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鈞勾唇一笑,他將茶盞裏的水喝盡,聲音低沉,“徐弘振這人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已經著手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謝九娘嗯了一聲,覺得嗓子有些幹,她也喝了一口茶。
於是到了後半夜,謝九娘睡不著了。
剛想起來,就被魏鈞一把拉到了身上,手掌溫熱,覆在她的腰間,“去哪兒?”
“我睡不著,起來透透氣。”
魏鈞深思一會兒,呼吸漸漸粗重,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將謝九娘顛倒了個位置。
他靠近謝九娘的耳垂,眸色在黑夜之中,閃著光。
“既然你不想睡,那我便陪著你。”
“啊?”
謝九娘愣了一下,緊接著她的衣杉被魏鈞褪下,一股股的熱浪席卷而來。
三天後,西邊和親的文書交換成功,李氏被梳妝打扮好後,請到了宮中。
太後坐在了榻上,瞧著李氏一臉病懨懨的模樣,心頭一陣不喜,但是餘下的更是一聲歎息。
“長公主莫要愁眉苦臉了,讓聖上瞧見可如何是好。”太後使了個眼色,奴婢為李瓊上了新茶。
“太後不必假惺惺。”李氏喝了一口茶,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我們二人從未和好過,如今做這個樣子作甚。”
“索性明麵上我是為了聖上,為了朝廷和親。”
“私下……”李氏咬牙,眼露恨意,“指不定誰要害我,就是看不得我好。”
“李瓊!”
太後皺眉,低斥了她一聲,“慎言。”
“皇宮之中,誰能害你長公主!”
“若是你早年做事留一分,也不會如今這個情麵。”
“罷了。”
太後擺了擺手,殿內的奴婢全部退下了。
她壓著嗓音道,“我今日喚你來,不是同你吵架的,你馬上就要和親了,到了西邊,謹記自己的身份。”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應該知道的。”
李氏冷哼一聲,“隻要你們能保證我活著,我不會多此一舉,傷了兩國的臉麵。”
“你這個性子……”
太後不滿,她忍了再忍,實在是對李氏起不來一點好感,年少時期就不喜,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個樣子。
“你臨走前,就在宮裏先呆上幾日吧,正好月兒的生辰到了。”太後不想跟她多說,便將這次的目的說了出來。
李氏哦了一聲,摸了摸發上的髻,悠然的說,“那我要住曾經的住處。”
太後在此時也不想多於她爭辯,反正李氏馬上就要走了。
她呼出一口氣,“行。”
“來人!”
“帶長公主過去吧。”
奴婢們等在門口,李氏得意的笑了聲,跟著奴婢往宮殿去了,那個住處,曾是李氏未出宮的時候住的。
當然,這個宮殿還與徐韶玉的住處挨的極近。
謝九娘在禦藥署將醫經全部整理好,又跟著院長選了一批新的人,她笑眯眯的說,“吳院長,你可要好好培養啊,這些人以後都是禦藥署的寶藏。”
“我懂。”
吳院長眨了一下眼睛,咳嗽了兩聲,裝模做樣的講了一番話,最後還略帶威脅的說,“你們誰要是想去那太醫院,遲早同我說,別不聲不響的做賊一樣。”
“聽見沒有?”
眾人紛紛低頭,“我們知道了。”
“九娘,近來太醫院那邊也來了一批新人,我瞧著那老家夥被革職後,這太醫院病怏怏的,奇怪的很。”
謝九娘搖頭,她看向吳院長說,“太醫院盤根交錯,雖然院判被革職,但是他的勢力還在,太醫院並未真正的自由。”
“我們先把新到的藥品檢查一下。”
吳院長點了點頭,開始吩咐起來。
到了晚間,魏鈞親自來接謝九娘,“回府收拾一下,我們進宮。”
“好。”
謝九娘乖巧的坐在了馬車中。
很快,他們到魏府之後,謝九娘換了一身緋紅的裙子,梳了一個桃花髻,帶了一支寶玉的珠釵。
淡掃娥眉,紅唇熠熠,耳垂上的流蘇搖晃著。
她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魏鈞,魏鈞身著一身墨色長袍,內衫露出來一截月白,衣袖上盡是隱隱的金線刺繡。
十分低調奢華,兩人打遠兒看,天生一對,好看極了。
“好看。”魏鈞上下打量了一番,給了一個十分誠懇的評價。
謝九娘彎起嘴角,挑眉,“你也好看。”
魏鈞低笑一聲,拉著謝九娘上了馬車。
二人進了宮。
聖上借由李冷月的生辰,在宮中設宴,請了各家貴人。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落座。
連許久未出現的皇後都出來了,各家呈上了許多給李冷月的生辰賀禮。
“謝姐姐,你給我帶的是什麽賀禮啊?”李冷月笑嘻嘻的湊到了謝九娘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