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背後人物
一下飛機,他馬上給羅家園打電話,羅家園好像也放心了,“德國情報局的那兩個家夥每半個小時就給我打一次電話,好像自己就是上帝一樣什麽得都知道。”
“一切順利。”張永明說,“正常的話,塞爾號明天早上就能釋放。”
“但願如此,局長已經批評我把德國朋友涼在一邊了。”
“好吧,你告訴德國人,說我們可以在一起碰一下,要不一起去熱帶雨林吃晚飯怎麽樣?”
“好主意,我這就通知他們。”
“那我就通知瘋哈利啦。”張永明說。
他在機場取行李處找到安娜-利茲,“全結束了,您可以和情報局的朋友講一講咱們的探險經曆了,我們在一起吃晚飯。”
“我得換換衣服了,渾身都是汗味。”
“我也是。”
上了出租汽車,張永明又撥通了哈羅德-切斯特納特的電話。
“怎麽樣,還順利吧?”
“沒出什麽大的問題,一會兒給你詳細說,在熱帶雨林一起吃飯啊!”
“我去那兒和你們匯合。”
安娜-利茲容光煥發,她穿了一襲黑色的緊身長裙,緊緊地裹在身上,把曲線完美地凸顯出來。
瘋哈利是第一個到的,沒帶哈薇,手裏已經拿了一杯薄荷酒,見安娜-利茲進來,他站起身來,優雅地吻了她的手。
羅家園和兩個德國人一起來的,兩個德國情報局的家夥穿著深色西裝,打著領帶,好像要參加葬禮一樣,一見到安娜-利茲,他們馬上問這問那,想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全了解清楚。
張永明急忙和瘋哈利聊了起來,“我覺得啟動您朋友奧馬爾那條線了。”
“明天早上我就聯係。”哈羅德-切斯特納特答應道。
“是得抓緊,要不就難了,您說您這是什麽差事?搞不好就掉腦袋,您說那天您要是上船和他們一塊走的話,不是把小命交到別人手裏了嗎?”
“有新情況嗎?”
“有,馬克說,馬薩瓦的監聽站最近幾個月截獲了內羅畢打出的幾個電話,是給迪拜的一個船泊設備公司的,每次電話都是要采購船用電子設備,也就是自動識別儀,他們說是在安裝在肯尼亞的漁船上,收貨地址是蒙巴薩的遊艇俱樂部。”
“訂貨人是誰?”
“是個女人,叫阿加薩-吉裏馬羅,她已經為采購自動識別儀匯過好幾次款了,是通過哈瓦拉的一家商社辦的。”
“知道她住哪兒嗎?”
“沒有,站長想通過電話局的手機登記查一下,可沒能成。”
“這和我們沒有直接關係。”張永明說,“但能證明海盜正在招兵買馬,擴張隊伍。”
哈羅德-切斯特納特吃了一大塊鱷魚肉,又叫了一杯薄荷酒,“誰知道呢,反正明天早上我就聯係奧馬爾那邊。”
安娜-利茲看起來已經恢複平靜,那兩個打扮得像殯儀館工作人員一樣的德國情報人員對她的冒險大加讚揚後,現在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張永明為了慶祝行動圓滿結束,叫了一瓶香檳。
“我向您道歉。”安娜在他耳邊小聲說,“我有時不太善解人意,說實話,我還不習慣應付這種事兒,我的保姆說咱們應付得不錯。”
她也會用這麽專業的學術用語了,張永明笑了,“別在意,我對我們的蒙巴薩之行可留下了非常愉快的印象。”
兩個條頓人繼續喝著啤酒,兩個小時後,安娜-利茲的臉也紅了,瘋哈利更是像一個彌勒佛一樣。
在回酒店的車裏,安娜-利茲輕鬆地說:“看來今晚我是睡不著了,明天早上才能知道消息呢。”
張永明不失時機地說:“那我就陪著你熬夜。”
德國美女搖了搖頭,“噢,不行,我一**就緊張……希望海盜能信守諾言。”
看來得一個人睡了,張永明雖然失望,還是堅決地拒絕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妓女,妓女不死心,一直追到了電梯口,誰知道她是不是愛滋小姐。
回到房間的安娜高興得幾乎要發瘋了,在電話裏大聲地叫著,“他們獲釋了!已經到了公海了!現在處於一艘荷蘭軍艦的保護下,太棒啦!上帝啊!”
“萬幸!”張永明看了看手表,早上六點半。
“我現在就想見您!”安娜激動地說,張永明隻來得及披上一件睡衣,安娜就像一陣風一樣進了他的房間,和他一樣,她也是隻裹著一件睡衣。
他剛穿好兩隻袖子,安娜就一下子鑽到他的懷裏,全然不在意他隻穿著一條白色的小褲衩,“我太興奮了!我太激動了!”她不停地說著,不知不覺地,兩人的身體緊緊地帖在了一起。
“快!我想要你!我受不了啦!現在就要!”說著,睡衣已經脫了下來,張永明隻需比葫蘆畫瓢就行....
安娜得到釋放後,滿意地說:“你真會讓女人快活……”
張永明正要謙虛一番,手機響了,他想一定是瘋哈利,接起來一聽,原來是那個大個子索馬裏人阿裏-穆薩。
“早上好,很抱歉這麽早打擾你,我有幾個朋友想見見你。”
“有什麽事兒嗎?”“他們想谘詢點事兒。”阿裏-穆薩神秘兮兮地說,“我估計和上次的生意差不多。”
“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德國了。”張永明說。
“用不了多長時間,你能在晚六點來莎發利花園酒店嗎?去歐洲的航班都很晚,差不多半夜才起飛,你到了酒店後去弗來明戈別墅,這家酒店很不錯,大家都知道那地方。”
“我試試吧。”張永明回答道。
他掛上電話,對這個新的約會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心裏已經決定赴約,阿裏-穆薩和索馬裏聯係緊密,就是為了瘋哈利的B計劃他也不能掉以輕心。
安娜-利茲已經重新穿上睡衣,坐在他旁邊,一臉的幸福感,“真是太爽啦!”她喃喃地說。
“您指的什麽?”
“這一切。我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幾天的經曆。我覺得我都不是原來的我了,成了另外一個人了。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全結束了。”她言語中充滿了傷感。
“可生活並沒結束。”張永明靜靜地說。
“生活?當然沒有結束,隻是我再也不想見你了,永遠也不再見你,可我卻不會忘記你,你這人,還有我們共同經曆的事。”
她彎下身,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雙唇,然後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他的房間。
張永明也有些感慨,健身活動結束,他又得投入危險行動中去了,並且沒有安娜-利茲的陪伴,和阿裏-穆薩的約會有些讓他不放心的地方,他決心和瘋哈利商量一下。
“有時候,你不得不麵對一些心靈扭曲且非常危險的人,我對阿裏-穆薩的電話不太放心。”哈羅德-切斯特納特說,“正常情況下,咱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他們拿到了錢,我們收回了船和人質,那他們為什麽還要見您?”
羅家園打斷了他,“我覺得應該見一下,至少是和海盜接近的一個渠道,不能老呆在家裏,再說那個奧馬爾也沒見著呢,莎發利花園酒店是個豪華場所,沒有什麽危險。”
“我陪您一塊去。”哈羅德-切斯特納特說,“幾點見麵?”
“六點,我五點半從酒店出發。”
“我也會去。”哈羅德-切斯特納特說。
“哈羅德,別忘了您的任務是確保張永明安全到達索馬裏北部和安保公司的人匯合。”羅家園補充道。
“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明天早上就處理這事。”瘋哈利嘟囔了一聲。
哈吉-艾迪德-吉瓦尼目送安德魯-姆伯亞離開,這家夥是索馬裏海盜在蒙巴薩的聯係人,直接受哈吉-艾迪德-吉瓦尼的領導,在塞爾號之事中算是個重要的角色了。
哈吉-艾迪德-吉瓦尼現在有個問題急需解決,否則就可能得罪非常重要的客戶:他一直給不同家族的海盜當轉賬人和中間人,負責收取並承運贖金,這中間的轉運當然是通過非常隱蔽的方法了,同時,他還要給奧比亞的海盜本家們采購重要的設備,當然都是有可觀的傭金的,而這一切都有可能因為他剛收到的一封來自索馬裏的電報而結束。
作為索馬裏海盜在肯尼亞的代理人,他有責任采取一切行動挽救這一局麵,他一收到電報,就馬上通知了內羅畢的分部,現在他得找個解決方案了,否則就有每年損失上百萬美元利潤的危險,這種可能性讓他有點抓狂。
而事實上,哈吉-艾迪德-吉瓦尼並不真的需要錢,多年來,他作為肯尼亞議員從腐敗交易中掙了大筆的錢財,同時還有一大筆退休金。
他把這些錢投資到了往返索馬裏的咖特運輸事業,市場是存在的,並且越來越大,於是他購買了一家小型的航空公司——藍鳥航空公司,專門用於自己在肯尼亞山種植的咖特向索馬裏的運輸。
掙了幾千萬美元之後,他給自己賺錢的門路又增加了一項業務--洗錢,為索馬裏軍閥和海盜洗錢,這可是利潤更高的買賣。
他和大家一樣皈依了***教,這也沒什麽難的,隻要到麥加進行一次朝聖,再得到客戶的信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