成員被抓走了好幾個,引發了集團公司的恐慌。

如果沒有外力的幹擾,憑借他們這麽多年來“成功的公關記錄”,不會亂太久。

但問題就出在媒體突然的介入,把矛頭指向了北方工業集團涉嫌預謀謀殺前總統特魯曼先生!

輿論和民意瞬間的沸騰,有時候你可以不在乎那些普通人的生死,因為他們隻是普通人。

隻需要一點點力氣,就能把他們都“捏”死。

但當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時,就會成為大麻煩!

不管是對資本家來說,還是對政客們來說!

財團專門負責新聞和輿論這塊的負責人表示對此無能力為,矮胖的矮胖的先生隻能破口大罵。

他想了想,又提起電話,給自己關係不錯的議員老爺撥去了電話。

“我被這些媒體煩得夠嗆,想辦法幫我給他們施壓,讓他們報道有證據的真實新聞,而不是編造假新聞欺騙民眾!”

矮胖的先生的措辭非常的精準,直接把外麵正在爆發的新聞定義為“假新聞”,這也是大家最經常做的做法。

要麽撤銷報道,要麽打官司。

大多數媒體都會服軟,因為任何新聞都是有時效性的。

當這種爆發式的新聞刊登之後,第一時間就已經為公司帶來了高關注度。

再持續報道下去,也隻是把目前人們的關注度維持一段時間,並不能夠再帶來更大的利益。

而打官司,是要花錢的,所以大多數媒體做到了他們想要吸引眼球的目的之後,有人起訴他們,他們就會妥協。

當然這其中還需要借助一些力量,比如說國會議員老爺給這些媒體施壓。

政治和資本的雙重壓力,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繃得住的。

但是這一次,議員老爺有了其他的想法。

“現在輿論很洶湧,你如果有空最好出去看看,遊行的人很多。”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這,我也不太好動手。”

“等過段時間關注的人少了之後,我再幫你和那些媒體溝通一下……”

說著議員表示自己還有工作,就不多聊了,隨後便掛了電話。

矮胖的先生再次把聽筒摔在了電話底座上,看得出這台電話質量非常的好,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這麽用力摔電話。

可電話一直都是這麽完好無缺的,質量絕對是過關的!

他再次忍不住大罵,各種肮髒的字眼從他高貴的嗓子眼裏噴出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天啊,這可是上流社會的知名人士!

可事實就是如此,並且事實也證明了即便是上流社會的知名人士,被逼急了和路邊那些他們看不起的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罵了很久,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幾名值班秘書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發出一些動靜,被他喊進去。

發泄了一會還是得冷靜下來尋求解決辦法,他猶豫了很久,撥通了蘭登參議員的電話。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可以和國會老爺們不太熟悉,但絕對不能沒有彼此的聯係方式。

所謂的朋友,就是要讓彼此看見自己的誠意,然後才能成為朋友。

電話打了一會後他就掛了電話,拿起掛著的外套穿在身上。

矮胖的身材和大衣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行走的“球”,他推開比一般辦公室更寬的門走出去,隨行的秘書苦著臉跟了上去。

沒多久,在一家俱樂部中,矮胖的先生就看見了蘭登參議員。

兩人握了握手,蘭登參議員坐下便直接開口說道,“我下午還要參加一場會議,所以我們盡可能的簡練一下自己的語言。”

如果是在過去,矮胖的先生有可能會小小的反擊一下。

但現在他做不到,也不敢。

“我想和林奇先生見上一麵,但缺少一個中間人。”

“我知道你們的關係很好,也希望你能為我引見一下林奇先生。”

“無論成功與否……”

他把一張不記名的匿名存折推了過去,蘭登參議員翻開看了一眼,二十萬塊。

這個價格對參議員們來說隻能說恰到好處。

大多數參議員一年也就額外的三四十萬收入,一些在比較重要的委員會擔任要職的,則會多一些。

五十萬,六十萬或者稍微再多點。

隻有極個別人的收入才能超過一百萬。

可即便如此,也是一筆很可觀的數字,幹個十年參議員,有個幾百萬的資產,這可比一般的小商人富有得多!

蘭登參議員搖了搖頭,“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