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裏克先生正在和幾名同僚聊著一些即將展開的工作,他聽從了林奇的一些建議,準備拿下納加利爾至少一個州的基礎建設合同。
他本意對這些生意其實不是太感興趣,這些生意的回報率的確很高,但是回報周期也很非常的漫長,至少要十年到二十年才能看見結果。
而且這裏麵還存在一個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政治對這些生意的影響比資本對這些生意的影響大的多!
一旦納加利爾聯合王國與聯邦之間關係開始回落,乃至於爆發衝突,或者納加利爾國內出現動亂,這都會嚴重的影響到財團在納加利爾那邊的利益。
這不是幾十萬幾百萬或者上千萬的買賣,這種生意一旦開始,經年累月之下投入的心血、人力等方麵的投入不提,僅僅是財富可能就是數千萬之巨,乃至上億!
這也是財團董事會一開始沒有同意的原因,這些人在國內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但是放到國際社會上聽說過他們的人就少得可憐,這也導致了他們在國際上沒有什麽話語權。
與其冒險的開拓國際利潤市場,不如繼續深耕國內的市場,雖然利益日漸稀少,但終究是安全的,也是賺錢的。
好在“和我林奇先生討論過這些問題……”讓他說服了董事會,其實也不能算是說服,而是給他們看了一個隱藏在一切之後的另外一份“合同”。
必要的時候,他們的利益不受到保障的時候,他們就會當機立斷直接掀翻當地的政權,不說取而代之,扶持一個屬於他們的傀儡上台恐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即便是聯邦政府也會希望看見這種事情的發生,盡管他們會口頭上對這種幹涉別國內政的行為給予嚴厲的批評,但暗地裏,他們還是很開心的。
有了這種說法,董事會中一些一如沃德裏克先生這樣“年輕”的董事們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正值人生的巔峰時期。
不管是財力、能力、精力、智力、影響力,都已經達到了最巔峰,豐富的人生閱曆能讓他們看的更遠,他們開始願意在老朽之前嚐試一些刺激的東西。
比如說,控製一個國家,這也是很快人們就被他說服的原因之一,當一個財團壟斷了一個國家的貿易……,就算壟斷半個國家的貿易,那也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眾所周知,隻要利潤足夠,資本家能把砍斷自己脖子的利斧高價賣給劊子手,隻要這個價格夠高,連用來絞死自己或者同伴或者家人的絞索也能作為搭頭。
在一種潛在可能的影響下,董事會全麵通過了沃德裏克先生在國際戰略方麵的提議,積極洽談起來。
他們正在聊著這些事情,管家出現在沃德裏克先生的背後,管家在他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麽,諸如“我看見林奇和小姐一起上樓了,而且還拿著一瓶酒”之類的話。
沃德裏克先生的眼角抽了抽,然後抬手握拳假借咳嗽的名義轉過頭,低聲說道,“讓瑪麗喬去盯著他們……”,他的眼睛極為銳利的盯著管家的眼睛,“必要的時候可以揍他們!”
管家的嘴角也抽了抽,他低下了頭,然後快速的離開。
沃德裏克的妻子有些好奇的問了他一句,“發生了什麽?”
而沃德裏克先生,則若無其事的說道,“傭人發現了一隻小老鼠,但是我讓瑪麗喬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也許是受到了這個話題的影響,他們和別人的聊天也從那些正常的內容轉移到了莊園的缺弊問題上,比如說總是有很多的蟲子、老鼠和小動物什麽的出沒在房間裏,緊接著又談到了相關的工作,最終轉移到環保問題上。
另外一邊,管家已經找到了瑪麗喬。
瑪麗喬是這處莊園的女仆長,三十多歲,身材很好,臉蛋也很漂亮,時時刻刻都透著一種嫵媚的風情。
但如果因為她的外表就小瞧了她,那一定是對自己生命的漠視。
瑪麗喬有著非常棒的身手,從很小的時候就接受了高強度的軍事化訓練,精通一招製敵的暗殺技巧。
大多數有著深厚底蘊家族都會培養一些很特別的人才,瑪麗喬就是其中之一,她的工作就是必要時緊跟著賽維瑞拉或者沃德裏克夫婦,貼身保護。
人們不會對看上去比起打掃房間更像是權貴家的小寵物的女仆有太多的防備,她的臉蛋和身材就是她最好的偽裝。
但隻要把後背暴露在她的麵前,狹小逼仄的空間裏她足以發揮令人戰栗的戰鬥力。
大多數時候,她都是這個家族中的女仆長,並且真的承擔著女仆的工作。
讓她去盯著那兩個小家夥,管家已經能夠想象得到林奇想要做什麽邪惡的事情,哪怕隻是露出了一個表情,就被瑪麗喬一拳打飛的樣子。
他偷笑著把老爺的要求告訴了瑪麗喬,後者欣然答應了下來,保護小姐的貞潔是這個莊園裏所有人的責任和義務!
其實說起來有些可笑,很多東西永遠都不會以它們真實的模樣出現在民眾們的麵前。
就比如說在大多數人們的眼中,上流社會中的生活應該是糜爛的,腐朽的,充斥惡臭的。
畢竟每天報紙、電視上總會有一些類似的新聞,諸如某某某組織一場無遮大會,一群人們或熟悉或對他們姓氏熟悉的男男女女在鏡頭下露出醜陋驚恐的模樣。
又比如時不時就會有時尚界,娛樂圈包括政壇中會爆出一些性醜聞,各種粉碎人們三觀的新聞實際上也在提醒人們,這不是一個古板的時代。
加上女權組織的各種運動,她們**身體,標榜著女性應該在兩性關係中獲得等同於男性的支配地位和權力,很多事情都在逐漸的失控。
或許正是因為在這些風氣的帶動下,聯邦社會的中下層對於貞潔問題看的很隨意。
有些女孩十六歲收到的生日禮物可能就是一個角先生,或者是一個活生生的男性,甚至一些女孩會因為在升入大學之前沒有任何兩性之間的經驗感到自卑!
這是多麽可怕的一種……情況啊,那些女孩居然會因為自己保有著貞潔的身體自卑!
可反觀聯邦上流社會,那些真正的大家族,他們依舊會告訴那些繼承人,貞潔的重要性,雖然有時候他們會被年輕人們說是刻板守舊,但至少有些人會聽。
至於那些依舊我行我素的大家族成員……,他們對自己的放縱不過是一種家族戰略,一種無奈。
這些人中有很多都不具備繼承資格,他們可能隻能從家族的手中獲得不到百分之一的家族股份,還不具備參加家族會議和家族企業董事會的資格。
每年他們手中微不足道的股份都會給他們帶來一大筆錢,他們享受著姓氏帶來的高貴地位,不需要奮鬥的同時也不能奮鬥,至少不能讓那些真正的家族繼承者認為他們有可能會是一個挑戰者。
那麽為什麽不放縱呢?
反正他們的人生已經固定了,那就放縱吧!
這些人營造出了一種假象,那些統治階層的新一代都爛掉了,一個貪歡享樂的統治階層家族不會引發社會的對立。
人們即便對他們的一些做法不滿,也會想著,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看看他們的後代,一個個除了**和為非作歹,他們什麽都不會,這個家族終究會爛掉,隻要等著,他們就能自己完蛋。
很有趣!
瑪麗喬敲了敲賽維瑞拉房間的門,她的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一個銀壺和兩個鑲嵌了金邊的銀質杯子。
從化妝品開始泛濫到社會各個角落之後,一些純銀質的器皿就需要進行一些改變,比如說會觸碰到人體的部分,不能再用銀子。
有些化妝品有些很特別的成分會讓銀子快速的發黑,所以人們用了更穩定的黃金帶代替那些會和人體有直接接觸的部位。
“小姐,我來送茶……”
“進來吧!”
房間裏客廳中兩個年輕人坐在一起,對於女孩來說瑪麗喬就像是這個房子的一部分。
這麽說可能會有點失禮,但這就是她對瑪麗喬的感覺,當然,美化一點的說法那就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瑪麗喬看見坐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稍稍鬆了一口氣,她不動聲色的走到了他們的對麵,把托盤放在了茶幾上。
她為兩人倒了一些花茶,然後站到了一邊。
女孩看著她,她看著腳麵,過了一會女孩才說道,“你可以出去了,瑪麗喬,我們要討論寫作方麵的一些事情。”
瑪麗喬沒有說話,就像是沒有聽見那樣,女孩有些羞惱,可能這是因為她的話沒有起到作用,而此時林奇就坐在她的身邊,這讓她覺得自己的話很不好用,也很沒有麵子。
就在她有些不高興時,林奇伸手按住了賽維瑞拉,“讓她待在這裏吧,我猜是你父親讓她來的。”
女孩皺了皺眉頭,沒有繼續要求瑪麗喬離開,而是看向林奇,問了一個問題,“她來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