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所以她們就有恃無恐,覺得不學也可以,話裏話外都是貶低的意思。”
陸書錦冷冷的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開始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楊家姑娘們。
“我竟不知道你們如此的大膽,竟然敢這麽編排本宮?是往日本宮對你們太客氣了嗎?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懂規矩,趙嬤嬤,就由你來告訴她們,貶低本宮是何罪責,又應該如何處置?”
趙嬤嬤欠了欠身:“回公主,貶低公主犯了死罪,杖責致死。”
敢貶低公主,那麽就是蔑視皇權,自然非同一般。
此話一出,楊家的姑娘們直接嚇的哭出了聲音,眼眶裏麵的眼淚像是不要錢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的往下砸,嘴巴裏麵喊著父親,母親的。
陸書錦纖細的手指放在椅子的邊緣處,輕輕的敲擊著節奏。
喲,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
早幹嘛去了。
她們心思就是惡毒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的看不起原主,就算懦弱又能怎麽樣?她們算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直接上來踩一腳。
垃圾玩意兒。
就讓她來教教這群沒有規矩的東西應該怎麽做人吧。
陸書錦冷冷的笑,聲音裏麵滿是敲打:“不是,你們哭什麽?被蔑視的是本宮啊,本宮還沒有哭泣呢,如今你們竟然哭上鼻子了,可別說我欺負了你們,受害者可是我。”
無一人敢說話。
陸書錦看說的差不多了,吩咐道:“趙嬤嬤,你和其他嬤嬤按照律例來懲罰她們就行,若是不配合的,那就去京兆尹府,將京兆尹大人請來,橫豎這事都的有解決的辦法,唯獨不能沉默,從現在開始,本宮可不是曾經那個任人欺負的主。”
楊家人臉色巨變。
“公主,我兒還小,不懂規矩,冒犯了公主,希望公主大發慈悲,原諒這一次吧。”
陸書錦直接拒絕:“不可能,既然知道冒犯了本宮,那麽就等著死吧。”
死這個字,狠狠的落在眾人的心頭。
那些得罪陸書錦的姑娘們直接跪在了地上,唯獨楊秀兒沒有任何動作,她才不相信,陸書錦真的會將她打死。
她敢嗎?
陸書錦硬剛起來,別說楊家,就連楊九敘都有些發怵。
很快,幾個嬤嬤朝著沒有下跪的楊秀兒走去,直接上手按著她,一副要打板子的架勢。
楊秀兒見狀不好,拚命的掙紮著,徹底的害怕了起來。
她心裏想著的是陸書錦不敢將自己打死,但是不可能不敢打自己啊,她不想挨打,連忙朝著自家母親的方向求饒。
“母親,你快救救孩兒,我不想挨打。”
趙夫人給了女使們一個眼神,身邊的人連忙護著楊秀兒,她對上陸書錦的眸子,趕緊出聲:“算了吧,她們也是無心之舉。”
陸書錦毫無波動,搖著頭:“不能算,今日你無心之舉貶低本宮是小,明日她再無心之舉貶低我父皇,那你們宣平侯府上下的腦袋都可以血流成河了。”
言外之意就是,絕不放過。
趙夫人見自己的好言好語換來陸書錦的上綱上線,試圖拿三從四德來壓製她。
“你說的太嚴重了,你可別忘了,女子要遵循的本分是什麽?就是不忤逆長輩。”
她的意思是自己是陸書錦的長輩,陸書錦就必須聽她的。
弦外之音陸書錦也聽懂了,不由得搖了搖腦袋,譏諷趙夫人的臉可真夠大的,她算是自己哪門子的長輩。
也配?
“趙夫人,若是你想當我的長輩下輩子努努力,投胎到皇家,但是我怕你沒有這個命,趙嬤嬤,還等什麽?不趕緊動手?!”
“是。”
趙嬤嬤就要上前開打。
楊秀兒掙脫開禁錮,用最快的時間跑到楊九敘的麵前,急切的拉著男人的衣角:“救救我,別讓她打我,我不想挨打。”
楊九敘瞪著陸書錦,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不許打她,難道如今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陸書錦點頭:“不聽,你也沒有資格吩咐本宮做事,你別著急了,一個一個慢慢來。“
慢慢磋磨他們。
楊九敘一時語塞:“你!”
屆時,幾個嬤嬤已經按住了楊秀兒,見她掙紮,下手的力道更重了,趙夫人身邊的女使和婆子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很快,楊秀兒被按在地上,就當板子要落下來的時候,宣平侯看不下去了,嗬斥:“住手,德昭工作,你如今在內宅大開殺戒,先不說合不合禮數,就說您這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子,臣明日早朝一定會到皇上麵前參奏你。”
陸書錦根本不在意,伸出精致的手指擺了擺方向。
“去吧,本宮無所謂的,不過,本宮也體諒侯爺和侯夫人的愛女心切,本宮可以不懲罰直接楊秀兒……”
她的話語還沒有說話,就峰回路轉,讓所有鬆了口氣的人再次駭然。
陸書錦慢悠悠道:“不如就讓侯爺和侯夫人代替,一人打二十大板就行,實在不行,楊九敘代替也行,總歸今日必須要有人受罰。”
說完,隻覺得說的話太多了,嗓子幹涸。
月芙連忙遞上了茶水。
陸書錦捧著茶盞,放在唇瓣前麵輕輕的抿了一口,她就是要用些手段讓這一家看似和諧的人內訌,讓他們也嚐嚐曾經原主遭受的那些。
她再喝一口茶水,準備聆聽楊家人破防的聲音。
果不其然。
楊秀兒不想被打死,央求的看著他們,希望他們代替自己受過,高低不過是打板子,反正也打不死。
“父親,母親……”
兩人眼神躲閃。
楊九敘沒有上當,將心中滋生起來的怒火對著陸書錦發泄出來:“你若是膽敢打我的父親或者母親,明日你必定要被皇上懲罰。”
陸書錦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什麽時候你竟然也能猜奪我父皇的心思了,既然你心疼你父親,母親,不然你來吧,我挺樂意看著你挨打的。”
楊九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和陸書錦起了更大的爭執。