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姑娘離開想好要去哪裏了麽?”徐韶玉裝作很是關心的樣子,擔憂的說道,“聽聞謝姑娘與宋家斷絕了關係,你孤身一人,在這壽邱城怕是難上加難。”
“姨母,你想想可有什麽法子能夠幫助謝姑娘?”徐韶玉甚至還對李氏問道。
李氏咳了一聲,裝作很是為難的樣子,想了半晌,“這……我一介深婦,常年在這公主府裏,哪識的什麽人啊。”
“不過我可以去向衛令德說一聲。”
兩人一來一回的,根本不在意謝九娘回不回答,站在後麵的柳柳聽見要氣死了,簡直不能忍。
這時,謝九娘笑了一聲,她眉目平靜的對李氏和徐韶玉說,“九娘在此多謝夫人和徐姑娘了,我已安排妥當,不勞兩位費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勉強了。”李氏心裏鄙夷,麵上故意這麽說道。
這時候,趙擎從書房出來,剛走進這個地方,徐韶玉看見,急忙喊了聲,“趙擎!”
趙擎皺了下眉,他轉身走過來,看見李氏和徐韶玉心裏泛起了厭煩。
不過謝姑娘也在,他正好要找謝姑娘,於是就走了過來。
“趙擎見過夫人。”
趙擎不情不願的行了個禮。
“趙擎,請問魏大人在書房?我今日特意熬的滋補的藥膳,大人他喝了麽?”
徐韶玉好似是故意一般,劈裏啪啦的一段話丟給了趙擎。
趙擎臉色立馬變了變,眼神偷偷的撇了眼謝九娘,見謝九娘臉色無疑,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個徐韶玉真是心眼忒多,她竟然利用自己來對付謝姑娘,她以為自己是誰?
主子一眼都不會看她!
“趙侍衛,問你話呢,你怎麽了?”李氏有些不耐煩,扯了扯袖子。
趙擎回過神來,抱拳,“回夫人,魏大人不在書放,藥膳也沒吃。”
“怎麽不吃啊!”徐韶玉滿臉擔憂,“昨日雨那麽大,萬一受涼怎麽辦,你們當侍衛的,怎麽也不顧及點主子的身體?”
“徐姑娘,主子的事我們從來不敢擅自做主,若你非要問個明白,不如親自去見主子。”
果然,趙擎這一句話說的毫不留情,堵的徐韶玉一下子臉色白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是李氏看見,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趙擎,“趙侍衛,你怎麽說話呢?”
“玉兒也是為了魏鈞身體著想,你們一個個男子跟在魏鈞身邊,心思又不如女子細,萬一耽誤了魏鈞,老將軍能繞過你們?”
趙擎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不是因為李氏說他們,而是因為李氏提到了老將軍,幸好主子不在跟,主子的忌諱就是老將軍,若誰要利用老將軍,怕是主子不會輕易放過。
“夫人教訓的是。”趙擎笑嗬嗬的隻管答應,不管其他。
謝九娘在一旁聽著,垂眸中,閃過一絲的嘲諷,這個李氏和徐韶玉打的主意太過於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徐韶玉和李氏見不到魏鈞,隻得轉身走了。
剛走兩步,就聽見趙擎殷勤的對謝九娘說道,“謝姑娘,你們這是要瑞名堂?”
“是啊。”柳柳率先回答了。
趙擎撓了撓頭,“主子特意囑咐我來幫謝姑娘拿東西,馬車早就等在府外了,由我親自送謝姑娘去瑞名堂。”
謝九娘聞言,眼裏劃過一絲的驚訝,很快,她笑出了聲,也沒拒絕,“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趙擎拿過柳柳手裏的包袱,“為謝姑娘幫忙,哪裏是麻煩的事。”
“謝姑娘,我們走吧。”
“好。”
隨後他們便走了,徐韶玉聽見趙擎和謝九娘的對話,氣的手指掐住了手心的肉,臉色扭曲起來。
“姨母!”
李氏趕緊安撫下了徐韶玉,“玉兒別氣,說不準這隻是魏鈞一時的客氣而已,瞧她那個樣子,同趙擎有說有笑的,一看就知道關係匪淺。”
“那個謝九娘是個什麽身份,一個寡婦而已。根本不配同你比!”
徐韶玉咬咬唇,她冷哼一聲,“就算是個寡婦,手段也是了不得。”
她可沒忘記,謝九娘也是比試第一,絕非是個普通的婦人,正因如此,她才對謝九娘有危機感。
“好了好了。”李氏拉著徐韶玉,哄著她道,“別生氣了。”
“她一個孤女翻不出什麽浪花來,你別忘了,還有姨母幫你呐。”
說著,李氏拉著徐韶玉走了。
趙擎將東西搬上了馬車,帶著謝九娘她們去了瑞名堂。
而魏鈞寫的字,也早就讓趙擎吩咐好掛上去了。
那個被趙擎撞壞的門,在謝九娘沒注意的時候,也被趙擎一並修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