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奇和萊姆說的內容大致相同,他們掌握的東西也都差不多,林奇在這方麵沒有隱瞞萊姆什麽東西,像是某些數據什麽的,他沒有隱瞞。
但他比萊姆更懂得如何利用這些數據,以及如何引起人們的興趣。
萊姆的做法是把自己有的,優勢的一部分展現在這些投資者麵前,其實他也做了很多的工作。
他會用詳實的數字給人們一種可靠的感覺,在這個時代中大多數人在數學方麵沒有什麽專擅的能力,但他們都很迷信數學,也包括數字。
越多的數字,越精密的結果,越會給人一種越可靠的感覺。
萊姆想要用優於其他的數據來體現出自己的可取之處,這種做法……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可它並不適合買方市場。
林奇不同,他不會把自己的東西和別人的東西擺放在一起讓別人自己比較,並且去選。
他會給別人看他們想要的,他們感興趣的那些,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
連教育學家都很清楚,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對待投資者們也一樣,你讓他們去比較,不如給點他們想要的。
人們已經被林奇描述的美好未來所吸引了,隻需要幾年的時間就能拿回投資的成本,然後開始實現盈利——這是大多數普通人計算的方式。
投資回本後,才開始盈利。
但實際上這種算法並不正確,特別像是鐵路這樣的具有實際價值的產業投資,它隻是把本錢更變了一種存在的形式。
投資的錢就在那,就在地上,鋪成了鐵軌,它一直存在,而且還會相當的保值,並且會隨著納加利爾的經濟發展越來越值錢。
換句話來說,從鐵路開始投入運營的那一刻開始,其實他們就已經賺錢了。
並且賺錢的速度非常的喜人,沒聽林奇先生剛才說了嗎,年淨利率有百分之十五!
這就是人們另外一種顯著的特征,他們隻會在意自己感興趣的,並且信以為真。
不遠處的陪你看著麵帶笑容的林奇和其他人侃侃而談,那些人圍繞著他,明明他們的年紀要比林奇大的多,但在這一刻,有些東西顛倒了過來。
“很出色的年輕人……”,就在佩妮看著林奇出神的時候,一位夫人注意到了她的走神,然後笑著說了一句。
在這種場合下走神也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如果一個人不喜歡和別人聊天,那麽可以找個角落裏端著餐盤吃點東西,其他人自然而然的就會避開這個人。
但一旦你加入到了社交行為中,和人們聊天,或者做些什麽,在這個時候走神了,那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好在這位夫人很及時的化解了佩妮錯誤的舉動,當然這也不是看在她欣賞這個年輕的女孩的份上。
任何一個過了中年的女性,開始快速衰老的女性,都不會喜歡那些年輕的,活力四射的女孩,因為這些女孩身上擁有的東西,是她們曾經有過,但永遠失去的。
這或許就是金錢在萬能中為數不多的“無能”,它無法給人們重回青春的神力,而這也恰恰是這些夫人們最不喜歡的,她們沒了青春,連金錢似乎也無能為力。
這位夫人是看在佩妮和林奇的關係上幫女孩化解她的小錯誤,她深知在**時,女人的身體比理智的分析對男人們更有用,那些男人們會在荷爾蒙和衝動的作用下被女人左右他們的想法,而且這還是……
她打量著佩妮,一個年輕的,青春的,活力四射的漂亮女孩。
佩妮回過神來,麵帶歉意的笑了笑,也有些羞澀,她不太知道如何接著這個話茬說下去。
“這些年裏我見過很多優秀的年輕人,但林奇先生這樣的,絕對是非常少見的那種,你應該把握住機會,不要放過這個男人,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這位夫人的話裏透著一種過來人的閱曆和智慧。
人總要失去青春,如果在失去青春的時候不能換一點財富,換一點地位,那麽……那些歲月可能都浪費了。
佩妮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夫人,林奇和一般的男人不太一樣……”,她不知道如何描述這種感覺。
普通的男人,特別是年輕的,和她,和他差不多的男人一個個就像是發青的小公狗,看見她的第一秒鍾可能就已經想到了晚上第一個姿勢,並且極力的展現自己的長處希望能吸引她的目光。
但林奇不一樣,林奇對待任何事情都有一種把玩的感覺,是的,就是把玩,他的目光讓女孩覺得自己可能就是一個什麽東西,而不是一個人,而且自己也好像很幼稚。
她身邊的婦人笑了起來,“親愛的,當你具備了支配權,和更高的地位時,你可以那麽做,看著那些男人展示自己最優秀的一麵,他們會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商品,然後供你選擇。”
“因為選擇誰,是你的權力,他們隻能討好你。”
“可如果你的地位不夠高,在雙方關係中不具備支配地位的時候,那麽主動的就應該是你……”
在迷迷糊糊的聊天中佩妮懵懵懂懂中掌握了不少的新知識,甚至還收獲了一張名片,據說是布佩恩一個非常有名氣的形體教練的名片,當然那是一個女人。
和佩妮聊天非常愉快的夫人告訴她,如果她有時間並且在布佩恩,可以去拜訪一下,不少名媛貴婦都在那邊有課程。
其實這位夫人說的形體教練,更像是一種性指導老師,女人永遠比男人更理解女人本身的能力和極限,也更能了解男人。
她們知道如何讓男人在這方麵得到最大的滿足,不僅僅是生理上的,還有精神上的,比如說被滿足的征服感。
她們會互相傳授一些特別的技術,以牢牢的把男人拴在自己的身邊。
有一些機構做過調查,統計過一個數據,如果一年時間內沒有大型的集團公司突然破產倒閉,牽扯到數量龐大的資金,那麽每年涉及金額累計最多的案件,就是離婚案。
所以圍繞著“富人的婚姻”和“富人的家庭”已經形成了一個看不見的隱性產業鏈,其中還包括了一些專門培訓一些女孩,並且給她們機會插足當第三者的機構。
在這個時代下,哪裏有錢,哪裏就會有淘金者,無論那個地方是納加利爾的山溝溝,還是女孩們的屁股溝。
很快萊姆就重新接過主持聊天的工作,林奇和大家聊了聊,打開局麵後就告辭了,有時候對待這些人,你表現的太熱情,他們會覺得那是你下賤的想要把他們口袋裏的錢掏空。
反倒是你對他們愛答不理,他們反而會害怕你在獲得更多財富的道路上把他們甩掉,他們會把錢捧在手裏,高舉過頭的要求你把那些錢收下。
林奇和其他人也簡單的聊了聊,今天參加這場晚宴的並非都是萊姆帶來的這些投資者,也有一些已經在本地居住了一段時間,還沒有想要做什麽的酒店旅客。
這其實也是一種很正常的社交過程,在聯邦,以及聯邦外,一些比較有名氣的酒店如果有人舉辦晚宴,舉辦方也會適當的邀請一些目前下榻在酒店裏,有足夠檔次的客人一共參加。
酒店服務部有專門幹這個的,邀請合適的客人參加陌生人舉辦的宴會,他們有客人的信息,知道該邀請誰,不該邀請誰。
簡單的應酬了一圈也差不多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時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九點,林奇先一步告辭離開,這比他計劃中的稍微遲了一些。
“有心事?”站在電梯裏的林奇正在解開自己的領結,他瞥了一眼好像一直有心事的女孩,隨口問了一句。
“什麽?”女孩偏頭看了一眼林奇,“是的……,不,沒什麽。”
兩個小時的熏陶女孩的內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決定,其實她自己也有了差不多的想法,隻是一直不夠堅定罷了。
今天晚上經過這些交流,她逐漸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人總要麵對一些不那麽容易的選擇,不是嗎?
女孩的沉默讓林奇沒有再說什麽,他隻是來送女孩回房間的,雖然這是在酒店裏,不過這不意味著這就絕對的安全了,有時候危險就隱藏在安全的角落中。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的門緩緩打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電梯,找到了佩妮目前居住的房間的門牌號。
門很容易的被打開,這個時候還沒有那種房卡或者插卡式的卡片鑰匙和電力門鎖,依舊是那種有些老式的鑰匙。
門開後,女孩站在門內,她轉過身,低著頭,似乎有什麽話要說,這也讓林奇沒有立刻離開。
他雖然有時候和混蛋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更多的時候,他還是非常紳士的。
他在靜靜的等待著女孩和他說些什麽,或者告別。
這種相對的安靜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叮的一聲,電梯停下的聲音再次響起。
電梯的門剛開,一位夫人就看見不遠處的走廊裏的某個房間內,伸出了一雙手,門口正對自己微笑的大男孩一下子被那雙手拽了進去。
“喔,真是可愛的年輕人……”,她笑著,似乎在回憶,又像是再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