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傻子又在說胡話了。”男子滿是不屑的說道。
身後的人彎著腰,“劉爺,這傻子交給我們處理好了,他們就是來找事的,用不著計較。”
說罷,走到前麵,衝著外麵故意吆喝,“哎呦,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傻子來我們店裏撒潑,還帶了一幫人找事啊!”
“我們小本生意,可容不得你們踐踏啊!”
幾聲吆喝聲音,果然吸引力許多人前來。
眾人紛紛圍在了藥材鋪門口,開始指指點點了起來。
他們不分真相,僅憑這幾個人胡亂說的話,就聽信,謝九娘早就見識到了。
她也不著急,任憑眾人指點,對著柳柳她們說,“看著阿吉。”
然後順手將阿吉的錢袋子拿到手裏,走了幾步,在鋪子裏來回看了許久,幾個夥計圍在一旁,十分謹慎的盯著謝九娘。
而最後的趙擎,握著劍,時刻的觀察著那個叫劉爺的。
“你們也不必喊了。”謝九娘低頭看了眼藥材和桌麵上的東西,淡淡說道,“孰是孰非,自有定論。”
“既然大夥今日都在場,那不如大夥為我們做個見證,看看這懸掛牌匾的藥材鋪是如何顛倒黑白,欺辱哄騙的!”
“你!”
謝九娘走到眾人麵前,舉起錢袋子,打開拿出了一錠銀子,在眾人麵前展示了一圈,而後轉過身來,對著劉爺他們說,“我再問一遍,你們確定沒有收到阿吉的銀子是麽?”
“是!”
“好。”謝九娘勾唇一笑,她挑眉,將銀子放回錢袋子,然後她招手說道,“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劉爺不屑,“能有什麽代價?”
“一隻眼睛如何?”忽然,外麵傳進來一道冷淡的嗓音。
眾人紛紛一愣,劉爺跟著臉色白了幾分。
謝九娘等人怔住,剛轉身就看到了魏鈞和鬱閣主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鋪子,鬱閣主還是帶著幃帽,對著阿吉招手,“阿吉,過來。”
“大哥!”
阿吉掙開柳柳和宋頌,急忙跑到了鬱閣主身邊,明明與鬱閣主身高相差無幾,卻一副小孩子的模樣,躲在了鬱閣主的身後。
眾人看不見鬱閣主的麵容,但他這一身許多人認得,這不就是掌控壽邱藥市的鬱閣主麽!
“鬱閣主,這位是……”
身後的人有人充滿疑慮問道。
鬱閣主透過幃帽,輕輕回道,“實不相瞞,阿吉是我的弟弟。”
“啊?”
“原來是鬱閣主的弟弟啊,既然這樣,那阿吉小兄弟怎麽會不給錢麽?”
“對啊,這不是給了錢麽!”
“是啊是啊,鬱閣主都來了,怎麽會有假!”
“劉爺,你們怎麽回事!”眾人開始不滿,指著劉爺等人滿腔怒氣,他們對鬱閣主還是十分尊崇的,畢竟每年的大量生意都是鬱閣主帶來的。
“你們竟然不相信鬱閣主!”
“我當然相信鬱閣主!”劉爺也有些慌了,但事到如今,他咬著牙依舊道,“但是別人我可不敢信啊!”
“你既然不敢信,那我就讓你們看看真相!”謝九娘眯著眼道。
魏鈞走到了謝九娘的身邊,拿過了她的手中的錢袋子扔給了趙擎,“拿著。”
“是,主子!”
謝九娘愣住,轉臉看向魏鈞,魏鈞一臉沉靜,盯著劉爺說道,“一隻眼睛,作為代價。”
眾人聽聞,心裏瞬間害怕了,對上這位魏鈞大人,紛紛不敢言。
謝九娘勾唇,她拉了拉魏鈞的手,眨了眨眼睛,“你這麽說會嚇著人家的。”
“嚇著?”魏鈞眸光一閃,臉上立即露出了狠厲,他開口,“壽邱處於三國之中,藥材豐富,向來生意來往許多,若是因為這件事汙了壽邱的招牌,誰人來負責?”
“更何況,鬱閣主的麵子誰人敢拂?”
鬱閣主笑了聲,心裏不斷腹誹,這魏鈞心機可真是深啊!
他咬牙,“我覺得魏大人的提議不錯,謝姑娘,請接著說。”
謝九娘看了他們兩眼,不知打什麽主意,也不想多想,便繼續開口道,“阿吉常年服藥,他的病很特殊,需要一味極其罕見的藥物,這個藥有一股特別的氣味和顏色。”
果然,劉爺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阿吉的錢袋子又隨身帶著,那麽自然……”她笑了笑,掃了一圈後說,“他的銀子也會沾染,若是你們藏著的銀子有這樣的,那麽很明顯,就是阿吉的銀子。”
“我沒有!”
劉爺慌忙說道,他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被魏鈞看到,他一個眼神過去,“趙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