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鈞淡淡瞥了她一眼,“往後站,等會再同你算賬。”

“哦。”李冷月撇了撇嘴,輕哼一聲,站到了鬱閣主的身後。鬱閣主挑了一下眉毛,這姑娘有點意思。

“將人拿下,即刻進京!”魏鈞冰冷的落下一句話,而後趙擎上前抓住林遠銘。就在謝九娘剛轉身的時候,林遠銘突然癲狂起來,他哈哈大笑了幾聲,掙脫開了趙擎的鉗製。

拿起地上的長劍就要刺向魏鈞,眼睛泛紅,並大喊,“魏鈞,你去死吧!”

“我既然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魏鈞!”謝九娘提起了一股氣,“小心!”

“主子!”

幾人嚇了一跳,魏鈞閃了一下眼睛,推來謝九娘,自己擋在了前麵,盯著長劍離自己一分的時候,絲毫不畏懼。

——噗呲

林遠銘吐了一口血,手中的長劍落了下來,睜大了雙眼,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衛令德你……”

沒想到衛令德不知從哪拿著一把劍,從林遠銘的身後毫不留情的紮了進去。

衛令德咬著牙,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長劍刺了更深的一層,“林遠銘你竟然敢刺殺魏將軍,我這是為民除害!”

“你早該死了!”

“我之前與你商討的事魏將軍全部知情,我隻是假裝答應你而已。”

林遠銘又吐了一口血,手指又捂住長劍,眼睛裏兩流出了淚水,“沒想到,我竟然被你為令德騙了。”

“魏鈞,你果真心思縝密,我功虧一簣,自認倒黴。”

“但是,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以為身邊的人都是忠心的麽……就算,就算你進京,又能怎樣?”

林遠銘哈哈笑了起來,胸口劇痛無比,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微弱起來,他長歎一口氣,“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

“沒了我,還會有下一個……”

還未說完,衛令德閃了一下眼睛,立即將長劍抽出來,帶出了一片血水,打斷了林遠銘接下裏的話。林遠銘睜大了雙眼。

衛令德大吼,“死到臨頭,還想挑撥離間!”緊接著他拿著長劍在林遠銘的脖子上劃了有一道。

林遠銘跪了下來,沒了氣息。

李冷月看見,嚇的大叫一聲,躲在了鬱閣主的身後不敢看。

謝九娘眯住了眼,看了眼臉色微沉的魏鈞。

“魏將軍!”衛令德捧著劍,“林遠銘罪狀眾多,現已伏法,我願追隨將軍進京稟明聖上。”

“以林遠銘為首,這麽多年來在壽邱的所作所為,甚至……”

說到此,他頓了頓,將包裹裏的一本名單拿出來,“這裏有他們這些年與京中各人的來往密切名單。”

魏鈞聞言,黑漆漆的目光毫無溫度,他眯著定眼看著衛令德,好似在審視他說的話真假。

衛令德低著頭,手指微微的發顫,愣是不敢露出一點。

“顧翎,收起來。”魏鈞收回眼,他淡淡吩咐道。

顧翎立即上前,“是,主子。”

而後他伸手將衛令德手中的名單拿到手,折起來放進了袖中。

“衛大人起來吧。”魏鈞而後對衛令德說道,“待安撫好壽邱城百姓,你再隨我來。”

“是。”

“那些人關在哪裏?”魏鈞又問。

陳淵這時候走過來,指了指後麵的閣中,“大人,應該在那兒。”

“找人將人救出來,整理這裏。”

魏鈞又吩咐了一聲,趙擎和顧翎帶著人,將閣中的鎖斬斷了,大門被踹開。

裏麵的人哇哇大叫了幾聲,看見是趙擎和顧翎帶著人走進來。

徐韶玉眼睛一亮,也不顧身上的狼狽,大喊,“我在這兒!”

“姨母,是魏大人派人來救我們了!”

“太好了,太好了。”李氏被這麽一折騰,嚇得雙腿發軟,一下子還沒站起來。

幸好被徐韶玉攙扶住,才站好。”魏大人呢?怎麽不見他前來?”徐韶玉朝著兩人的身後看了看,眼裏劃過一抹失望之色。

“主子有事在身,派我們前來解救各位。”

徐韶玉聽聞,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麽。

顧翎笑了笑,轉而麵向眾人說道,“各位受驚了,逆賊已伏法,大家不要擔心。”

“跟著我們出來,會安排找醫館為大家診治的。”

“太好了,多謝魏大人,多謝魏大人啊!”

閣中的人左一言右一言,對這一切發生的心有餘悸。

隨後他們便跟著趙擎和顧翎慢慢的走了出來,看見外麵的慘狀和血流的屍首,有些人還是嚇得連連大叫。

之後,壽邱府的人接了一部分的人去了醫館。

徐韶玉和李氏則被接回了馬車上,徐韶玉剛想上,就聽到了馬蹄聲,轉身一看,在看到魏鈞的身影,十分激動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