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可以獲得漫長的生命了,沒有必要因為一些跟不上潮流的道德底線就把彼此捆綁在一起,這樣做除了讓兩人都不快樂,並不會有其他什麽好處。
但如果能夠分開,都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生活就會變得甜蜜,溫暖,並擁抱我們。
生活就像一個正在脫褲子的粗魯男士,你如果想要用反抗去應對他的粗魯,隻會讓你痛哭流涕。
但如果你順從這種粗魯,其實你就會發現,那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康納不回避談論家庭的間隙,其實他和自己的女兒最近一段時間也有了一些矛盾。
康納的女兒現在有點茫然,她成為了大明星,然後不知道要做什麽了。
想要的一切太容易得到,就會讓人有一種不真切的空虛感。
精神空虛的年輕人,在聯邦其實很危險。
她正在觸碰危險,康納警告了她,但雙方不歡而散。
他把這些事情也告訴了林奇,隻是單純的希望分享一下一位聯邦總統生活中的不如意。
“我對家庭的失望從來都沒有如此的讓我難以安睡,就算我的雞兒剛開始不管用的那幾年,我都沒有這麽煩躁過!”
聽著康納的抱怨林奇並不覺得這是困擾,朋友之間互相傾訴是一種能夠促進友誼的行為。
這點特魯曼先生就做的很不好,他總是不願意和林奇分享自己的心裏想法,還時不時用一些類似“警告”之類的字眼,不允許他做這個,不允許他做那個。
“需要我幫忙嗎?”,林奇再次問道。
聯邦社會上有很多中上層階級的人,都在做這種事情——
他們會想辦法讓一些名流家族中的年輕人變得墮落,然後以此為契機,讓個別人以及這個人背後的家族獲得一次階級躍遷的機會。
賽維瑞拉曾經就遇到過這種事情,他們邀請賽維瑞拉喝酒,並試圖灌醉她。
或者為她提供鬼臉菇或者其他之類的違禁品,而目的就是想要讓她懷孕。
隻要她懷孕了,把孩子生下來了,那麽孩子的父親就能夠借助當時沃德裏克先生的能力,跨越一個台階。
這是一種生意,有人在勾引康納的女兒墜入這種陷阱裏。
他們會編織漂亮的謊言,把她哄的團團轉,讓她的三觀開始產生一些變化,對家庭產生厭煩。
然後想辦法讓她懷孕,這樣某個男人就能以“孩子父親”的身份,介入到康納的生活中。
當然並不是每一次工作都是成功的,如果不成功,他們就會讓這些年輕人變的對一些東西產生依賴,然後榨幹他們身上最後一點價值,在一腳踢開。
康納搖了搖頭,“我安排了人去照顧她,而且這種事情我說了很多次都沒有什麽太好的效果。”
“她的脾氣很不好,在你麵前的時候還能偽裝一下,在我們麵前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不講理。”
“而且現在她變得越來越暴躁,我對她很失望。”
康納像是開玩笑一樣說道,“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好極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也許這次是個男孩也說不定。”
聯邦人其實一樣非常重視男孩,因為姓氏的傳承也是需要依靠男性完成。
家族,對於聯邦人乃至這個世界主流文明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社會文化環節。
康納隻有一個女兒,如果這個女兒嫁給了某個男人後,她就要改姓氏和她的丈夫姓。
康納這一支到他這就終結了,他看似像是在開玩笑的話,實際上也反映出了他內心最真實的一種想法。
再生一個。
車裏稍微安靜了一會,這個話題到此結束,該談談正事了。
關於保守黨候選人?
當然不是這個,他已經死定了,這個案子誰來了都翻不了,所謂的正事,當然是指避難所的事情。
“今年可能會再次創造新的低溫紀錄,即便是這邊溫度也會降到很低的程度。”
“中部的避難所已經基本改造完成,可以考慮開放一部分,讓民眾們先嚐試著居住進去了。”
“很多問題隻有去麵對的時候,我們才知道會不會出現,如何產生,如果始終隻是用理論去猜測,最終隻會越來越糟。”
“你說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覺得我們一次開放多少個名額比較好?”,林奇由衷的評價了一句,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康納總覺得這小子話裏有話。
他錯過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的想法,考慮了一下,“中層開一層,底層開一層,先讓人們適應一下。”
“他們能夠留在地麵上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他們能夠適應下麵的生活,並且沒有太多反對意見,那麽我們就可以逐步的酌情讓他們都搬進去。”
“但不管他們是不是今年進去,都要先做好登記工作,你的磁卡能夠給我們幫上大忙!”
磁卡,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發明,加上電腦和各種衛星,每個人在避難所中的身份證明,就是他們的磁卡。
裏麵將會記錄他們居住的位置,工作,以及所有和避難所有關係的信息。
隻要在“入口”加入刷卡器,就不存在有人能夠輕易的混到其他避難所或階層當中。
對於上流社會來說,磁卡是一把鑰匙,一把萬能鑰匙。
隻要輕輕一刷,就能解決他們所有的煩惱。
但對於底層社會來說,磁卡實際上是一把鎖,鎖住了他們幾乎所有的行動,讓他們隻能在很小的框架內,享受有限的自由。
林奇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很快,關於推進中南部地區避難所有序開放的通知,開始向全社會公開,並且聯邦政府和全球通,也開始為聯邦本土的居民開始登記避難所信息。
大多數居民都會按照就近分配原則,進行分配。
他們會被分配到離自己直徑距離最短的避難所中,如果避難所登記滿了,那麽就會被安排到第二遠的位置。
社會上的大新聞除了保守黨候選人拖著很多人下水這件事之外,也就是避難所信息登記了。
周二,斯蘭妮穿著厚厚的衣服在社區中排隊。
她的運氣不太好。
斯蘭妮來自於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她的目的是見到了佩妮的成功,和很多女孩的父母那樣,開始把自己的女孩往這方麵培養。
讓她們學習舞蹈,模特之類的技術,以希冀她們未來能夠成為大明星,從而為家庭給帶來巨大的階級晉升。
在培養斯蘭妮的這些年裏她的家庭也投入了不少錢,她離開林奇的時候賬戶裏有兩百多萬,這筆錢除了用來歸還之前家庭欠下的債務之外,還能剩下一百多萬。
在那個時候,一百多萬很堅挺。
她還找了一個比她大了幾歲的丈夫,一家上市公司的合夥人。
雖然她的父母對她突然息影無法理解,但最終還是接受了她的選擇。
畢竟……她覺得那樣的生活很糟糕,讓她感受不到太多的溫暖和未來,加上的確賺到了不少錢,所以家人接受了她的決定。
本來就是中產階級家庭,又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丈夫,收入也不算少,在離開林奇之後她的日子過得其實不錯!
她的丈夫很喜歡她,畢竟能夠娶到一個比自己小幾歲,曾經還是比較有名氣的女明星,這對他來說是非常不容易的。
即便三流小報中報道過斯蘭妮和林奇混亂的私生活,可這他媽是聯邦噯,誰還能沒有一些前任?
那些連十八歲都沒有撐到就已經和很多人上過床的女孩在聯邦幾乎數不清,斯蘭妮隻不過是有一個知名的前任,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並且他認為,斯蘭妮和林奇交往期間或多或少也能夠接觸到一些上流人物,這對他們將來跨越階級時也能夠做到很好的助力。
他會帶著斯蘭妮參加自己圈子裏的各種聚會,並願意把她介紹給其他人。
對於人們經常提起斯蘭妮的過往,他也一點不在意。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他們會生活得很開心。
過幾年男人累積了一些財富和人脈之後,有可能實現階級的跨越——
從高級合夥人到上市公司的核心股東,隻需要增加一點股權而已。
偏偏,就在這個一切其實都挺不錯的時候,冰川時代降臨了。
冰川時代降臨對金融和經濟大環境的破壞是可怕的!
斯蘭妮丈夫的企業很快就出現了問題,大股東們做了一個圈套,一邊強調會引入新的資金和轉型維持住企業的生命力。
一邊以各種方式轉移和分割公司財產,然後把手中不值錢的股票出售給了一堆高級合夥人,理由是他們得到了跨越階級的機會。
斯蘭妮的丈夫把這些年裏的積蓄幾乎都砸了進去,然後他們才發現,他們買了一堆狗屎。
如果隻是一堆狗屎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堆狗屎裏麵還他媽藏了大頭針!
他的丈夫深陷訴訟漩渦。
與此同時,貨幣開始進入貶值的快車道,對於上流社會來說他們肯定會把錢換成保值的東西。
就像是納加利爾的那些統治者,在加利爾變成廢紙之前他們就把資金換成了索爾和黃金,並且轉移到了聯邦本土。
聯邦的這些資本家肯定比納加利爾的土著更聰明,黃金價格的暴漲和貨幣的價值的暴跌其實並不是災難的開始。
而是災難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上流社會已經封鎖不住消息,開始向中下層社會階級蔓延才產生的結果!
這就像是上流已經蓄洪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他們打開了閘門,下遊根本擋不住這種可怕的衝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