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萬萬不行的!

“魏大人!”衛令德急忙又道,“聖上,怎麽會突然想起了夫人,先皇可是下了旨意不允夫人回去的。”

魏鈞皺眉,“這是聖上的旨意,你敢質疑?”

衛令德心頭猛地一跳,咬牙,“臣不敢。”

魏鈞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管李氏出嫁前與朝廷多有不合,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如今聖上親朝。

又是另外一回事。

衛令德急忙轉了轉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麽,撲通跪在了地上,對魏鈞說,“魏大人,臣還有一事。”

“臣親眼目睹林遠銘反賊是如何占領壽邱,如何計劃的,臣願與將軍一同入京,親手將林遠銘的罪狀呈給聖上!”

“臣願為將軍分憂,願做證人,以證臣的忠心,以及定下林遠銘的罪證!”

“求魏將軍允諾!”

說著衛令德朝著魏鈞又磕了幾個頭,眾人靜默,看著魏鈞。

隻見魏鈞迷住眼,“衛大人忠心耿耿,一心為聖上分憂,我又怎能拂了衛大人的心意。”

衛令德聽到魏鈞同意後,大為驚喜,連帶著謝了好幾聲。

這時候,有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魏將軍。”

魏鈞聽見聲音,轉頭看去,隻見宋明昭一身狼狽,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擦了擦汗,朝著魏鈞行禮。

再次抬起頭時,眼睛明晃晃的,直截了當的問,“請問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一切都是魏將軍一早計劃好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魏鈞挑眉,對宋明昭的話不甚在意。

可宋明昭卻不這麽想了,他心裏大為震撼,若是魏鈞早已知情,那可以說魏鈞的心思藏得也太深了。

不僅如此,他想到壽邱城裏死了那麽多人,心裏更加惡寒,覺得魏鈞猶如閻王一般,冷血無情。

“如果不是,那魏將軍是如何逃出劉家,又如何出現在城外的?”宋明昭臉色白了一分,“如果是的話,將軍如此做,豈不是視人命如草芥!”

魏鈞聽聞,一雙黑漆漆的目光,突然沉了下來。

府衙內,一片寂靜,衛令德更是張大了嘴巴,看著宋明昭無語至極!

“嗬嗬。”魏鈞垂眸低低的笑了出來,好似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話,先是低笑,後來又是大笑,胸口震動。

宋明昭皺眉,不明所以。

魏鈞突然停止了笑,他黑漆漆的目光鎖著宋明昭說道,“林遠銘受人指使,潛伏壽邱城多年,這點衛令德可以作證。”

衛令德聽聞,朝著宋明昭示意了下。

而後,魏鈞又道,“林遠銘利用劉府喜事將所有人請到劉府,目的就是了他的計劃。”

“我既已知情,為何還要落入圈套?”

魏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對於這種反賊,當然是殺之快之,這也是聖上也需要的。”

“是啊,是啊。”衛令德上前,說道,“宋大人剛入朝為官,對這種事不了解也正常,不過這種事可不是什麽小事,不是一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

宋明昭怔了怔,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時候,府衙的人將林遠銘的屍首抬了過來,衛令德看見便說,“魏將軍,這林遠銘的屍首是否要隨我們進京?”

“自然。”魏鈞淡道。

衛令德聽聞上前圍繞林遠銘的屍首看了一圈,有些為難的說,“不知將軍此次走的是陸路還是水路?”

“若要求快,林遠銘的屍首怕是跟不了我們這麽久,反而是個累贅。”

趙擎和顧翎相互看了一眼,覺得衛令德說的不錯。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魏鈞冷笑一聲,“這有何難?”

說罷,迅速拔出了長劍,空中劃過一道刀刃,就在眾人還未看清楚的時候,魏鈞手中的長劍已經割過了林遠銘的脖子上。

瞬間,一顆頭顱掉在了地上,滾了滾落在了衛令德的腳邊。

衛令德見狀,嚇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魏鈞的速度極快,即便林遠銘已經死了,但是鮮血還是順著噴灑出來,一些鮮血沾染到了魏鈞的下巴上。

“魏,魏將軍!”衛令德結結巴巴的,看著魏鈞的眼神帶著一絲的恐懼,魏鈞太可怕了!

他是個瘋子!林遠銘已經死了!

魏鈞毫不在意的挑眉,握住長劍轉臉看向衛令德,勾唇一笑,“隻帶一顆頭顱,想必方便多了。”

“魏將軍所言甚是。”衛令德咽了口水,嚇得臉色慘白。

魏鈞懶得看衛令德,隻是一甩,將長劍拋給了趙擎,趙擎順勢接過來。

他走了幾步,越過愣在原地的宋明昭,突然停下了腳步,淡淡掃了一眼道,無情的評價了一句宋明昭,“迂腐至極!”

說罷,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