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閣主看見像是變了一個人的魏鈞,突然心生怯意,他不由的後退了幾步,“我也是聽京裏的人說的,魏大人不喜歡聽,我便不說了。”

謝九娘盯著魏鈞看了半晌,抿住唇,沒說什麽。

魏鈞冷哼一聲,“鬱閣主遠在壽邱,還是要注意言行舉止,別哪天自己惹了不該惹得人,落個死無全屍的結果就不好了。”

“魏鈞你也不必如此狠毒吧!”鬱閣主氣的眼冒金星,臉色紅白交錯,雖然知道魏鈞方才的警告有道理,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氣哼哼的。

“鬱閣主消消氣。”謝九娘安撫了一下鬱閣主,轉而對魏鈞說,“你也少說些氣話。”

“眼下我們到底該怎麽辦?”

“若對方目的真的是你的話,那我們該怎麽對付他們?”

謝九娘臉色沉靜,一雙眸子無比的認真的說道,魏鈞聞言,側頭看向謝九娘的模樣,心裏湧起了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鬱閣主滿臉驚訝,“沒想到謝姑娘膽子可真大啊!”

“你知不知道對方是誰就要對付?就憑你這樣的小女子?再說,方才我也隻是猜測,萬一真正要殺魏鈞的不是那一撥人呢?”

“你們要如何?”

“鬱閣主。”謝九娘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話,對鬱閣主說的話不是很認同,她淡淡道,“若遇到對方將自己逼入絕境,還不反擊,隻權衡利弊,這不叫謹慎,這叫懦弱。”

鬱閣主突然愣住,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對謝九娘的感到了震驚。

隻有魏鈞在聽完謝九娘的話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雙黑漆漆的目光閃過一絲的精光。

看向謝九娘的目光變得很不一樣,他沒想到,謝九娘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九娘說的在理。”魏鈞他平淡的評價了這句話。

“鬱閣主再仔細想一想,對方可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魏鈞又問。

鬱閣主靠在床榻上,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突然開口,“我想起來了!”

“我好像聽到其中一個人說話,他的口音不是這裏的,好像是西邊的。”

魏鈞和謝九娘聽聞,相互深深的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種複雜的目光。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鬱閣主有些奇怪,他向魏鈞追問道,“魏大人可是要怎麽解決這個事?”

“若是要我幫忙的,我義不容辭。”鬱閣主十分大方的舉起了胳膊,“就當是對謝姑娘的謝意吧。”

魏鈞的目光落在了鬱閣主的胳膊上,下意識的皺眉,但謝九娘率先說,“那鬱閣主可別忘了。”

“對了,我把阿吉的藥方子帶來了,你安排些人給他熬藥吧。”

“多謝了。”

隨後謝九娘說要去看看阿吉,而魏鈞和鬱閣主留在了屋子裏。

當謝九娘一走,屋子裏瞬間冷了幾分。

魏鈞迷住眼,語氣冰冷,“鬱樓月,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果然,鬱樓月一向笑眯眯的臉色突然一變,白皙的臉擔顯得清冷絕色,他捏著床榻帳子上的流蘇,微微用力,珠子瞬間捏成了粉末。

他勾唇一笑,魅惑又危險,站了起來,毫無方才的柔弱和無力。

“魏大人這麽快就沒興趣了啊!”鬱樓月打了個哈氣,稍作無趣的聳了聳肩膀,自顧自的坐在了桌子前麵,倒了兩杯茶水。

“魏大人喝茶麽?”他推到魏鈞麵前一盞茶,後又端起另一盞喝了起來。

“沒想到謝姑娘在魏大人的心裏非同一般啊。”

“你竟然能在她的麵前忍了這麽久,我以為你在見我的第一麵就會拆穿我。”

邊說,鬱樓月仰頭將手裏的茶喝了個精光,而後放在了桌子上。笑了笑,語氣帶著一抹嘲諷,“不知道謝姑娘若是知道你的真麵目,還會不會將你放在心上?”

還未說完,魏鈞猶如利風一般的出現在鬱樓月的麵前,伸手掐著他的脖子,雙眸露出了紅血絲,恐怖至極。

可鬱樓月好似一點也不害怕,他咳嗽了幾聲,伸出手拍了拍魏鈞的手背,“那啥,魏鈞你放開我。”

“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不說了還不行麽?”

果然,魏鈞聞言,送開了手指,鬱樓月呼吸到了空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哎,我說你這個症狀,這麽多年了還沒好呢?”

“沒有。”魏鈞垂眸,靜靜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鬱樓月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好像對魏鈞的行為一點也沒感到奇怪,像是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