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特魯曼先生。國防部部長、國家安全委員會委員長、陸軍情報總局的總局長……

很多大人物和林奇一起進入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林奇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暫時不太適合透露出去,所以總統先生選擇先聽一聽他怎麽說,然後再決定怎麽做。

不得不說聯邦是一個非常好的國家,這裏很自由,每個人都能發表自己的看法,這裏也很……,隻要你可以說服別人讚同你的想法,那麽你就能夠獲得人們的支持。

從行業協會工會到地方政府,再到參議院眾議院,不管是在法庭上還是在總統先生的辦公室裏,隻要有足夠的口才以及可以支撐的論點,並且內容有價值,就一定能得到人們的認可。

半個多小時之後,一行人從辦公室出來,首先總統先生感謝了一些大家能在大半夜趕到總統府討論對策的擔當,並且邀請大家一起在總統府共進早餐。

這一天的早上絕對是總統府廚子的受難日,從來都沒有這麽忙碌過的他們一早上製作了幾十分早點,而且還要盡可能在同一時間做出來。

除了這些,正在回國的艦隊也開始調轉方向,前往安美利亞地區的外海,林奇說服了總統先生。

緊接著,一些重要的部門開始舉行新聞發布會,今天注定會被記入曆史當中。

早上八點鍾,剛剛從**起來的蓋弗拉駐拜勒聯邦外交大使拍打著身邊兩個女人的屁股,把她們叫醒。

隨手的丟了幾張鈔票在**之後,他走進浴室裏清洗自己的身體。

外交大使,可能在很多人看來這是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因為外交工作很特別,需要足夠的機靈,反應和堅定的立場。

很多時候人們不會給外交大使有足夠的時間和國內聯係討論,人們逼迫他們必須立刻做出決定,而且他們任何的決定都不代表自己,是代表他們背後的國家。

在世界大戰爆發之前,外交官的確很不容易做,周旋在數個甚至更多的國家之中為自己的國家尋找利益的平衡點。

那個時期湧現出很多出色的外交官,這些外交官們用各種精彩的手段折服了別人讚同他們的觀點,支持他們的想法,也讓人們見識到了外交的精彩和危險。

不過現在就簡單了許多。

不服?

談不攏?

桌子一掀,大聲的咆哮,帝國的海軍艦隊隻要一周時間就能讓你們的海岸線淪為地獄!

這個時期蓋弗拉的外交官是最愜意的,他們隻要這麽威脅別人,就沒有什麽談不攏的內容。

策略外交轉為實力外交的優勢體現的淋漓盡致,隻要國家強大,人們就很難拒絕外交官的要求。

從浴室中出來之後的外交官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房間裏的掛鍾,按理來說,海戰應該結束了,國內也應該聯絡他,告訴他結果,以及下個階段他需要做的一些事情。

但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電話通知他,這讓他內心之中隱隱有了一些不妙的感覺。

他提起電話想要主動聯係國內,但接起之後聽筒中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他快步的走到了窗戶邊上,朝著外麵望了一眼,聯邦軍人已經把大使館圍的水泄不通。

在經過短暫的驚恐之後,蓋弗拉的大使穩定了下來,毫無疑問,無敵的皇家海軍再一次取得了勝利,所以聯邦人才如此的恐懼害怕,不惜包圍大使館,限製內外之間的聯絡。

蓋弗拉大使臉上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容,他已經開始幻想著把文件摔在聯邦外交官的臉上去羞辱他們的場麵了。

他走到一樓的時候,看見了兩名應招女郎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樓的大廳裏,這裏被完全的封鎖,任何人不能進來,也不能出去,包括了兩名來自於本地的應召女郎。

蓋弗拉的外交大使不介意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他的紳士風度,就像是蓋弗拉的無敵艦隊摧毀了聯邦人的驕傲,他也征服了這兩個女人,所以他不介意自己現在是一個紳士。

他帶著兩個年輕的女士來到了外交大使館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就在這裏,哪也不會去,但你們不應該因為你們輸了海戰,就為難這兩位女士,她們是無辜的。”

略微矜持的揚著下巴讓他看起來與眾不同,但又不那麽的囂張,他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可口吻卻不容置疑,他把趾高氣昂這個詞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大使館外的士兵並沒有理解他的要求,甚至都沒有和他說點什麽,這使他有些惱火。

“把你們的上官找來!”

不多時,大概十來分鍾,一輛汽車停在了大使館外,此時大使館外也多了一些記者和圍觀的民眾,聯邦外交部新上任的次長出現的時候,蓋弗拉的外交官露出了一絲傲慢的笑容。

他眨了眨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準備當眾像是開玩笑那樣譏笑來交涉的次長,刺痛聯邦人驕傲的內心。

但不等他說什麽,次長就大聲的質問他,“你們除了支持普雷頓海盜集團間接的控製納加利爾的經濟,是不是還做了一些什麽丟人的事情?”

這些話次長沒有像是商量著那樣的說,他說的很大聲,記者們瘋狂的拍照,圍觀的好事者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個新聞很有趣。

“你在胡說什麽?”蓋弗拉的外交官隻是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偉大的帝國皇帝從來都是尊重世界上任何一個獨立國家的主權,我們從來都不幹涉別國的內政!”

且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沒有幹涉過,但至少他要表明立場和態度,這位蓋弗拉外交官也因此立刻就意識到一些問題,“有什麽問題,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說,沒有必要站在這裏!”

他說著就要往裏走,並且做出了邀請的動作,但次長沒有給他實現的機會。

“不,我馬上還要離開,我現在隻是來通知你,在我們剿滅普雷頓海盜集團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疑似蓋弗拉皇家海軍的軍艦幫助他們對抗我們的圍剿,你,必須向我們解釋清楚這件事!”

蓋弗拉的外交官勉強保持著自己的鎮定,他輕聲問著,已經不像是剛才那麽的有底氣了,“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話?”

次長挺著胸,他才不會作出錯誤的舉動就像是他的前任那樣被發配到西部搞什麽工業化發展。

現在的局勢已經變了,外交政策要求的是強硬,以前那套不適用了,所以他也格外的強硬,“我們擊沉了所有海盜船,包括了那些疑似蓋弗拉皇家海軍的在役軍艦。”

“你問我有什麽證據?”

“我們的打撈隊正在前往海戰區域,等我們把那些沉船打撈起來的時候,你,或者你的皇帝陛下會有興趣解釋一下,為什麽蓋弗拉的海軍會和海盜攪在一起!”

“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是蓋弗拉人在支持或者通過普雷頓海盜集團,以達到控製納加利爾聯合王國經濟的目的!”

他斜睨了一眼蓋弗拉的外交官,轉身朝著汽車走去,現在外交部就在準備舉行一場新聞發布會來說明這件事,作為剛上任的次長,他希望能在全國乃至全世界的觀眾麵前,給人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蓋弗拉的外交官忍不住追了兩步,卻被士兵們攔住,他抓著護欄隔著明明一步就能跨過去的門檻看著已經拉開車門的外交次長,大聲的喊道,“你說的這些我完全不清楚,我需要聯係外界的權力!”

次長又斜睨了他幾眼,最終肯定了這個要求。

當他回到房間裏提起聽筒,撥號的手極為顫抖的滑動轉盤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讓他格外的難受。

每一聲忙音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格外的漫長,經過兩次轉接之後,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蓋弗拉的外交大臣,從聯邦離開還沒有多久的時間,此時他的聲音完全不像是他來這裏時中氣十足,反而透著一股子頹廢感。

“閣下,我剛剛聽聞了一件令我難以置信的事情……”

也許是外交大臣的電話能夠打通,讓他得到了一絲安寧,他起伏的心潮逐漸的平靜下來,詳細的敘述了他所知道的一些內容。

他本以為外交大臣會笑著和他說,這是聯邦人為了守住自己麵子的玩笑,但他錯了。

“我們不能確定是不是全殲,我們正在求證,還有,現在你的工作變得非常重要……”

“第一,堅決否認蓋弗拉海軍和普雷頓海盜集團有關係。”

“第二,弄清楚執行這次作戰計劃的是聯邦的什麽艦隊,他們的規模,參數……”

嗡嗡的耳鳴聲讓外交官的意識都陷入了空白中,第一艦隊除了有著象征意義的萬勝公主號和騎士長號戰列艦以及八艘驅逐護衛艦還存在,其他的軍艦全軍覆沒!

還在求證?

那不過是一種借口!

無敵的蓋弗拉皇家海軍居然敗了,這個消息太驚人了,不需要動用太多的腦細胞去計算,外交官都很清楚,世界的格局要產生巨大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