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抬起了頭。

他沉思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聖上,我曾在壽邱受衛令德的吩咐,倒賣藥材,通往西邊獲取牟利。”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曹鴻抬起頭,緊緊的看著李章,渾身都是冷汗,但還是咬著牙,硬著頭皮往下繼續說。

“草民,親自舉告衛令德利用買賣藥材勾結西邊,換取情報,出賣朝廷!”

轟的一聲,整個大殿的人全部爆發了!

“你說什麽!”

“衛令德他怎麽敢……”

“衛令德,你竟敢出賣朝廷!你可是堂堂的駙馬啊!”

一時之間,大殿內的所有朝臣紛紛指著衛令德滿臉不滿。

徐鴻振更是一臉震驚,眼底劃過一絲的深意,他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立即上前對衛令德道,“衛令德,你身為朝廷重臣,壽邱城主,竟然勾結西邊,此等大罪,你還不認?”

“我,我沒有!”

衛令德早一臉無望,他狠恨的瞪著曹鴻,心中所想的全是,為什麽當初在壽邱沒有將他處理掉,讓他有這個機會活下去。

如今反咬一口,他該怎麽辦。

“聖上!”

衛令德匍匐在地上,麵色慘白,“臣,臣是冤枉的啊!”

“臣自從同李氏成婚,守著壽邱多年,民心穩定,從不給朝廷添亂,曹鴻是臣以前的下屬,對臣有怨言,這才誣陷於臣。”

“聖上您想啊,若是臣真的勾結西邊,這些年朝廷可有什麽情況發生嗎?”

果然,衛令德的這句話說出後,殿內的人也露出了沉思。

確實如衛令德所說,唯一發生問題還是在東凜的那場戰役,但是這件事同壽邱也扯不到關係。

若說衛令德真有這個膽子,為何朝廷這些年也並無事情發生?

“魏將軍,這件事你怎麽看?”李章皺眉,看向了魏鈞。

魏鈞眯著眼,冷冷的看了衛令德,衛令德跪在地上,瞬間直起了腰,感受到一股冷意襲來。

他咬緊牙關,在此生命關鍵時刻,一定要堅持住。

就在眾人以為魏鈞也認同衛令德時候,突然聽見魏鈞輕笑一聲。

他抬眸,一雙黑漆漆的目光盯著衛令德,笑道,“衛大人倒是巧舌如簧。”

“既然不願承認……”他拉長了語調,眼眸冰冷刺骨。

轉而看向了顧翎,吩咐了一句,“顧翎,將東西呈上來吧。”

“是。”

顧翎點頭,隨後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之後,裏麵露出了一個賬本和一把鑰匙。

眾人好奇的看了過去,不明所以。

隻聽魏鈞慢悠悠的解釋道,“這裏的賬本是曹鴻所複刻的,裏麵清清楚楚寫的每一筆交易的金額和細節。”

“而這些細節都指向了西邊的某一個神秘人,我派顧翎查過,這人出自西邊朝廷中。”

“這點,鬱閣主應該也有話說。”

鬱閣主接受了魏鈞的示意,他笑了一下,走了上前,將懷裏的東西呈了上來,“聖上,這是我在西邊查到的,西邊這些年采購壽邱的藥材多次頻繁,並且很多並沒送進皇宮,而是進了小王廷。”

“你說什麽?”

李章猛地站了起來,看著鬱閣主,眼底劃過一絲的精光。

他伸手,“將東西拿來。”

李公公立即上前,將鬱閣主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李章,李章打開看過之後,又看到了一枚玉佩信物。

瞬間臉色漲紅,眼底冒出了血絲和怒氣。

“衛令德,你竟然真的背叛朝廷!”

“聖上!”

衛令德趴在了地上,渾身虛弱,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謝九娘看著衛令德這副樣子,心裏別提多舒暢了,繼而抬眼看向魏鈞,心中不斷的湧出了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聖上。”

魏鈞打斷了衛令德的話,上前一步,將盒子裏的鑰匙拿在了手中,走到衛令德麵前,微微蹲下,說道,“衛令德,你還記得這把鑰匙嗎?”

“這……”

衛令德抬眸看清楚後,眼睛一下子睜大了起來,嘴唇發紫。

“我,我不認識的。”他慌忙的錯開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不認識?”魏鈞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他眯著眼,淡淡道,“這可是李氏手中,壽邱藥材庫的鑰匙。”

“不過是個藥材庫……”徐鴻振皺眉,在一旁說道。

魏鈞起身,將鑰匙拿在手中深深看了兩眼,隨後冷笑一聲,“怕是另有乾坤啊!”

“魏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宋明昭眼皮子輕跳,他覺得這件事怕是不會這麽簡單,這麽長時間,以他調查的方向來看,衛令德絕對不幹淨,但是卻一直查不到藏匿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