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娘既然進了京,怕是就要隨者鬱閣主入禦藥署。
她謝九娘也要邁入下一步了,看來離那個真相也越來越近了。
李氏和徐韶玉回去後,李氏還沉浸在魏鈞給的那道旨意,根本沒發現徐韶玉的臉色有些難看。
“姨母,姨母?”徐韶玉喊了聲李氏,發現李氏沒聽見,便有些生氣,拉著她的袖子,“娘!”
“哎!”李氏嚇了一跳,終於回神,趕緊捂住了徐韶玉的嘴,低斥道,“玉兒!”
“小心隔牆有耳!”
徐韶玉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委屈的哼了聲,李氏放下手,摸了摸她的臉,溫柔的說,“你喊我怎麽了?”
“我……”徐韶玉咬著唇,想到魏鈞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又看到謝九娘這麽礙眼,心裏真的要嫉妒死了。
李氏哪裏不知道徐韶玉的心思,她雖然與徐韶玉呆的時間少,但是她明白喜歡一個人的那種感受。
特別是,求而不得。
她為了那個秘密,隱忍了這麽多年,對徐韶玉滿心的愧疚,所以但凡徐韶玉要的,她都要用盡全力幫助她的女兒。
“我知道了。”李氏拍了拍的徐韶玉的手,看見徐韶玉的迷茫,“是為了魏鈞是麽?”
徐韶玉臉色一紅,低下頭小聲嗯了一聲。
“姨母,魏鈞根本不在意我。”徐韶玉想到幾次上前都被魏鈞的冷臉嚇著,甚至她不知道以她的身份長相,為何魏鈞能夠這樣。
想她在京城,也是高門嫡女,有名的才女。
如今來到壽邱,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竟然會受這種冷待,真的讓她難受極了。
說到底,還是那個寡婦謝九娘擋了她的路。
“魏鈞就是那性子,在京城他從未將誰放進眼裏。”李氏解釋道。
徐韶玉搖頭,“可我看那謝九娘倒是入了魏鈞的眼,魏鈞想必也是……”
“不可能。”李氏打斷了徐韶玉的話,並且十分堅定看著徐韶玉笑了聲,“謝九娘不過是魏鈞一時的興趣而已,以魏鈞的身份,謝九娘哪裏能夠配得上,再說,魏家可不是什麽曾經的魏家,他的婚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說著李氏握緊徐韶玉的手,讓她放心,“玉兒,你不要擔心,你爹已經把這件事提早計劃好了,若你想要魏鈞,徐家不是沒有那個能力。”
“可是……”徐韶玉還是有些擔心,“若是魏鈞他不願呢?”
“哼!”李氏哼了一聲,她迷住眼,露出了一抹惡毒,“不願?”
“他魏鈞再厲害,還能厲害過聖上麽?”
“有我和你爹在,就一定可以。”
李氏笑了聲,對於這件事勢在必得,“還有那個謝九娘你更不用在意,眼下我們還用得著魏鈞,不要與他正麵衝突。”
“待進了京,她一個孤女,還不任我們處置麽?”
徐韶玉的心猛地提起來,她的唇有些幹涸,不由自主的舔了舔,眼睛在燭光下顯得越發明亮,甚至有一絲的期待。
“怎麽處置?”
李氏詭異的笑了起來,她壓低了聲音,“讓她永遠消失,以免後患。”
徐韶玉聽聞,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魏鈞的模樣,心裏又酸又澀,恨不得嫉妒發狂,就快等不及了。
她轉了轉眼珠,不知想到了什麽,便開口說,“對了,姨母,那個宋筠瑤你了解麽?”
“不太清楚。”李氏搖頭,“不過宋家那個姑娘和謝九娘有仇,之前還為這事打過官司,差些丟了命。”
“想必這次在劉府,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才起了衝突。”
“姨母當真認為這就是衝突麽?”徐韶玉抹了一下頭發,眼睛閃閃的,似乎很亮。
幽幽的說了句,立即讓李氏警覺起來。
“你是說……”
徐韶玉笑了起來,“姨母,我好像找到了一把很好用的刀刃。”
李氏與徐韶玉深深的對視了一眼。
就在深夜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一輛馬車從壽邱府駛出,一路行駛停在了劉府的後門。
從裏麵走下來一位遮麵的女子,身後還跟了幾個身材高大的侍衛。
劉府後院裏,宋筠瑤因為身體虛弱,又被關起來,身邊無一人在跟候著。
她此刻口幹舌燥,想要爬起來喝點水,便撐著身子,走了兩步,“水,水……”
就在她拿著茶壺的時候,身子一歪,打碎了茶壺,裏麵就剩一點水也撒在了地上。
宋筠瑤眼看著,臉色一白,嘴唇跟著顫抖了起來。
她心裏是又恨又悲,為何她宋筠瑤會落地如此的下場,可恨那謝九娘竟然安然逃脫,與心愛之人在一起!
吱呀,門被人推開,走進了一抹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