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林奇又大了一歲。

有時候時間就是這麽的頑皮,你以為它會一直陪伴你慢慢的走過漫長的人生。

可實際上你隻是一小會時間沒有注意到它,你的人生就被它“吃”掉了一半!

年輕的時候,時光總是過得很慢,還是少年的人們從來都沒有因為時間不夠而煩惱。

等度過了人生最美好的那二十來年,時間就開始加速。

人生仿佛陷入了一個怪誕的循環中——

醒來,工作,睡去!

資本家們和社會活動家告訴人們,這樣的生活叫做“充實”。

那麽資本家們的生活,難道就不充實嗎?

沒有人知道,因為資本家們不會把自己的快樂傳遞給更多人。

今年的生日一如既往的熱鬧,佩妮又邀請了不少人來,而且今年的政客來的特別多。

一方麵約克幫在國會中已經成為了一支具有分量的團隊,他們拿到了大約百分二十的席位。

就算他們現在宣布成立一個新的政黨,也完全足夠了!

更別說林奇還有那麽多的州長朋友,軍方的朋友,以及政界的朋友。

林奇的事業越來越好,人們也越來越願意和他接觸,成為朋友。

生活總是這樣。

在你遇到逆境的時候,每個人仿佛都是命運用來考驗你的障礙。

當你一切都非常順利的時候,這些人又變成了你最忠實的朋友!

生日派對結束後,林奇和康納,還有格萊斯頓,以及康納的競選團隊坐在了一起。

“下個月開始康納就要在全國進行巡回的演講,也需要搬出我們的競選核心……”

格萊斯頓像是團隊領隊那樣和林奇介紹著情況,康納臉上保持微笑坐在一邊,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格萊斯頓說了他該說的話而苦惱。

格萊斯頓給了林奇幾個關鍵詞——

教育改革,社會保障製度改革,軍事改革,醫療問題。

“特魯曼先生推動教育改革至今已經有了顯著的成效,而且我們注意到有更多的院校正在出現。”

“等康納就職之後,我們可能會加強教育方麵的支出,同時把教育部部長提名到內閣成員名單之中。”

坐在旁邊的康納就像是一個旁觀者那樣,他點著頭,看著格萊斯頓說著和他有關係的事情,為他做各種決定。

兩人的關係已經非常的惡劣了,格萊斯頓的控製欲太強,而康納又不願意成為格萊斯頓的傀儡和“獎杯”。

現在他們還能維持住這樣的關係,也隻是因為大選。

格萊斯頓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回頭看了一眼康納,兩人平靜的對視了那麽兩秒後,格萊斯頓向後坐了坐,“具體的讓康納和你說吧。”

他正在退讓,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太強勢,控製欲太強。

從矮個子老人退休之後沒多久,他就把進步黨委員會上上下下換上自己人就看得出。

哪怕是一脈相承的老人,不是他親自提拔的,他該清洗的一樣不會留情。

康納是他推出來的一枚很重要的棋子,黨派委員會主席任職期間如果不能推動幾名總統上台,那必然是失敗的。

他不願意被人看做是一個失敗的人,而且這麽好的時代,他也不願意錯過。

隻是現在康納的支持率越高,格萊斯頓就越是感覺到康納已經和自己走在了另外一條路上。

康納微微一笑,接著格萊斯頓的話繼續說道,“現在全國一共有七十七座大學,其中二十二座大學是你建的。”

“還有一些新成立的大學,資本對教育行業的投入正在加大,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但同時還有一個問題,有些學校在師資力量上並不具備競爭力,他們隻是想要通過大學的名頭賣畢業證書和收取學費。”

“所以接下來我們一邊會加大對教育事業的資源投入,一邊也會對教育領域加深管理。”

“到時候需要你的配合!”

大學的學費真的很多,林奇的大學聯盟以教育改革的旗號順利的“誕生”,每年大學聯盟和助學貸款為他帶來數以千萬計的資金。

這些收入看起來還很不起眼,而且人們總是對醫療和教育行業抱有更多的寬容!

他們經常指責政府不作為,亂來,但很少會說醫院和學校的不是。

這就給了一些資本家們鑽空子的機會,他們成立了一些大學對外招生,降低了學費和入學標準的同時,也沒有怎麽打算把學生們培養成人才。

純粹就是為了賣畢業證,畢竟很多人到現在都認為,學習是跨越階級唯一的辦法。

教育行業已經有了一些亂象,這是大家很關注的一個點。

畢竟學生和家長們花了錢,希望孩子能真正的受到教育,拿到一份能作為他們在社會求生的畢業證書,而不隻是一張廢紙。

這種廣泛受到關注,又很容易解決的東西,用來競選很合適。

社會保障製度改革和軍事改革也一樣,都已經開了頭,最困難的地方已經渡過,剩下的就是功勞。

這些用來作為競選宣言的核心很恰當,都是人們密切關注的東西。

但醫療問題……

林奇覺得康納不是一個蠢貨,聯邦的總統們暫時還不敢觸碰這個問題。

對於現在的聯邦人來說,小病能看得起,大病沒指望看,就是最好的現狀了。

如果折騰醫療問題,很難說會發展到哪一步。

說不定連小病都看不起。

社會上也存在一種聲音,認為聯邦政府應該為民眾的醫療問題承擔一些責任。

比如說對於一些實在是無力支付醫療費用的病人,提供免費的醫療保障。

包括但不限於手術等非社會保障內容的醫療服務。

持有這種觀點的人有很多,但誰都不敢去碰。

聯邦政府為那些看不起病的人繳費讓他們住院吃藥開刀,這沒問題。

但這筆錢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不可能是天上掉下來的。

最終隻有兩種可能。

要麽羊毛出在羊身上,就和商業保險一樣,集全國公民之力去救助少部分患者。

要麽就讓醫療集團作出一定的讓步,降低各種醫療費用和服務費用。

前者民眾們會反對,後者醫療集團不會同意。

這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林奇的目光有些異樣,康納尷尬的笑了笑,“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我們把醫療保障從社會保障中分割出去,增加醫療保障方麵征收的費用和支出,其次是讓資本介入……”

聽到這,林奇明白了。

“我支持你的想法,黑石保險也會參加。”

特魯曼先生把養老保險一分為二,聯邦政府負擔一部分,然後企業負擔一部分,並且是最重的一部分。

現在康納打算上台之後把醫療保障也從社會保障裏分割出來,再一分為二。

社會公共醫療保障是一部分,商業醫療保險是一部分。

這對資本家們來說,甚至對醫療集團來說,都是願意看見的。

因為醫療集團也可以自己製定各種醫療保險,以前聯邦公民社會保障中醫療的部分少得可憐,基本上沒有什麽利潤。

但現在它被剝離出去並且半商業化,這裏麵就會有很大的利潤空間。

當社會醫療保障的費用超出現在需要繳納的,人們就要考慮是把錢交給聯邦政府,還是交給商業保險。

以前每個月隻有幾塊錢,但現在,可能每個月有十幾塊錢甚至是二三十塊錢。

但它不支持比如說手術等醫療服務,隻支持保障類藥品的補助。

這對需要用藥的人來說,很有意義。

保障內的藥品隻要吃的夠多,肯定能吃回本。

但對身體健康的人來說,卻增加了他們的負擔,同時在麵對突發風險時的承受能力不明顯。

比如說突然遭遇危險要做手術,這部分醫療保障的支出不支持手術服務的折扣,錢等於白交了。

那麽商業保險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繳納的錢可能稍微多一點,但可以享受到的服務也更多了。

人們會覺得這很劃算!

最終,社會保障中的醫療保障,會逐漸逐漸的被商業化的保險取代。

其實從這裏也能側麵的想明白一個問題,康納的支持者中,肯定不乏一些保險行業巨頭。

特魯曼先生開了先河,他們就願意為一次嚐試買單!

康納和林奇談這個,是因為後續會有一些聽證會,可能需要林奇麾下的黑石保險參與。

先打一個招呼,免得到時候對不上頭。

談完了這些事情之後,就是邀請林奇參加他的一些公開演講。

算是一種助場。

聯邦總統的演講都會有很多的明星政要到場,以增加影響力。

政客,資本家,明星,康納都會邀請,林奇隻是其中之一。

林奇答應了三場在布佩恩舉行的演講,外地的他不一定有時間參加。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街頭活動,或者電視活動,可能需要林奇參加,這些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離大選結果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聯邦又一次陷入到某種群體意識的癲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