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一個轉身衝了出去。

宋明昭騎上馬,拉著韁繩正要走,卻發現地上一片血跡。

他一個激靈,立即跳下馬,“怎麽回事。”

“救,救救我……”

馬後,胖子他抓著,渾身是血。

“誰傷了你?”宋明昭嚇了一跳,雙手拽著宋明昭的下擺,袍子上全部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藥,藥……”

還未說完,整個人眼睛凹陷,沒了氣息,倒在了地上。

宋明昭推了推他,“哎,你醒醒!”

“你……”他伸手放在胖子的鼻子下,發現他已經死了,渾身一僵,覺得這件事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艱難。

“宋大人,發生什麽事了?”這時候騎馬而來一位侍衛,他看了一眼地上早已沒了氣息的人,眼裏閃過一絲的震驚。

“人已經沒了氣。”宋大人抽回手指,緩緩說道。

侍衛下馬,摸了摸胖子的身體,發現異狀後低聲說,“被人暗殺了。”

“且渾身上下的傷口大小不一,從這兒可以看出來,此人下手及其狠。”

侍衛抬頭看著宋明昭,“勢必要將這人處理掉。”

“既然這麽多傷口,為何我們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宋明昭皺眉,滿心疑惑,他和顧翎在庫房裏,根本沒有看到異常。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隨後他將胖子扯到一旁,牽著馬催促了一聲宋明昭,“宋大人,事不宜遲,我們先撤!”

“好。”宋明昭點頭,他知道此時很是關鍵,便也不再想了,急忙騎上馬,同一群人,快速的離開了。

崔院長在聽完謝九娘的話後,便去了聖上和魏鈞的麵前簡單的陳述了一下。

聖山聽聞後,一口答應,便將這件事交由魏鈞。

“崔院長,你說這個藥材太醫院沒有麽?”不過聖上還是多問了一句,他對於這個藥材很是好奇。

崔院長搖頭,“回聖上,太醫院雖掌握一些藥材,但是這種偏遠的藥材少之又少。”

“那從何處得來?”

“這個……”崔院長猶豫片刻,想了想便緩緩說了四個字,“皇家藥商。”

皇家藥商這四個字在說話口後,一旁的魏鈞瞬間氣息都跟著低了下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似乎壓抑著一股火,渾身卻冰冷刺骨,連周圍人都感受到了不同。

“魏,魏大人你……”崔院長嗬嗬一笑,有些擔憂的向後退了一步,他心知魏鈞這個人不簡單。

甚至可以說,曾經在東凜的時候,殺人不見血的魔頭。

隻不過近幾年,他的性子被磨滅不少,特別是他親眼看見謝九娘跟魏鈞相處的模樣,一時讓他都忘記了魏鈞是個什麽樣的人。

再者,當年的秘事,導致魏家鮮血遍布,崔院長也不是沒有耳聞,特別是這個藥商還是……

“表哥!”聖上皺了皺眉,心下一慌,立即喊了一聲魏鈞。

但是魏鈞不為所動,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崔院長,冷聲道,“藥商,是誰?”

“是……”崔院長心想,過真被魏鈞給猜到了,但是也難怪,當初那位,可是現如今最大的藥商。

但是他為了太後的病情,不得已硬著頭皮說,“楊家。”

“嗬嗬。”

魏鈞嗤笑,嗬嗬了兩聲,黑眸猶如冰渣子,刺了出來,他嘴角輕勾,手指微微用力,“崔院長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極了。”

“聖上。”魏鈞握拳,轉身對聖上說道,語氣十分生硬,“臣自願出京,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取得岩石花。”

“親自呈給聖上,救治太後。”

“魏將軍,你這是何必呢?”聖上歎了一口氣,他當然明白魏鈞在意的是什麽,可是如今的情況……

“魏將軍不可啊!”崔院長上前一步,阻止了魏鈞的想法,他仔細的說道,“這岩石花生長極為陡峭,就算將軍武功高強,但是時間太遠了,這一來一回,怕是已經耽誤了太後的病情。”

“楊家是最大的藥商,他們手裏麵肯定是有現成的,運過來不費絲毫力氣。”

“我們何必要舍近求遠呢?”崔院長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又道,“聖上,魏將軍,眼下太後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話音落下,殿內一片寂靜。

魏鈞立於殿內中央,筆直的背挺直,繃直了唇角,臉色十分的黯然。

許久,就在崔院長覺得這件事可能沒有機會了,突然聽到了聖上的話。

“崔院長說的不錯,母後一心為孤,孤不能不顧及她。”說罷,他的目光落在了魏鈞的身上,盡管魏鈞站的筆直,但是聖上可以看得出來,魏鈞他的手指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