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時候林奇又安排了三架火箭飛往月球,還有一些額外的人。

他們的工作是在直播之外的地方,把那些外星怪物都送去見它們的神。

現在每天處理一點,將來這些怪物蘇醒的時候,人們麵對的壓力就輕一些。

在這段時間裏還發生了一件很特別的事情,“專注者”正式的進入到預定的軌道之中。

專注者是第二代宇宙太空光學望遠鏡,它在各方麵的數據都遠超第一代太空望遠鏡。

不過人們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不如電視劇有趣,也不如那些外星人驚悚。

隻有真正的大科學家們才明白,專注者對人類的價值。

當專注者開始運作並且傳回第一張超清晰的圖片時,天文台的人們都沉浸在了那種絕美又冷漠的宇宙氛圍當中。

光,是有顏色的,包括那些看不見的光。

這些五彩斑斕的光在巨大的以宇宙為背景的調色盤中變幻著顏色,那種自然產生的美足以讓人美得感覺到窒息!

在極為絢爛的同時,又是那麽的冷漠,以及殘酷。

“看起來它運作的很順利。”

一個小型的慶功會上,副台長端著酒杯站在林奇的身邊,林奇小小的為這次成功的開機給了他一些讚美。

副台長雖然職務上是副台長,不過他也有了新的工作——

全球通觀測辦公室的最高長官,他的新工作就是觀測整個宇宙,像全球通,或者說像全人類在宇宙中的眼睛,為人們看清方向。

而這個名義上是辦公室,實際上屬於一個很大的部門的職務給了副台長巨大的地位上的提升。

他盡管他並不是股東,但他已經被林奇提名了下一任董事會名單候選人。

宇宙在全球通集團工作中的比重和地位,正在快速的提升。

副台長顯得有些興奮,因為新的工作就是在剛才宣布的,直到現在他還是難以置信,自己居然也有機會進入全球通董事會了。

這就像是……有人在十年前告訴他“你他媽做的不錯,所以我們打算讓你進國會”一樣不可思議。

畢竟,那是全球通董事會!

未來世界的核心!

“主席先生,我非常感激你對我的信任,我保證我會好好的工作,認真的對待公司交給我的每一個任務。”

他其實想要說他會效忠林奇,但作為知識分子,這種明顯和他人設不太符合的話,讓他不那麽好說出口。

他覺得太諂媚了,而實際上他比他小了快二十歲的妻子已經教了他好幾天,但他就是學不會。

是的,他找了一個二十歲的女孩當妻子,整整小了他二十歲,他和他妻子的母親甚至一樣大。

但一家人,都對這樁婚姻非常的滿意,甚至他能夠感覺到在某些時候,他妻子的母親似乎也在勾引他。

比如說她經常以“我是你的嶽母,不需要對你提防”什麽作為借口,在他洗澡的時候進入浴室,或者包裹著浴巾在他麵前走來走去,它甚至還掉下來過!

不過大家一樣都不在意,每個人都用充滿了激勵,讚美,激動,歡喜,興奮……情緒的眼神看著他。

他就像是所有人的救世主,他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喜歡自己成為家庭乃至更多人心目中的絕對核心。

而這一切,都是林奇給他的。

盡管他已經對著鏡子嚐試過很多次這種諂媚的“我向你效忠,主席閣下”的表演,但他現在還是說不出來。

羞恥心,以及緊張,都有。

林奇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不用那麽緊張,接下來你的工作並不是簡單的觀察那些星星那麽簡單。”

“我有意加強對太空方麵的建設,所以我需要打造更多的眼睛,為我們監視著我們周圍的一切。”

“我們要在太陽係內,以及太陽係外,布置至少十個以上的檢測裝備,要能夠通過看,和各種其他方式獲取周圍宇宙的信息。”

“哪怕是一顆拳頭大小的隕石從外麵進入了太陽係,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它的到來,你有信心做到嗎?”

副台長被這個大計劃驚呆了,他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需要很多錢,主席先生。”

林奇搖了搖頭,“你還是沒有完全弄明白,錢,從一開始就不是問題,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會是。”

在過去有一種看法,這種看法的核心思想是“全世界的財富是恒定的”,也就是說全世界的財富累積在一起是有一個準確並保持不變的數值的。

而另外一種看法是“財富會因為創造財富而增多”,創造財富的核心就是勞動,通過勞作創造財富。

比如說一個人手裏沒有錢,也沒有人給他錢,但他去野外拾取了一些樹枝賣了柴火,得到了一塊錢。

錢並不是財富本身,而是衡量財富的標的物,它其實和柴火沒有任何區別,隻不過是人們習慣性的接受用錢去作為價值的對照物而已。

所以可以說,這個人通過自己的勞動,創造了財富。

在“財富恒定不會改變”和“財富會隨著創造增多”兩種觀點的碰撞中,誕生了很多的思想和學術學派,最終人們認為,財富是會通過勞動增多的。

而資本家和資本主義本身並不從事勞動,但他們卻有收割財富的辦法,當然這是題外話。

隻要財富是可以通過勞動創造的,每一個在全球通統治下生活的人們通過勞動,每天為林奇創造一塊錢。

那麽林奇就永遠都不也不可能缺錢,比起那些壓榨剝削一小撮底層勞動力的低級資本家。

林奇這種綁架了全人類的做法才是最高端的!

所有的計劃,都會由全人類共同買單,他根本就不缺錢。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關心錢從什麽地方來,而是盡快給我一個計劃書,告訴我需要多少預算,需要多少的工期。”

“我們目前需要至少再上多少望遠鏡這些東西,才能觀測到整個太陽係內外來物的變化。”

副台長鬆了鬆領結,他最近胖了不少,應酬太多,導致他的領結已經有些緊了。

“主席先生,這需要一些時間,另外這個計劃我們應該叫什麽名字?”

林奇轉動著酒杯,笑盈盈的說道,“全知之眼!”

新的專注者的作用其實是尋找高德粒子的來源,順便滿足一下副台長對黑洞的好奇。

但他沒有想到,還有這麽大的一個計劃在等著自己,當然這是值得高興的。

有更多的觀測設備就意味著他能夠觀測到更多以前沒有觀測到的宇宙星空,更重要的是這個大項目能夠為他帶來更多的好處!

他現在已經隱隱的被激活了一些聯邦人對資本渴望的本能,他不再是單純的想要做一個科學家,一個學者,他希望能夠為人類,為全社會發揮更多更大的作用!

專注者的成功拍照很快就被一些新的新聞覆蓋掉,人們甚至對外星人什麽時候到來,會不會開戰都變得不那麽感興趣了。

人們的情緒,或者說人們的亢奮是有一個閾值的,超過這個閾值就會快速的衰落,直到最後的麻木。

過了這麽久,外星人都沒有來進攻他們,那種“我們未必是最後一棒”的觀點再一次成為了主流。

伴隨著大量娛樂活動和節目的上線,以及大多避難所都開始開工,人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裏。

住在下層的人們依舊每天為了一些在中上層看來沒有意義的事情較真,中層則想著如何才能躋身上層。

而上層……則過著和之前其實沒有什麽太大變化的生活。

聯邦本土,康納光著屁股在更多一群光著屁股的人的注視下,揮舞著球杆狠狠的抽在高爾夫球上。

烈日照射的每個人身上都暖洋洋的,人們戴著手套,戴著禮帽,甚至是在光光的脖子上戴著領結和圍巾,卻光著身體在那為康納的好球鼓掌。

“太陽”的光線照射在每個人的身上,卻照不出這些人的荒唐。

而在納加利爾,林奇老爺卻在為人類的未來操碎了心。

月球上的第二個基地被命名為“煙囪”,它與啟明星基地並不在一起,而是在金字塔周圍。

它的工作就是每天把一些外星怪物拖進去,然後通過高溫焚燒掉。

這份工作其實並不好做,已經有人想要回地星了,雖說去月球已經不是什麽問題,但它依舊不能像坐飛機那麽容易。

董事會方麵批準了“全知之眼”計劃,說是批準就是走個流程,這邊飛行研究所生命研究院給了林奇去了一通電話。

他們有了一些突破。

一枚……生物芯片。

“這其實並不能算是完全的生物芯片,因為它還有大約百分之四十是矽和金屬,剩下的那部分是生物部分。”

“我們的研究很順利,特別是最近很多問題都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解決。”

“以前行不通的東西,突然又能行得通了,可能是天主……唔,可能是人類集體意誌發揮了一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