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它其實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麽開放,雖然看起來……它好像很開放。
聯邦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社會,它處處都充斥著各種鮮明對立的矛盾!
比如說在一係列的平權運動之後,此時的聯邦女性可以說是迎來了她們認為最美好的時代!
女性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享受和男性相同的權利,以及義務。
那些女孩們不再用專門的去教會學校,如同修女或修士那樣接受嚴厲的校園製度,約束自己的天性。
她們可以肆意的在夕陽下揮散和青春有關係的一切!
汗水,喜愛,荷爾蒙和性。
但它其實又沒有那麽的開放,特別是在中上層階級中,人們依舊喜歡那些保守的人。
可能是聯邦的統治階層正處於一種新舊時代交替的間隔中,最後一批“老頑固”即將離開權力的中樞,新一代的年輕掌權者還沒有能來得及登上舞台。
底層的社會離權力太遠了,所以他們感覺不到上流社會的刻板和守舊。
也許他們會在某些事情中遇到,然後說幾句“刻板的老家夥”之類的話,把自己當作是先鋒潮流的代表,不和這些老人們計較。
但對上流社會的人來說,很多傳統的東西,依舊很重要。
比如說女性應該遵守的各種美德。
招三個年輕的壯漢到家裏享受快樂顯然並不屬於這種需要遵守的美德之一,它甚至是一種錯誤行為的示範!
看看上流社會,那些真正上流社會的女士們,那些掌握著權力,或者她們的丈夫掌握著絕對的權力的女士們。
這些女士們有誰會袒胸露乳的出現在公開的場合中?
康納的妻子恨不得連腳踝都他媽不讓人看見,賽維瑞拉足夠年輕了,她也從來不會穿那些裸背或者高開叉的裙子。
聯邦社會一邊要求大家別穿那麽多衣服,一邊統治階層又穿得嚴嚴密密,所以這個社會是矛盾的,不真實的。
教授所做的這件事從法律上來說,她可能要麵臨一些罰款,因為她的行為可以算得上是召女支。
在聯邦這個罪名中負責提供服務的人不分男人還是女人,換句話來說對女票客和提供服務的人沒有都沒有任何明確的定義。
雙方可以是一男一女,可以是一男一男,可以是一女一女,可以是一男一女一男,也可以是一女一男一女。
反正隻要涉及到金錢交易的性行為,就一定是違法的。
違法的是這個行為的本身,這裏麵就得不得穿插一個有意思的事情,在聯邦,除了和人類發生關係之外,和其他動物發生關係也都是違法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國會會通過這個法案……,但它很顯然是為了預防有些人做些蠢事。
總之這的確是教授的把柄,可教授成功的讓這個把柄成為了燙手的金錠。
掛了電話之後的嘿嘿先生沉默了許久,在他提起這個電話的時候,和現在他得到的結果,顯然是決然不同的兩回事。
房間裏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在他通話時其他人也都聽見了他們的對白,他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弄砸了。
“……女士(教授)比我們想象的難對付得多,她把她的短處變成了我們的麻煩。”
隨後這位嘿嘿先生就把兩人的通話內容複述了一遍,房間裏的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教授這麽快就能反過來掌握住主動權,的確非常的厲害!
“她已經具備了一名政客該有的全部要素,比一些男性政客都要厲害的多。”
另外一位先生也頗為讚同這個觀點,“很多男性政客在麵對這種情況時的表現都不如她,大多數時候都是如此。”
聯邦因為性醜聞被搞下台的政客早就不是一個兩個了,從城市議員到保齡球總統,都在這上麵摔過跤。
這種能夠影響到政客政治生命的問題,在教授這裏不僅不起作用,反而讓他們變得束手束腳,這還是第一次!
當然他們實際上也很清楚,教授的勇氣來自於她背後的林奇,就算一百個教授倒下也不會影響到林奇,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被人知道這些事情。
“那麽我們還要談嗎?”
有人問。
坐在辦公桌後的先生經過認真的思考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繼續聯係他,過兩天。”
“為了競選我們已經投進去兩千萬,搞定……(教授)後,總統那邊反而不那麽難搞。”
“康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我們隻要能夠證明我們比其他人都更加的優秀,他就沒有不選我們的道理!”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們能夠進七人名單。”
康納最近遭遇的情況和教授遇到的差不多,隻不過教授遇到的問題有好有壞。
有些人是想通過給她送錢,送東西,或者給她各種承諾來換取她的支持。
而有些人則是各種找麻煩,去威脅她,試圖讓她答應自己的條件。
所以康納遭遇的問題就都是正麵的了,大家都在想著各種辦法許諾給他各種好處,不過他一直沒有鬆口。
康納表示最終選擇誰,還要看納加利爾那邊的環境,更希望誰能夠上台。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民意調查和地區議會有很大的話語權,他們可能不能直接控製康納的決定,但絕對可以讓康納在勾選州長名單的時候,有所傾向。
“我們用什麽東西來說服她?”
坐在辦公桌後的先生雙手托著下巴,“她既然對錢不感興趣,那麽我們就公開表示支持她的工作。”
“人總會有需求,有些人喜歡錢,有些人喜歡權,給她喜歡的就行。”
“她最近在收束進步黨委員會的權力,既然她想要,那就給她好了。”
進步黨委員會從委員會主席一個人就能決定一切的遊戲規則,演變成現在需要大家投票才能決定的遊戲規則。
看上去好像的確是公平公正了許多,但本質上,其實沒有什麽變化。
最多可以說現在的進步黨內允許存在更多的政治小團體,而在過去,沒有政治小團體生存的空間。
進步黨黨內人士一直拿保守黨黨內派係眾多說事,說他們不團結,說他們意見分散。
但實際上這種不團結,這種分散,才是聯邦自由精神的代表!
像是個頭不高的老人和格萊斯頓那種統治模式,就是最粗暴的獨裁者統治模式。
誰反對,誰就是敵人,誰讚成,誰就是忠臣。
現在,獨裁變得自由公平,但本質上還是沒有什麽變化的。
以前格萊斯頓和他的老師一個人就能夠在天平上撬動另外一邊的所有人,現在,教授正在不斷的“加碼”,然後以絕對的公平公正之名,撬動進步黨委員會。
這實際上也是林奇希望人們所做的,錢這個東西林奇從來都沒放在眼裏。
哪怕讓他現在重新去嚐試白手起家,他也能夠很快的積累一大筆財富。
他想要的,是進步黨委員會的實際控製權,不那麽……赤果果的控製權。
如果教授是一個個頭不高的老人那樣的人,或者和格萊斯頓一樣,都是不允許存在反對意見的委員會主席。
那麽林奇反而不會把她捧上那個位置,因為林奇自己是一名商人,他不是政客。
當商人,資本家,試圖去觸碰最高政治殿堂的權柄時,就必然會引來反擊,猛烈的反擊!
鄧肯家族的滅亡就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教授不可能一上來就掌握大權,必須通過“自由公平公正”去掌握權利,才是合適的,才是人們能夠接納的。
過了兩天,教授又收到了一個會見的邀請,她欣然赴約。
她已經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林奇,林奇非常滿意她的處理方式。
她如果爆出醜聞,也隻是一個醜聞,可能會葬送她在政壇上的政治生命,卻不代表會失去更多。
比如說財富,比如說社會地位,比如說……影響力。
保齡球總統和克麗絲之間的醜聞曝光出來之後,他現在不一樣是受人尊敬的總統先生嗎?
在政壇,在社會上,依舊有很大的影響力。
但對方失去的,可能會更多,甚至包括他們的生命。
會見是在一個非常高檔的俱樂部中,對方雖然沒有提及自己的身份,但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讓教授一下子就認出了嘿嘿先生。
嘿嘿先生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教授也沒有戳破,有時候這種彼此的心知肚明,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在簡單的寒暄之後,教授也感覺到有些無聊,直接把話題從大冰川時代轉移到了州長人選上。
“讓我們聊聊我們都真正關心的話題吧!”
“這幾天我幾乎每天從早到晚都在處理這樣的事情,就像是這個大冰川時代的話題我已經和至少三人聊過了。”
“你們打算做什麽,以及能付出什麽?”
“我提前說一下,如果你們打算用錢來說服我,我建議別開口,因為那沒有用!”
嘿嘿先生看了一眼真正能夠做主的人後,先是為上一次的不愉快道歉。
然後他給出了一個新的方案——
“如果我們能夠進大名單,那麽我們在進步黨委員會的委員朋友們,都會站在你這邊,……女士。”
“你認為這個條件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