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麽?”貴妃睜大了雙眼,心裏咯噔一聲,臉色有跟著又白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魏鈞聞言,扭過臉仔細的看了一眼貴妃,倒也沒什麽表情,繼續又道,“主事曾派了一位運送藥材的男子,往後宮這裏。”
“貴妃也不知道麽?”
“我不知道!”貴妃的臉上已經有了裂紋,她咬著牙,“我說了我不知道!”
“魏鈞為何要逼我!你想要害我,我是不會認的!”
魏鈞見貴妃死到臨頭,還是執迷不悟,絲毫不承認不悔改,心下已經了然。
他伸手動了動指頭,周邊的侍衛立即上前,後麵有人拿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你,你要做什麽!”
“我要見聖上!”
“我要見聖上,聖上若是知道了,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舍不得的……”貴妃見狀跪坐在地上,深處手臂,就要轉身爬出去。
但是下一刻,魏鈞毫無溫度的話穿了過來。
“聖上不會來了。
“你懂什麽!”貴妃眼圈泛紅,死死瞪著魏鈞,“聖上獨寵本宮多年,又怎會因為你說的一兩句誣陷就為難我。”
“不會的,他不會的……”
“太後已經醒了。”魏鈞頓了頓,淡淡說道,“刑部案件已經落下,那位主事也已經伏罪。”
“我勸貴妃娘娘還是不要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我既然能來後宮,聖上又豈會不知?”
“撲通。”一聲,貴妃直接趴在了地上,一顆心墜了下去,跌在冰冷的地麵上。
黑夜之中,她抬眼望著遠處的燭光,一閃一閃的,好似就如她的時光。
不過多時,她也會如此。
“原來如此啊……”貴妃捂臉哭泣,肩膀都跟著都動了起來。
殿內,很快傳出了一陣陣的女子哭泣聲音。
許久,貴妃又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像是已經瘋魔一般。
“既然你們早就查明了真相,又何必假惺惺的來問我?”
魏鈞皺眉,眼底盡是冷漠,“不過是程序罷了。”
“貴妃既然已經認罪,那邊喝了這杯酒上路吧。”
——不要
貴妃睜大了雙眼,渾身一下子抖動的不行,她咬著唇,臉色煞白煞白,瞧著那杯酒離她越來越近,連連後退。
“我不喝!”
“我不喝!”
貴妃眼裏盡是抗拒,就在酒杯離她一寸的時候,她甩開胳膊將它打掉在了地上。
“啪。”酒杯摔在地上,轉了個圈,裏麵的酒全部撒在了地上。
眾人看見地上的酒杯,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中。
“我要,見聖上!”貴妃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
魏鈞聞言,他輕輕掀了掀眼皮,“既如此。”
“那就沒辦法了。”說罷,他黑漆漆的目光輕輕一瞥,身邊的人立即會意,一下子衝過去,將貴妃鉗製住,拉著她往外走。
貴妃見狀,心下十分慌張,既然知道了自己的陰謀,那麽此時此刻,會不會將她殺了。
“你們,你們放開我!”
“魏鈞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挾持貴妃!”
“本宮不會饒了你,你們……”
魏鈞腳步微頓,他眯了眯眼,“太吵了。”
“是!”
侍衛立即將貴妃的嘴堵上,瞬間安靜了不少,趁著夜色,幾人將貴妃押至了一處隱秘的屋子內。
而貴妃所處的院子,一夜之間,所有人都不見了。
“哢嚓。”燭火被點燃,有人將燭光放置了在了桌子上。
隨著黑影晃動,兩人一前一後慢慢走進了這間密室。
“誰?”
貴妃已經疲憊不堪,身上落了好幾處的傷痕,她的發髻早已亂糟糟的,一縷發絲從耳邊落下,遮住了一雙眼睛。
目光從地上慢慢的向上移,終於在看到來人的麵貌時,呼吸一窒,“聖上?”
聖上聞言,一雙淡漠的眼睛掃了她一眼,抿著唇不言不語。
“聖上,聖上你是來看我了麽?”貴妃想要掙脫開,扒著前麵的困住她的牢籠,可是她越不過去,隻能幹著急。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沒有害太後,你要相信我!”
“冤枉?”聖上突然笑了一聲,他的眼睛裏盡是傷痛,“你口口聲聲說冤枉,可是刑部的案卷,人證物證均在,貴妃,你說你冤枉,孤能信麽?”
“聖山……”貴妃眼圈微紅,落下了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魏鈞站在後麵,一片陰影之下,他的目光始終淡淡的。
“我,我真的沒有……”
“別說了。”聖上閉上眼,忍住眼角跳動的殺意,他道,“孤不想在你的口中聽到任何狡辯,實在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