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總統府當實習生可以說是所有頂級政客必須擁有的起步條件之一,也可以說是成為頂級政客的標準之一。

格萊斯頓,康納,矮個老人,議長,國會裏大約三分之一的參議員,這些人都曾經在總統府當過實習生。

在當實習生的過程中他們能接觸到非常多的資源,並且利用自身的優勢,把這些資源變成自己的資源和人脈。

政治資源,永遠是政壇中最重要,也最難以獲得的資源,沒有之一。

這一點從掮客們的做法就看得出,無論給他們多少錢,他們都不會讓雇主和目標人物麵對麵的坐下來交談,連電話都不會允許他們溝通。

而是由掮客自己,不斷在兩邊來回的奔波。

他們不是蠢,也不是不怕累,隻是不願意自己手中的資源流失。

而且有了總統府實習這樣的經曆,個人履曆上會更好看。

林奇給了中將閣下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果實,他的小兒子如果能在總統府實習,哪怕隻有半年。

未來從政時的道路也會好走很多,如果能再得到林奇和他的約克幫的幫助,州長什麽的絕對不是問題。

這也讓中將閣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要和林奇保持親密的合作關係!

他無法阻止自己高興的情緒,用活潑的聲音含蓄的問道,“這可以嗎?”

他的意思並不是質疑林奇能不能做到,隻是交談中的一種話術,方法。

就像你的男朋友說他能堅持三十分鍾,第一次聽說的你心中隻有喜悅,在期待的同時,還會用“真的嗎”來體現自己的渴望。

略顯傲嬌的回答。

林奇點了一下頭,“你應該說謝謝,而不是問可不可以。”

中將閣下笑著向林奇道謝,簡單的幾句話,解決了他的一個大問題。

車還在開,兩人之間主要的事情談得差不多了,繁華的布佩恩吸引了中將閣下的注意力。

“這裏可真繁華!”,他不由地感歎。

夜裏的布佩恩依舊那麽的熱鬧,特別是中心街區,霓虹燈永遠都不會在夜裏熄滅。

各種造型各異的霓虹燈不僅向外輻射著它瑰麗的光芒,還被勾勒成不同的畫麵,並不停的運動。

路邊的行人也不算少,一些對外公開的俱樂部和酒吧等營業場所外還排著長隊。

那些不怕冷的姑娘們已經換上了裙子,把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盡情的吸引周圍男士們的目光。

“斯勒姆那邊比這裏更繁華!”

中將閣下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我會保持期待!”

這兩天林奇以及這座城市給了他不同的感覺。

以前他來過布佩恩,授勳的時候,聯邦軍方高級將領的授勳儀式基本上都是由聯邦總統來完成。

而聯邦總統不太可能會跑到西部那樣的地方去,在荒漠和險惡的峻嶺中為他授勳。

所以他是來布佩恩,在國防部完成授勳儀式的。

那時候他沒有好好的注意過這座城市,滿腦子都被軍銜的提升,以及和其他以前的同學,戰友應酬所填滿。

這兩天,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座城市上,難怪聯邦所有人都想要往布佩恩跑,這裏太繁華了,也太舒適了。

不管是什麽,在這裏都可以輕鬆的獲得,隻要有錢。

人都有惰性,都向往更懶惰的生活,他也是。

這也讓他不由得對珀琉斯和他的長輩們更加的不滿。

西部和北部軍區還在惡劣的環境中執行著軍事任務,而他們這一家子,卻住在最繁華的地方,享受著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一切!

這個時候,他甚至主動的想要讓這家人過的不那麽快活!

把將軍送回酒店後林奇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他進別墅的門,就看見上士從沙發邊站了起來。

他愣了一下,把外套脫下來給了小女傭,然後走了過去,“有事?”

上士點了點頭,沒說話,林奇知道這是因為小女傭還在,就帶著他一起去了書房。

小女傭送來了咖啡和一點點心,在房門關閉之後,上士在短暫的思考後,說出了此行的原因。

“你的小女傭的丈夫有可能是水管工。”

一開始林奇還沒反應過來,“他本來就是水管工,他就是幹這個的!”

但很快他意識到這裏的“水管工”不是指他的工作,而是指他的身份。

從去年開始布佩恩就出現了一個變態連環殺手,他喜歡用水管終結那些在深夜外出的女性。

聯邦調查局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到了過年前後這個殺手銷聲匿跡了,但前段時間又做了一起案件。

這次重新複出後他的個人風格更加的強烈,聯邦調查局的心理分析師也進行了更深的心理分析。

他們認為這個殺手應該生活在一個壓抑扭曲的家庭環境中,殺手的母親可能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或者從事站街工作。

會經常把客人帶回家,並且也不對外隱瞞自己的工作。

這讓殺手在成長階段因為他母親的工作受到了很多的傷害,所以他才會產生一種對深夜不回家的女性報複的念頭。

使用水管可能是因為他的工作和管道工有關係,他應該很熱愛自己的工作,並把和自己工作有關係的東西儀式化了。

這些心理分析和小女傭的丈夫並不匹配,那個男人出生在偏僻的地區,父母雖然不說多麽的恩愛,但也是普通的家庭。

加上一個多月的監視並沒有發現水管工有作案的嫌疑,聯邦調查局改變了一些偵破的策略。

不過林奇卻沒有放棄讓上士安排人去盯著,畢竟是一個連環變態殺人狂,萬一真的是他,且變得不受控製了呢?

這段時間上士沒有匯報這個事情,林奇差不多都忘記了,沒想到上士又提到了他。

“可能是什麽意思?”,林奇給了上士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煙。

上士吸了一口煙後斟酌了一下,“我們發現水管工可能不隻是一個人,有可能是兩個,三個或者更多個。”

“從三月份到現在已經發生了四起凶殺案,……(小女傭)的丈夫隻參與了其中的一起。”

林奇又愣了一下,“也就是說,還有其他水管工在共同作案,是嗎?”

上士點了點頭。

難怪聯邦調查局到現在都抓不到人,哪怕他們找到了他們懷疑的,並且也真的是凶手之一的那個人。

在凶手被羈押期間,外麵的連環凶殺案再次發生,被抓的人就沒有嫌疑了。

可能到現在聯邦調查局都沒有意識到這不是一樁單獨個體製造的連環凶殺案,而是多人參與的連環凶殺案。

在上士的描述中,小女傭的丈夫在上周去了衛星城,在那邊找了一個廉價的女人,然後把這個女人殺死在了她的工作房間裏。

上士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整個犯罪過程的確和其他同類案子非常的相像,而且還有了一些進化。

受害者除了被虐待以及插入鋼管之外,她的小腹上被挖掉了一塊皮膚,像是拚圖碎片一樣的皮膚。

檢查完現場後上士就離開了,前天那邊才有人報警,凶殺案已經匯總到聯邦調查局,並入了水管工連環凶殺案中。

“我已經和……(負責監視水管工的人)說過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向外透露。”

林奇明白上士的意思,這件事最終到底該怎麽做還是自己來決定。

他一時間也沒有什麽太好的主意,他和水管工接觸過,感覺那不像是一個能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的人。

“我考慮考慮,安排人繼續盯著,有想法我會聯係你……”

說著他歎了一口氣,麻煩事真多。

兩人說了一會工作上的事情,隨後上士邀請林奇一起共進晚餐。

“兩個孩子都有點想你……”,這是他的理由。

林奇是上士兩個孩子的教父,有時候也會和他們打電話聊聊天,但這樣的機會並不太多,畢竟他太忙了。

對於這個小小的要求,林奇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送走上士後,林奇把小女傭找到了書房裏。

“坐,有些事情想問你。”

這讓小女傭非常的不安,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被林奇邀請到書房裏,還坐在他對麵的位置上。

很多時候她進入書房也是來打掃衛生,或者送什麽飲料點心。

哪怕林奇讓她進來做點什麽,她也隻能站著。

很少會這麽正式的坐在林奇書桌的對麵,還是和他麵對麵坐著。

“你丈夫最近是不是有什麽變化?”

小女傭不知道為什麽他要這麽問,但還是認真的回憶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因為我在家裏的時間並不多。”

她隻有周五晚上做完晚餐後才會回家,然後周日下午返回林奇的別墅。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每周在家裏的時候隻有一天半,一個月才六天時間在家。

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很難注意到丈夫的一些變化,兩人現在的交流也不是太多。

自從社區裏有關於她的傳聞變得不好起來,她和她的丈夫之間就像是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壁。

小女傭緊接著又問,“他是不是做了什麽?”

林奇沉默了會,問道,“你知道最近那個變態連環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