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鈞摸了摸船家,最終發現什麽都沒有。

於是他站了起來,“那個大夫呢?”

“都在控製之中。”趙擎說,他一早就接收到了魏鈞的意思,通知了他們的人將大夫抓住。

之後,兩人去了關於大夫的地方,大夫被綁起來,一直嗚嗚。

直到看見魏鈞和趙擎的出現,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麽?”趙擎抱臂,不屑的瞧他,“看見我們活著很驚訝?”

“不,不是……”大夫嚇了一跳,趕忙否認。

“不是麽?”趙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再次看向他的時候,明顯眼神變冷了起來。

上前一腳踹倒了大夫,惡狠狠的說,“說,你們後麵的人到底是誰?”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什麽也不知道!”大夫眼睛裏閃了一絲的慌張,但還是嘴十分的硬。

這讓趙擎無語看一下,他道,“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能引船家帶著我們來這裏?”

“說!”

趙擎忍無可忍,他拔出長劍,直指他,刀劍上帶著冷意,在屋子裏閃過一絲的光,令人發寒。

“我……”

大夫臉上的肌肉顫抖,瞧著眼前一指遠的劍尖,渾身發抖,臉色變化多彩。

魏鈞見狀,眯了眯眼,眼神裏閃過一絲的精光,對著趙擎抬起手指,虛空點了點。

趙擎自然懂得魏鈞的手勢,於是他收回劍,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魏鈞的身後。

“你不願說的緣由,讓我猜猜是為了什麽?”魏鈞突然冷笑一聲,慢慢的走過來,中年大夫一雙眼睛閃動的盯著慢慢走過來的魏鈞。

心裏麵一緊,手指不由得鎖起來,渾身發冷。

更多的,是對於魏鈞的這句話,感受到了一絲的懼怕。

“應該是……”魏鈞終於停下了腳步,他淡淡掃了一眼大夫,眼神無波,很是平靜,好似就像看待一個死物一樣。

大夫的心不由提到了心口上,呼吸急促起來。

“那位在東邊的楊家吧。”魏鈞冷笑,唇上覆著霜,眼裏含著殺意。說出楊家二字的時候,渾身像是迸發出了一股撲天的黑霧。

將大夫整個人卷了進去,他眼前看不清任何,甚至連喉嚨都被鎖住,臉色漲紅,呼吸不上來氣。

“唔……”

殊不知,整個屋子暗了下來,大夫眼前一片漆黑,絲毫看不見任何,但是他能夠感受道,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正在倒流著。

就在他感受到死亡的距離的時候,耳邊穿了一道低沉陰鬱的嗓音,“楊家已經放棄你了。”

“你不知道麽?”

“嗚嗚唔……”

大夫睜大了雙眼,雙手控製不住的想要掙脫開,但是下一刻,就聽到恍惚之間,魏鈞可怕的聲音又傳來。

“你可真傻啊!”

“地牢裏的人怎麽能活著呢?”

——噗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滿腔的恨意和不甘被他衝出了黑霧之間,趙擎點燃了蠟燭,屋內的一角亮起了光斑。

“怎,怎麽可能!”大夫咬碎了牙,滿腔的鮮血。

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手心裏全被繩子磨出了血絲,他緊跟著哈哈大笑。

“不,不可能,我等了這麽多年,怎……”大夫他突然停住了嘴。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魏鈞,“你又如何知道的?”

魏鈞挑眉,將袖子中的一本書籍拿出來,翻到了最後的一葉,“東延到水路之間的路線被標記,這樣的記錄除了專門運送的家族會做,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碰皇家!”

“你也根本不是大夫,船家身上的傷口粗糙又簡單,哪裏是個經驗豐富的大夫的手法。”

魏鈞別的不懂,但是他與謝九娘相處這麽長時間,親眼看著謝九娘包紮和診斷,真正的醫者,根本不會是他這個樣子。

從一開始,船家的突入出現,帶領他們去了這間醫館,再到後麵的刺殺,一切都已經全部清楚了。

這裏不過是,魏鈞曾經經曆大大小小刺殺中,最為普遍的一次陷害而已。

“沒想到,沒想到啊……”大夫聽聞魏鈞的話,再看他手中的書籍,眼裏露出一絲的可惜。

他閉上眼,終於絕望了,“魏將軍果然猜的不錯。”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做辯解了。”

“你殺了我吧。”

魏鈞冷笑一聲,“你放心。”

“以你這樣的助紂為虐的人確實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但是有一件事你說錯了。”

大夫愣了一下,而後就聽到了魏鈞冰冷的話,“船家臨死前留下了消息,你怕是不知道吧?”

“你說,什麽!”大夫腦袋懵懵的,一下子脫口而出,“他將京城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